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55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父皇,”梁烨落榻而坐,他从未这么仔细的端详过明德帝的面容。

  这个男人,性子优柔寡断懦弱,识人不清好大喜功、懒惰,数不清的缺点在他的身上。可他却在皇位上做了几十年,现在他要死了。

  梁烨真不知道是该替天下百姓高兴,还是要为他老子要死了难过。

  “父皇,”梁烨又叫了一声,床上的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梁烨招来太医。

  那太医说,明德帝本就中风在先,又日日急火攻心,眼下回天乏术,只能是熬着时辰了。

  梁禅蹬蹬的从一旁跑过来,扯着梁烨的衣角道:“五叔,皇爷爷睡着了,他好像不愿意醒。”

  “皇爷爷只是累了,禅儿乖。”梁烨说。

  他四哥梁夹在南渝和大昭之间,贪图皇权甘愿当南渝的出头狗,现下却死的凄惨,真真是大梦黄粱一朝散。

  ————

  这一天里季诚见过了皇权更迭,见过了文人风骨不堕,内心五味杂陈。

  从只能拿出五十两纹银,作为答谢的齐王马上要成为皇帝,再到为了家国,能忍下满门被屠的仇恨撞柱而亡的韩文斌

  抬眼看去,林悠就站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看着他。

  季诚疾步上前把林悠囫囵个搂紧怀里,对着那发间狠狠地一吸了一口。

  他忽然觉得这天这地,这人间的所有都没有怀里的人来得重要。

  “林悠,我好想你。”

  许只察觉到他现在心绪不宁,林悠任由他抱着,手掌想安抚小虎子那般,一下下的落在季诚的背上。

  “诚哥,”林悠道:“我在呢。”

  三月十四,一直只靠着最后一口气吊着的明德帝驾鹤西去,京城满眼白幡。

  三月二十五,齐王梁烨举行登基大典,年号“宣仁。”

  因为明德帝后宫这些嫔妃,不是被废就是在冷宫待着,而梁烨年近三十也没有娶亲,大昭开国这么多年后宫都没有这么空过。

  又到大朝会,季诚在一旁听着一群大臣催婚,在底下暗自发笑。果然从古至今,催婚大军哪里都有。

  季诚在皇宫聆听了一上午的圣训,脑瓜仁子生疼,回到家以后直奔卧室。

  小虎子刚会迈步,正在屋子里蹒跚学步,季诚一把把他架到肩膀道:“小虎子,舅舅困了,找你爹好不好。”

  春日和暖许涟和林悠坐在廊下,神色愉悦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事,像是根本就没发觉他回来了一样,一个眼神都没往他这边分。

  “我回来了,”季诚气鼓鼓的把小虎子往许涟怀里一塞,看着林悠道。

  “啊,知道了,”林悠看了他一眼之后,伸出手接着逗弄小虎子:“乖宝贝跟着我念,舅舅...舅舅。”

  他这么一来季诚更生气了,喊了嗓子:“我说我回来了!”

  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第82章 “你们家季大人这是怎么……

  “你们家季大人这是怎么了, ”许涟把小虎子塞进嘴里的拳头拿出来,笑着问。

  “他没事,”林悠道:“一会就能好。”

  许涟看着俩人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识趣的抱着孩子回了自己房里。林悠回去的时候,季诚正抱着枕头躺在床上生闷气装睡,只不过装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连外袍都没脱。

  林悠扫了一眼之后,也是鞋都没脱,就那么斜躺着两个人连衣角都没碰上。季诚察觉到人已经躺下了, 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向里面蹭了蹭。

  他俩这么不咸不淡的已经两天了。自从齐王登记后,季诚这个低调的肃亲王府快婿,因着从龙之功, 一时间炙手可热起来。

  向他邀约喝酒品茗的人一下子齐齐冒出来,大部分都已经让他推了,可人在官场总有一些推脱不掉的。

  季诚做梦都没想到兵部尚书看上去平时那么正经的老头,还能在席间弄出来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哥儿。

  看着那一个个涂脂抹粉的哥儿, 花枝招展的朝他笑,季诚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嘎达能扫下来一堆。

  高淇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个风月场上没经验的,捋须笑着道:“季大人, 美人需得欣赏, 你做那么靠后干什么?”

  “春哥儿, 赶紧给季大人斟酒,”高淇吩咐其中一个脸蛋子涂的最厚的一个哥儿道。

  季诚看着那个哥儿款款的向他走过来, 心道:“你可慢点吧,走快了别把蛋再弄掉喽。”

  “高大人,下官爱重家中夫郎,”季诚诚惶诚恐地道:“这美人恩怕是要辜负了。”

  “你这话不是说差了,”高淇揉着哥儿细白的手, 一副教导之态:“我也爱重家中老妻,又不是让你真做什么,不能换还不能看看啊。”

  “连看看都不行,男人一生该多无趣。”

  你可拉倒吧,你那是看看吗?那哥儿的手都快让你盘包浆了。眼见着那哥儿越走越近,季诚连忙后退半步,他说:“高大人,下官晚上还要给世子做些他爱吃的吃食,就不久留了,各位尽兴。”他干了一杯酒以做赔罪。

  在场的人看见季诚这幅样子轰然大笑,谁都没想到,这已经是城防司副都统的季大人,竟然惧内至此。

  那以春为名的哥儿,从老远就瞧着季诚是这些人里面最年轻英俊的,若是能和这样的人物春风一度...春哥儿一颗心正荡漾,可这人却避自己入蛇蝎。

  呵,男人么,香浓软玉在怀什么君子,都是狗屁。哥儿左角踩右脚,状似绊倒直直的扑进季诚的怀里。

  “卧槽啊!”季诚下了一跳,赶紧退后了半步,可还是让这哥儿扑了个正着。

  季诚:...这怎么着,从事特殊行业的人都练过恶狗扑食这一招?

  尽管他及时推开了怀里的人,可到家的时候还是让林悠闻到了衣服上的脂粉味。他和季诚成亲这么久,一直都恩爱有加,时间久了他都快忘了,季诚曾经,还是个因为逛花楼差点把家都败光了的败家子。

  这好日子才过多久啊,难道男人有了钱有了地位就必须变了样?

  “从一而终”四个字难道就只是说说而已?

  虽然季诚跟他解释过,但他就是忍不住越想越偏,自己在死胡同里来回打转,忽地就觉得自己哀伤无比,是不是给季诚纳个小妾能好一些,家里多个新鲜的是不是就能,不让他去那些花红柳绿的地方流连。

  “诚哥,”林悠一开口竟是有些哽咽,“要不给你添两房小妾吧。”

  装睡快成真睡的人,一下子没听清身后的人在说什么。

  小妾?

  ... ...难道自己伺候的还不够?

  季诚扑腾一下子坐起来,头发凌乱发髻都歪到一边,他怒道:“林悠,你是不是跟什么人学坏了,竟然想学那些不正经的养面首!!”

  “... ...”林悠反应了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转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卢老先生说的对,季诚就是个榆木脑袋,他跟一块木头置的什么气。

  林悠是当了鸵鸟了,把他一个人晾在那,季诚哪里能答应,掐着人家肩膀强硬的想把人扳过来,林悠对着他使劲。

  他又不能真的使出全力,就这么你来我往了一会,林悠猛地坐起来,怒喊道:“你干什么!”

  刚刚哀痛至极的眼泪还挂在眼角,青丝糊在鼻子上,林悠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虽然喊的凶,但根本就狠不起来。

  季诚顿了片刻,掐着腰把人放到自己腿上,拨开脸上的湿头发笑着道:“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别碰我,”林悠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却牢牢被人摁着腰。

  看着他这样子,季诚福至心灵,这想东想西的小脑袋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他解下发冠,如瀑如墨的长发散落腰迹,季诚亲了下发丝叹了口气道:“我是什么人,怎么想的有多喜欢你,真要我把心都逃出来给你吗?”

  发丝挡住林悠的面容,他垂着头眼泪顺着鼻尖掉落到衣服上。季诚触手摸到一片水润,掐着林悠下巴强迫他对着自己。

  “要相信我知道吗?”季诚抹着眼底的泪痕,复又一寸寸的亲在脸上的湿润处,在唇上啄了口道:“也要相信你自己,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看到别人。”

  “真的吗?”林悠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以想到有别的其他人,拉他拉过的手,亲他亲过的唇,还要跟季诚像自己一样颠鸾倒凤,他就根本受不了,心里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反复放血一样的疼。

  “真的,真的不能在真了,”就算林悠现在贵为肃亲王世子,不安和自卑好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季诚捏着通红的鼻头晃了晃说:“你可是肃亲王世子,郭大帅是你亲爹,当今皇帝是你堂哥,你怕什么,要是有人想勾引你相公,直接拖出去杖杀了便是。”

  “哪有像你似的,天潢贵胄世家子弟,竟然自己在这偷偷哭鼻子。”

  林悠只知道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乡村哥儿,他是季诚的夫郎,他相公考了举人做了官,自己从农家夫郎变成官夫郎。却从来没想过他的娘家竟然这么显赫,这么厉害,他去靠着这份显赫为依仗来做些什么。

  “那...”林悠让他说的羞愧,转头把脸上的眼泪全都蹭到季诚的官服上,闷声道:“那你以后不能再抱别的哥儿。”

  天地良心,他哪里想抱那些不男不女的,季诚刚要辩驳就听林悠又说:“嗯...女人也不行。”

  季诚心道:“你都把我掰弯了,我还抱女人,除了你还能抱谁?”

  “好好好,不抱不抱,我只抱你一个,”闹了两天终于是把这小祖宗安抚好了,季诚说:“相公脑袋疼困极了,陪我酣睡一番可好?”

  话是这样说着,手上却不停的摩挲着林悠的后腰,然后绕到前端...林悠赶紧摁住那只手道:“你不是说困么。”

  “困,穿着外袍怎么睡。”

  “...哦”

  放下帷幔日头映着里面入目皆是粉红一片,季诚轻笑着道:“睡午觉,你想到哪去了。”

  嘴上诚恳的说睡午觉,林悠却觉得一股熟悉的危险逼近,他手上阻止一番无果道:“大...大白天的。”

  “幔子拉上了日头就进不来了,”季诚退着净袜掐了下莹白的脚趾,惹的林悠一阵瑟缩,林悠喘息着道:“你...你不答应我要歇歇吗?”

  “答应了...这不已经歇了两天了。”

  林悠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破碎的声音,恍恍惚惚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推开身上的人道:“门!门还没关!”

  ... ...要人命吗?这不是!季诚哆哆嗦嗦的把袍子拦腰一系蹦下床,“砰”的一声过后,又风一样的蹦上床。

  古人道:夫妻之道,床头打架床尾和。真是诚不欺我,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

  五月桃花漫山,含苞待羞的花骨朵,颤颤巍巍的挂在树枝上正等着冒头,郭霖坐在山腰的一颗桃树下,把玩着手里的桃枝,拍了拍身旁的土堆道:“韩文斌,你说要带最好看的颜色给阿致看,一只哪里够。”

  “看漫山的桃花都为你作伴,”郭霖喝了一口酒道:“看不出来你这个闷货,这么有主意,竟然这么着急下去看阿致。”

  “看在我把你埋在桃林的面子上,你跟阿致讲,我和他的儿子长的可好了,幸福着呢,”郭霖像是对酌一样,往坟头上撒下一捧酒,“还有阿致已经是我的人,你离他远点,让他等等我。”

  郭霖到肃亲王府的时候,院里的大桌已经摆好了酒菜,肃亲王今日生辰,老爷子不想大抄大办,就是家里的几个小辈非要一起热闹一下。

  肃亲王的生辰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了,看着眼前几个热闹的小辈,老人家难免高兴的多喝了些。月上中天,老爷子熬不得夜提前便下了桌。

  “诚哥,月亮好圆哦,”林悠喝的晕晕乎乎,半边身子都倚在季怀里。

第83章 季诚捉住他来……

  季诚捉住他来回乱划的手道:“头晕不晕。”

  “不晕, 还想喝果酒好甜,”林悠大着舌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