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67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季诚没在家,自个儿子还是个哥儿,这些话他不好明说。郭霖越想越不放心,还是得亲自和他儿婿说说,让他看着点。

  郭霖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应当是简单不了。

  郭氏叔侄一直都是京城人人惦记的黄金单身汉,郭霖娶了梁致的牌位,可见其用情至深,郭家主母正妻的位置他们是争取不到了。

  郭小将军容貌家世本就是一等一的,现下自己还挣了功勋,俨然是在黄金的基础上又上升了一个层面,成了钻石的了。

  这些世家大臣郭啸风本人说不动,求亲的示好都到了季诚这了,下朝的途中他眼见着大舅哥又拒绝一位大臣游园会的邀请,季诚纳闷的问:“大哥,你到底是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啊。”

  “什么样的?反正不是那种就知道在家里绣花的,”郭啸风上朝历来骑马,他居高临下一副自傲的样子说:“能文能武最好,要是不能,最差也得像小悠那样,危难的时候别撒手不管的。”

第97章 季诚心道:哥儿……

  季诚心道:哥儿、姑娘家的你让人家, 能文能武?你怎么不让人家百步穿杨呢!他们家林悠还成最差那样的了,切!你挺大岁数个讨不到老婆的,打光棍去吧!

  在西北的时候, 郭啸风没少见过梁烨练兵,这功夫他依照着心上人的模样说着,就见季诚拿鄙夷的眼神瞅他,“你那眼神什么意思,是不是搁心里头编排我呢。”

  季诚懒得和这欲求不满的光棍争辩, 他撂下轿帘,“大舅哥,我正在心里面摸排整个京城的姑娘呢, 看看谁家的姑娘能入您的法眼!”

  “还有,我得赶紧回家,我那最差的、你的弟弟、我的糟糠妻可在家等我呢!”

  他这一阵酸不溜秋,气的郭啸风一马鞭直接抽到了轿厢上, 给季诚的保镖四人组都吓了一跳,主街上这会人已经渐多了一起,他切齿道:“你尽管阴阳怪气, 我回家就告诉小悠, 你在南边差点让马踩死还不躲!看你那糟糠不拧断你的耳朵!”

  说完长腿夹紧马腹, 喝了一声“驾”!

  还未等季诚出言挽回,他大舅哥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骑马当然比坐轿子快, 季诚脑补了一下,他媳妇要是知道了...

  “停轿!停轿!”轿子还未落稳,季大人就火急火燎的往外冲。

  保镖一连忙问:“大人您怎么...”

  “没怎么,就是你家大人家里马上要火上房了,哥几个我先走一步!”季诚把袍子往腰带里一塞, 运足了全身的力气拔腿就往王府的方向冲。

  “这季大人,可真够有意思的,”保镖笑着道:“怕世子竟然怕成这样。”

  “那可不,现在京城里面季大人怕媳妇属第二,没人敢当第一。”另一保镖道。

  保镖头子却不认同地说:“你们懂个屁,那世子长的跟小仙君似的,就算是不出身王府,哪个男人娶了不得宝似的宠着。”

  保镖二想了一下说:“大哥,你说的也对,咱们世子看着大人眼睛都冒水花,人家那夫夫感情是真的好。”

  沉默了半天的保镖四说:“那叫含情似水,你个土鳖啥都不懂还胡咧咧。”

  保镖头子觉得,含情似水好像也不太对...好像有个词叫含情如墨...或者如水,嗯,肯定是这样。

  季诚火燎腚似的跑回家,却不见郭啸风的身影,正厅里只有老丈人和他夫郎在。

  “你这急什么呢,”看他一脑门子汗,郭霖颇为嫌弃地说,“一身的尘土。”

  林悠赶紧递上了一杯茶,季诚咕嘟咕嘟下肚后,瘫坐在椅子上,“大哥呢。”

  “大哥,没回来啊,”林悠见他裤脚上沾着土,问:“你和大哥不是应该一起回来的吗?诚哥...你跑回来的?”

  “啊...大哥还没回来啊,”好家伙他这是又被大舅哥摆了一道,可怜他这两条快要跑断了的腿。林悠还在用询问的眼神盯着他,季诚只能硬着头发,打哈哈,“天天做轿子,一身筋骨都紧了,我锻炼锻炼。”

  要锻炼去校场多好,季宅和王府现成的演武场不用,为什么非得要跑的?林悠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见他遮遮掩掩的也没多问。

  他这大舅哥一溜烟就跑没影了,直到第二天送郭霖出发,季诚才在门口见到他。郭啸风身着绛色紫金袍站在他身边能闻到名贵的熏香味道,发冠束的一丝不苟,整个人俊逸异常,那把无论冬夏都在的扇子,骚包的别在腰间,正随时准备着散发魅力。

  他这一身行头晃的人眼瞎,郭霖没有好颜色的瞟了他一眼,对季诚道:“阿诚,你过来一下。”

  季诚怀里还抱着二儿子,他顺手就把孩子递给了离他最近的郭啸风,哪知道这孩子郭啸风接过来就一眨眼的功夫。

  一股澎湃的热流透过襁褓,直接淌了郭啸风一身。他那捯饬了一早上的骚包行头,一下子被一泡童子尿毁了个一干二净,他今天可是要进宫去见皇帝的!

  本来挂着笑的脸骤然间就变了样,郭啸风怒喊道:“季诚!你儿子!你儿子尿了老子一身!”

  他们家老二向来不用大人操心,也不知道是今日水喝多了,还是怎么的,说尿就尿了。

  林悠连忙把老大给嬷嬷抱,欲马上去抱郭啸风怀里的老二,可老大季晨曦刚到嬷嬷怀里就不干了,小嘴一瘪放声大哭。

  郭啸风咆哮,季诚一个劲的憋笑赔不是,林悠忙着哄孩子。

  好家伙!一场送别就这样被弄的乱七八糟!

  郭霖瞅着郭啸风那骚孔雀的样,摇摇头,喊一声:“小悠,父亲走啦。”说完便扬鞭而去。

  等送郭啸风到皇宫的时候,见着议事厅里的兵部人等,却不知道有多庆幸自己被外甥尿了一身,不得已才换上了武官服。

  两国使团已然抵达京城,议事厅里面讨论的全都是国家大事。可郭啸风就止不住心旗摇晃,他暗地里打量着那人尊贵的模样,想起的确是,在床榻见意乱情迷的样子。

  郭啸风沉溺在自己的情愫里,可上位上坐着的那个男人,只轻轻的撇了他一眼,就继续和大臣们议事。

  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一眼,没有丁点特别,甚至没有什么温度,就那么掠了过去,仿佛看他就跟其他的大臣一样。

  郭啸风不知怎地大脑有些空白,心脏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从昨日就开始期盼的愉悦心情倏地一扫而空,他忽然就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待下去。

  新任的鸿胪寺丞陆大人道:“两国使臣都带着求好之意,足以证明我大昭国力强盛,下榻的驿馆、国宴臣均已准备妥当,但是陛下,臣听闻这两国都打算送上自己的皇室贵女,打算与大昭皇室联姻,似乎是想结秦晋之好。”

  两国联姻,这招南渝三十年前就玩过,看这样子如今还要想要再故技重施。只是这北狄也来掺和一脚,倒是有些令人耐人寻味。

  “陛下,依臣看来,这南渝和北狄都是喂不饱的财狼,”张云庭道:“陛下年轻力壮,后宫空荡也确实是对皇嗣不利,若陛下想充盈后宫,娶了这两位异国之女也不是不行,只是...”

  “陛下若想把他们迎进宫,给个偏妃的位置照拂一下两国的脸面即可,皇后却是之位是万万不可的。”

  年轻的帝王后宫里空无一人,长久下去难免引得朝中猜想。但梁烨却不以为意,他道:“既然他们有求好之意,既然是求好,那重要的就是个求字。”

  “朕的后宫,可装不下这些蛇蝎美人,”梁烨轻慢地道:“他们是想和皇族联姻,只要没拉下脸来非说要进朕的后宫。大昭皇嗣繁衍百年,想找几个说得过去的才俊不难。若是相不中,回乡再嫁南渝北狄好男儿也无妨。”

  言罢,瞟了下立在一侧神游天外的人。

  可是这安抚人心的一眼,那人全然没有接收到。

  皇帝的意思在场的人,除了郭啸风意外全都听明白了,既然是求和,那就是求着大昭,北狄和南渝想要惦记梁烨的后宫,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在皇族子弟里面找两个说得过去的应付一下,也算是全了两方的面子。愿意呢就嫁,不愿意怎么运来的女人,就怎么再送回去,反正他们大昭不在乎。

  当晚梁烨本想借着公务之名,把郭啸风留在宫里,以慰相思之情,哪知道那人却一声不坑的走了。他议政厅里只顾着忙碌,竟连着人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就在梁烨以为此时就此告于段落,但京城一干守旧派的大臣,却率先向他发难。在他们眼里皇帝的婚事,先前耽于国家战时,但此时南渝北狄的贵女全部被拒之门外。

  连三年一开是选秀也不想办。梁烨已经二十有七,眼看着就要三十,放眼整个大昭句没有一个皇帝能这个岁数,老婆孩子一个都没有的。

  你当了皇帝,却不娶老婆,你想干什么?

  一时间雪花一样的折子堆砌在梁烨的案头,早朝也是不让人消停。

  一个个的老头子,不是借着江山社稷,就是东宫不稳的由头,变着法的操心他床榻上的那点事。

  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可偏偏他最想看的那个人,却称病告假,梁烨坐在龙椅上,瞅着底下的大臣,就没几个顺眼的。

  能干活的那几个闭不做声,而季诚苏铭等一干心腹,看那架势像是瞧热闹,眉间眼角全是喜色。

  京城的天经了霜降,夜里说不出的凉,梁烨从肃亲王府的墙头上跳出去,暗自觉得今夜应该听了那老太监的多添一件衣服。

  郭啸风称病,也不知道病到了哪一块,竟然王府将军府里都没有他的影子。京畿兵权自打西南打仗以后,就由梁烨自己掌管。

  城防司里面灯红通明,吵闹声一片。只见郭啸风站在场地中央,衣领大敞着脸颊上带红,显然是喝了酒了,他长臂一伸,睥睨着向众人道:“来啊,只要是赢了将军我,这手中的玉佩就是他的。”

  也不知道他在这散的什么酒疯,梁烨抱着手臂看了一会觉得无味得很,转身离去。

第98章 一连几日郭啸风……

  一连几日郭啸风都在校场上这么过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无名火是从哪里来的。那人是皇帝,他一开始就知道,明明就是一场贪欢放纵, 可他却先动了心,把自己刨白个干净。

  现在却怨那身着明黄的人。

  是皇帝早晚要娶皇后,要有三宫六院和数不清的女人。他心悦的那个人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在他不知道的夜里辗转床榻,再怀上孩子。

  说是怨怼也罢, 怒火不甘心也罢,郭啸风都怨不得那人,那人是皇帝怎容得他贪了心。愁绪苦楚没处说, 尽数发泄到了想在他这里讨便宜的兵身上。

  郭啸风在校场上撒够了风,才拎着酒壶东倒西歪的踅摸着自己在城防司的住所。房间漆黑郭啸风拉过最近的一把椅子,丧气的坐在上面。

  秋霜露重郭啸风没有来的觉得一阵冷,他拉进了松垮的袍子, 又猛地灌下去一口酒。目光直直的盯着窗外那萧索的月光。

  郭啸风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迷蒙之中好像有一个人把自己抱在了床上,那人啃噬着他的脖颈道:“你就是这么病的吗?”

  那似怨似嗔的声音, 砸在他的心坎上。屋外的月光还那样的寒光料峭, 郭啸风分不清这是梦幻还是现实, 他喃喃地道:“陛下,是你吗?”

  平日里勾人魂魄的狐狸眼, 此时蒙着一层雾气,梁烨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道:“啸风。”

  “陛下,你是不是要娶别的女子了,”郭啸风骤然一股子狠劲上头, 掀翻了身上的人,掐着人家的下巴,状似凶狠地说:“梁烨,你要是娶了别的女人,脏了身子,咱们就断了。”

  “不...不对,”郭啸风自言自语神情黯淡地说:“你是皇帝始终要有后的,梁烨...”

  郭啸风怕这一场贪心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言语里面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

  烈酒催人胆断人肠,郭啸风忽地放开桎梏着的手,把面埋进被子里,“今天真冷,这床榻被子都一样的冷...”

  “梁烨我后悔了...”

  他先前说的那么一大堆,梁烨只当他在耍酒疯吃闷醋,还在饶有兴趣的观赏,但当听见后悔二字,梁烨一下子怒冲中来。

  他手上的力道堪称凶狠,猛的一把扒下郭啸风上身的衣服,而后把床上多余的衣服全都扔在了床下。

  身上最后的一层离身,郭啸风冷的一个哆嗦,“冷...好冷。”

  “冷了该,你不是病了吗?”嘴里说着凶狠的,手上却拉起棉被整齐的把两人盖住。

  梁烨这一夜全然没有顾忌,来的格外狠,动作之间他还不忘了撕咬着郭啸风的唇,“朕还没后悔,你何来的后悔...”

  “你问过我了吗,朕答应你了吗!”

  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双眼此时,被欺负出了眼泪,嘴唇很疼,身上像无数的蚂蚁噬咬神经一样,止不住的抖动着,堂堂七尺男儿,大昭新一代的名将,却在皇帝的欺负下不顾羞耻的哭泣、求饶:“梁烨,梁烨,你别欺负我...”

  “你轻点...”

  “我欺负你,”梁烨猛的一下,切齿地道:“你自找的!”

  梁烨独身将近三十年,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头一遭对一个人动了心有了情。他纵着他,把自己全部的心软和温情全都给了他,千里迢迢的去看他,明明是九五之尊却甘愿如女子一般与他好。

  可这厮却不知从哪里热来的一锅醋,自己个窝着往酸里使劲发酵,竟然还敢扬言后悔!

  世家公子平日里总有几个跟着伺候的,这小厮从小就跟在郭啸风身边,除却战场和在王府的都时候,都是他伺候在侧。

  他窝在屋子的外间,听着里头势头越来越猛的动静,没由来的一阵胆战心惊。那里面分明就是两个男子的声音,他们家少...少爷这是在和一个男人...那个?

  不对不对,那小厮把自己脑子里荒唐的想法甩出去,他安慰自己,是哥儿,一定是个哥儿,是个嗓门粗的哥儿!

  天色未名黑夜与白昼在天际边混成一条线,屋外的小厮睡梦中紧抓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可屋内的床帐温度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