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暗灯 第9章

作者:麦香鸡呢 标签: 种田 古代架空

  脚步声响起,耳侧的床沉了沉,是宋星阑一手压在上面。

  他俯视着宋谨,问:“还要装多久?”

  宋谨闭着眼毫无反应,他累得只能勉强保持呼吸,其他什么也不想做。

  可是烟味和那些他所能感知到的温度却带着压迫性渐渐临近,宋谨睁开眼,宋星阑的唇停在离他嘴唇一厘米的地方。

  宋星阑笑起来:“不装了?”

  宋谨抬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的五指发颤,却不是因为用力,而是因为害怕。

  因为宋星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滚。”宋谨放下手,沙哑着嗓子,“滚出去。”

  宋星阑答非所问:“八点了,你今天没有课么?”

  “滚。”宋谨闭上眼,重复道。

  温热的手心贴上肩头,顺着锁骨往下,像爬过身体的毒蛇,温度被恐惧吞没,只剩冰冷的凉意。

  宋谨呼吸发抖,却不肯睁开眼:“宋星阑……”

  薄薄的被子被掀开,宋星阑的指尖擦过宋谨的小腹,从两腿之间往后摸,手指挤开穴口,不断有残余的精液往外溢,宋谨听见黏腻的水声,连绵的痛意清晰。

  “我求你了。”他的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够了。”

  宋星阑将他翻过身,将手上的精液擦在宋谨满是指印的白皙双臀上,他淡淡道:“你不上课的话就继续。”

  “我要上课。”宋谨费力地抬起手肘支起身,垂着头不往后看宋星阑的脸,只是盯着泪痕斑斑的枕头,“你走。”

  “请假。”宋星阑说。

  然后他按下宋谨的后颈,整个人压上去,性器挤开臀缝,就着湿滑的精液往里推。

  “宋星阑……!”宋谨被他按在枕头上,嗓音全哑,“你他妈疯子!滚啊!”

  宋谨以为自己的眼睛已经干涩得流不出眼泪了,此刻却红着眼眶瞬时落了满脸的泪,身上每一处都是痛点,被狠狠地压制着,爬不起也逃不脱,自尊心和羞耻心被踩碎了一地,一切都是颠倒的。

  宋星阑一边快速凶狠地顶弄,一边拿过床头的手机,抓着宋谨的手去解锁。

  然后他翻开通讯录,宋谨将每个人的备注都写得清楚,宋星阑很快找到了宋谨的一个专业课老师,他无所谓宋谨早上要上的到底是哪节课,直接点进去,按下了通话键。

  他把手机扔到宋谨面前:“跟你老师请个假。”

  宋谨在泪眼模糊见看见通话屏幕上的名字,心跳在这一刻被推到巅峰,他疯了似的要去按挂断,却被宋星阑拉过右手往后按在后腰上,身下顶得更狠。

  “呃……”宋谨被他撞得一手抓紧了枕头,哭着嘶声道,“不要……”

  宋星阑俯下身,语气温柔得诡异:“嘘——你要是现在叫床,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喂?”电话接通,老师的声音传来,“宋谨,什么事啊?”

  宋谨瞬间屏住了呼吸,宋星阑却搂住他的腰,恶劣地一次次狠狠深入,剧烈的心跳伴随着身体里的不断叠加的激烈疼痛与快感,宋谨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

  “宋谨?”老师没听到宋谨的回答,又叫了他一声。

  宋谨知道无法再沉默下去,他喘了口气,压抑着所有蹊跷的声息,竭力平缓道:“老师……”

  “我想请个假。”

  “怎么了?生病了啊?”老师问他。

  宋星阑突然将手往下,摸到了宋谨的身前,然后他凑在宋谨耳边,用气音说:“哥,你要射了。”

  下一秒,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沿着小腹猛地往上疯蹿,宋谨几乎是顷刻间就浑身冒了汗,两眼发黑,他死死地咬住枕头,拼了命地将那些呻吟和哭声都咽下去。

  “有点……感冒……”他忍到心口快要爆炸,以至于真的痛苦地咳嗽了起来,“在医院了。”

  “行,我说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呢。”老师说,“那你好好休息,到时候补个假条就行,要上课了,我就先挂电话了啊,记得好好休息。”

  “好……”宋谨流着泪,“老师再见。”

  电话终止,宋谨哽咽着出声,心悸与羞耻占满思绪,现实一点点地消磨着他的意志,什么都吞噬。

  “疯子……”他哭着闭上眼,“疯子……”

  “我是疯子,你就很正常了?”宋星阑拿指尖沾了宋谨脸上的泪,随意地捻了捻,将那点湿意在指腹间摩擦殆尽,“宋谨,你看看你,在自己亲弟弟的身下叫得多响,你不疯吗?”

  语言的羞辱有时候比实体所带来的伤害更甚,绝望感不断弥漫,宋谨在恍惚中觉得,也许宋家的基因里就带着不正常的遗传,不论是父方还是母方。

  年轻时不断出轨的宋向平,极端决绝的母亲,性格扭曲疯狂的宋星阑,和懦弱又畸形的自己。

  如果自己不是同性恋,宋星阑未必会用这样的方式侮辱折磨自己。

  -

  宋谨整整两天没有出门。

  宋星阑像是发情期的兽,不知餮足地在宋谨的身上索取和发泄,他将宋谨按在卫生间水汽模糊的镜子上,逼着他看着镜子里的人,神经质地问他:“宋谨,你有没有病啊,我没戴套,你别害我。”

  宋谨无望到疲于回首质问他到底是谁在害谁,反正也已经没有意义,从宋星阑第一次强行进入他时,一切就已经不可挽回了,你不能奢望去跟神经病讲道理。

  “我有病。”宋谨闭上眼,被顶弄得将额头抵在镜子上,他喃喃道,“宋星阑,你很快就要死了。”

  “是吗。”宋星阑喘着气嗤笑,“那你跟我一起死啊。”

  -

  宋星阑会走,是因为宋向平给他打电话,他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

  彼时的宋星阑刚在宋谨的身体里射完,他看着身下满脸泪痕浑身斑驳的宋谨,接起了宋向平打过来的第十二个电话。

  “宋星阑,你在外面疯玩也要有个度!”宋向平在那头沉声骂他,“高三的人了,连着消失两天,不读书了是吗?!”

  “读啊。”宋星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去捻弄宋谨红肿的乳尖,看到宋谨咬着唇喉结滚动,他颇为快意地笑了一下,“马上就回去。”

  他这意外副好说话的样子反而让宋向平不知道怎么应对,电话那头显然噎了一下,然后宋向平说:“那就赶紧回学校。”

  “知道了。”宋星阑顿了顿,突然问,“你要跟宋谨说话吗?”

  宋谨猛地睁开眼,眼眶血红,死死地瞪着他。

  “你跟你哥在一起?”宋向平有些惊讶,“他在你旁边?”

  “开个玩笑。”宋星阑垂眼淡淡地看着宋谨,说,“挂了。”

  宋星阑把手机扔到一边,撑在宋谨身上,问:“是不是觉得松了口气。”

  宋谨别过眼,看着天窗。

  宋星阑盯着他眼尾的那抹红,上面沾满了不甘又屈辱的泪,看着过分委屈,连带着整张侧脸都隐忍可怜,仿佛让人看到了绝望的极点。

  像被踩碎的花,残破的单薄感。

  如果宋谨能够像宋星阑一样俯视自己此刻的全身,他说不定也能体会到,想把一个人彻底弄碎是什么感觉。

  但他应该绝大可能无法对这种东西感同身受,因为他毕竟和宋星阑不一样,他没有疯得那么彻底。

  埋在身体里的性器抽离,带出淋漓的液体,宋星阑随手收拾了一下自己,套上T恤,拿了手机,拉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传来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宋谨的身体才机械地颤动了一下。

  这两天过于漫长,像置身地狱,颠覆宋谨所有的理智与过往,他已经没力气去深想。

  他慢慢地坐起身,看见自己身上青紫错乱的掐痕,看见床单上斑驳的印记,甚至随着他的动作,身后还在往外流着东西。

  而这一切都来自于他的亲弟弟。

  手机响起,宋谨慢慢伸过手拿起来,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然后接通。

  “喂?你明天下午不是一般都没课的嘛,来店里吗?还是要出去测绘啊?”

  “后天可以吗。”宋谨说。

  “你嗓子怎么了?”何浩问。

  “一点感冒。”宋谨缓慢地眨了一下干涩的眼睛,“没事的。”

  “行,那后天等你啊。”

  “好。”

第12章

  仍然是没有感情的强暴,慎点

  宋谨过了两天去甜品店的时候,唐闵正在做甜甜圈,他自工作间的透明墙里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愣了一下,脱下手套走出来,问:“你怎么了?”

  宋谨慢慢走到柜台里,摘下口罩。

  “你嘴巴……”唐闵见宋谨一身严严实实的长袖衬衫和口罩已经深感不解,现在宋谨摘了口罩,在看见他嘴唇上的伤痕时,唐闵彻底瞪大了眼,“怎么回事?”

  “生病了。”宋谨走进工作间,拿起围裙套上,在下意识地去挽袖子时,他顿了顿,将袖口又往下扯了扯,严密地遮住手腕上的痕迹,说,“烧得太厉害,嘴唇都裂了。”

  “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就这样了。”唐闵皱起眉,“确定能行吗?要不再休息几天吧。”

  “没事,已经好了。”宋谨朝他笑笑,“放心,不会传染给你的。”

  唐闵跟着笑起来:“你可不能骗我啊。”

  可我就是擅长骗人啊,宋谨心想。

  骗别人自己还好,骗自己活着就好。

  他的手腕下不止有被手铐弄伤的痕迹,还有一道刀伤。

  宋谨想死在母亲的房间里,他不想在阁楼那间房中闭上眼睛,那是他尊严和道德的坟地。

  他靠在母亲的床边,刀尖刺入皮肤的时候,宋谨突然想到几年前,有一天他放学后去医院照顾母亲,却没在病床上看见人,他打开洗手间的门,一地的血,母亲歪在马桶边,拿着一把水果刀,半阖着眼睛,看着他笑了一下。

  宋谨第一次这么明晰地意识到,原来人的血能够那么红,那么浓。

  护士说,割腕自杀失败的人,如果割得深了,伤到了神经,以后的每一个阴雨天,那只手都会疼到你后悔。

  宋谨当时问母亲:“不怕吗。”

  母亲看着他说:“怕,也突然有点舍不得。”

  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宋谨靠在床边木然地流着泪,他不确定自己有什么舍不得的,可是他很怕,当意识到死亡可能真的会因此来临的时候,他很怕。

  宋谨在某一刻有想过休学,然后彻底逃离这座城市,但是他已经大三了,只要再上一个学期的课,就可以去外地找实习,否则他的努力就等于白费,昏天黑地的高三就等于作废,他拥有的安全感太少太少了,一纸毕业证于他而言的意义并不一般,既然他决定活着,就要咬牙坚持自己为之努力过的一切。

  他原本打算考研的,因为测绘专业基本都需要研究生起步,才会有较大的上升空间,宋谨一直在考研和工作两者之间犹豫,但现在他可以立刻做决定了,他不想考研了,他想尽快工作,离开这里。

上一篇:绿了皇帝以后

下一篇: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