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傅相侍寝了吗? 第9章

作者:良心五毛一斤 标签: 宫廷侯爵 强强 古代架空

  说起这两人的婚礼,时昱忍不住感慨道,“我听闻,秋猎之后,陈家小姐便与欧阳卿形影不离,甚是恩爱,羡煞旁人。明明秋猎之前她是倾心于你的。如此可见,阿瑶的计策甚是奏效。”

  傅斯昀也十分赞同,“果然还是女子最懂女子。如今陈佩姑娘既已寻得良配,护国公也应该安心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自你我决裂之后,朝堂上便有些老臣出言不逊,说她‘红颜祸水’,挑衅君臣。”

  时昱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些人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事成,归功于仁人志士;事败,归咎于红颜祸水。不过是一群懦夫,不敢正视自己的过失,一旦失败就毫不犹豫诿过于女人,以维护自身绝对的优越罢了。不过,这事也不需你我插手,她既已许了人家,此事便交由她夫家去处理吧。”

  他说完,懒懒地打了一个大哈欠,头往傅斯昀胸口埋了埋,闷声说道,“困了...”

  傅斯昀怕时昱夜里着凉,把他搁在外面的两只胳膊塞进被子,又掖紧了被角,才拥着他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第10章 寻欢

  冬月初,天气愈发寒冷。紫微城内家家户户的房檐上都结了好几根又粗又长的冰溜子。若家里有闹腾的孩子,肯定会央着父母砸几根冰溜子下来,带上厚厚的棉手套,拿起一根坚硬的冰溜子,就可自称“大将军”,与方圆好几条街的“敌军”闹上一整天,直到手套全被雪水浸湿都不肯罢休。

  然而千里之外的淮州,却是天气晴朗,风和日丽,若是午时出门,连棉衣都可不必穿,河边的水虽有些冰凉,但不至于刺骨。

  淮州正中的街道上,坐落的是宏伟华丽的广平王府。

  青红色的屋瓦流光溢彩,屋脊上蹲着气宇轩昂的瓦兽,梁栋、斗拱、檐角均用彩色绘饰,门窗仿柱用黑漆油饰,门上嵌有金漆兽面锡环。大门五间、正殿七间、后殿五间、左右寝宫各五间,再往后甚至还建了一片园林,珍草、惜木、玉石堆砌其中,或要比紫微城里那御花园还要气派。

  一座人造假山前,时威负手而立,身后的属下正在向他汇报情况。

  “欧阳家二公子已与护国公府家大小姐完婚。自秋猎过后,傅斯昀与皇上在朝堂之上更是意见相左。探子说,有一次皇上直接在朝廷上发了怒,傅斯昀不愿退让,最后皇上直接半途罢了朝。”

  “继续。”

  “我们潜入紫微城的探子探查了一番城内的兵力,目下,紫微城内加上方圆五十里内,总有军队五万人。离国大部分的兵力都在欧阳宣将军与王忠将军手中,王忠将军长年驻守西南边疆,而欧阳宣将军自秋猎后便离了紫微城,驻守西北边疆。欧阳宣的父亲是御史中丞欧阳甘,而欧阳甘是王爷的人。故,王爷手里的三万兵马,只要出其不意,定能一举拿下紫微。”

  “还有呢。”

  “还有就是关于后宫之事...皇上选秀时,我们共着了三人入宫。礼部尚书之女薛盈盈、工部尚书之女白逸雯,封了答应。而御史中丞之女欧阳含冬因他兄长护驾有功,升了贵人。除此之外,并未有其他进展。”

  时威皱了皱眉,“叫礼、工二女加快动作。伺候男人的活儿难道还要本王教她们么?”

  下属诺了一声,拱手退下。

  时威冷笑了三声,“紫微城,不过如此。”

  萧谋事在一旁道,“护国公虽对皇帝忠心耿耿,但他唯一的孙女现在在欧阳府中。只要我们拉拢了欧阳府,护国公定能为王爷所用。到时,凭借着护国公的威望,欧阳宣与王忠便不足为惧。”

  时威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萧谋事的计策果然奏效。不过眼看那傅斯昀就要上钩,却被欧阳家捡了便宜。”

  萧谋事道,“殊途同归,王爷的目的达到了便是好的。”

  时威右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剑,眼中戾气十足,“本王还有一月就要入紫微。让下面的人都准备好,此次定要一举拿下紫微城!”

  萧谋事垂首道,“是,王爷。”

  .

  紫微城,碧莲宫。

  薛盈盈气得跳脚,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向地面。

  哗啦一声,尖锐又瘆人。她宫里的侍女太监们都低着头忙活自己的事儿,生怕触了她霉头。

  “皇上昨晚又召了傅斯瑶去侍寝!又召了她!”

  薛盈盈双手叉腰,心里窝火,“我进宫三个月了,皇上一次都没来过碧莲宫!父亲还埋怨我,说我无能!?皇上来不来碧莲宫难道是我能决定的吗?他不想来,难道我还能逼着他来?”

  白逸雯坐在下位的椅子上,眼看着薛盈盈越说越激动,忙拉住了她,细声道,“薛姐姐慎言。”

  薛盈盈也是一时间怒火上头,被这么一劝,才发现自己刚刚口不择言。

  她环视了一圈侍奉的人,气愤又懊恼地吼道,“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听到,都给我下去!”

  侍女太监们巴不得赶紧逃离这地儿,听薛盈盈这么一吼,赶紧快步跑出了房间。

  等到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二人的心腹宫女太监。

  薛盈盈一通怒火发泄完,自觉无趣,没精打采地坐到椅子上,声音恹恹的,“连那个自视清高的欧阳含冬都被提了贵人,你我二人却还是小小答应。现在连父亲都来责怪我。皇上不愿意见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嘛...”

  白逸雯眼里掠过一丝算计,小声说道,“妹妹有一计,能保姐姐获得圣宠。”

  薛盈盈瞪大眼睛,喜出望外,“真的!?”

  白逸雯故作神秘地召她身后的太监拿来一方木盒,“这是我父亲寻人从淮州带来的好宝贝,名叫寻欢香。”

  薛盈盈一听这名字,便大概知道了它的用途,不禁脸红。

  白逸雯看她害羞的样子,继续说道,“此香无色无味,若是将它熏入衣袍之中,男子只需闻上一炷香的时间,便会情动,难以自抑。姐姐本就国色天香,若是穿着用此香熏过的衣袍,主动去找皇上,皇上必然把持不住,到时候...姐姐的心愿就可达成了。”

  薛盈盈咽了口唾沫,正想接过木盒,却又突然警惕道,“若真有这么好用...妹妹你为何自己不用,献给我?”

  白逸雯脸上泛起一阵羞涩,“我入宫前,家父便叮嘱过,让我定要好好辅佐姐姐获得圣宠,为家族争光。妹妹自知不如姐姐美貌,也不如姐姐家世雄厚,故不愿班门弄斧。妹妹只望姐姐获得圣宠后,能替妹妹在皇上前美言两句,妹妹便不甚感激了。”

  薛盈盈听完,自觉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忙道,“妹妹放心,我定不会忘了妹妹的这份心意!”

  白逸雯看着薛盈盈身后的小邓子接过木盒,才抿嘴笑道,“那妹妹便先多谢姐姐了。”

  等到白逸雯起身回了自己宫里,薛盈盈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准备。

  她翻出了自己柜子里最好看的一套金丝桃花宫裙,交给了小邓子和自己的大侍女环儿,威胁道,“此事绝密,不许告诉外人!”

  小邓子一手拿着宫裙,一手拿着木盒,微微有些为难,“娘娘,这...我也是男子,是否该避避嫌?”

  薛盈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一个阉人,算什么男子?快去干活!”

  小邓子和环儿下去后,薛盈盈命小厨房做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又召来了几个侍女,沐浴、梳洗、化妆,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等到太阳西沉,天色擦黑,才穿上熏过香的衣服,带上环儿和小邓子去了紫微宫。

  高公公入殿通报时,时昱正坐在座榻上认真地看一份奏折。

  时昱听完高公公的话,疑惑道,“薛答应...是谁?”

  高公公尴尬了一秒,答道,“薛答应乃礼部尚书薛平郎之女,三个月前选秀进了宫,封了答应。”

  时昱想了想,依旧对此人毫无印象,“朕宫里有这么一号人吗?”

  高公公心想,皇上您后宫嫔妃十余,却偏偏只召见僖嫔一个,当然不认识其他人。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回道,“皇上操劳国事,日理万机,后宫之事不足以惹皇上记挂。”

  时昱点点头,回道,“你说的是。朕还在看折子,那便让薛答应回去吧。”

  高公公:......

  他被呛的噎了一下,看皇上说完便埋头看折子,确无见人之意,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看折子辛苦了,奴才看那薛答应还带了一份羹来,属实诚意。皇上不妨叫薛答应进来,也可以解解闷,休息片刻。”

  时昱抬头,无甚表情地看了高公公一眼。

  高公公心里一紧,低眉俯首,不敢多言,却听见皇上说道,“也可,就叫她进来吧。”

第11章 春鸣

  薛盈盈第一次踏进紫微宫,想到自己未来或许能一飞冲天,艳压后宫,心里暗暗激动。她按着规矩行了礼,从环儿手里接过小碗,道,“臣妾怕皇上劳心国事辛苦,便令小厨房做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还望皇上品尝。”

  时昱道,“有心了,把羹放下吧。”

  薛盈盈上前将碗放到皇上面前的桌子上,趁机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与时昱间隔不过半米。

  时昱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她,并未出声阻止。

  薛盈盈更是欣喜,她牢牢地记着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无论如何都要在皇上身边呆够一炷香的时间。

  “皇上,还有不到两个月便是新年了。盈盈听说皇室每年的宫宴都十分热闹,万臣来贺。后宫也会举行晚宴。盈盈想着近些日来呆在宫中甚是无趣,便想着能否为今年后宫的晚宴添一份力,为皇上分忧。”

  时昱道,“按照位份,后宫晚宴应该是由僖嫔负责,内务部襄助,怎的,你也想来试试?”

  薛盈盈语气柔和,道,“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分忧。臣妾这样每日呆在自己宫里,无功无过,却享受着每月的俸禄,心中甚是惶恐,故才想要襄助僖嫔姐姐。”

  时昱笑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她这番鬼话,只说道,“也罢,你有这份心便好。”

  薛盈盈道了谢,又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硬是赖在紫微宫里不肯走。时昱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演戏,谁知过了一会儿,身体竟起了反应。

  时昱心中一惊,他知道今日薛盈盈前来必然有妖,所以那份银耳莲子羹他一口未动。谁知竟然这样,他也中了招。

  时昱看了一眼薛盈盈,既然不是下在碗里,那是...在空气里?

  他伸手在面前扇了扇,身旁的允顺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给香炉里换了一只香,走上前说道,“皇上,戌时两刻,该歇息了,今日是...”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薛盈盈,欲言又止。

  时昱“嗯”了声,对薛盈盈说道,“薛答应也早些回去吧。”

  薛盈盈看着时昱毫无反应,不由得有些着急,道,“皇上,不如今晚就让臣妾来服侍您吧。”

  不知怎的,皇上虽未有任何异样,她心中反而生出了一抹异样,嗓子热热的,心跳得极快,恍然间就想上前,“皇上,臣妾...”

  “放肆——”

  时昱向后退了一步,让薛盈盈抓了个空,厉声说道,“薛答应这是想以下犯上吗?!”

  薛盈盈被吓得一抖,面如土色,直接跪在了地上,“臣妾...臣妾知错了。”

  时昱没再理她,殿门打开,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上前,把她架了出去,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门口。

  薛盈盈被小邓子和环儿扶起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回宫的路上,她满脑子都在想,今天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明明她都已经在皇上面前呆了不止一炷香的时间,明明她都已经如此主动了,为何皇上还是不留她侍寝?!

  她回想自己刚刚狼狈地被丢出来的场景,一时间又气又臊,脚下走得飞快,恨不得马上冲回自己宫中。

  她身后的环儿小声说道,“娘娘,天黑了,慢些走,小心脚下。”

  薛盈盈直直停住了脚步。

  环儿和小邓子还在纳闷儿,便看见薛盈盈转过身来,狠狠地扇了环儿一巴掌。

  “肯定是你们,肯定是你们没能把药熏进衣服里,才坏了我的好事!!”

  薛盈盈目眦欲裂,环儿痛苦地叫了一声,小邓子原本想上前帮环儿挡一挡,却也被薛盈盈扇了一巴掌。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办事不力,今天我怎会被皇上羞辱?!”

  薛盈盈发了狠,戴着长指甲的手在环儿脸上毫不留情地挠着,环儿躺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哑了,连连喊道,“娘娘冤枉啊!!娘娘饶命啊!!”

  “贱婢!还敢顶嘴,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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