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第77章
作者:桃之幺
知县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最是疼宠于你,虽然以你的身份当不得正室,但抬成侧室却是可以的。”
小妾的一双媚眼中流露出压抑不住的狂喜,侧室虽然不是正室,可下人也得唤一句二夫人,再也不用任人打骂,也能将自己的儿女养于膝下。
但她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因她太过了解眼前这人的性格,果不其然,她听见知县说了一句话——
“只要你帮我哄骗那厮老实画押,我与夫人自是举案齐眉。”
“老爷……”小妾的眼圈红了,她的声音都在发抖,“可妾身是您的人,怎能……”
知县又是一笑,手抓得更紧了,小妾的手腕之上留下红痕:“夫人不必多心,大牢之中那厮不敢放肆,更何况两情相悦是引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亦是引诱。”
小妾的心凉了半截,当年老爷为他赎身时便写了短笺相赠,短笺之上便是写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老爷又说了这句话,却是要让她去做引诱他人之举。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撑起了身子,微微一福:“妾身定会为老爷分忧尽绵薄之力,亦会保全清白之身,望老爷安心。”
知县捋了捋小胡子,连连点头,脸上半点也没有将自家如花美妾送出去的不舍:“我相信夫人定能马到功成。”
小妾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没过多久知县就听见外头的嘈杂,是下人阻拦的声音——
“陆大爷您可不能进去啊,老爷还睡着呢,大夫说要好生休养不能见风的。”
阻拦的声音越来越大,一转眼便已到了门口,下人哪能懒得下陆钰生,门就这样被推开了。知县赶紧闭眼,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才咳嗽了两声,佯作想醒来的模样,哑声道:“水,来人,水呢。”
陆钰生已经站在了知县床前,微微一笑:“大人看上去已经病入膏肓了。”
知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虚弱地掀起眼皮看着陆钰生:“陆……陆堂主,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当然是大人仁爱之风,陆某人听闻大人病重却依旧勤政,陆某人关心大人的身体特带神医前来。”他一闪身,露出了身后的杜意风。
杜意风躬身上前:“大人勤勉,草民敬佩不已,幸得还有手中医术,草民便是拼尽一身医术也要让大人重现昔日风采。”
杜意风一番话说得是颠三倒四,但知县毫无推拒之意,毕竟他现在扮演着的是个病弱无力的人。还没等他拒绝,杜意风的手已经搭上了脉搏。
刚一碰上知县的脉搏,杜意风就惊呼了一声,将知县吓了一跳:“大夫这是……”
杜
意风摇头叹息:“大人身子怎么空虚至此?大人可是夏日都觉得腰间发冷?穿多少都仿佛透着风?”
知县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是不是床笫之间也有些力不从心?”
知县窘迫,但事实如此也只能继续点头。
杜意风摇摇头:“大人身子太虚了,即便没有这场病迟早也是大患,大人还是早做调养才是。”
“问了个几个郎中大夫,也吃了几幅汤药,用处不大。”知县据实已告,从前那些大夫都没有像这个人这么神的,或许真是个神医也说不准。
杜意风点点头:“在下不才,愿意给大人写副方子,大人按照方子抓药,不出五日,必定能够感受到功效。”
知县大喜:“那便有劳神医了。”
杜意风要来纸墨笔砚,写好后交给了一旁的下人,严肃道:“一日三幅汤药,一顿都不许断,知道了吗?”
知县一听自己的毛病有得治了,赶紧让人立刻去抓药。杜意风冲着陆钰生挤了挤眼睛,陆钰生会心一笑。
若不是陆钰生成心想要知县准备一番,知县怎么可能会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他若真想来,自然也不会通禀传报。
只是因为吴珣带了一句陆詷的口信给他们——
“诸位稍安勿躁,我自有脱身之计,只是要有劳陆堂主帮我给知县找些麻烦,拖延几日。”
除此,还有一封给陆钰生的书信。
一封陆钰生看过后大喜过望的书信。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已发放完毕~
太子:大家都想对孤施展美人计。
黑皮:先来后到好吗?这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小妾:气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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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勾引不成
30·勾引不成-小妾计谋终成空,?珣儿出手表身份。
杜意风开的药方很快就被炖煮成药送到了知县大人的床边,知县大喜过望:“快,伺候我用药。”
杜意风别过头撇了撇嘴,?这是他给富贵人家开药的习惯,里面总是会加几味并不需要但是有也不会贬损药性影响身体的名贵药材。只因他行医多年的经验,?那种几个铜板就能抓到的药方,那些有钱人可能压根不信。反而其中加了名贵药材,他们更是奉若珍宝。杜意风开出这个药方有这一方面考量,另一个也是为了考量这个知县到底有多贪。
这里面的药材杜意风刻意开得奇贵无比,?往往也就只有皇宫贵族才能用得起。没想到知县却眼睛都不眨地便命人买了过来,当真是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杜意风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当下毫无心理负担道:“大人,?此药务必一日三碗,?不出五天便可看见奇效。”
知县乐得见牙不见眼,?哪怕药很苦他也很高兴。权利的滋味太过美妙,品尝过权利的人是不会舍得放手的,而有了权利有些东西便唾手可得,?比如美色,但最令人扼腕的事,?当美色唾手可得的时候却力不从心。
知县一碗汤药下肚,?瞬间便觉得五腹六脏有一个火团在滚,?驱散了从前阴冷之感,?整个人都舒坦了起来。舒坦了之后,?心火也旺了,邪火乍起。知县忍不住搓了搓手:“神医,您看我喝汤药的这几日能否……”
杜意风严肃地摇头:“自然不可。”他衣袍宽大素白淡雅,?端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且万万不可妄动,否则功亏一篑不说,反而伤及根本。”
知县有些惋惜,但无奈也知道利害关系,只当讪讪一笑,作罢了心中想法。
不过冷静下来,知县才想起一旁还杵着位陆钰生,心底暗自责备自己一时喜出望外失了态,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搓了搓手赔着笑道:“多谢陆堂主仗义相助,多亏刚刚这位神医,一碗汤药药到病除,于我有大恩……”知县挣扎着起身,口中念叨,“大恩不言谢,堂主定要受我一拜。”
陆钰生伸手赶紧扶起:“大人快快躺下,大人病重,我们这些做百姓的更是疼在自己心里。大人爱民如子,我们也感念您的恩德。伤在大人身,疼在百姓心啊。”陆钰生说得是声泪俱下,仿佛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杜意风:“……”他总算知道陆钰生到底靠什么把多宝堂做大的了,多半是靠着一张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偏偏这人还笑得一团和气,仿佛人畜无害的模样。
知县更加舒坦了,早先被陆詷劈头盖脸骂掉的自尊心在这一刻恢复了,他搭着陆钰生的手:“堂主是我的知己啊,实不相瞒,我身子一直不好,若非是放不下这一方百姓我早就辞官归田了。”
两人一唱一和,捧得知县飘飘然了起来,头晕晕沉沉的。
陆钰生话锋一转:“不知大人能否赏脸参加我珍宝大会,陆某人眼拙,许多藏品无法认出来历,大人学识渊博能否亲临为我等解惑?”
知县也没多想,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后陆钰生留下一封亲笔所写的请柬后,便和杜意风一同离开了。
知县挑起眉梢,心底压的石头也松快了许多,看来陆钰生根本不是为了牢中那人而来。
知道无需忌惮多宝堂后,知县嘴里忍不住哼起了调子,掀被下床也不再假装病人。毕竟喝了那碗汤药后,他就算是想躺着,也躺不住了。
他一路往监牢走,走到门口命令左右两边将门打开,却没想到那左右衙役表情古怪,而且动作磨叽迟迟不愿意开门。
“你们是没有听懂本官的话?”
其中一个衙役壮着胆子道:“方才如夫人来了。”
如夫人自然是手下对知县小妾的尊称,知县皱了皱眉头,皱紧的脸流露出了不满。他自然知道这事是自己安排的,可即便如此也无需这么快便开始行事吧?
知县心下不悦,轻声道:“带我去看看,莫要惊扰到里面的人。
”
衙役赶紧点头,进了监牢远远地就能听见小妾如温婉娇柔的声音,当知县快走到了尽头的牢房后便没有再上前了,而是潜藏于黑暗之中。
只见那小妾已将平日里盘起的头发散开,梳了个待字闺中的丫髻,脸庞只有巴掌大小,下巴尖尖翘翘。她身上笼着浅粉的罩衫,罩衫里面穿着雪白的罗裙。她跪坐在牢房外,将食盒里的吃食一叠叠端了出来:“吃吧。”
陆詷掀起了眼皮,随后又闭了回去:“你带回去吧,我是不会吃的。”
小妾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公子为何不吃呢?这些都是软儿央厨房做的。”
软儿是小妾的乳名,黑暗中的知县扯了扯嘴角,眼中竟然已经浮现了杀机。
“你是什么人?”
“我是爹的女儿。”小妾泫然欲滴道,“我知道爹做了错事,软儿虽然做不了什么,但还是想为公子尽绵薄之力。”
陆詷上下打量了一下,抱臂笑了一声,这个笑声让小妾心中毛毛的,但事已至此这出戏总得有个结果。
“公子想不想出来,软儿有办法能让公子脱身。”
陆詷缓慢地摇摇头:“为什么要出去?这里待着不好吗?不用风吹雨淋,实在是最好的栖身之所。”
小妾愕然,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此人实在是怪异。此人说的话不无道理,可偏偏不该是这样的人说着,眼前的这个人哪怕是在监牢之中仍然看得出气度非凡,或者说他的贵气被这监牢衬托得更甚。
小妾咬着唇,她柔声道:“那软儿便在此处陪您。”她伸直了腿,一不小心脚上的绣花鞋便掉了,露出了雪白的罗袜,罗袜上还缀着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
“哎呀。”小妾伸手去够那绣鞋,罗裙后缩,“不小心”地露出了罗袜和裙摆间的一小截白皙如玉的小腿。
小妾的脸颊顿时涨红了,她连忙将腿缩回了裙摆,喃喃道:“公子看着软儿的腿……爹爹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的。”
“放心,他不会的。”陆詷双眼紧闭地打了一个哈欠,“我没看见。”
小妾:“……”
但小妾并不知道的是,知县确实此刻在大发雷霆,但他强忍住了眼底的火气,一甩袍袖转身便走。
出了监牢,知县本想回书房,可心火难灭。左思右想,干脆地出了府。车夫忍不住道:“老爷要去哪?”
“……随便转转。”知县本想去青楼,可一想到杜意风说的话,不得不强忍下腹中邪火。
车夫赶着马车,不多时马车停了一下,随即一阵风吹入轿中,顺着风,一股钻脂粉气息钻入了知县的鼻尖。这脂粉气息仿佛就是烈火,直接将知县这根干柴烧的干干净净:“停车。”
“是。”
知县撩开马车帘,看着因为已经华灯初上,出来迎来送往的女子。
想了很久,终究还是下了马车。
他喝喝酒听听曲子总可以吧?什么都不做。
而那马车夫也高兴了起来,那大夫说得果真没错,老爷若想出门便带老爷来青楼,老爷抹不开面子,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得替老爷分忧解难。
这不,老爷多开心,脚步都快了许多。
而牢房之中,还不知道已经被厌弃的小妾还在声泪俱佳地表达自己的委屈和对陆詷的仰慕。
结果却等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人。
“你是?”小妾坐在地上有些傻眼,“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来人身后背了一根长棍,他左手将长棍抽出砸在了地上,长棍所杵之地瞬间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右手一指陆詷的方向,“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在勾引我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黑皮:希望每一个勾引我男人的人都能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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