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 第17章

作者:蛾非 标签: 古代架空

「我知道……」

男人柔声在他耳边这样说道,湿漉漉的热气夹着温柔的语气直往他耳朵里钻,下一刻,被他小心地抱到了床上,他也一同上了床,背靠着床栏将他抱在怀里,有点郁闷的声音。

「这次是我不好,以后也不让你碰酒了……你真的不是属狗的吗?刚才那一口咬得我好痛。」

连玉楼心里暗暗好笑,这就叫活该!没咬下来是你运气。

他确实乏了,但是闭上眼却睡不着,长久以来的习惯,有人在身边他就没有办法睡。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睡着之后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琉琦说你从来不要他侍寝,总是把他遣走或是自己坐轿子回去……你是怕人听到你在梦里的呓语?」

连玉楼身体一震,想起之前有两次都被他做昏过去,之后陷入睡梦,该不会……?

「你都听到了什么?」

厉永山笑嘻嘻地凑下来,叼起他玉润的耳珠咬了一口,「我忘了……」

连玉楼又是一震,就听厉永山在他耳边继续道。

「我都没记住……但想听你亲口和我说。」说着,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在连玉楼心口这里点了点,「想知道你的这里,究竟藏了多少事。」

连玉楼有点不屑地抓着他手挪开,「知道了……又如何?」

厉永山反手将他的手包进掌心里,「太多了,我替你分担点,抗不住的,我替你扛。」

连玉楼愣住,接着动了动嘴唇,「为什么……」声音轻轻打颤。

「为什么啊?」厉永山自问道,然后将连玉楼扳过来面朝着自己,握着他的手将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

连玉楼感觉到手心底下温温的,一下下有力地脉动着。

厉永山说,「这里……大概被一个叫连玉楼的又凶又傲慢,又冷漠又寂寞,又脆弱又让人心疼的家伙给占了。」

连玉楼愣在那里没有反应,半晌才缓缓抬头,嘴角微微一勾,「那就扔了……」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但是厉永山按得紧紧的,「扔不了,除非……」

连玉楼看着面前这个粗放的男人,硬朗的轮廓,乱糟糟的头发,下巴上胡子拉渣,但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温柔得像似一潭深水,直教人深深陷下去。

厉永山将他的手按得那样紧,仿佛要穿透了胸膛直往里去,他低下头,凑在他的唇边,诱哄一样的口气,「除非……挖出来。」

厉永山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的手在胸膛上做着剖划的动作。

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底下结实的肌理,连玉楼突然觉得有些热,但又和方才的那种烧灼的感觉不同,这是带着某种渴望的热,在四肢百骸流窜。

同样的火,他在面前这个男人的眼中也看到了,冉冉地烧着,眼神透着赤裸裸的欲望。然后他看到男人一点点贴过来,属于他的气息肆意地将自己包裹起来,仿佛成了他的一部分,仿佛就这样被纠缠羁绊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第十一章

金蟾香炉里的催情香只剩几缕残烟缓缓淡淡地飘逸着,却依然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人的情欲。

「呜……啊!」

白皙纤长的手指猛地纠紧身下的床褥,带水的眼眸向身下望了过去,因着姿势,只看到一蓬有点乱的黑发。双腿被分开,腿根那里有什么温暖濡湿的东西在肌肤上游移,一点点,最后落在男根底部的囊袋上,被人用力吸吮了一下。察觉到他在做什么,连玉楼慌忙伸手要去推开他。

「不要……你不用这么做……」

伸过去的手在半空就被他握住,接着被固定在身侧。

厉永山舔了舔嘴唇,「我就想看你舒服时的表情……但我可没琉琦他们的好技术。」

说着,用舌尖从囊袋底部沿着秀挺的茎身一直画到顶部,顶弄着铃口,像是要从哪里钻进去一样,舌尖尝到了腥膻的味道,却让人更加兴奋,厉永山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时,琉琦帮他品萧,他衣衫半解手里执着长烟斗半卧在榻上的样子,惬意慵懒,情色极了。

想到这里,厉永山张嘴自上而下将他的男根深深地含了进去,让他的顶端一直顶到喉口,接着合上唇,又缓缓吐出来。来回两次,就见那根东西被口涎涂抹得油光发亮,红通通的胀大了一圈,看来也是经验老道的样子。

连玉楼只是将声音压抑着低低地喘息,饱满的额头和鼻尖上沁起小小的汗珠,偶尔低头湿漉漉地看向厉永山的眼神,让厉永山想到那些等着自己带回家的小猫小狗的眼睛,便越发觉得他可怜可爱到令自己无法释手。

吞吐他玉茎的频率逐渐加快,不及咽下的情液和唾液自嘴角滑了下来,厉永山用空着的那只手手指沾了他的情液往他身后摸索,手指按上那紧闭的入口,揉了揉,就要往里突刺,感觉连玉楼的腰一下绷得紧紧的。

「厉永山……等一下……啊!」

厉永山重新用嘴将他的欲望包裹起来,深深吞入的时候吸紧脸颊地吮吸,仿佛要将他从这里榨干净一样,且故意发出咂咂的水声。

和琉琦他们品萧时完全不同的感受,琉琦他们是尽心尽力的满足他服侍他,让他享受,而这个男人虽然也和他们做一样的事情,但却让他深入明确地意识到他们这是在欢爱,是那些坊间流传的艳情手抄本里描绘得声色详细的鱼水之欢。

钻入后庭的手指寻找那个可以让他兴奋的地方。连玉楼的喘息急了起来,声音也再克制不住地自齿缝间漏出来。

「啊……啊……嗯啊……」

腰部挺起,不自觉地抬起腰部有点蛮狠地将硬挺的前端往他嘴里的深处送去,厉永山被他弄得喉口发痛,便惩罚似的手指在甬道某处用力摩擦。

「咿……呀啊啊啊……那里,别……啊啊……」

连玉楼的呻吟一下破口而出,接着随胸膛的起伏时高时低地吟哦,没有被钳住的那只手伸出去想要把厉永山推开,却在不觉间反而抓着厉永山的头发将他往下按。

厉永山被他揪得头皮发疼,却更加卖力地吞咽,脑中想的是那些青楼女子平时怎么服侍自己的。

「啊啊……要出来了……」

「那就出来好了」

「不要!快退开!」

换来的是厉永山用舌头裹着深深地一吞到底。

「啊……」

耳边滑过一声尾音挑起的呻吟,接着一股热浆在厉永山嘴里爆开,带着腥膻的气息和一点苦涩的味道,他喉结滑动将他的精华都吞了下去。

连玉楼双眼失神地躺了一会,才感觉自己像从云端轻悠悠地飘然落下。

情欲纾解后的快意缠绵神经与四肢,让他有点昏昏欲睡,迷朦着眼睛看向那人,他正抬手拭去唇边的污浊,敞开的衣襟下,仍有几滴落在他胸膛上,和麦色的肌理形成反差,让连玉楼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清醒了不少。

在一片腥膻淫糜还夹杂着酒香与催情香的气息里,他觉得自己胸口那里正怦咚怦咚地跳动着,就和方才手抚上厉永山的胸膛时摸到的一样,他不由迷茫,这些年他对周围的人事漠然无感,心里唯念着那份仇恨和母亲未完的遗愿,究竟何时,自己又有了这样怦然心动的感觉?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吗?

见连玉楼用这种可说是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厉永山被看得毛毛的,俯下身,「怎么这么看我?我长了三头六臂吗?」

说着就去亲他,被连玉楼皱着眉头躲开,他锲而不舍地追过去,有点强硬地封堵住他的薄唇,撬开他的齿缝,将嘴里残留的味道尽数渡过去。

「唔嗯!嗯……」连玉楼蓦地睁大眼睛,有点愠怒地用拳头捶打厉永山的背脊,却像敲在石板上,只是自己手疼,对方丝毫没有影响。

并不怎么好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灵活得像蛇一样的舌头舔过齿列,还企图探到他的喉口,好不容易彼此分开,连玉楼撇开头想喘口气,但被他捏着下颌扳回来,再次堵了上来,一口气还没到胸膛就全化开在喉咙里,连玉楼觉得胸闷无比,心脏却突突地要跳出来一样,含着自己唇舌肆虐的男人似品尝不够,每每挣扎着分开又马上被他给追回来,重新又蛮狠地侵犯进来。

「好香,好甜……玉楼,你嘴里的酒香真美……」厉永山喃喃着道,勾缠住他的舌头,吮吸他的涎液,发出会令他羞耻的「啧啧」的湿润声响。

「唔……」透不过气来的连玉楼双脚在榻上踢蹬,脸憋得通红,嘤咛声里带着几乎要哭的音调,指甲在厉永山背上用力一划,留下几道血痕。

厉永山吃痛,这才放过连玉楼,就见连玉楼面颊绯红,眼眸里水光流转,皱着眉头,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有点怨恨地瞪着厉永山。

厉永山有点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我想要把你整个都都吞下去……」直起身,将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甩到地上,然后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瓶香油。

连玉楼差一点就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肺部重又吸入空气的感觉让他几乎生出一点感动,但还是觉得胸闷的难受,心口那里的跳动没有随着窒息感的消失而平复下来,反而在看到厉永山褪下裤头,露出翘得直挺挺的男根后,跳得更加用力,「咚咚」的声音一下下擂着耳膜。

厉永山的那东西早已是蓄势待发的状态,怒胀紫红,茎脉突起,像根凶器一样杵在那里。

不!那根本就是凶器!

连玉楼在心里这样想,下一刻,就见厉永山将香油的塞子打开,倾斜瓶子,落下一丝透明晶莹略带粘稠的细线,自龟头顶部浇落,透明的液体顺着茎身滑下来,淡淡的花香四散飘开。

有了香油的浸润,那根东西越发生龙活虎的模样,连玉楼看着心里微微发怵,生了几分退却的念头,他当然还没有忘记,之前两次自己是怎么被这根粗大的东西折磨地死去活来的。

但是还来不及实施,就见厉永山将那个小瓷瓶往地上一扔,随即抄起他两条腿,将他拖到自己身前,圆圆的头部顶住身后那处。连玉楼看不见他的动作,却能感觉到尚还冰冷的香油顺着自己的臀缝滑下去,香油底下,那东西灼烫的温度隐隐传过来。

「厉永山……啊!」

话还没说出口,厉永山突然拉着他的脚对折到他胸口,下身被抬了起来。

「看着我怎么进去的。」

这话在连玉楼脑中一划而过,还来不及反应,那根火热通红的肉棍剖开身体,打椿一样一点点插进来的画面,清楚无比地落入眼里。在进到半截的时候,厉永山腰往前一送,那根东西「滋」地一下全部插了进去。

「呜……」连玉楼痛苦地发出一声悲鸣。

灼热粗硬的铁棍充盈了整个肠道,让他里面一阵阵地胀痛着,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通红的肉棍抽出来,再挤进去,看似又粗了一圈,头部冠状的地方在内壁上火热地刮过,习惯了那种胀痛之后,在厉永山一次次渐渐加快地顶撞里,快感涌了起来,汇成无边无垠的欲海,将连玉楼整个吞没进去。

厉永山按着他的腿,将自己的东西直往他温暖紧窒的里头送,底下两粒囊球啪啪地打在他臀部上,就见连玉楼披散着黑发,眼含水汽,两腮似敷了胭脂,被自己啃咬得红肿起来的唇微微张开,吐出诱人的呻吟,那副模样竟有几分艳丽。心下一动,便更是激动,直要将他的甬道捣烂了那样的用力,次次碾着他敏感的地方过。

因为不是被迫的,没了之前那种被羞辱的反感,于是快感直冲脑门,令连玉楼承受不住,身体也似要盛载不下这狂潮一样袭来的快意,感觉快要从被进入的地方扯成碎片一样。

「啊……不要了……停……不行了!」

已经泄过一次的欲望再次吐出浊液,但是厉永山的那根还是火热地扎根在里面。

连玉楼被抱了起来,胸前两点分别被他含在嘴里同舌尖舔弄,身下还在被那根楔子一样的肉椿狠狠捅进来。

「会穿的……太深了……会穿的……」

还没从方才那阵余韵里回神,就再次被拉进颠浮的浪涛,连玉楼只觉脑袋里一片混乱,全身血液沸腾,心脏更是狂跳到难受,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人弄死的,也管不得什么面子和尊严,任眼眶内的水汽凝成珠子哗啦哗啦掉下来。

厉永山松开他被玩弄得看来好似熟透了一样的乳尖,正欲抬头,一滴水滴恰好落在他脸上,他抬眼,看见连玉楼咬着下唇脸上哭得一团乱,不由心疼。大掌帮他抹了抹,「怎么?我弄疼你了?」

连玉楼摇摇头,眼泪流得更凶,把厉永山吓了一跳,身下的动作也缓了,连忙将他按在怀里。甜言蜜语地哄着。

「就算是之前两次你也没哭得这么凶过,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说,我停下来。」

连玉楼知道这男人有着和粗旷的外表不同的温柔,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就酸酸的越发控制不住,就像有什么一直被压抑着,然后突然间阻挡的壁垒破了个缺口,于是那些被压抑着的东西纷纷冲破缺口,一泄如柱。

「不要了……」连玉楼轻声道,「好像要坏了一样……」被他这样抱在怀里的感觉其实很好,仿佛有了凭依,但是他又说不出来自己这阵莫名的情绪究竟为何,只能随口扯了一个理由,事实上他泄了两次,此际浑身酸软,如果那根还捅在肠道里行凶作恶的玩意可以停下来的话,也挺好的,但是连玉楼没想到自己主意打错了。

厉永山笑了起来,手滑下去把住他的胯骨将他往下按的同时用力顶上来。

「……啊!」连玉楼被顶得一声惊叫。

「那就坏得彻底一点……」厉永山抱着他大肆地出入,吻上连玉楼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喃,「把你都交给我……从里到外一点不剩的通通都交给我……坏了我就帮你再拼起来……」

连玉楼意识模糊,只听到些破碎的只言片语,先前被迫喝下的酒液还在身体里作用,身下凶猛的侵犯,无所顾忌的吟哦,让他有种彻底堕落的感觉。

「玉楼,你里面真软真热,还『滋滋』响着……是不是嫌不够?我让你吃个饱。」

「混帐!咿呀……啊啊……混蛋……你去死!」

「我是要死了……」情色地舔弄他的耳廓,舌尖往他耳洞里钻,「是被你夹死的……来……夹一次……让你相公好好爽一下。」胡言乱语的情话越说越没边。

「闭嘴,谁是你……啊!」臀肉被掐了一下,不由缩紧了肌肉,恰逢那根肉棍抽出去,紧密贴合的摩擦让两人都叫了出声。

「嗷……就是这样……玉楼宝贝你越来越会取悦你相公了……再来。」

连玉楼哪里肯,厉永山便握住他的欲望掐着顶端不让他出来,一边又乱七八糟地诱着哄着。连玉楼被逼到绝境,只能眼含泪花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配合厉永山的抽送夹紧放松。

于是「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越发激烈,不时夹杂着厉永山的淫言浪语和连玉楼承受不住的呻吟啜泣。

床板吱呀,情醉荼蘼,在本来就行淫乱之事的地方,这场情事却让连玉楼情动到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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