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 第24章

作者:粒非痴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回去路上找个机会钻进主角光环,先躲过这一阵再说。

  耳边响起靴子踩雪的咯吱声,贺戎川踱过他身边,回头扔下轻飘飘一句:“说过不让你跪,你不听,那便跪着罢,到天明即可。”

  池奕:……???

  雪花纷纷扬扬,覆在头上肩上。池奕虽然裹着斗篷,但这玩意它不严实,总有雪粒钻进脖子里,被体温融化。着地的小腿和膝盖亦泡了雪,丝丝凉意渗入肌骨。

  现在大概得有零下十几度,后半夜肯定更冷。池奕身上已在发抖,在这待一整夜必然会感冒发烧。可贺戎川既然下了这命令,一定会派那些暗卫看着自己,要是敢跑,后果不堪设想。

  池奕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乖乖待在这里。虽然这个朝代什么都落后,但感冒发烧只要及时治疗,那还是死不了人的。

  而且上次弄伤了腿,贺戎川就急成那样。这次要是大病一场,再装装可怜,骗骗他的同情心也是好的。

  想至此,池奕紧了紧斗篷的系带,拽着两边将身子完全包住。

  池奕:系统……

  系统:哈欠——有事说事,说完睡觉。

  池奕:你的宿主现在好冷,请求帮助……

  系统:滴!正在进行主线任务【拉拢将军】,任务尚未完成,无法获得奖励;未达到指定条件,无法查看原书;未……

  池奕:别未了!我快要被暴君搞死了!我真的已经够小心了,但我完全没有古代人的思路,时间长了总会失误,而且你这个金手指一点也不好使,我不可能永远待在他身边,只要离开主角光环他就要弄死我!

  系统:宿主啊,你应该多想想正事——任务进展如何?暴君拯救了吗?天下百姓尚且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宿主你怎么好意思张口闭口就是个人安危?

  池奕:……我命都保不住,拿什么拯救世界?!

  系统:也对哦。算了,看你这么可怜,送你个东西吧。

  池奕:哇这么好,是手炉?护膝?暖宝宝?

  紧接着,他的头就被砸了一下,一本书掉在地上。

  系统:看你这么无聊,送你本春宫图解解闷。不用道谢了,睡觉去了,晚安哦!

  池奕:我@#¥%&*你大爷!!!

  他悄咪咪翻了翻面前的书,呵,真刺激。可是零下十几度哎,再刺激能有啥用?

  池奕默默把那本书垫在了膝盖下面,然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等待着自己变得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发紫,手脚僵硬不能动,头疼脑热喷嚏连连……

  ……

  贺戎川从水池边走远,却又回身,静静望向那雪地里跪着的身影。

  要饮酒才能起效的“温柔药丸”,原来池奕是为了让自己吃下这个,然后变得……温柔?

  他在阴阳教的巫术里见过类似的迷药,摧人神志,使人性情大变。可池奕并非教徒,为何手上会有这等药物?

  三天后起效,发作六个时辰。

  既已隐忍这些时日,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只要自己保持清醒,不受任何事物蛊惑,便不会出现纰漏。

  要让他相信自己吃了药丸,还得喝些酒。

  贺戎川冷哼一声,提步出了园子。王禄迎上来问:“可要派人盯着里头?”

  “你去。”贺戎川沉声道,“朕今夜歇在春阳宫。让池奕跪一刻钟,你便打晕了抱回来。他身手好,你要提防。”

  ……

  池奕恢复意识时,感到周身暖暖的,睁眼是一片漆黑,自己正安稳躺在床上。刚才还在雪地里,此处却是春阳宫的卧室,鼻子里有淡淡的酒香。

  可是身上怎么有条手臂……

  贺戎川阖着眼,神色安详地侧卧,睡着了一般,只一条手臂搭在他身上。

  池奕不由自主往后缩,在脑海里还原一下过程。自己大概是在雪地里晕过去了,被人发现后,因为贺戎川住在春阳宫,就直接给送了过来,扔在他床上。

  好像也没冻多久啊,这具身体才二十岁,怎么这么容易就晕了?

  想到现在贺戎川看不见自己,又记起方才在雪地里跪着的事,池奕望着身边那张疏朗而安宁的面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狠狠在那人胸口推了一把,恼怒道:“贺戎川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大半夜让人在外头喝风啃雪,这么搞是会生病的!会死人的!”

  池奕爬起来骑在他身上,抓起床头的软枕便砸,“你凭什么说我图谋不轨?你有证据吗?我为了你尽心尽力殚精竭虑,结果你无凭无据就要弄死我?!你还是人吗?还有良心吗?!”

  他用软枕结结实实把这人揍了一顿,当然这玩意打人也不疼,他也不可能真把贺戎川弄伤,就是想撒气。

  结果撒气撒到最后,也没那么气了,又开始觉得委屈。他扔掉枕头,俯下身捏住那人脸颊,有一瞬似乎看见他眉头微皱,再看时又没了。

  他将那人两边脸颊扯来扯去,一张清俊面容被扯成鬼脸,“辣鸡系统让我拯救你,我池小奕又不是猫,我就一条命,死了还拿什么拯救啊……”

  他歪倒在床上,心情复杂。其实仔细想想,虽然很生气,但用古代人的思维来看,自己对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威产生了可能的威胁。这么大的事,要是雪地里跪一晚上就能过去,那还真是天恩浩荡。

  贺戎川一个暴君,自己晕倒竟然是送回屋里烤火,而非一盆水泼醒继续跪,也算仁至义尽了,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做事不小心。

  池奕侧卧着,失神地凝望旁边这人。脑海里忽然浮现贺戎川口中猫的死状,以及那个五岁孩子的绝望。

  他心中一颤,不由得伸出一只手,轻抚上方才被自己扯了半天的脸颊。

  “其实,你虽然感觉不到我,但据我这些天的观察,我在主角光环里做过的事,你潜意识里肯定是知道的,也经常受我的影响。”

  “刚才骂你的话,你就当没听见。我给你说几句好听的好了,说什么呢……”

  池奕歪头打量这个容仪俊伟的清冷美男,这些天一直给此人贴着暴君标签,想的都是如何利用他完成任务,如何在他手中活下来。

  只有他睡着了躺在身边,感知不到自己时,才记起他在众多复杂而微妙的身份之前,首先是个和自己没什么本质区别的人。

  池奕往他身边蹭了蹭,仰起头看他的下巴和脖颈,和随呼吸起伏的胸膛。

  也不知哪来的兴致,忽而伸出双臂,慢慢将此人按进自己怀里,一只手在此人背上轻拍,抬头,窗外大雪纷飞。

  “我也死过猫,被车轮碾得血肉模糊,当时撕心裂肺,隔上个一年半载却没什么感觉了。可你那时候五岁,这么算来,你一直记了十七年……”

  怀里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池奕咂咂嘴,果然潜意识是有感觉的。

  “死一只猫,你记了十七年……”

  一腔感慨无从抒发,他正打算睡过去,却又忽然想到,二人同榻而眠,明天早上却都衣冠楚楚,被人看见不是很奇怪么?

  池奕顿时不困了,露出个窃笑,手掌抚上贺戎川的衣襟,轻轻向下一拽,将他的上衣彻底散开。未料寝衣里头没穿别的,一不小心就摸到了肉。

  他没少看贺戎川的身材,连他背上几道疤都数得清,但真正上手摸还是第一次。他好奇地把每块腹肌戳了一下,很有弹性,会武功的人摸起来就是不一样。

  不知为何,摸肌肉让人突然心跳加速,内心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感,他便伸手去解人家的裤带……

  “玩够了没有?”

  沙哑话音骤然砸下来,每个字都装着浓厚的愤怒。

  池奕蓦地抬头,见面前人睁着眼,眸底射出锐利的光亮。

  贺戎川猛然翻过来,欺在池奕身上俯视着他。锋如刀刃的眼神似要在他脸上挖出洞来,温热呼吸扫过他面颊,无形的威势沉甸甸压下来,仿佛要将人碾成粉末。

  池奕惊呆了,他是在看自己吗?他看得见?

  “喜欢扒人衣裳,”贺戎川将他两只手腕抓到一起,越过头顶按在榻上。另一只手强硬地捏起他的下巴,唇角勾了个轻蔑弧度,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不如自己先脱掉。”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池:你这表情也太夸张了,不像憋气,像死了老婆。

  小贺:差点死了= =

  ……

  王禄打晕池奕后,发现地上有本书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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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池奕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贺戎川能跟自己说话之类的问题,他摆出觉得自己要被暴君弄死时惯常的姿态,道歉的话念了一连串,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而贺戎川仿佛没听见一般,松开他下巴,手缓缓向下,及至胸前,突然一把扯开他衣裳。

  贴身还穿着里衣,什么也没露出来。池奕想不通这行为的含义,难道暴君要亲手扒了他衣服,把他扔进锅里煮?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打一顿更疼?

  想至此,便觉得方才的求饶太过无力。池奕颤抖着嘴唇,胡乱找补:“我知道您生气,想撒气的话,要不……骂我一顿?不然打我一顿也行,但是不要往死里打……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的!为了长久利益,要忍一时意气……”

  对方的手本想解开他里衣,忽而停住,又向上行进。池奕被他按得不敢动,这才发现贺戎川目光里铺着一层迷离,模糊了其后的愤怒,和一些难以分辨的情绪。

  “你……听得到我说话么?”池奕试探。

  半晌没得到回应,此人可能正处于一种有些事看得见、有些事看不见的模糊状态。

  然而当他思索这些时,那只手已到达他脖颈处,在脖根抚了一圈,然后突然一把掐住。

  “不识好歹……当千刀万剐。”狠厉声音仿佛要将他贯穿。

  池奕蒙了,所以这么半天,这人在琢磨以什么姿势杀掉自己?

  机智的池小奕立刻意识到,对付处于模糊状态的暴君,不能跟他讲道理论证不该杀人,不然他一时神智走岔,就听见个“杀人”就麻烦了。趁着还没被掐断气,必须说点好听的。

  指甲抠进手心,他逼迫自己定神,快速在脑海中组织语言。忽然间,池奕粲然一笑,“是啊,陛下,我方才的确在扒您的衣裳。平日里不敢上手,只好趁您睡着了,偷偷看一眼。不然若我不知道陛下身上什么样子,到外头说我是您房里的人,没人信怎么办?再说,陛下生得好看,我……我也想看嘛。”

  池奕垂下目光,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他对自己这套胡说八道非常满意,果然感觉脖子上的力道渐轻。

  他松一口气,说完后半句:“……我好羡慕,我也想有您这样健美的身材。”

  刚离开脖子的手倏然抓住池奕的肩膀,十分用力,骨头被按得生疼。池奕欲哭无泪,这话又哪里惹到他了啊?

  肩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面前之人衣衫半敞,眸光汹涌,缓缓俯身贴近,嘴唇向他脖颈处寻去……

  池奕双眼紧闭,手被固定住,毫无反抗之力。他不懂这又是什么新鲜的杀人方法,难道要咬破他的颈动脉?

  扑来的气息愈发温热,一阵阵拂过他肌肤,于满心恐惧中,给池奕添了些酥酥麻麻的异样感受。但预感自己即将被人咬脖子,他全身不由自主地僵直起来,来此数月积攒的恐惧和绝望,潮水般一齐涌上心间。

  脑子里那根弦绷到极致,他已做好迎接痛苦的准备。可片刻静默后,没等来疼痛,却只等来一点温软的触感,带着些许濡湿,颤抖着落在他一块锁骨处。

  池奕脖子下几块锁骨生得格外突出,也格外精致,平时遮在衣服里看不出,如今一层层剥去,乍然显露的起伏颇为诱人。

  脑海一片空白,但池奕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开始关注那一点的触感。痒痒的,温温热热的,很舒服。渐渐安抚了一身紧张,也安抚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惊惧忧虑。

  他在这种感受中浸泡了片刻,再次睁眼时,贺戎川已稍稍远离,双唇抿了几次,又向前探头,靠在他耳边,含混不清吐了句:“朕有时候真想杀你。”

  说罢,便看也不看池奕,突然就栽回榻上,转过身背对他,扯来被子随便一裹,睡了。

  池奕傻在原地,眼前发生的事已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呆滞地挪到床榻另一侧,找个角落蜷缩起来,心有余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