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真香系列第三篇) 第4章

作者:Shim97 标签: ABO 青梅竹马 古代架空

  “本来也想给你们送些过去。我前几日在街上碰见阿般,他说想吃牛肉饺子了。”赵新回到院里继续包饺子,秦舒啧了一声:“你还真给他去买牛肉,你那点零花钱,全叫他给吃了。”

  赵新笑了笑,没再作声,秦舒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凑过去说:“刚刚我听到伯母在催你嫁人,不如你嫁给阿般好了。”

  赵新手一抖,差点戳破饺子皮。他气得瞪秦舒:“你胡说什么?阿般才刚刚成年。”

  秦舒支着下巴看他,赵新没一会儿就招架不住,红着脸低下了头。

  他嗫嚅道:“阿般还没开窍。”

  秦舒道:“成年就能娶亲了,也不是非得等到二十二。你要是真中意他,我帮你去问。”

  赵新慌忙抓住他的手:“你别乱来!我、我没想过要跟阿般怎么样。”

  秦舒没喜欢过哪个人,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好奇道:“你中意他,怎么会不想要结果?”

  赵新咬着嘴唇:“……我就是想想。多少人都在想他,多我一个,有什么稀奇。”

  秦舒看他是真的在意,便也不再捉弄人,同他聊了些别的,快到午饭时间就拎着热腾腾的饺子回家去。

  这个时间秦昱和苏如是还在外面忙,三弟秦故还没下学堂,只有秦舒和秦般在家里吃午饭。

  秦舒一进饭厅,秦般的目光就盯住了他手上的食盒:“你去找新哥了?”

  秦舒打开食盒端出一碗饺子,递给他:“吃吧,以后你能吃到的次数也不多了。”

  秦般本来都夹起饺子了,闻言一顿:“为何?”

  “我今日过去,听闻你新哥要嫁人了。他嫁人之后,当然只给夫君做饭吃,哪还有你的份。”

  秦般愣了愣,低头吃了几个饺子,秦舒也坐下来吃饭,忽听秦般问道:“是谁?”

  秦舒心头一动,抬眼打量秦般,故作不解:“嗯?”

  “他要嫁给谁?”

  秦舒脑子里转得飞快:“好像是五军都督府的青年才俊,名字我倒没记住。”

  来了来了!

第4章

  秦般没再作声,吃完了饭,他沉默地走回自己的院子,到小书房临了片刻字帖,却写得极不满意,搁下笔去榻上午休了。

  潮生给他洗了笔,又去收桌上的字帖,见那字体比平日的略显凌乱,便心中一动,收好东西凑到榻边,小声问:“爷今日不高兴?”

  秦般合眼躺着没有出声,不知是醒是睡。

  他的长相英俊极了,即使靖远侯府中多的是高大俊朗的乾君,秦般依旧是里头最出类拔萃的样貌,不然也不会引得这么多坤君和者为他倾心。

  光是在侯府中,就有不少下人盯着秦般近身小厮的位子,只不过苏如是一向将公子们的身边人管得极严,能进屋伺候的只有四名精心挑选的小厮,这才没有出现过下人爬床的丑事。

  然而,敢不敢是一回事,想不想是另一回事。

  潮生坐在榻边打量了秦般一会儿,便出去抱来薄被,特意留心看了看,院里的大管事春生今日领了牌子回家探亲,小管事知雨方才出去到大门处收帖子,现在还没回,另一名贴身小厮月明正在主卧室给秦般熨衣服。

  潮生回到书房,栓上门,才一步步走到榻边,将薄被抖开,盖在秦般身上。他盖好了,手却没有挪开,顺着被子,摸到了秦般的胸口。

  那胸口处露出蜜色的肌肤,手下是硬邦邦的胸肌,潮生心中小鹿乱撞,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正想去解秦般的腰带,头顶忽然传来沉沉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潮生脑中嗡地一响,腿一软就跌坐在榻旁,正好对上秦般不悦的眼神。

  “我、小的担心世子爷穿着衣服睡不舒服……”

  秦般拧着眉头,坐起身,还未说话,书房的门就被人一推。

  知雨在外头道:“门怎么栓上了?谁在里面?”

  潮生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

  秦般看他脸色惨白,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便自己去开了门。

  知雨手里捧着帖子:“爷,这是齐王殿下送来的帖子,您……”

  话未说完,他看见了里头的潮生。

  秦般接过他手上的帖子,略略一扫,而后吩咐知雨道:“你把他送到母亲那里,让母亲处置。”

  潮生回了神,跌跌撞撞跑过来跪在他脚边:“爷!我是鬼迷了心窍,求您从轻发落,不要把我送去夫人那里……”

  秦般恍若未闻,一步跨出了书房。

  潮生还想去追,知雨一把拦住了他:“怎么,你还要把你这龌龊心思嚷得到处都知道?”

  潮生平日里嫉妒他能得秦般青眼,跟他极不对付,但此时也不得不低头:“知雨,你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份上……”

  “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包庇你。”知雨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外扯,“爷都亲口发话要夫人处置你了,谁敢包庇你。”

  知雨拖着他出了院门,哪知道潮生一出来,竟猛一发力,把他推倒在地,自个儿就往前院跑。

  知雨不料他胆子这么大,被他推得从院门口的石阶梯上摔了下来,连忙要爬起,脚腕却一阵钻心的疼,他只得朝院里大喊:“潮生跑了!抓住他!”

  院里的扫洒下人方才将事情都看在眼里,这下一听,连忙都跑出来追人,知雨勉强站起来,正要一瘸一拐地跟上去,忽听旁边叫道:“知雨,你脚怎么了?”

  知雨扭头一看,那是个年轻家将,皮肤晒得黝黑,人倒长得很精神,然而知雨看他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

  这不奇怪,家将们又不是侯府的下人,他们是正儿八经的清白人家出身,自己考过武举得了官职,在侯爷跟前当差,平日大多在前院走动,轻易也不能进后院来打扰侯府内眷起居,跟后院的下人们并不熟。

  知雨疑惑地打量他:“你是哪个?怎么进后院来了。”

  知雨长相清冷,个子又高,看上去不好接近,说话也不怎么客气,那年轻家将便有些腼腆,道:“我是徐骏,你还记得么?大公子前几日吩咐我做个木弩,我刚刚给大公子送去,准备回前院里。”

  他走过来,在知雨面前蹲下:“你脚崴了,我背你出去看大夫吧。”

  他这举动有些逾越,知雨想不起徐骏是谁,心生疑虑。然而他知道自己是个下人,秦般又不是细心的主子,留在府上是不会有人给他看脚的。

  见他略有犹豫,徐骏便道:“若不看好了,你下午怎么做事?”

  知雨思索片刻,只得将月明喊出来,附耳叮嘱一番,才让徐骏背着出去了。

  徐骏背着知雨去医馆,老郎中把知雨脱臼的脚腕接好,又开了几帖药,让他卧床休息几日。

  知雨蹙眉道:“要休息多久?我平日还要做事的。”

  老郎中哼了一声:“做事重要,还是脚重要,你自己打算。”

  他转身去看别的病人了,徐骏付了诊金,又过来背起知雨:“你家住在哪?我送你回去,再回侯府到世子爷那里给你告假。”

  知雨淡声道:“我是夫人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没有家。”

  徐骏脚步一顿:“那回侯府有人照顾你么?”

  秦般院里的下人本来就不多,这下潮生跑了,知雨摔了脚,就是回府上,也没有人有空来照顾他。

  然而知雨跟徐骏不熟,自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只道:“他们总能照看一些。”

  徐骏背着他走了一段,才斟酌着开口:“我家倒是没人住……”

  知雨年纪不小了,因为长相清秀,这些年来多多少少受过些调戏,闻言便冷哼一声,嘴里话就不好听了:“你当我是外头卖身的倌儿?几贴药钱就想把我背回去,你做什么美梦!”

  徐骏一愣,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知雨在他背上一捶,挣扎着要下来:“够了!放我下来,我还当你是什么好人!”

  徐骏急道:“我们见过面的呀!前年我母亲上侯府来找我,进不去大门,是你带她进来的,你带了好几次呢!”

  知雨一愣,盯着他侧脸看了一会儿,才忽然忆起有这么一回事。

  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娘有阵子总来给儿子送东西吃,知雨常在大门处走动,看见了就会捎她进来,大娘便会把亲手做的点心吃食分他一点。知雨送她到前院也远远见过她儿子,是个俊秀青年,只是徐骏现在晒得太黑,他一时没认出来。

  那大娘问过他有没有许人家,话里话外想让他当儿媳妇,后来夫人也来问过他,说有人想讨他出去。知雨那时候上了心,可是后来大娘没再来,他便自觉是人家看不上自己,此事就压在了心里。

  他想起徐骏方才说的,他家里已经没人了。

  知雨语气缓和了些:“我记得。”

  徐骏道:“我娘前年底过了,我回家守孝,后来被侯爷调去军中,往上爬了一级,上个月才又调回来。”

  知雨嘟囔道:“怪不得晒得那么黑。”

  徐骏嘿嘿地笑了。

  看他这乐呵呵的样子,知雨又想起那时自己徒然等待的心酸,问道:“前年你是不是向夫人讨我了?”

  徐骏点点头,知雨性子也直接,又道:“那后来怎么没信儿了?”

  徐骏道:“后来我娘的身体突然不好,为了给她看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就娶不起媳妇了。”

  知雨伏在他背上不作声了,徐骏再问他要不要去自己家,他便点了头。

  徐骏背着他走到离侯府不远的清水胡同,推开了一间小院的门。

  院里确实久不住人,屋里的家具都落了灰,有淡淡的尘味,但摆放整齐,丝毫不乱。徐骏草草给知雨收拾了一间卧房,又去厨房里生火烧上水,才出门到侯府上给知雨告假。

  趁着他出去,知雨一瘸一拐地将这个二进的小院转了个遍。外院里有一棵老桂花树,深秋时节桂花香味扑鼻,树下有一口水井,旁边便是厨房。内院则搭了葡萄架,只是无人打理,葡萄藤早爬到了屋顶上,郁郁葱葱的,长势喜人。

  徐骏去了不久便回来,手里还提着菜和肉,肩上扛了一袋米。两人一同打扫院子,收拾厨房和卧室,晚上吃完饭,就该梳洗休息了。

  知雨先洗完,正在卧房里的矮榻上擦着头发,徐骏就在外头敲门:“知雨,你还没贴药。”

  知雨拢好衣襟:“你进来罢。”

  徐骏推开屋门进来,手里拿着药贴,走过来一看到他的模样就愣了愣。知雨披着潮湿的乌发,没有平日那般冷淡不可亲近,他伸手去扯徐骏手里的药贴,却没扯动:“做什么?”

  徐骏连忙放了手。

  知雨道:“还不出去?我要贴药了。”

  徐骏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我给你贴罢。”

  知雨一愣,徐骏已在他身前蹲下,握住了他的脚腕。

  一触到他的目光,知雨心中便咚咚地跳起来,徐骏给他贴好了药贴,却没松开手,顺着脚腕,摸到小腿,膝盖,大腿。

  他还要继续往上,知雨只披了这件长衫,里头连亵裤都没穿,连忙夹紧了双腿,啐他:“你带我回来,果然不安好心!”

  徐骏双手被他夹在腿中间,蹲在他身前抬头看他:“知雨,若不是那时候有变故,现在我们都该有娃娃了罢?”

  知雨霎时红了脸,就要拿没伤的那只脚蹬他,然而徐骏反应更快,一把握住他的脚腕,猛地分开了知雨的腿。

  他蹲在知雨身前,恰好能将大张的双腿间看得一清二楚。

  日更,大概每晚七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