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第38章

作者:边想 标签: 古代架空

  哥舒柔点点头,丝毫没觉出什么异样。

第三十九章

  谢卿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厉渊的唇柔软有力,每次吸着他的舌尖,就会带来一波波贯彻身体的酥麻,叫他软了四肢。

  他渐渐攀不住厉渊,要滑下树去,指尖无力地抓挠着对方赤裸的上身,在上面留下一点点红色的痕迹。

  “唔,姐夫……”

  他像是求饶,又像是撒娇般。厉渊稳稳扶住他,将他放到了地上,脚尖刚一沾到地,他就要膝盖软倒下去。

  “站好。”厉渊放开他的唇,粗着声音命令他。

  谢卿迷迷糊糊顺着他说得做了,未受伤的那只右手纤细柔嫩,按在厉渊的侧脸上。

  “你怎么还凶我?”他眼里泛着点水光,红唇微微噘起,“我不喜欢你凶我。”

  厉渊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视着他,唇角掀起点笑意:“那你说说,怎么才是不凶你?”

  谢卿被他这样看着很不好意思,对方一笑,他心都像是要从胸腔里跃出来,脸都烫了。

  “你叫我一声‘卿卿’听听?”他忍不住又想偎过去,与厉渊肉贴着肉,心靠着心。

  厉渊却在这时拉开了他的手腕,先他一步凑了上来。

  “卿卿……”他的唇就悬在谢卿上方,说话间气息全吐在谢卿脸上。细小的绒毛感受到轻柔的吹拂,面皮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谢卿心头荡漾,迷离着双眼正想挨过去亲吻厉渊,对方却先他一步退开了。

  “姐夫?”

  他正满腹狐疑,就见厉渊缓缓屈膝跪到他面前,解开了他的裤子。

  被溪水打湿的亵裤落到地上,发出沉甸甸含着重量的“嗒”地一声。

  谢卿露着两条白花花的腿,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极轻微地颤抖着。他也算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就算方才不知厉渊打算,现在也知道了大概。

  厉渊带着厚茧的指腹轻抚着腿根处的一块肌肤,那里可算是全身最为细嫩白皙的所在,却突兀地横陈着一道细长鲜红的疤痕。不似利刃所致,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开的。

  “这道伤怎么来的?”

  之前两次厉渊都是压着谢卿在黑暗中行事,只顾自己爽快便完,并没有好好看过谢卿的身体,因而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这道疤。

  “嗯……妈妈打的……”谢卿支支吾吾的,用手挡着那处,不想叫厉渊看见。

  厉渊偏将他的手拍开了,握住他膝弯处轻轻上提,要他做出一条腿踩地一条腿抬起的姿势。

  “拿什么打的?”

  谢卿下体大敞,被夜风一吹,凉飕飕光溜溜,就是他天生脸皮厚,也深觉羞耻。他右手要抓着树干保持平衡,只得抬起左手以手背捂住自己滚烫的面颊,像是要借此降低脸上的温度一般。

  “用……用荆条……”谢卿期期艾艾道,眼角都憋红了,“要我记住……像我这样的人,在床上……就是要张开腿的。”

  他得罪了客人,辛妈妈就叫龟公将他五花大绑了,拿柳条抽他,还专找最痛的地方下手。他被打得连连求饶,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对方却仍然不觉解气,找了根生满倒刺的荆条,要给他留下点难忘的教训。

  柳条抽人虽痛,但至多留下红痕,不会破皮。荆条就不一样,怎么样都要皮开肉绽。辛妈妈只抽了一下,就在谢卿腿根,卯足了劲抽的,那痛却叫他毕生难忘。

  “你要是再不好好接客,我就将你两条腿卸了,让你这辈子都闭不拢腿!”

  他疼得冷汗涔涔,泪水糊了眼帘。血珠子成串往下落,很快染满了他整条腿,瞧着渗人得慌。

  真疼啊,疼得让他恨不得即刻晕死过去。

  可他迷迷糊糊中又生出点庆幸,庆幸这份疼不用他姐姐来受。他一个男人都觉得这样疼,谢秀兰那样一个姑娘家,一定撑不过去的。

  他这辈子是出不去这虎狼窝了,要是对方能过得好,也不枉他受这份罪。

  “啊……”谢卿一下咬住了手背上的皮肉,微微睁大了眼。

  厉渊在听到他的回答后,竟是一口咬上了那道旧疤。犬齿碾磨着那处,撕扯啃咬,保持着事宜的力度。疼,但不会真的伤到谢卿。

  他似乎想用自己的印记盖住这道狰狞丑陋的旧疤,带着点凶狠的劲儿,又在谢卿抽泣着喊疼时忍不住温柔了动作。

  谢卿仰着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嘴里零碎的,似乎随时都要冲口而出的喊叫都被他用手背堵住。

  月色清冷,夜间寒凉。他却像是正在被一团火灼烧,那火包裹着他,由内而外,从下到上,一点点要将他身体烧化。

  他在火中痛苦地呻吟,辗转难忍,指尖难熬地抠着树皮,眼角都落下泪来。

  那火越烧越炙,谢卿的眼前都像是被蒙了一层红光。

  剧烈的火焰冲刷过他的脑海,他仿佛一尾越过了火海的鲤鱼,在地面上痛苦地翻腾着,瞳孔收缩,牙齿都在手背上留下深刻的咬痕。

  渐渐地,被烈火吻过的鲤鱼没了力气,身上还留有火焰的余温,却已是浑身柔软,再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待到谢卿的两条腿终于能安安稳稳都落回地面上,他宛如是化了骨头,一头扑进厉渊怀里,双唇贴在他胸口,细细叫着对方的名字。

  厉渊轻抚着他的头发,就像在抚摸一只撒娇的猫崽。

  等谢卿平复了,他便揽着对方的腰,托抱着将他再次带到溪边,替他清理好了身上的污物。

  谢卿享受着厉渊的伺候,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大咧咧地敞着四肢,一双眼从头至尾钉在厉渊脸上,浓情蜜意的简直要凝出实质来。要不是厉渊方才尝过他的泪,知道仍旧是咸涩的味道,都要以为他落下的会是芬芳的花蜜。

  厉渊为他擦好身,送他到岸边换上干爽的衣物,便让他先回去。

  谢卿一愣,扫了眼他形状明显的某个部位:“姐夫不用我帮忙?”

  厉渊拾起地上的树枝,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想屁股开花,大可以留下来‘帮’我。”

  谢卿一听,立马缩了缩腚。他虽然心仪厉渊,但对方那野驴一般的玩意儿实在让他吃尽苦头。接下来的路程还要坐马车,这要是屁股开花了,那滋味他实在不敢想。

  他立马轻咳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走得头也不回,毫无负担,甚至还挺欢快。

  谢卿哼着小曲回到了营地,哥舒柔和杨庭萱听到动静一齐看向他。

  “你可算回来了,”哥舒柔望了望他身后,“厉渊呢?”

  “还在抓鱼。”

  “还在抓?”哥舒柔看向杨庭萱,“你要不去跟他说一下,抓不到就算了?”

  谢卿只穿了件外衫,里面仍是光溜溜的,他还没到不穿裤衩也能淡定自如跟别人谈天说地的境界,于是爬进马车窸窸窣窣换了衣服。

  等他换好出来,坐在火堆旁烤了会儿火又吃了块饼,厉渊才珊珊回来。

  哥舒柔盯着串在树枝上的四尾肥鱼,口水都要流下来。

  “这鱼肯定很好吃,怪不得你要花这么多功夫抓它们。”她摩拳擦掌,接过那几条鱼,一条条插在火堆旁,眼都不错地看着它们一点点烤熟。

  等鱼终于熟了,她一人一条分好,自己大快朵颐起来。

  谢卿紧紧挨着厉渊,不时拿眼偷瞧对方,唇边的笑意至始至终不曾消减。

  杨庭萱就坐在他们对面,总觉得这两人今晚有些不同。竟像是溪边走一趟,感情都更甚从前了。

  厉渊许是真的饿了,没几口便将自己的鱼吃得只剩鱼骨。谢卿刚吃了饼,胃口也不大,就把只吃了几口的鱼递给对方。

  到了晚间睡觉时,两人也是盖着一条薄毯入睡。

  哥舒柔与杨庭萱值守上半夜,半道哥舒柔看杨庭萱似乎有些冷,回马车上要给他拿毯子。一掀车帘,就见谢卿枕着厉渊的臂膀,整个人扒在对方身上,右手还探进了厉渊衣襟,睡得十分安然香甜。

  厉渊睡得没那么熟,哥舒柔一来他就睁开了眼,瞧着一点不像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模样。他蹙了蹙眉,将抓着他胸肌不放的那只手从衣服里掏出的同时,用眼神询问哥舒柔来意。

  哥舒柔放轻声音伸手道:“给我毯子。”

  厉渊一手探向脑后,很快丢给她一条毯子。

  哥舒柔拿着毯子回到杨庭萱身边,背靠大树,给两人都盖上了毯子。

  “九郎还没长大哩。”

  “嗯?”杨庭萱端着一只盛了热水的木碗,闻言侧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哥舒柔用树枝铲了铲火堆里的木柴,让它们能充分燃烧。

  “我刚看到九郎睡觉抓着厉渊的胸,就想到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睡觉一定要抓着奶娘的……”她话还没说完,杨庭萱那头就惊天动地咳起来。

  她赶忙放下树枝去给对方拍背,将他一张脸都咳紫了,蹙眉道:“怎么这么不当心?”

  杨庭萱捂着嘴咳了许久,咳完了放下碗,双眼都红了。

  “哥舒姑娘,你这话对我说不合适。”

  哥舒柔收回手,挑着眉道:“你怎么老这不合适那不合适的?你小时候就不喝奶吗?”

  杨庭萱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不合适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和他一个男子讨论这种事。

  “那怎么能一样?再说我断奶的早,早就不记得那些了。”

  “我到四岁才断奶呢。”哥舒柔手肘撑着下巴,一点没有就此结束话题的打算,“后来我师父发话,我才不得已断的奶。我记得我哭了好大一场,一直找我奶娘,师父就叫我师兄们带我,让我连只母苍蝇都见不到。”晚上师兄哄她睡觉,她不由自主就要去摸师兄的胸,结果只摸到扁扁平平的一片,每每都要绝望痛哭,“好在一两个月后我也就习惯了。”

  杨庭萱被迫听她的幼时断奶经历,听得甚为尴尬:“你师父也是为了你好……”

  “嗯,我师父的确很好。”哥舒柔点头,“你等到了千机门见到她老人家就知道了,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

  杨庭萱听她说着与师父师兄们的趣事,不禁也对即将前往的千机门充满了向往。

  然而三天后他们一行抵达罗伏州千机门时,等着四人的却是门主沈千雪病重的消息。

第四十章

  沈千雪其人,创立千机门时便是一副道姑打扮。面貌如仙,性格缥缈。无人知其来处,只知她精通问卜,心思玲珑,十八般武艺皆是信手拈来。

  创派初期,她自民间收养了十多名年岁不一的孤儿,养在身边悉心教导,或授以武艺,或授以《周易》。

  这十几名弟子中,只哥舒柔一名女娃。她自小虽不能说被娇宠着长大,但总比她师兄们多些宠爱,与沈千雪更亲厚些。一趟远途回来,她乍问恩师病重,本是高高兴兴到家的欢喜表情一下凝在脸上,转瞬惊慌失措起来。

  “师父怎么会病了?”她一把抓住眼前男子的手腕,“严不严重?”

  前来山门前迎他们的,正是千机门的大弟子木晨光。他瞧着有三十多岁,唇上蓄着短须,瞧着甚是沉稳持重。

  “师父前几日用龟甲卜了一挂,推演完立时就呕了一口血,接着便卧床不起了。”木晨光面带忧色。

  卜卦本就耗费心神,窥探天机的后果更非人人都能承受。沈千雪这几十年来每每卜卦,或多或少都会损伤身体。损伤程度由问卜事物大小轻重决定,公侯伯爵比普通农人难卜,天下风云比一州阴晴难算。

  她要做到如神仙一般料事如神,总要赔些东西出去。她一双眼便就这样慢慢在岁月中蒙上雾霭,现在已是只辩得清光线明暗。

  可就算如此,哥舒柔也从没见过哪次她问卜问得受这样重的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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