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养小夫郎 第103章

作者:猫布偶 标签: 生子 甜文 种田 穿越重生

  宁维梁在对面看得欲言又止,心里不舒服,抿了一口茶叹了一声,装模作样道:“清儿啊,这茶口味太清了,爹喜欢喝毛峰茶,家里可有啊?”

  “没有,”沈文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要喝就喝,不喝就滚。”

  茶都给你泡好了还挑三拣四的,还想让阿焦再去泡一回不成?他都没舍得这么使唤过!

  这臭小子!

  宁维梁脸色发青,焦诗寒瞥了一眼身旁站着的绿袖道:“离这不远处就是茶楼,那里有,父亲若是喜欢喝,让绿袖给您带回来就是了。”

  绿袖躬身笑道:“奴婢这就去办。”

  宁维梁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打量了几眼沈文宣,开口道:“清儿跟我说过,你来京城的目的就是平定西南,本镇国公可以向皇上请兵前往,两个月之内必凯旋而归。”

  沈文宣瞥他一眼,笑道:“听你说怎么那么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你想要什么?”

  “帮我双儿罢了,也是为了还你那份恩情,哪有你说的那般阴险,”宁维梁看了一眼焦诗寒,又看向一旁的惟修,心里暗自斟酌,道,“只是此事了了,你可愿意远离京城?”

  沈文宣:“你说的远离京城是指我还是指我和阿焦?”

  宁维梁抿唇没有回答,只道:“你等皇上派迟蓟或者宁简回来至少还有半月有余,再等他们整军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一个月西南得死多少人?”

  威胁?

  沈文宣笑了,他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道:“皇上担心迟蓟是叛贼,为免他有所察觉而轻举妄动,他不会让迟蓟现在回来,宁简也必须在北境看着他,整个大庆现下只有你能用,所以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下旨派你去西南,何须我求你?难道你敢抗旨吗?”

  宁维梁心中一惊,他怎知皇上怀疑迟蓟?脑中迅速转了几圈道:

  “我有腿疾,上不了战场,完全可以抗旨。”

  这人没反驳他说的皇帝怀疑迟蓟,看来他猜对了,迟蓟和宁简最有可能在年关回来。

  沈文宣笑了一声:“腿疾而已,让你去指挥作战,又不是让你上阵杀敌,再说若你非不去也是你和皇上扯皮,关我什么事?西南羌贼的刀子又挨不到我身上。”

  惟修看热闹不嫌事大,瞅着宁维梁道:“哎呀,你说你也是,人家小两□□得好好的,你这个老丈人非来插一脚,关键你这老丈人身份人家还不一定认不认——”

  “惟修!”宁维梁狠拍了下桌子,茶具都抖了三抖,怒着一张脸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肮脏的心思,你看不惯嘉清就算了,现在你还要来霍霍我家清儿!你告诉我,他们俩在一起哪个不会多想?!”

  “你抽什么疯?他们俩在一起怎么了?我看着倒是天造地设!”

  “装疯卖傻的老东西!”

  “父亲!”焦诗寒“嘭”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室内倏忽一静,沈文宣放下手中刚扬起的茶杯,克制地没有砸过去,见阿焦神情不稳,拉住他的手抱进怀里:

  “嘘——没事没事,就当看斗狗了。”

  焦诗寒缓了几息,道:“我不知父亲到底想说什么,也不知父亲在担心什么,但我不想也不会离开阿宣。”

  宁维梁偏头不语,只是压住心中的气忍着没再发作,他来此也不是为了吵架的。

  “父亲的腿让我府中的赵大夫看看吧,西南就拜托父亲了。”焦诗寒起身刚想去叫赵大夫,却见他听见动静已经过来了:

  “怎么了这是?我在旁边院里就听见有人吵闹,哟,这是来新客了?”

  赵大夫走近还想再说两句,但冷不丁地看见宁维梁那张脸浑身一冷,下意识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公公公公公爷?”

  宁维梁看向他:“......”

  艹,这是什么五毒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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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赵大夫跪在地上惊呆了:“公公公公公爷?”

  宁维梁瞪着眼仔细看了看他那张脸,又立刻回头看向沈文宣和阿焦,不禁咽下一口唾沫,心中骇然。

  这些人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一时着急,宁维梁一把拉过赵大夫急匆匆走到厅堂外。

  这是什么运气能在这儿看到他!

  焦诗寒本来还惊讶于赵大夫和自己父亲认识,但突然看到父亲走路如风的样子......他怎么看不出来父亲的腿有伤?

  还有父亲腰间的白绫......焦诗寒拧紧眉。

  屋外边角。

  “你——你——”镇国公手指发抖地指着赵大夫,一时不知怎么骂,回头瞥了一眼里面确定没人偷听,凑近他压低嗓音道:“我不是警告过你这辈子都别来京城吗?!”

  咬牙切齿的,眼神似虎。

  赵大夫也很无辜:“这事情哪有那么绝对的?我来京城也是为了阿焦来的,公爷,阿焦....也就是宁清......他真是当年——”

  宁维梁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他娘地给我住嘴!你还真什么话都敢往外突突!”

  “我问你,你老实跟我交代,”宁维梁用下巴指了下里面,意有所指道。“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赵大夫连忙摇摇头,被捂住嘴只能发出一些听不清的哼声。

  沈文宣坐在里面瞥着他们的衣角饶有兴趣地喝了口茶,凑到阿焦耳边说道:“今天或许有一场好戏看了。”

  认识的人越多还真就惊喜满满。

  “你最好说得是真的,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宁维梁看着这沈府,再看看里面坐着的几人,也否则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装腔作势道:

  “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赵大夫小鸡啄米般点头,宁维梁盯了他一会儿才将他放开,拽着他就要回厅堂又感觉哪里不对,何心不忍直视假装咳了几声,手推了推面前的轮椅。

  露馅了啊,公爷。

  反射性地看向自己的左腿,宁维梁身体立即一斜,改拽为靠,抬起左腿揽着赵大夫的肩脖假装无事发生:

  “何心,看你不尽心的,公爷腿疼着呢。”

  快过来快过来快过来。

  何心推着轮椅小跑到门边,动作娴熟地扶着公爷在轮椅上坐好,瞥了一眼赵大夫小声问道:“公爷,腿还看吗?”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宁维梁咬牙道,就不会看点儿眼色吗?!

  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宁维梁回头看向焦诗寒脸上又是另一副面孔,笑呵呵道:“清儿,爹今天还有事儿,改天再来看你,没事儿少出门,听话,你这府里......收拾得亮堂,挺好看的。”

  他来的时候还没发现,这窗户上糊得不是纸,竟然是......琉璃?宁维梁眼睛一眯,财力倒比他想的还要大。

  “父亲。”在他快要走时焦诗寒站起来叫道。

  “欸。”宁维梁立刻回身应了一声。

  焦诗寒:“你腰上......为什么缠着一条白绫?”

  “哦这个——”宁维梁摸了一下,斟酌着回道,“你娘昨天晚上因恶疾去了,家里过几天就会办丧事,来不来在你。”

  焦诗寒懵了一下,僵硬地点点头,这话说得突然,他说不清是喜是悲,只觉得空落落的一块,有些麻木。

  宁维梁不强求他,只道:“你莫要为这毒妇多伤心,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与你没有关系。”

  示意何心推自己出府,只是临走前仍旧威胁似地瞪了赵大夫一眼,他怎么说清儿一阵折腾回来之后身体反而好了,原来是秦素的徒弟在旁。

  念此心情还是有点儿复杂,虽说是隐患,但几次救命之恩在身,以后再怎么想动手也动不了了。

  “哦对了,”宁维梁出正门前想起件事,回身骂道,“老东西,我这就去告诉孟家他们家女婿回来了!看你还敢赖在我双儿家不走!”

  惟修猛得起身:“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宁维梁笑道,只是赵明才、惟修,这又搭上了他们宁家,这姓沈的到底是谁?巧合也不是这么个巧合法。

  沈文宣没了看乐子的心思,抓住阿焦的手腕拉着他坐下,摸到他手心手背冰得很。

  “我没事。”焦诗寒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没肉,不太好捏。

  “这里,”焦诗寒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就是有些空,也有一丢丢的轻松,会不会很坏?”

  沈文宣:“不会,阿焦永远都是最好的。”

  他把渣爹送进监狱的时候可是高兴了整整一个月,阿焦还是太嫩了。

  “那这里空了,可以多放一个你。”焦诗寒想想也是好事,就像砍掉沉疴宿疾一样,他下不去手,岁月帮他下手,他又何必庸人自扰。

  这情话水平太高了,沈文宣忍不住轻咳一声,在他看过来时倾身吻在他的眉心,软软香香的,沈文宣眼神一暗,染上欲.望,想在他脸颊上咬一口,留下印记。

  焦诗寒捂住自己的额头脸一红,看了一眼一侧的惟修,见他正看得兴致勃勃,羞耻度蹭蹭蹭往上涨,推开沈文宣,耳尖红着跑掉了。

  沈文宣捂着被推的地方偏头瞅向惟修,脸有些黑,这老爷子就不能看点儿气氛麻溜滚蛋吗?!

  惟修眉一挑:“大白天宣淫,不好,你得感谢我。”

  我感谢你祖宗!

  沈文宣翻了一个白眼,问道:“孟家是你老丈人家?我记得孟家的老太爷是大理寺卿。”

  惟修别过脸装傻道:“谁知道呢?可能此孟家非彼孟家。”

  “呵,孟家的那位姑奶奶好像是出了名的悍妇,”沈文宣忍不住笑了,“到时候这位姑奶奶来我府上要人的时候我可有的看了。”

  惟修回头瞪他一眼:“与其跟我掰扯这个,还不如问问赵大夫他跟镇国公是怎么回事。”

  沈文宣:“我也想知道你跟镇国公是怎么回事,我们一样一样来,是吧,赵大夫?别躲着了。”

  赵大夫从门柱后面出来,深吐了一口气,来条案前坐下,一副满心愁绪的样子:“有酒吗?来点儿酒。”

  沈文宣挑眉:“有。”

  满满三大坛烈酒,赵大夫先干了一碗壮壮胆,喝完脸色胀红,眼睛都有点儿发飘:“他、他威胁我不让我说,我答应得好好的,我,嗝,我不能说、不能说。”

  “但不能说个屁啊,他也就吓唬吓唬我,但他心里也清楚,至少对你们是瞒不住了,喝!”赵大夫忍着辣劲儿又干了一碗,这次眼圈变红了,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别的。

  沈文宣端着酒碟慢慢咽了一口,见这老爷子如此失态还是第一次。

  “焦焦,宁清,嘉清......长公主。”赵大夫声线有些抖,又喝了一口,惟修猛得看向他。

  赵大夫:“跟焦焦有关,要让他过来吗?”

  沈文宣没说话,干完手上的一碟酒,放下道:“你先说。”

  “我......我知道得不多。”赵大夫抹了一把脸,睁着一双变红的眼梦回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