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36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梁烨心头一震,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脖子,不叫它抬的太猛,他安奈住心头的震荡,倒了杯温水喂给他爹,把温良二字发挥到了极致道:“儿子知道了。”

  梁康在一旁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京畿九门何其重要,就算郭家油盐不进,只要不捣乱就行。但这京畿守备之拳给了老五,对他的黄图霸业将要有多大的影响。

  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他恨不得就地活活掐死梁烨,这宫女生的贱种也配佩金带紫。

  从养心殿出来,梁康一如往常的挂着和煦的笑,“五弟,好手段,为兄佩服!”

  “四皇兄说笑了,”梁烨淡淡地说完,便从梁康身边擦身而过。

  梁康在太子和大皇子一党的阴影下,隐忍了小半辈子,好容易这两座大山全部都塌了。他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却不像临了了还被老鹰灼了眼。

  帝王制衡之术,无外乎“平衡”二字,从前明德帝看着太子和大皇子斗,现在就剩下他了,本以为这太子之位还不顺顺当当给了自己。

  不曾想却把老五添砖加瓦的,隐隐要有扶植之意。

  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着,若他日登记之后,老五能安分守己的做个闲散王爷,留他一命也不是不行。

  梁康按着愈行愈远的挺阔背影,冷冷的甩一甩衣袖离开了。

  天家的血脉尽情远远没有金灿灿的椅子来的实在,梁康实在是高估了,他那心中只剩下比纸厚不了多少的宽厚。

  ————

  老卢头最近爱上季诚家自制的二锅头,把晚饭才能享用的鸡腿都挪到了中午,更是把每日授课的三个时辰拉长到了四个时辰。

  每到授课的时间,杨槐总是嫌家里闹腾,便揣自己所带的为数不多的铜板上街瞎溜达。

  林悠就不一样了,为了老卢头能对他家男人好点,买了好些个壮硕的大鸡腿,日日研究着老头爱吃的鸡腿怎么做更好吃。

  家里剩下的两口人,吃他做失败的鸡腿吃的都快吐了,就连看老卢头都快有生理反应了。

  这日老卢头眯着眼睛嘴里叨叨:“你出身寒微,当知这时间百姓之苦,一饭一粒皆是百姓膏血,切勿浪费,明日让你那夫郎不用再给老夫做鸡腿了。”季诚这夫郎模样不错,怎的做出来的饭那样难吃。

  “学生知晓了,”季诚抿嘴偷笑,实在是爱看这老头吃瘪的模样。。

  “笑什么笑,”老卢头拿戒尺狠抽了一下道:“昨日让你看的,大昭风物志看到哪了,放课之前写一篇小记给我。”

  ... ... 欲哭无泪。

  时间须臾而过,一晃老卢头已经教了他半个月了,每日都有专门的轿夫抬着他,到季诚家授课,放课后轿夫再给他抬回去。

  这老头实在是爱喝他家的酒,在从季诚那里要来了五斤头酒之后竟然对季诚道:“为师教了你这么多天,你也该空空脑子,这样吧,我五日后再来,你把剩下没背熟的大昭律令全都背好,我五日后来检查。”

  ...这是给他放假吗?大昭律令搬砖一样的厚度,一共二十多本,要他命啊这是。

  还没等他讨价还价,老头腿脚快的仿佛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溜烟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自打来了京城之后,季诚就没怎么出过小院,林悠更是日日陪着他。难得休息,五天!那大昭律令大罗神仙才能背熟,季诚破罐子破摔,打算领着夫郎在四九城里逛逛。

  颍都不亏是为一国首都,三层高的酒楼店家比比皆是,吃食日用想要的东西只要能掏得起银子,想要的都能买到。

  街上行人也不似豫州那般衣着朴素,各色人等穿行在街上,只要你不是奇装异服,绝没有人多看一眼。他领着林悠和杨槐去一家酒楼,三个人愣是吃完一头烤乳猪。

  肚皮溜圆的三人,拎着大包小裹的战利品就这么逛到了快要天黑。

  “诚哥,回家吧,我走不动,”这京城太大了,他脚底板都快走木了,也只逛完了西城的一小半。

  “那我背你回去,”季诚道:“杨槐把你嫂子手里的东西接过去。”

  杨槐慢吞吞的把东西,往自己身上挂。对这俩人时不时的粘牙行为,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家门前站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一个是当兵模样,另一个是大褂都洗白了的穷酸书生。林悠见有客人来,麻利的从背上下来。

  “敢问可是季秀才,”书生行礼道。

  “在下是,”季诚回礼:“敢问二位是?”

第54章 “季秀才有礼,我是郭小……

  “季秀才有礼, 我是郭小将军帐下,与这位先生并不相识,”那大头兵递上拜帖道:“我家郭将军, 乃是京畿骠骑将军和城外的那个并不是一位。”

  “我家将军请季秀才,三日后过府一叙。”

  又是姓郭的,他现在听见姓郭的就头疼。季诚道:“多谢小将军抬爱,只是季某与小郭将军从未过谋面,这帖子还请还回去吧。”

  这当兵的见季诚不答应, 好像是预料到了一样,风一样的速度,把拜帖往季诚怀里一塞转头就跑, 边跑边喊道:“这拜帖季秀才你还是收下吧,要不我的屁股就要遭殃啦。”

  ... ...这大头兵怎么比郭大帅还不要脸。

  “季秀才,”穷酸书生咳了一下笑着道:“这郭小将军带出来的兵,果真都跟他是一路风格。”

  季诚:姓郭的都这么不要脸?那我更不能去了。

  “在下户部侍郎苏铭, 听齐王殿下所言季秀才住在此处,特来拜访,”苏铭道:“冒昧之处还请勿怪罪。”

  户部侍郎?这正三品的大官来找他什么事。季诚暗骂这齐王自己不露面, 却把他卖了个干净。

  “苏大人, 失敬, ”不管心里是怎么样的不欢迎,但本着不得罪人的态度, 季诚还是恭敬的把人迎进了正堂。

  “季兄不必如此客气,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兄,”苏铭品了一口茶道:“在下是明德二十九年的进士,授业恩师正是卢老先生。”

  三品大员给了面子他不能不接,季诚从善如流道:“苏师兄有礼了, 敢问苏师兄此番是有何要事?”

  “叫我苏兄就可以了,你我师兄弟哪用得着如此拘谨,”苏铭也不兜圈子,直接道:“我朝已经和南渝使团互换了国礼,这白酒可是争光不少,我心下有个想法便去求了齐王殿下。”

  “我想在京城开个白酒铺子,这度数最低的小米酒都能酿出高度酒,那季兄你看是不是,我们可以把种类拓宽一些,薯类酒、鲜花酿、果酒,季兄你看这样可行?”

  是谁说古代人书生只知道苦读,依他看许大山、苏铭,这一个个的生意经都厚的很。季诚考虑片刻道:“苏兄这法子自是可行,只是你是官身,我八月就要乡试,这买卖生意总要有人来做。”

  “你说的这些我来的时候就考虑了,这酒铺成本由我来出占股八成,季兄占股两层,只是我身份不便,生意挂在谁的名下,还需要多想想。”

  季诚心道,第一次见面就敢人谈买卖,还占股,也不觉得唐突。他笑道:“苏兄此言尚早,我在京城举目无亲,乡试之前必是要回乡的。”

  但凡在朝为官,哪一个的心不是跟筛漏似的全是眼,苏铭撇了撇茶叶沫子道:“这八成股我个人分文不取,营收全部都归殿下,眼下万岁爷多番倚重殿下,可你也知殿下戍边多年,京中产业单薄,这银子出来容易进来可就难了。”

  他算是听明白了,这齐王说好听了是产业单薄,说难听了就是没有来钱道,穷的一批。

  现在是盯上了白酒这成本低利润高的买卖。夏季将近,卖菜的营生只能冬天赚钱,在这京城里样样都贵,他也不能坐吃山空。

  至于那些皇位党争,离他还有八百仗远,季诚道:“那这样,我家乡有位族兄,是个做生意的好手,若是殿下放心,这酒铺我便让他来搭理。”

  “应当是可行的,那这样我先回禀王爷,”苏铭也不知道是从哪变出来的小匣子,打开道:“这几本是我当年学习总结的手札和笔记,对你应当是有用,送你当做我这做师兄的见面礼了。”

  这会才拿出来,合着他刚才要是不答应,这见面礼就没有了呗。

  苏铭就扔下几本破书,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两坛子二锅头。以前季诚总感觉,这古人都是性子厚重实在,如今一看“屁吧”一个比一个滑头,一个比一个像狐狸。

  把这三品大员送走,季诚对着号称是小郭将军的拜帖挠头,林悠见客人走了,他诚哥却像是耷拉了翅膀的公鸡,一脸愁容的蔫着。

  “怎么了诚哥?”林悠抚了抚皱在一起的眉心,关切地问。

  “没怎么,就是不太喜欢姓郭的,”也不太喜欢京城。

  林悠好像是懂的他心里所想样,温声道:“诚哥,要不咱们回大雁村吧,这京城虽好,可是人太多地方太大了,走着走着就容易迷了路。”

  “好,到了乡试的日子咱们就回去,”季诚道。

  他还是对中举保有一丝奢望,即便再不喜欢这四方天地,但老卢头交给他的不同于许克忠交给他的基础知识,是实实在在的真才实学。

  “嗯,我听你的,”林悠卧在他的膝头。

  五日后季诚继续接受老卢头无情的摧残。大昭律令自然是没背下来的,老卢头心里跟明镜似的,像模像样的考了他几句之后,骂了句“荒料”,便带着他颍都城外开始逛了起来。

  “我大昭立朝三百余年,这颍都城也几经扩建成了今天这幅模样,”老卢头骑着一头花驴子身上,道:“颍都分为内外两城,皆有兵马守卫,城外有拱卫京城的有三大营。”

  “这三大营的统帅从前是乔老将军,去年郭大帅回京之后桥将军解甲归田,这三大营的兵权就暂时交到了郭大帅手上,可这九门提督却是郭家的小将军郭啸风,”

  郭家钟鼎百年出过宰辅贵妃,可眼下坟头烟烧岔了一样,本是书香传家的门户,唯二的两个嫡出男丁全都投笔从戎,还都是光棍。”

  “我听闻你与那郭大帅有些交集,”老卢头顿了顿道:“时下朝局动荡,为师希望你切莫太早的崭露头角,卷入无谓的权利倾扎里。”

  季诚多少能听明白点老卢头的意思,郭家百年世家,从前从文故交旧吏遍地。而今京城守备却尽在郭家的掌控之中,眼下能登大宝的只有梁康和梁烨两位皇子,这郭家成了谁都想拉拢的香饽饽。

  郭家虽然明面上不战队,但保不齐将来上位的那位心性如何,若是记仇那郭家百年风光恐要一朝散。

  “多谢老师,学生知晓了,”季诚道。

  “为师与你说这些,无意让你趋炎附势,”老卢头道:“我等日日苦读圣贤书,为的就是国家昌,黎民安。”

  “渝王殿下本就有一半的南渝血脉,不日就要与南渝公主成亲,这南渝其心昭昭,若将来南渝之子不能荣登大宝,空怕是要有一场血战。”

  “明知自己血脉不纯,那为何还要娶那南渝公主?”老卢头说的这些已经算不得朝堂辛密,季诚直言问道。

  阴诡权谋哪里能像面上这样简单,老卢头看着远方巍峨的城墙道:“这渝王母子在太子等人的阴影下,蛰伏许多年而毫发无伤,这里面又有多少南渝的爪牙势力渗透,他们受助多年,皇权还未定之时,哪能轻易摆脱,只能受制了。”

  这老卢头还是齐王牵线的,季诚摸不准老头的态度,他委婉的问道:“那京中这么多四世三公,净能眼睁睁的瞅着,南渝公主为皇子正妃?”或者说有可能是将来的皇后。

  “月满则亏,当对手小而散乱,不如给他机会让他壮大,”老卢头那耷拉着的眼皮下散着精光,“然后一朝收拾。”

  这朝堂权谋翻覆之间就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人命。

  “我现在连举人都不是,谁想跟郭家走的近,”季诚小声嘟囔:“八月我就回豫州,这弯弯绕绕的地方我是再也不来了。”

  老卢头闪电一样从袖子抽出戒尺,嗖的一声就抽在季诚后背:“你这榆木,嘟囔什么呐,我费尽心思的教你,就是让你回乡下种田的!”

  “种田有什么不好,”季诚嚷嚷道:“若百姓人人能安顿好自己,偏安一隅那岂不世界大同。”

  “我就知道你这脑袋是木头嘎达,皇权更迭循环往复,”老卢头吹胡子瞪眼道:“岂能是你老百姓偏安一隅就能换得国家安定的。”

  “乡试你要是考不进前两百名,我就抽死你,”老卢头恶狠狠的举着戒尺,打的季诚到处乱窜。

第55章 酒铺的选址定在……

  酒铺的选址定在了西城一处不算偏僻的位置, 杨槐和林悠在家除了做些家事外就整日闲着,季诚就让他去酒铺帮忙。

  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各种品类的酒由季诚和杨槐二人亲自动手制作, 酒铺尚在装修。季诚加班加点制作了除了高度酒以外的,果酒、地瓜烧、绿豆酒、玫瑰酒、桂花酒等等。

  忙着酒铺老卢头那边就欠下了一大堆功课,季诚整日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等着许大山来京城。

  可季诚没想到他能把许涟也一起带过来,林悠看见许涟下马车的时候,惊喜的下巴都快掉了:“涟哥儿, 他竟然长的这样快。”

  分别不过一月,许涟的肚子像是气吹的一样,已经隆起了不小的弧度, 他笑着说:“我也没想到,这才四个月不到,竟然显怀了。”

  季诚在一旁更是呆若木鸡,这踏马... ...男的真能生孩子?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强迫自己接收眼前这男人模样的人,目光柔和的爱抚自己的肚子。

  许大山一家安排到了东厢房, 修整一个下午晚饭过后, 几人在廊下悠闲的喝着小酒, 聊天,季诚道:“爹身体怎么样, 村里还好?”

  许克忠一直不同意许涟也跟着上京城,出村的时候一直唠唠叨叨,许大山笑着说:“还是那么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