攻了那个小言男主 第2章

作者:青冥高天 标签: 打脸 强强 穿越重生

  江灼料到如此,轻嗤一声。

  血无常看了纸上写的东西,回光返照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像仁慈的长辈一样夸赞道:“江公子果然人中龙凤,生骨草都能弄到。”

  原来那张纸上写满了延年益寿的药方,足足五十条。何况这些药方全是真正有效果的,药方所涉药材江灼已经标明存放地点,样样有价无市,凡是有钱惜命的看到,谁不眼热?

  再说,老到这种程度的老怪物,为得其中一样,都能散尽家财,血无常得了这么多,放走一个除了名气,再带不来什么利益的封不昼,自然是占尽天大便宜。

  这段密聊的最后,江灼如愿以偿地带走了存放封不昼身契的千金宝匣,并且约定好收取方式。

  江灼原话是这样说的:“迷晕了,送到我床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送给自己的一个小短篇

  咳咳,小江他还要脸吗?要脸吗?

第2章

  惊天血案!当朝宰执全家于春节回乡途中被杀!那杀手不是别人,正是沉寂一年,封刀未出的封不昼!

  自封不昼交付任务,那放置当朝宰执头颅的盒子被贴上血宴阁的封条,交给发布委托的人后,这个消息就像插上了翅膀一样飞遍天南海北。

  若说京都府尹灭门一案,让封不昼身上笼罩上遮天蔽日般的恐怖意味,那么如今,就连他的影子也让人胆寒了。

  这没人性的豺狼灭门京都府,好歹也是光明正大突破重围,此后几个案子,同样也是光明正大上门;可如今却学会了蛰伏和伺机而动,任你再如何增派守卫保护家眷,却免不了有探亲访友的一天,到时说不定在路上就叫人杀了。

  再说,当朝宰执都能杀,又有谁杀不得呢?

  宣和十年的冬天,宰执血案让京都府许多王候将相两股战战,缩在家中只盼能过这个春节。连皇帝都直接罢朝,躲进重重禁军包围下的宫殿。

  京都的街市冷清下来,各州府也是如此。

  可没过几日,又一个消息从血宴阁传出来,叫人听完后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

  那天杀的第一杀手竟然被一个无名士赎回家,预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他做正夫人。

  一时间,茶楼楚馆,瓦廊街肆空前绝后的热闹。认识的不认识的,一谈起这个话题,都只剩下相似的话。

  “公孙兄可相信?”

  “赵兄可相信?”

  “某蠢顿,李兄呢,可相信?”

  ······

  可这消息却不是故耍聪明,哄人的,几乎是第二日杀手榜上就没了封不昼的名字,顶上来的是个寻常杀手,名字也寻常——冷一。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皇帝在寝宫里摔了杯子,碎片从这头溅到那头,周围奴才跪看一地,皇帝尚不解恨,将他们一通狠骂!

  为何他不知道这日日让他心惊胆颤,夜不能寐的人,竟是可以赎走的!早知如此,他就算掏空内库,也要将这个杀星绑回来,折磨羞辱!

  自持家财万贯的富豪权贵大抵如此,但那恢复年节热闹的寻常街市上却只剩下八卦了。

  人们一猜这赎人的断袖无名士是谁,二猜那从未有人见过的封不昼难道天仙美貌,能胜过毒医江灼的姿色不成?不然怎会有人花天价娶回一个杀星?三猜这封不昼失了血宴阁庇护,多久会死在仇家围攻之下,毕竟隐藏的再好,出入江湖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真是无论先前多叫人战战兢兢的人物,总会成为茶余饭后消遣的一天。

  却说此时江灼家中。

  那血宴阁行事,向来效率很高。

  江灼才返回摄山晚枫庄没几日,他平生最想要得到之人就被血宴阁使者送上了门。

  此时江灼的卧房门窗紧闭,厚实的帘子将阳光阻挡在外,室内一片昏暗。

  纹饰双龙戏珠的蜡烛灯火摇曳,烛光中隐约可见不远处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只是床幔飘逸,罗帐低垂,看不真切。

  封不昼在一阵冷香中醒来,他眼部被蒙住,不能视物,身体里似乎被人下了药,使不上半分力气。出于杀手的本能,封不昼立即凝神放大五感。

  旁边有人!

  此人粗喘着气,向他身边快步走来,似乎很是迫不及待。

  “封不昼,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那陌生的声音听来活像色中饿鬼。

  仅一息之后,封不昼耳廓边骤然黏上湿润温热的唇舌,颈侧是那人湿热的吐息。

  封不昼心中惊骇,想要躲开,可常年练武,体格健壮有力的身体却软绵绵的,不受他控制。

  这是怎么回事?封不昼记得前一刻尚在血宴阁内交付任务,自己失魂落魄般走着,脑中全是江灼诀别的身影,怎的此刻竟被人压倒在床上?

  压他那人似乎察觉了他的走神,发出一声刻意压低的轻笑,从封不昼耳廓边缘开始,慢慢一路往下舔吻。

  那笑声分明是个男子声音。

  封不昼呼吸不稳,压在他身上的竟是个男人!他仇家万千,也曾想过会如何被人杀死,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被人凌|辱。

  “阁下是谁?不昼愿受凌迟,告慰阁下家中亡灵。”

  这是封不昼早就想好被复仇时,无力反抗的说辞。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罪无可赦。

  封不昼从前活着,是因为他的刀要守护一个人,他不能死,如今那人弃了他,死亡不过早晚之事。

  但伏在他身上的人呼吸忽然轻了一刻,然后陡然狠狠咬了他一口。

  随后那人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动作激烈,封不昼未经人事,很快便忍耐不住。

  “哈啊···阁下,我乃···是男子!”

  封不昼不愿受辱,他费力将牙齿抵在舌上,意欲自尽,却不知此时粉舌微露,唇齿轻咬的模样多么诱人。

  “不昼,你真叫我喜欢。”

  封不昼听到那陌生男子一声感叹,竟然听出几丝诡异的宠溺和熟悉来。

  “阁下···嗯···究竟是谁?为何···如此···折辱我?”

  “买下你的人。如今你的身契已在我手上,乖乖当我床上脔宠就好。”

  江灼本打算戏弄一番封不昼,就告诉他真相,没想到封不昼早已心存死志,叫江灼心头火起,须得好好惩罚一番。

  江灼取过床头一只雕花红烛点燃,这种红烛专供情趣之用,烛蜡低温,滴下后形状颜色胜似梅花,又称梅花烙。

  封不昼的衣裳早已被褪去,此刻仰面躺着,只觉得有温热火烛靠近,有液体从上方滴落,从他喉结处一路往下到肚脐。

  “我的不昼真美。”

  红烛摇曳,罗帐昏沉,不时传出低沉沙哑的喘息,窗棂床柱,缝隙之间全是情热。

  到最后一步时,江灼到底不舍得在□□上给封不昼留下阴影。他低笑一声,极尽温柔地扯开蒙住封不昼眼睛的布条。

  封不昼先是看见跃动的火烛,然后抬头一望,就落进一双狭长邪肆,眼尾生魅的熟悉双眸中。

  “江灼”

  “是我。”

  江灼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不再佯装陌生人。他压在封不昼上方,放肆大笑。

  那笑容像一团烈火照亮封不昼的瞳孔,火势凶猛,烧进了封不昼的肺腑,烫地他心脏发疼。

  封不昼低喘:“怎么会是你?”

  江灼俯身吻了吻封不昼的唇,像生来摄魂夺魄的妖精一样又咬上封不昼的耳垂,牙齿轻微磨蹭,口中含糊不清地回道:“不能是我?”

  封不昼原本脸色惨白,神色屈辱,现在却整个身体都在升温,小麦色的皮肤上透出微红。

  如此情况,是封不昼没料到的,他瞬间忘了自己难堪的处境,满心满眼都是江灼。

  原以为不能再相见,谁知转眼就柳暗花明。

  等封不昼回过神来,才发现江灼与他此刻姿势何等不成体统。

  江灼玉白色的肌肤,和他的小麦色混杂在一起,虽都沾着汗水,但颜色对比明显。

  封不昼嗓子哑了:“江灼你快下去,莫要胡闹。”

  江灼蹭着身下这具孔武有力的躯体,似叹似娇地柔声哄:“我心悦你,不昼。”

  封不昼原先还醉在这氛围里,此时看着江灼烛火中情意缱绻的模样,脑子忽而过电般清醒。

  他的江灼不能如此!他的江灼应该幸福美满地度过一生,或是三妻四妾,儿孙满堂;或是寻个侠士,相伴一生,而不是和他这样没有未来,满手血腥的人有瓜葛。

  他此生会成为江灼最锋利的一把道,挡在江灼前面,永远守护他,为他挡风遮雨,为他杀灭仇敌。

  现在这样全然不对!

  封不昼喉结耸动,手指僵硬地卷曲又松开,忽然冷冷地盯住江灼的眼睛,那冷淡的神色浇熄了江灼心头烈火。

  江灼听到封不昼含恨地怒问:“江灼,你把我当成女人用吗”

  江灼委屈道:“怎么会呢我心悦你,你是男子,我便爱男子,你是女子,我便爱女子,我要的唯有你而已。”

  封不昼听得心神一松,却又想到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莫说他不是自由身,便是自由身,也不允许江灼陪他过那种漂泊无依,成天躲避仇家的日子。

  这番动作下来,封不昼体内药效有些退散,他手上恢复了些力气,双拳再次握紧,平素流畅地动作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孤注一掷。

  江灼开始忐忑,他打小时候起对封不昼就一直在强求,看似心安理得地享受封不昼对他的好,颐气指使,持爱行凶,理所当然般认为封不昼对他的感情早就超越了至交好友。

  实际上,江灼深切地知道这份扭曲的友情下,埋着多大的空洞,他午夜梦回时,甚至能听到空洞中的孤寂回声。

  这不安的源头,是因为江灼知道他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傻白甜小说,名字可笑,叫《穿越成绝世皇妃》(我瞎起的,如有雷同,无意冒犯),古早流女主后宫文。

  江灼甚至记不清他是什么原因看的这篇文,只知道一场车祸把他送进了这小说中的男四号壳子里,彼时,男四还是个豆丁。

  封不昼则是这篇文中的忠犬系男二,彼时,他也还是个豆丁。

  他们相识于血宴阁养蛊池中,并肩作战,一同从那炼狱中爬了出来,封不昼成了血宴阁要培养的杀手,而他因为模样讨喜被血无常送给了岳伯言。

  江灼与封不昼幼年时,虽不是天天见面,但也来往频繁,可谓情谊深厚,只是这份情谊不知何时变了味。

  但这变了味的情谊,诡异地应验了小说剧情。在原文设定中,男二会先爱上男四,而男四则一心只爱慕女主,然后,男四会在逐步接触女主的过程中被女主打动,从而转变心意,爱慕女主。

  可江灼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会变心的,他若爱上一个人,此生都只会心系一人,绝不可能被虚无的命运操纵。

  但不昼呢?他与自己不同的是,他是原书中的人物,一举一动尽在作者操控之中,而且不昼太会隐忍,太信命运。

  最怕是,一厢情愿。

  江灼看着封不昼冷淡的眼神,心头滚烫火热逐渐降温。

  封不昼紧跟着又说了一句:“江灼,我对你,可从来没有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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