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13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这还能卖钱吗?”林哥儿一听能卖钱立马来了兴致。

  “当然能,蛇肉蛇胆都有极高的药用价值,能卖很多钱的,哥给你买好吃的,”季诚把已经切好的蛇肉,放进垫满了树叶的背篓里。

  “我不要好吃的,多存点钱,”林哥儿回头看了眼塌掉的屋顶,道:“想把房子补了。”

  这塌了的房子一日不修好,他就得和季诚躺在一张床上一日,季诚性子大咧那他当亲弟弟,那他可不能不自觉,季诚早晚会有成亲的哪一天的,还是趁早分开的好。

  “家里的钱够用,”季诚道:“入冬之前肯定修完,放心吧。”

  等把这些还有狐狸皮都忙活完,夜已经很深了,只有不远处村长家的烛光微亮。农人都是天黑就睡觉,天亮就起床,大部分的人家都是点不起蜡烛的。

  很多时候夜晚的屋里都没有屋外亮,杨槐走后两人准备睡觉,季诚拖鞋道:“明天你不用早起,早饭你自己吃我和杨槐先去城里。”

  林哥儿背对着季诚,把自己已经张了嘴漏指头的鞋,悄悄的踢到床底下,他还以为季诚没看见,极快钻进被窝,在被窝里把外衣脱掉再放到床边。

  “嗯,知道了。”

  深夜,林哥儿挣动着身子,嘴里发出模糊的呓语,“...别...别过来。”

  梦里的赵二根死追着他不放,还是那个岛还是那个屋子,赵二根的身体化成巨蟒的,一点一点靠近他。

  蛇形的身子,赵二根狰狞的脸,弓起来猛的像林哥儿扑过去。

  “啊!”林哥儿吓的浑身被冷汗湿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边半睡半醒的季诚,把林哥儿一把捞进怀里,脑袋摁在自己胸膛上,嘴里嘟囔着:“哥,在这,在这呢,别怕,别怕。”

  温热的大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背,熟睡中的人体温干燥温暖,林哥儿吸着鼻子,糯糯道:“哥,我害怕。”

  “哥抱着呢,不怕啊。”安慰的动作没有停下,反而抱得更紧了。

  湿热的眼泪全都蹭在季诚的胸膛上,强有力的心跳驱散了恐惧,林哥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慢慢的睡了过去。

  季诚盖的是铺床的褥子,褥子的一般被他垫在身子底下,另一半盖。一个人勉强够用,两个人根本不够,林哥儿的一半身子都漏在外面,他睡梦之中挪动身子,把褥子全都拽了出来,盖在林哥儿身上。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林哥儿在他的怀里睡的香甜,细滑的脸蛋上挂着红晕,虽然他没盖多少被子,但怀里好像是包了一个小火炉。

  这一夜他睡得安稳极了。

  清晨淡白色的月亮还没退下去,橙黄的太阳就已经隐在云端里了。屋檐下的燕儿离巢,三五成群的小儿欢闹,少妇老妪灶台间围绕。

  早上的风夹杂着露水,杨槐裹紧了衣裳和季诚站在一处,在村口族长家的二儿子许二奎。

  不远处一个圆形物体,正一点点的向他们移动,季诚问:“那个是牛车?”

  杨槐也好奇的望着,他道:“好像不是。”

  圆不隆冬的影子正慢吞吞的移动,距离近了才看清是季堂,异常肥胖的身体使得他走两步路就开始喘,现在更是满头大汗:“大哥,我早上去了你家,哥夫郎说你要去城里,我看二奎哥还没走,就来寻你。”

  “有什么事情吗?”季诚问。

  季堂把手里的小半袋粗米递给季诚道:“大哥,我和娘过去的时候你家就没有粮食了,这个是从家里的米缸里舀出来的,你省点吃也能吃几天的。”

  季诚这个堂弟,虽说有那样的舅舅和娘,但到底没长歪,他记忆里还有好多,这个堂弟偷偷给原主吃的记忆。

  家里现在已经有了积蓄的季诚,没理由再接受孤儿寡母的接济,他拒绝道:“你家日子过的也苦,我家还有吃的,这些你先拿回去,哥没有吃食了再找你要。”

  季堂想不出,他堂哥哪里来的吃的,明明他娘走的时候,就差把锅底灰都刮走了。

  “大哥,你收着吧,”季堂坚持道:“我拿的不多,娘看不出来的。”

  这孩子虽然娘亲不咋地,心地却纯善得很。说到底还是生活困苦,也不能太怨一个寡妇爱贪小便宜,毕竟季堂爹死的时候 ,他家欠了不少钱。

第20章 秋霜风冷,季诚紧……

  秋霜风冷,季诚紧了紧衣裳道:“我家真不缺吃的,听大哥话快回家,要不着了凉,你娘又要花钱给你抓药了。”

  其实这两天季堂一直惦记着,堂哥家一粒粮食都没有,奈何他娘这两天总是在家,他没办法偷偷那粮食给堂哥家。

  他刚从被窝里出来不久,也觉得很冷,他从小体质就不好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肯定要病上一场,听季诚这么说,顿觉让他娘抓药这事有多恐怖,他道:“那大哥,若是...若是。”

  “要是揭不开锅了,就去找你成了吧,”季诚笑着说道:“行了,回去吧。”

  “哦,”季堂神情还有些失落。杨槐见他走远了道:“他咋把自己吃成这幅模样,跟年底要出栏的猪似的。”

  季堂从小就爱生病,大伯去了,田淑芬只剩下这个孩子,自然是当眼珠子似的宠着,可能是季堂肠胃太好,渐渐的就吸收成这幅模样。

  季诚用脚踢了下杨槐道:“怎么说话呢。”

  杨槐瘪瘪嘴没吱声,本来胖的就像猪。

  许二奎拉着牛车每天往返于村里和城里,白天在镇上的酒楼里做账房,早晚就方便相邻拉些人和货物。

  路费按人头收取,不论货物多少每个人都是一文钱,村里只有他一个在城里上工的人,做的还是酒楼里的账房,平素最喜欢以读书人自居,最看不上的就是季诚这种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

  要不是杨槐也站在路边,他看都不会看季诚一眼,他挑着眉毛嘲讽道:“呦,季大秀才这是又去花楼里交流学问啊。”

  ... ...

  季诚一屁股坐上牛车,厚着脸皮笑道:“二奎哥说的对,许久不曾见过映月姑娘了,正好昨天作诗一首想拿给她看看。”

  许二奎见不得他这幅不上进的样子,恨不得把拿牛鞭赶下去,他教训道:“有了夫郎也不晓得好好过日子,还惦记那些莺莺燕燕,那是好人该去的地方吗?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爹娘吗?”

  这一通数落下来,季诚的耳朵都快痒痒了,他赶紧道:“二奎哥教训的有礼,阿诚这就记下了。”

  往日里这人,最能用歪理狡辩,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认怂了,许二奎一时语竭干巴巴道:“一人一文,没钱下车。”

  一文钱憋倒英雄汉,要是原来季诚还真就是兜比脸都干净,现在他可不怕了,他摁下刚要掏钱的杨槐,递了另个铜板给许二奎道:“辛苦二奎送我俩上城里。”

  秋收农忙时节没有人上城里,牛车上就他们三个人,牛车有规律的颠簸,很快杨槐和季诚就靠着彼此睡了过去。

  到了城里约定好晚上的时辰,季诚他们就与许二奎分开了,杨槐还是他爹活着的时候来过城里,平时买药也是他哥杨勇来城里。

  羌人已经彻底败走,城里的商户也都已经重新开门,又恢复了往日的熙熙攘攘,主街上的两旁占满了贩卖各种货物的小贩。

  他们转过主街,来到一处医馆门前,医馆颇为热闹,坐堂的医者正专注搭脉,几个药童抓药包好售与患者,一切忙碌有序。

  这就是豫州城最大的医馆,“合济堂。”

  “这位小哥,叨扰了,我们想求见一下合济堂的掌柜,劳烦小哥通传一下。”季诚拦下一个忙碌中的药童施礼道。

  二人衣着寒酸都背着大背篓身体康健,不像是瞧病的,倒像是城外的农人,药童回礼道:“二位可是要来售卖药材?”

  “是也不是,”季诚道。

  是也不是?药童不懂季诚何意,他道:“我们合济堂的药材都是有专门的药商供应,二位若是想要售卖药材可去寻一些小一点的药铺试一下。”

  旁边的杨槐早就紧张得够呛,这药童年纪和他一般大小,竟然这么厉害。他家的米缸已经快要见底了,要是大蟒卖不出去,娘的药钱咋办,娘的药一天都不能断。

  “我们想要售卖的东西恐怕一般的小药铺不会收,还是请小哥辛苦通传一下,”季诚拍了拍杨槐的肩膀以示安抚。

  药童见二人如此坚持,无奈道:“我先去通传,但掌柜若是不愿相见那二位就回吧。”

  “有劳,还请小哥,把这个交给掌柜的他应该是愿意见的”季诚把帕子交给药童。

  杨槐心里忐忑不安地说“阿诚哥,你给他拿的什么啊?”

  “一小块蛇皮,”季诚道。

  “啊,还是阿诚哥有办法,”杨槐提起的心稍稍落下了些。

  医馆的掌柜根本就没让他们等,风风火火的就从内堂出来了,老掌柜年逾六十身子骨健朗,看季诚的眼神好像两眼冒光,他强压下激动道:“刚刚帕子里的东西可是这位小哥的?”

  “是在下的,”季诚施礼道:“这是同村是我同村的弟弟杨槐。”

  杨槐到底还是年幼,打起招呼生涩得很,“掌柜...好”

  “好好,”掌柜道“快快,两位小哥请内堂说话。”

  “小铜锁奉茶,”掌柜热情道:“二位快请坐。”

  刚刚药童跟他讲外面有两个乡下人,来兜售药材的时候,他并不在意,打发了就是,每年上医馆里卖药的农人太多了。

  他们采药的方法不当,药材品质也参差不齐,像他们这样的大医馆是没有办法收这种零散的药材,一般情况下都打发到城里的小药铺,虽然价格给的不高,但对于农家来讲也算不错的收入。

  在打开帕子的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这蟒蛇皮都快生麟了,我滴个乖乖,这起码也得是两百年左右的巨蟒,才能有这样的麟纹。

  “在下是合济堂的掌柜我姓徐。”徐掌柜道:“敢问二位小哥,刚刚帕子里的东西是从何处得来。”

  “不瞒徐掌柜,此物乃是深山一巨蟒皮的一角,”季诚道。:“我兄弟二人原想为卧病的老母上山采药,因弟弟贪玩误入大山深入,遇见这巨蟒想要把我二人吞入腹中,可这大蟒不知与何野兽搏斗,早已身受重伤这才叫我兄弟二人捡了便宜。”

  “那巨蟒在何处?”徐掌柜两只眼睛紧盯着他们俩的背篓。

  “就在这,”季诚把杨槐身上的背篓摘下来道:“徐掌柜请看。”

  一条一条比碗口还粗,小臂长的蛇肉装在背篓里,徐长只一眼就心惊肉跳,这少年了不得啊。

  要知道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更何况这种生存了上百年的巨蟒,徐掌柜瞧着季诚还带着伤的脖子和脸,很难想象当时的情形有多凶险。

  徐掌柜压下心惊问道:“都在这了?”

  “这个背篓里也是,”季诚答:“背篓太小只能带过来一部分,剩下的都在家里。”

  “好好好,”徐掌柜连连赞叹:“有子如此你母又有何求啊,若你二人在深山有个意外,让你那母亲如果活得下去,以后可切勿再去深山冒险。你这些蛇肉我都要了,蛇胆可还在。”

  “小子省的的,”季诚掀开自己的背篓,把蛇胆递到徐掌柜手上。

  这巨蟒的胆无比珍贵,虽说不上最顶尖的了,但市面上也是难寻。这些蟒蛇胆和蟒蛇肉带来的利润无法估量。

  “这蟒蛇胆我给你五十两,”徐掌柜道:“蟒蛇肉四百五文一斤,二位小兄弟觉得这个价格如何。”

  不是他故意压价,这蟒蛇胆固然珍贵,可这五十两投入进去,也需要很长的周期才能看见利润。

  杨槐在一旁已经呆了,五十两!他怎么也想不到,光一个蛇胆就能卖这么多钱,昨天吃野鸡的时候,他就想过这蛇肉是不是跟鸡肉一个味,最值钱的蛇胆是不是也跟鸡肝是一个味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值钱。

  “可,”季诚不看已经让金钱砸傻了的杨槐,他道:“还劳烦徐掌柜称重。”

  蛇肉他们总共背来了一百三十斤,合计五十八两五百文,徐掌柜直接给了五十九两,加上蛇胆的五十两,一共一百零九两,这还没算家里的剩下的蛇肉。

  出了医馆的时候,杨槐还没从震惊里缓过神来,他走路好像没有脚后跟一样,来回飘,季诚使劲拍了拍他的脸蛋道:“醒醒了,醒醒了。”

  “阿诚哥,我不是在做梦吧,”杨槐还是不敢相信,一条蛇能卖这么多钱,他以后再也不用为了娘的药钱发愁了,他道:“你打我一下。”

  嘿嘿,这个要求好啊,季诚笑的阴险,照着杨槐的咯吱窝就狠掐一把。皮肉的揪痛让杨槐瞬间回神,嗷的一声窜起来老高!

  周围的行人都被他这一嗓子吓一跳,纷纷侧目,还有人骂道:“神经病啊。”

  “阿诚哥,你干啥,”杨槐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不说让我打你吗,”季诚悠哉悠哉的走着,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给林哥儿买回去。

  季诚拿着摊子上的桃木簪子看看觉得不配他家林哥儿,又放下道:“我要是打你你能收得住吗,就掐你一把,瞅你嚎得跟案板上的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