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52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林悠拿眼神询问他。

  “我得出去陪这帮狗崽子,时候短不了,”季诚看了正在窗外叫喊的人道:“勒的这么紧,等会该难受了。”

  “嗯,知道了,”林悠弯着眼睛回道。

  外头叫嚷的凶,季诚亲了他一口道:“我先出去,饿了就让丫头给你端碗面,不用一直坐着等我,还和以前一样知道吗?”

  “知道的。”

  季诚出去之后,林悠扭动了一下已经有些酸的腰,勾了勾腰封觉得自己松好像是费力,喊了声:“涟哥儿。”

  许涟刚把滚床的小虎字送出去,进屋就看林悠在那跟腰绳较劲,笑着说“你怎么这么着急,还没到时辰呢,你扯它干嘛呀。”

  “什么呀,”林悠本身就面似桃花,这会也看不出来脸红,“系太紧了,想松一松。”

  “再忍一忍,你看你这个样子多好看,”许涟把他的腰封往上面提了下,道:“大山哥和杨槐都在外面照应着呢,不能让他喝的烂醉。”

  “要不要端一碗面进来?”

  “还不饿,先不吃了。”他被勒得肋骨都有点疼,后腰不自觉的挺的直直的,现在还哪里吃得下。

  酒席上的男人们沾着喜气喝的高兴,就连苏铭这个平时掉书袋的都把外袍掖到腰带里,大马金刀的坐在那跟张勋拼酒。

  季诚趁着没人注意使了个眼神给杨槐,就赶紧往新房跑,关门的时候,把靠在床柱上已经睡过去的林悠一下子就震醒了。

  “诚哥,外面结束了吗?”他看季诚喝的酒气上脸,他还未醒透完全忘了自己新嫁夫的身份,起身就要给季诚倒水。

  却被人从后面搂住,湿热的酒气喷在耳朵下面,用着慵懒的腔调说:“夫郎,现在不是喝水的时候。”

  “悠儿,这婚房你喜欢吗?”季诚好像是忽然间就醉了,脑袋晕晕乎乎,只觉得怀里的人香软到不行。

  “喜...喜欢,”林悠眼神澄澈,不知怎地忽地身上就热了起来。

  季诚眼眸深邃仿若是蒙上了一层雾气,灯火通明的婚房一室的大红色映衬着眼前人,他紧了紧喉咙道:“我的夫郎,可否笑一下给相公看。”

  “你可真好看。”

  林悠在烛光下笑的腼腆,燥热的手指在他的酒窝周围打着圈,那人道:“咱们该喝合卺酒了。”

  红绳系在酒杯两端,两只手臂交互缠绕,四眸相对,红烛结出灯花然后爆开出细微的声响。林悠忽地被人拦腰抱起。

  他惊呼一声“啊,”转瞬就被放到了大红色的鸳鸯被上,火热的唇舌随之而来,林悠被吻得晕晕乎乎,早就有过夫妻之实,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揉捏着后颈的大手松开,季诚分开向后,然后无比虔诚的在林悠的额头落下一吻,之后眉毛、眼睛、鼻尖、最后啃了下下巴。

  林悠感觉自己是浑身包裹着红布的礼物,送到这个人的眼前就等着他拆开采撷,

  相对片刻彼此心中了然,细长的手指扣着季诚礼服上的盘扣,第一颗、第二颗...

  而那繁复的腰封让季诚一点进展都没有,忍不住念了一句,与这旖旎的气氛毫不相干的话:“这玩意怎么这么费劲!”

  青丝铺满大红锦被,婚服散落一地。

  季诚宛若是虔诚的信徒在荒漠中见到了他的神明,在红白相间的眼晕里,在早已情根深种的心里,情不自已地道:“林悠。”

  “我爱你。”

  冬日的清晨,大雁早已南飞,就剩下不知趣的麻雀在树梢叽叽喳喳,林悠在浑身的酸痛中醒来,身上的床上的都被整理的干净。

  他看着身边的睡颜出神,像从前他还藏着喜欢那样,隔空的描摹着他的眉眼,刚虚划到嘴巴的位置就被人捉住。

  指尖送入口中轻咬了下,季诚道:“怎么这么早醒了,不多睡会。”

  林悠熟悉的钻进怀里,卧在胸膛上手撑着脸笑着说:“太高兴了,就醒了。”

  “爹那边不用请安的,”长臂揽着人,亲了一口道:“乖再眯一会。”

  朝廷封印不办公,季诚也自然放了个年假,好好休息一番。浴汤除了大年初一不营业,剩下的每一天都是迎客状态。

  这些年里无所事事的人们可有了好去处,季诚夫夫俩除了初五之前去各家拜了个年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家数钱。

  林悠作为肃亲王亲孙子,也是老皇帝的堂弟,过年自然要去宫里拜年,还没等他去找老王爷商量,皇帝那边就说身体不适,免了皇室宗亲的拜年礼。

  大年二十五正式起印,大朝会上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朝上已经没有了渝王的身影,朝堂上诡异的安静着。

  不知怎地龙椅上的男人好像比以前佝偻的更厉害了。

  郭霖挂印的折子年前就递了上去,眼下京城三大营主帅空置,原本谁家都想上来掺和一脚,可现下渝王不知道什么理由,闭府不出。

  往日里站在他那一边的打手言官们也不敢轻易张嘴,右相靳左元道:“启禀陛下,威远将军樊仁松任直隶提督十年已久,勤勤恳恳治兵有方,想来可胜任三大营主帅之职,他治下的徐晨也是颇有才名之人,也可给他个机会提任直隶总督。”

第78章 靳左元六十有七……

  靳左元六十有七, 历经三朝身居高位不倒。他这番言论看似卫国为民,实则全是为了自己考虑,那樊仁松的女儿就是渝王的侧妃。

  徐晨则是京城武官世家出身, 家里的男人世代镇守北疆,只有他这么一个独苗去了相对安生些的直隶。

  若是将来齐王登基,少不得要依仗徐家镇守国门。

  真真是两家的人情都让他送了,还谁都不得罪!

  苏铭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骑墙的老货!

  “陛下,樊仁松德才兼备, 是我大昭难得的将才,”左相张云庭道:“直隶乃我大昭腹地,是阻拦南北入侵的最大屏障, 总督之位轻易不可调动,还请陛下三思。”

  兵部尚书高淇出列道:“陛下,左相言之有理,臣附议。”

  明德帝在位四十多年, 他这么无能大昭却依旧昌盛,其中最大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他懒, 二个就是因为他有一干能干的大臣。

  只要给他干活, 不出大的差错他一概不管。

  可以说若不是有这几位在, 大昭早就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了。

  明德帝自打过了年精神头就不济, 开年的第一次大朝会,他又不能不来,眼下他早起吊着的支撑他上朝的一口仙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樊仁松也不错,”明德帝肺子里好像拉着风箱, 说话呼哧呼哧地:“他出京也有十五年了吧,让他回来也还行。”

  把三大营交到樊仁松的手上,若是渝王有不臣之心,无异于猛虎绕宅门,张云庭高声道:“陛下不可,文渊侯府四世三公,对大昭忠心耿耿,郭将军刚四十岁,正是带兵的好年纪。”

  “何不让,郭大帅继续领着三大营!”

  韩文斌侧头羡慕的看了一眼左相张云庭,十年寒窗苦读,学子们学的第一条就是忠君。可韩文斌不是,他什么都不愿,只愿天下百姓能有个安身之所,能有口热粥。

  可南渝皇室救他生母,供他读书,只要渝王心系天下,他韩文斌致死都愿意效忠。

  若是之前明德帝会毫不犹豫的答应,郭霖继续领兵三大营,但自从他的龙椅被人反复惦记,明德帝的看人之前都会想一下这人是不是图谋他的龙椅。

  郭家满门勋贵,年富力强又和肃亲王府有了姻亲,虽说子嗣上只有一个哥儿,但只要他年富力强,只要他比明德帝年轻,明德帝就不能轻易同意。

  这番话无异于在老皇帝心里插了根钉子。

  兵部尚书恨不得当时就跺脚,张云庭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这樊仁松回京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了。

  右相靳左元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山羊胡子抖了抖笑着看了眼右相。

  那意思好像就在说:“谢谢你了,对手!”

  高淇还欲再说明德帝已经支撑不住了,他扶着龙椅的扶手站的晃悠,“今天先到这,三大营的事你们出个折子拿上来。”

  二月初一,圣旨下三大营正式归直隶总督樊仁松管辖。

  二月初十樊仁松正式接管三大营。

  二月十五明德帝病重,所有政务由右相靳左元吏部尚书韩文斌主持,左相张云庭协理。

  而本该在府幽禁的渝王梁康却出现在皇帝的寝宫里,他端着药碗做到了他二哥,大哥都曾经做过的位置,闻声道:“父皇,药温着喝效果才能更好。”

  明德帝已经口眼歪斜,口水顺着嘴角一直淌到了明黄色的寝衣里,嘴里只剩含糊不清的呜咽。

  “父皇放心,你是实实在在的中风,”梁康用汤匙强硬的撬开明德帝的牙齿,往里灌药,明德帝挣动不止,他猛的用力摁着那没剩多少力气的肩膀道:“父皇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有这功夫不如想想,立我为太子的诏书怎么写,”梁康阴鸷的盯着明德帝片刻后笑了出来:“父皇啊父皇,你是不是以为你立了诏书我就能一碗毒药毒了你。”

  明德帝瞪的眼珠外突,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嘴里残留的药汁往外喷溅。

  “你看,在你眼里我总是这么不堪,”梁康扯着袖子,轻轻的擦拭着满是黄汤的下巴:“你是我的亲爹,我怎么可能做天打五雷轰的事。”

  他把头伸到明德帝耳侧轻笑着说:“只要你把诏书签了,禅儿以后都不会有像掉进湖里这样的事情发生。”

  整个交泰殿里都回荡着明德帝求救一般的哀鸣声,大昭的九五之尊,此刻却在床上成了一滩烂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梁烨数次进宫却都止步于交泰殿门前,总管太监依旧是谦卑恭谨的告诉他,明德帝有小皇孙陪着谁都不想见。

  这个糊涂皇帝对废太子遗孤的宠爱已经尽人皆知,但为政的人总是比别人多了一颗神经,梁烨总是觉得不对劲。

  三大营已经尽归樊仁松旗下,梁烨虽有西北大营的兵马却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他只有拱守京畿的不到一万人可以调动。

  若是这个时候出现异动,那真是胜负难料了。在没亲眼见到明德帝的面之前,只能先按兵不动。

  三月初一,明德帝已经闭关养病十天,梁烨虽说心急如焚,却也按部就班的每天到上书房报道,这里虽然没有给他安排活,但作为已经分府的王爷,他绝对有自由来往的权利。

  毕竟皇帝不在,若有什么风向异动这里都是第一个反应的。

  上书房的门前,吏部尚书韩文斌与梁烨迎头相遇,韩文斌行礼后站在原地等着齐王先过,在即将错身之时,就听韩文斌低着头道:“西南货郎无好货。”

  三月初二,梁烨照例在交泰殿门前请安过后,径直去了梁禅的住所,这个时辰本该在老皇帝跟前读书的梁禅,却骑在太监的背上,年幼的声音大声驱赶着:“驾!驾!你快点!”

  “你们先下去,”梁烨掐着梁禅咯吱窝,把人抱在怀里擦了一把额上的汗道:“禅儿,喜欢骑马?”

  “喜欢,五叔,禅儿喜欢骑马,”小儿天真懵懂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梁烨。

  “那得空了,五叔带你骑真的大马,”梁烨把他放到膝盖上问:“大马比骑太监好玩多了,以后咱不骑他们了,好不好。”

  “真的吗?”梁禅自从落水后,明德帝便派了二十多个太监贴身伺候,生怕他再磕了碰了。

  “真的,五叔从来不骗人的,”梁烨问:“禅儿,最近见过皇爷爷吗?”

  “见过的,皇爷爷生病了,”梁禅道:“皇爷爷真可怜,想吃芙蓉糕都吃不到,五叔皇爷爷什么时候能好呀,我好担心呀。”

  “皇爷爷,很快就会好的,”梁烨看着屋外的橙色的残阳,坚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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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诚成亲以后许大山一家和杨槐都跟着搬了过来。马上开春就要种地了,许克忠和许二奎二月初就回了豫州。

  明德帝病倒是多日京城的政局混乱,这个节骨眼宫里却突然下诏,让皇室宗亲各家的主母、世子进宫伺疾,而京中三品官员以上的家眷也都要留在昭和殿帮忙。

  林悠从未进过皇宫,难免有些紧张忐忑,季诚看他实在是睡不着,身体力行的帮他运动了前半宿,他才昏沉沉的睡过去。

  初春的枝丫刚刚露头就被人轻柔的攥住,轻柔爱弄,还未着急绽放却被强逼着露出花瓣。

  “嗯~”

  林悠困极了,却始终摆脱不掉这沉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