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 第71章

作者:粒非痴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第91章

  “别的……是怎么罚?”池奕心里愈发没底。

  贺戎川瞥他一眼,吩咐王禄道:“把姚翰给的那东西给他用,送到玉泉池吧。”

  池奕:???

  天色已暗,玉泉池四下却点着十足的灯火,亮如白昼。

  几个小太监不由分说扒光池奕的衣服,把他按进水里,七手八脚地搓他。与此同时,还有人往水里撒各色花瓣。

  池奕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那些人把他搓掉一层皮之后,开始往他身上抹黏黏的膏状物。

  这味道他永生难忘。刚穿过来的第一天,他就被全身涂满合欢膏送进皇帝寝宫,经历生死时刻。而且这帮人涂得也太厚了,当时只是浅浅抹一层助兴,现在这跟往墙上糊水泥似的,这是要干啥?

  池奕乖觉顺从,一脸就算他们抹的是硫酸也无所谓的表情。为了保住小命,他愿意迁就暴君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准备就绪后,池奕被抬到池边的桌子上,小太监们在他身上各处放了水果。他望天躺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上次他不是还有条裤衩么?!

  他朝一旁的王禄挤眉弄眼,王禄这才反应过来,随手扒了个香蕉,把香蕉皮盖在他两腿之间。

  池奕:……

  这能遮住个屁啊!

  很快,他便听见众人行礼声,知道是贺戎川来了,便闭上眼打算当个安静的果盘。

  那人在他身边坐下,沉默片刻,忽而一声轻笑,“朕后来想起当时,总会觉得遗憾,都送到了嘴边,竟没吃一口。”

  池奕睁眼,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眸中含了几分戏谑。他真想来一句当时没吃现在赶紧吃,吃完了水果自己好撤退。

  贺戎川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随手从他肩窝上取一颗葡萄,放在他嘴唇间蹭了两下,整颗塞进去。接着又取了一颗,也不着急拿起来吃,只是按着它从肩骨滚到锁骨,轻轻一压,继续向下。

  池奕嘴唇上刚被一颗葡萄欺负过,身上就又来一颗。上一次他当果盘时,紧张害怕得甚至没受合欢膏的影响。这一次虽然也紧张害怕,但这味道实在太浓了,再配合皮肤上冰凉的触感……

  他情不自禁动了动身体,一根扒了皮的香蕉滚到地上。

  所以这就是暴君说的刑罚吗……让他体验求而不得的痛苦?

  “乱动什么,来人,绑起来。”贺戎川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那颗葡萄压碎在身上,汁水四溅。

  池奕觉得自己该说点啥,但刚张开嘴,就被合欢膏的香气呛得打了个喷嚏。

  “王禄,”贺戎川踱到一边,漫不经心道,“身上弄脏了,要让他干干净净受刑,扔到水里绑着吧。”

  池奕:……?

  果然是他熟悉的暴君作风。

  露天的玉泉池中没有柱状物,池奕还好奇哪里能绑人,便被王禄按进温泉水,拉到靠边处坐下。他的双手被背在身后,石头上有个锁扣,扣住他手腕,池底还有两个扣住脚腕。他被固定住,只有身子能扭动,却无法站起来逃走。

  池奕来过这么多次玉泉池,以前从没发现还有这个机关。什么时候安上的?

  王禄摆弄完了他,又去岸上伺候贺戎川更衣,将他的衣裳除得只剩贴身薄薄一层,还敞开领口,身体的轮廓在水汽间若隐若现。

  池奕赶紧闭眼,贺戎川会闭气没关系,但他现在可是中了春-药的状态,不能看性感裸男。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四下无声,池奕才稍稍放松一些,却突然有个声音出现在耳边:“人逃不掉了,你就不肯睁眼。你是有多不想见到朕?”

  话音低低的,字句间则隐隐带着威严和愠怒。池奕吓得往边上一躲,见贺戎川不知何时坐到他旁边的岸上。

  “没、我没想逃,我只是……”池奕说话磕磕巴巴的,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贺戎川下到池里,水没过他腰间,长发披散入水。他面对着池奕站着,一手撑着岸上,俯身审视着那瑟缩的人,沉声问:“你先是去惠州,再去淮州,究竟要去往何处?又为何要给朕写那样的话?”

  池奕小心翼翼地解释:“去惠州是为了帮当地守军应对叛乱,去淮州是被杨顺抓去送给淮王,我自己也不知道之后要去哪。当时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死前只挂念陛下,就……”

  “你若果真挂念,又为何要走?”他抬高话音,身子继续向下,压迫感愈发强烈,“朕在婉嫔处找到你的下落要追查,她却拦着,她说朕对你不好,抓你回来就是虐待折磨。”

  “若是亏待了你,你不回来和朕说,去找外人诉苦?你这些时日种种冒犯朕都忍下,不曾伤你分毫,你还有何不满?”

  池奕听着对方的质问,却完全无法集中注意,他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往下瞟,那人浸湿的薄衫贴在身上,勾出腹肌的线条……

  又不敢闭眼,又逃不掉,池奕内心绝望地甩了甩头,“是,都是我的错,陛下到底要罚我什么,您直接开始吧,我绝不反抗。”

  这话似乎愈发激怒了对方,贺戎川捏起他的下巴,目光狠厉,从牙缝中挤出:“放在身边就与外人勾结,关进牢房也能跑了,就算日夜看着,你是不是也得化成烟?朕要留住你,是不是只能——吃了你?”

  捏在下巴上的手伸出一只拇指,轻轻拂过他嘴唇。而后那只手忽然滑到脖颈,加了些力气掐住。

  那力气并不能真让人怎么样,却足够把池奕这样神志模糊的人吓到。他不安地扭动着,脑子里一片混沌,就只知道求饶:“要我怎样都可以,求陛下……饶了我吧。”

  脖子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一点,另一只手将他鬓边碎发别到耳后,缓缓在他脸颊上摩挲。对方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一瞬,而后那只手落入池水,沾了水带起一片花瓣,湿乎乎地点了一下他肩臂,水珠沿肌肤滑下,花瓣停在肩窝。

  “求饶?你可知道,现在该求些什么?”

  甜甜腻腻的合欢膏融进水里,香味愈发放肆了。池奕本就被熏得头晕脑胀,如今再被面前的人这么一折腾,觉得自己仿佛要烧起来,不知怎么就道出一句:“求陛下……要了我吧。”

  话已出口池奕才发现不对,自己这是说了个啥?现在不是在讨论惩罚他的问题么,他打什么岔啊!

  刚想把话题拉回来,便见贺戎川松开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神情虽然维持着“凶狠”二字,目光里的味道却变了,唇角笑意根本掩藏不住。

  池奕愣住,自己说这话,他很开心么?

  贺戎川忽而上前半步,俯身与他贴近,解开他身后束缚双手的锁扣,握着他两只手腕,一字一句道:“求人,须得拿出诚意。”

  他松开池奕,径自到一旁坐着,靠着池壁仰起头,“你可记得从前在这里,你以为朕看不见你,那时对朕求过什么?那样再求一遍,朕便考虑一下。”

  池奕被对方这反应搞蒙了,他当然记得求过什么。他只好颤颤巍巍地问:“……这就是您说的刑罚?”

  “你在朕面前出言不讳屡次冒犯,不该这样罚么?”

  池奕咽了咽口水,渐渐认清眼前发生的事。

  自己在主角光环里说的那些话,本质上是对暴君的精神侮辱,所以用肉-体折磨作为惩罚就很没意思。于是贺戎川想出了这个办法,估计也不是为了占他什么便宜,而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侮辱他,最好还是他主动犯贱求对方凌-辱自己。

  池奕权衡了一下,如果犯贱就能避免暴君的虐待,甚至借此留在他身边继续完成任务,那做出这种牺牲还是划算的。自己又不是古代人,要是在现代某天稀里糊涂跟谁睡了一觉,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对象是个长相英俊的暴君……那时候肯定光记得他长相英俊了,谁管他是不是暴君?

  池奕快速开导了一下自己,很容易就成功了。下定决心之后,他就钻进水里解开脚腕上的锁扣,出来时已满身满脸满头水珠。他露出些许娇羞,蹭到贺戎川身边去。

  他回忆了上次的表现,觉得这时候不能那么矜持,干脆直接就往人家腿上一坐,像之前那样与他十指相扣,脑袋贴在他胸前,脸颊上浮现一层薄红,“求陛下……在这里幸了奴家吧。”

  他感到那身体顿时僵住,贺戎川皱了眉,将他往怀里揽了揽,轻声道:“这可是你自己求的。他日若是后悔,朕定不会放过你。”

  池奕心说这当然是被他逼着“自己”求的,为了保命做出的交换当然不会后悔。要是在主角光环里,他一句“你到底行不行啊”早就喊出来了。

  他只希望这人赶紧开始赶紧结束,不要加这么多戏。于是他伸手揽着对方的脖子往下拽,自己仰起头,快速在对方唇上啄了一口,又用牙轻咬下唇瓣。

  一直闭气躲合欢膏的人终于被这触感击败,他猛地转身将池奕按在池壁上,只在那挑衅他的唇齿之间浅浅尝了片刻,而后意犹未尽地离开,将软成一滩的人捞出来抱着,“这里太过温热,怕你受不住,以后熟练了再过来。今日换个好地方。”

  以后熟练……什么意思?池奕晕乎乎听不懂。

  他上了岸,王禄送来宽大的浴巾裹住二人。软轿就停在池边,池奕感到自己被抱进轿子,一路被一只手臂紧紧揽着,而另一只手则在拿毛巾帮他擦耳朵里的水。

  轿子停住,他又被抱下来,转头看看这地方是……当时自己打算对贺戎川图谋不轨的那个山洞?!

  选在这个地方,果然是要报当年之仇?

  作者有话要说:  没到脖子以下的事呢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挂了= =

第92章

  山洞两侧各点了一盏莹白的月灯,不知谁移栽过来两棵槐树,此时花期将尽,点点花瓣自枝头剥落,伴着暖融融的夏风落了满地。

  山洞里,更是有人用槐花将整片土地铺满,连溪中的小船上也是。船边凭空多出的那盏灯烧得旺盛,撑起一片温暖。

  这般风景比池奕当初设计的还要精致几分,可他却完全不想欣赏。当时他是按照系统给的那本《玛丽苏小姐的梦幻之夜》布置的场景,书里那个夜晚描述得过于美好,池奕也曾有过美好的想象,但现在……

  再次来到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他却受人逼迫,不得不将自以为的美好转化为惩罚和羞辱。他一点也不觉得浪漫,美丽的风景反而愈发衬托出自己的悲惨。

  池奕被看似温柔地抱到船上,花瓣将船板盖住,身下一片尽是柔软,还配上了恰到好处的温度,和耳边潺潺水声。

  可他身体上越舒服,心里反而更加恐惧嫌恶。他觉得贺戎川还不如选在牢房做这事,不要用暴君秉性污染他心里的梦幻之夜。

  他四仰八叉地躺着,见贺戎川上船,仍穿着那件穿了跟没穿一样的衣裳。合欢膏的效力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他此时对肌肉裸男一点兴趣也没有,偏过头去。

  他听见对方坐过来,接着自己便被撒了一身花瓣,那人的手指在他身上画着圈。他不耐烦道:“陛下不是要罚我么?在等什么?”

  这话一出,腰间的手指便一滞,那人的话音阴沉下来:“这可是你自己求的。”

  池奕没仔细琢磨他的话,只是不懂他在磨蹭什么。难道他需要前戏进入状态?还是他觉得自己需要?

  池奕冷笑,明明是他强迫自己,莫非还希望自己享受么?

  他不可能享受,只希望对方速战速决,让这一切快点过去,少给他带来些痛苦。于是一把抓过那不老实的手指放进嘴里,像品尝一根雪糕一样对待它,极尽讨好之能事。

  见对方神色微变,池奕便知道奏效了,躺回去等待后续。果然,贺戎川挪到他面前,身子压得很低,含了愠怒的眸光俯视他,阴狠咬出:“池奕,你找死……”

  池奕也觉得自己在找死,破罐破摔的那种。但他到底还是委屈的,积攒了一路的情绪涌到他眼眶,鼻头一阵阵发酸。

  他见贺戎川俯身要亲他,就赶紧闭上眼,生怕自己一激动掉两滴泪出来,坏了人家兴致,只会死得更惨。

  贺戎川才浅浅碰了一下,注意到对方的表情便皱了眉。他停下动作,命令道:“不许闭眼。”

  池奕想想也是,这种羞辱肯定得要对方看着才爽,于是干脆睁开眼,任由憋的两滴泪滚下来,大有一副“反正很快就要被你搞哭那我先哭为敬”的架势。

  然而与对方目光相接的一瞬,他发现那双眸子骤然紧缩,眼波里是掩饰不去的慌乱。贺戎川颤抖着手抚上他脸颊,拇指描过他流泪的痕迹,话音亦是颤抖:“你哭什么?”

  池奕还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继续破罐破摔:“陛下不想我哭?行,我可以忍,那您想看我什么样?欲-仙欲死行不行?那你可得快点,我一个人不好发挥……”

  池奕在书中世界里说过无数的骚话,只这几句几乎是哭着说的。他话音刚落,便见贺戎川倏然起身往外走,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双腿软在地上。他死死抠着船舷,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池奕无奈冷笑,“您要罚我,逼我做这种事,连哭都不许了么?我可以控制自己听你的话,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总不能让我笑着受罚吧?”

  “朕逼你做这种事……”贺戎川摇晃着身体站起来,语气已经扭曲,“……说得没错,是朕逼你。”

  他歪歪扭扭地下了船,把外头的王禄叫了进来。他让王禄解下外氅,自己拿去小心包住还在愣怔的池奕。

  他面无表情地抱着那人出了山洞,将他放进软轿。王禄问:“送池公子去哪?”

  “问他想去哪。”

  池奕不明所以,谨慎地说了个:“那就还回牢房吧?”

  贺戎川:“……送回征怀宫。”

  “是。”

  池奕:……

  贺戎川把王禄叫到一旁,压低话音道:“牢里呆了一整日,回去瞧瞧他可有什么伤处。他方才打喷嚏来着,若是受凉便传太医。……还有,他中午之后便没进过饭食,问问他想吃什么,让他歇着,不许自己做。”

  王禄:“……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