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急急如律令 第60章

作者:毛肚好吃 标签: 古代架空

  这么一想江也的动作更轻了些。

  好在沾得不多,多数都沾在他自己手上。

  来回擦了几十下,江也伸手去摸那处,已经没有明显的残留了,只剩下一点衣料被沾湿后的湿润感,他才安心地把汗巾又扔回去,暗暗提醒自己

  明天要记得洗掉。

  魏麟早就醒了。

  他很早就开始行走江湖,因为睡觉特别轻,只要有一点响动就会醒来。就连贾大的呼噜声,他都是废了很多功夫才成功适应,不然这军营里,以他的浅眠,恐怕是夜夜不能寐。

  江也翻身过来喘息声明显加重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魏麟一下子就明白了江也在干什么,便不想弄得对方难堪,只能佯装还在睡着。可江也那色气的喘息就近在咫尺,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也是许久没有发泄过,怎么可能无动于衷。随着江也泄出来那几声稍大的呼吸声,他的心也终于落了地,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可好景不过一瞬,腰间的湿润让他察觉到,江也好像弄到自己身上了。

  这事情就是从一开始就色欲满满,无论是江也的喘气,还是沾在自己腰上的东西,哪一个都足够挑起他的欲火。

  接着江也便拿着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在他腰间擦拭着。那动作轻柔至极,可越是轻柔,越是让他下腹部发痒,连带着某些欲望也跟着节节攀升,仿佛有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的神智。

  然后下身的兄弟就不受控制的硬了。

  江也收拾好了便躺下在他身边,两人隔着微乎其微的距离。约莫江也发泄过后也十分疲惫,没一会儿功夫呼吸便安稳了起来,像是睡着了。这就很尴尬了,他无意间把魏麟撩拨得欲火焚身,却又自己睡去了。

  魏麟硬得发涨,扛不住这样想要的念头,便犹如江也刚才一般,伸手抚上硬物,试图缓解一下。隔着亵裤,就算自己的手摸上去也觉得不够……他想让江也帮他。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没法打消。

  魏麟悄悄凑近了几分江也。江也却丝毫没有反应,看起来是真睡熟了。他轻轻地拉过江也的手,又挺了挺腰,试图把下身那玩意儿送进江也的手里。亵裤被拉下来些许,粗长肉刃暴露在空气里,慢慢逼进,直到碰到江也的手。

  天了,不行,他受不了。

  如果说魏麟一开始被撩拨得心里燃着一股小小的火苗,那这个碰触,便是让它瞬间成为熊熊烈火,烧得他难以忍耐。

  理智跟欲望在争吵着,吵得不可开交。

  如果他这时候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许跟江也的交情会就这么断送了。

  可如果他不干什么,怕是今晚都睡不着觉,要被这不上不下的感觉膈应到死。

  魏麟想着,又把亵裤拉上来穿好,规规矩矩地躺在江也身边,故意隔开些距离,至少不要再有肉体的接触。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点别的事情,这样可以让下面的兄弟赶紧睡觉,不要起来叫嚣,可越是想如此,脑子就越是江也的音容笑貌。

  江也长得是十分好看的,不同于薛子钦那种偏向女人的眉目,也跟自己截然不同,他长得就一本正经,俊朗又略带清秀,看着就很想让人……干哭他。

  这种脑子里自然而然所生成的想法,他根本无力抵抗。

  接下来脑子里便呈现他所想象的,江也被人压在身下的场面。而且上面的人只能是他。

  约莫是白日里太累,魏麟虽然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欲火,下身的兄弟从硬了之后就再没下去过,他却还是想着想着竟睡过去了。

  也正因如此,魏麟梦到了江也。

  他梦见江也在他身下承欢;梦见江也动情时害羞染红了脸颊;梦见他两唇齿纠缠时的触感。

  早上军号一响,帐子里的人都醒了过来。在一起这么久,大家也懒得早上再问好,各个都是朦朦胧胧地开始穿衣裤。

  江也醒来全然忘了昨晚的事情,也跟贾大贾二他们一样,动作很快,就怕训练迟到而被处罚。

  只有魏麟看上去有些不自然。他起床的速度有些慢,脸上还带着难以言喻的尴尬表情。江也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魏麟有些慌,不敢多说话:“嗯……嗯。”

  “要不要休息啊?”贾大问道。

  魏麟摇摇头:“没事……”

  他哪里敢说给他们听,军号声一响,把他从无边春色的梦里叫醒,梦里的主角就在他身边,这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更加羞耻的是,他裤裆里湿漉漉一片,加之昨晚的梦,发生了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又无法把亵裤拿去洗了,魏麟只能硬着头皮先穿好衣裤,带着强烈的不适感跟着他们一起走出营帐。

  江也看他神色怪异得很,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难道魏麟知道了?他便也不敢随意跟魏麟搭话了,生怕对方是知晓了昨晚的事情才表现得如此怪异。

  魏麟就更加不敢直视江也的脸了。

  如果被江也知道,他把自己当兄弟,自己却想上他,他应该会被砍死的吧。

第72章

  江也和魏麟各自揣着自己的小秘密,在军营里忙碌着。驻北军的日子有些千篇一律,尤其是在西溯没有任何进犯之意的时候。从那天晚上以后,魏麟的脑子就处于放空状态,每日晨起训练,下午耕种,晚上空余的时间他也没事就往外跑,或是去别的队里闲聊,或是悄悄溜去钟倚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魏麟跟江也交流变少了,甚至鲜少再听见二人拌嘴,明明以前每天都要上演好几遭。贾大曾趁训练的时候悄悄问过魏麟两句,魏麟却笑嘻嘻地糊弄了过去。

  “魏麟跟他媳妇儿掰了?”

  “我看像!”

  “胡说啥呢,人说不定在一块久了,倦怠期咯。”

  虽说都是群大男人,不像市井妇人那般热爱谈论人家的事情,可在军营里,不能赌不能喝不能嫖,大家想要找点放松的事情也就剩讨论别人这一项了。也不知道“魏家媳妇儿”这话是从谁的嘴里冒出来的,这种话题一向是深受大家喜爱的,没多少日子江也的这个小外号就已经传得二师人尽皆知。不过他那暴脾气大家也知道,当着他面这么叫的人没几个,他也从未发过火,一来二去就变成了“本人已默认”的状态。

  这天晚上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魏麟又跑到钟倚那儿去了。

  钟倚跟别的军医住在一起,都在一师。魏麟跟人混脸熟的本事那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不足一月,一师的人看他都像看自家兄弟一样熟络,压根没人拦着他不让去。

  “嘿,老中医,我来啦!”魏麟兴冲冲地掀开营帐的门帘。

  这军医在的地方跟他们那些小兵的住处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桌椅一应俱全,甚至睡觉的地方都是搭好的榻,为此魏麟不止一次提出过干脆转行跟钟倚学医术,都被钟倚以“不收蠢材”的理由言辞拒绝了。

  “我说你没事天天上我这儿干什么呢?”钟倚正坐在榻上看书,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江免和罗晏生两人站在桌前摆弄那些药材。罗晏生倒是认认真真,江免一看就兴致缺缺,眼见着魏麟来了,江免立刻起身迎上去:“魏大哥!”

  “免儿!”魏麟伸手摸了摸江免的头,跟对自家亲弟弟似的和蔼。随后他就不客气地往榻上一坐,有些猥琐地搓了搓手:“别看书了……”

  “没有!”钟倚把书合上随手扔在榻上,板着脸说道,“你别天天来我这儿了,不知道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老中医你这跟我装呢?”魏麟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继续说。

  钟倚没说话,悄悄朝魏麟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还在认真摆弄药材的罗晏生与已经站在魏麟身旁的江免。

  魏麟即刻会意地点点头,不自然地干咳两声:“你们两出去玩会儿。”

  “啊?玩什么啊,咱们玩啊魏大哥,你带骰子了吗?”江免问道。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成天赌博,赌博不好知道吗?”魏麟义正言辞地说着,起身去推江免的后背,一路往外面,顺带还把罗晏生一并推出了营长,“你们两年纪差不多,天天闷着也无聊,出去玩去!”

  江免有些失落,也不太想出去:“啊?我还以为你来找我玩呢,昨几天你还跟我玩骰子呢!”

  罗晏生倒是习惯了,魏麟每次来,若要干些什么违反军规的事情都必定会把他弄出去,江免时而跟着魏麟玩,时而跟着他一并被撵出去,反正无非就是喝酒赌钱,也没其他能做的了。

  “走吧。”看着魏麟压根不打算理会江免,罗晏生轻声说道,“我们去溜达溜达好了。”

  “哎,我当初就不该跟来,太无聊了。”江免抱怨道。

  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他二人还是并肩一路离开了营帐。

  魏麟把小孩弄出去,表情又开始变得猥琐起来:“别装正经啦!”

  钟倚绷着的脸被他这话一下子带崩了,跟着一起猥琐地笑起来。他站起身来,把被单掀开,露出塌下的暗格:“嘿嘿!”

  那暗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酒坛子。

  钟倚拿出其中一坛,又顺手从桌上拿了两个酒碗,一个个满上,递给魏麟:“我说你天天来我这儿,怕就是惦记这个吧?”

  “说啥呢,我是想你了!”魏麟死皮赖脸地说道。

  那钟倚藏着的酒,又香又醇,魏麟有些陶醉地嗅了两下,再嘬上一口:“真不错啊……”

  “那是,我的私藏好吧!”钟倚自满地笑了笑,“就一碗,别想再多。”

  “知道了知道了……”

  “你这一个月老往我这儿跑,我可听说你跟你小媳妇儿掰了。”钟倚问道。

  魏麟的脸色瞬间就有些尴尬起来,他只当没听见,不予回答。

  “吃人家嘴短知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

  “哎……”

  “说不说?”钟倚威胁道,说着还上手去抢魏麟的酒碗。魏麟赶紧躲开钟倚的手,动作间酒还晃出来些许,看得魏麟一阵心疼:“干嘛呀,都洒了!”

  “你说啊!”

  “说什么啊,就是有点尴尬。”魏麟的声音压低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怕别人听见。可这营帐里就他二人,钟倚看得出来这其中怕是有事情,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又问道:“我说,你是不是真把他当媳妇儿了?”

  “你别信口雌黄啊!”

  “别装好不好,别人开你二人玩笑,也不见你生气,这会子跟我倒是认真了?”

  魏麟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道:“我是怕他介怀,知道吧。他本就是个公子哥,脾气也不好,若是被这些话弄得生气了,朋友都没得做。”

  “那就不做朋友呗。”钟倚不以为意,话语间已经把酒喝了个干净,又给自己满上,“且说这人生在世,知己爱人,都是过客,人生路漫漫,唯有美酒作伴。”

  魏麟见状赶紧也喝完剩下的,将碗递了过去:“喏喏喏,顺便。”

  “不行,就给一碗。”

  “再一碗,我跟你说怎么了成不成。”

  “成交。”眼见计谋得逞,钟倚又给他倒上,还很小心翼翼地没有倒满。

  魏麟心情不怎么好是真的,尤其是在提到了这件事的事情,没工夫去在意酒碗满了没有,声音有些低沉地说:“其实,是我的问题。”

  “他有意中人了?你吃醋?哪儿的姑娘啊?”

  “放屁!有也只会是本大爷好伐!”魏麟不满地嘟囔道。

  “你真喜欢他?你是断袖啊?”钟倚饶有兴趣地问道。

  魏麟却沉默了,许久没说话。

  知道这种事情旁人过于关心总显得奇怪,钟倚也没再开口问,静静地喝酒,等待魏麟的下文。

  “就不是这回事儿。”魏麟说道,“与我而言,我欠江也一条命,给他什么都不过分。”

  “那你烦恼什么?我可听说你们最近都不太说话了。”

  “给他什么都可以,所以喜欢他也可以,被人辱骂是断袖也可以。”魏麟言语间的认真不容忽视,他微微垂着眼帘,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抬眼看钟倚,只是盯着手里澄澈的酒,能够看见他自己的脸,“但只要他不喜欢的事情,我就绝对不会去做。”

  这话说起来有些深沉,钟倚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

  魏麟却叹了口气,脸色轻松了不少,继续说道:“如果他不喜欢我活着,我就会去死。”

  “我只在意他过得痛不痛快。”魏麟语罢,一饮而尽。

  钟倚听了半晌算是听明白了魏麟的话,但这话背后的深意他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听明白了,本着年长者应该给与新一辈一些指导的原则,他试探性地问了声:“这不就是中意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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