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NPC 第82章
作者:时崆
“网上买了还没用过,也不知道效果如何。”男人打开盒子,里面是从粗到细各三根的五类铁针!
不等男人使眼色,两个人就七手八脚地把脱力的肖峪绑到凳子上。又拿了一块木板把双手全绑死。
肖峪一下子就明白了男人想做什么!历史上对此是有记载的,是令人闻言生畏的酷刑之一——针刑!
肖峪垂下眸子,他深知针刑的可怕,可他又能怎么办?他没有力气挣脱,也打不过这群人。
“肖忘川死后,万雪梅是不是到Y省了?”
男人将针慢慢刺进肖峪指甲,肖峪想拼命挣脱却动弹不得。
“啊!”
撕心裂肺的喊声叫破天际,钻心蚀骨的痛,痛不欲生。
“Y省基地归谁管?基地在哪儿?!”
“啊!!”
肖峪喊着挣扎着牙齿颤抖着,但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说。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肖峪的手指紧紧压在木板上,血色褪尽皆是苍白,可还是压不住那份疼意“啊!!”疼啊,好疼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
不过是天才了一些,会的东西多一些,何必要这么对我啊?!!
我也想做一个普通孩子啊,坐在教室里背背课文,学拗口的古文和外语,做各种有趣的实验,下课和同学打打沙包跳跳皮筋玩玩游戏。
“说不说?!”“啊!!”
肖峪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口水顺着张开的嘴往下流,肖峪颤抖着吞了下口水,狠道“我艹你妈!”
男人哼笑一声“小子有种。”
“啊!!!”
肖峪一只手的指甲被刺满了针,男人又去刺他另一只手,刺了十只手指还觉得不满足,又将剩下五根针全数刺进肖峪脚指甲里!
肖峪在刺到第八根的时候晕了过去,被一桶辣椒水泼醒,辛辣更刺激了手指的疼痛,肖峪满脑子都只剩疼啊疼啊疼啊,让我死了吧。但这点伤根本不可能致死,除非淬了毒或者感染了什么。
男人刺完后并没罢休,随手拨弄着那几根针“还不说?孩子,何必呢?你不说总有人会说,何必遭这份罪呢?”
肖峪疼得说不出话,满头的汗,满脸的泪水鼻涕,狼狈不堪。
“算了,明天再说吧,咱们来日方长。”男人带着手下走了,一屋子饭菜的香味和余音未消的哭泣。
肖峪睁眼看着插在指甲里的那十根铁针,不知所措。
他必须想办法挣脱,然后吃饱饭,才能有力气和这帮毒匪对抗。
绳子绑得死紧,手脚都被插着针,动一下都疼的要命!
他缓了三分钟,满脑子都是刘烨最后的模样,然后将左脚翘起,用牙咬下拇趾里的那根针,然后等缓过劲再咬下一根,左脚三根,右脚两根。
缓过劲来再用脚去解手上的绳结,偶然一不小心碰到针,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肖峪不管多少次回想,都能清晰感到来自指尖传来的痛觉,这十五道白痕,也一直伴着他长大,成人,直到后来元素合成技术研发出来,才重新修补好。
第54章 来自人间的炼狱
你以为这是结束吗?
这只是开始。
无尽折磨,无间炼狱的开始。
鲜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他双手颤抖拿不起筷子,他一头闷在饭菜里,眼泪和菜叶混在一起,就着酸涩和痛苦,一口一口往下咽。
又会关他几天呢?
但这群人好像并不会杀他。队友们在哪儿?他们怎么样了?
还是有希望的不是么?
说不定再坚持一天,就能等到大部队的救援了。
第二天男人又来了,头上绑着渗出红血的绷带,肖峪抬眸紧盯着他,手却不自主地往后缩。
男人没再靠近他,而是让几人过来绑他,肖峪将几根针狠狠甩射出去,要了那几人的命,但还不等再有动作,麻醉枪就打到他身上。他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觉得自己浑身的皮肤都要被褪掉一层。
秋日夜里寒凉,中午太阳却毒辣。肖峪衣服被扒得只剩一件,手脚被绑在一起吊在一个高高的木头上暴晒!
男人看他醒了,吐了个烟圈道“小子,昨天的问题你随便说一个就能下来。”
之后把烟抽完,留下一句“想好了找我”便带着人走了。
大概担心有阴影晒不到他,或者夜里的风吹不到他,男人把他吊得很高,高过了房顶,高到肖峪能隐约看到男人的去处,能看到这个村子的结构,还有远处的哨岗。
他在空中打着转观察,这不像是Y省,倒像S省的西南地区!
那他们为什么要问Y省的事?为什么不问S省的?
村子这么大,队员会不会都在这儿?如果在,会在哪儿呢?
好热啊,好渴啊。
肖峪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冻醒的,肖峪瑟瑟发抖,天已经全黑,也不知道几点了。
他打起精神看灯光,有灯的地方,是毒贩的。没有灯的,才有可能是队员们的。
出村的路只有一条,但不知道是什么方向,这么大的用电量,大概率是使用柴油发电机,就算日常用电没多少,他们制毒要用的电绝对不会少!那么运气好的话,过几天就能知道他们从哪儿往过运柴油。那一条路,就是唯一的生路!
只是,千万要撑住,别晕啊,哪怕只看到一眼就够。
“你听说了吗?老大的左耳好像给废了。”木杆下两人无趣聊天。
B说“真的假的?那小子可真狠。”
A说“可不是嘛。不过这次上头也下了死命令,说要是撬不开这小子的嘴,老大就只能从总部下放到铁锤堂了。”
B说“铁锤堂?哪儿可是真会要命的啊。咱们不会也受牵连吧?”
A说“谁知道呢。小心点吧。”
B说“不过说真的,就算老大到了铁锤堂,老先生喜欢他,他不一样还是红人。”
“大人物的事儿,咱们这些小人物哪儿说得来。”A咂嘴道。
B摸出两根烟丢给A一根“你说这小子还能活下去吗?”
A接过烟打着火道“谁知道呢?那还不是上头一句话的事儿!”
B压低声音道“要我觉得,这小子要真活下去了,以后绝对是个不得了的。”
……
以后得了不得了他不知道,肖峪只知道他现在冷的不得了。但他必须得熬过这一坎儿。他身体柔韧性极强,他可以拿牙解开吊着他的那根绳子,但他不能这样做,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他看到究竟是哪一边的路是活路。
夜里缠缠绵绵下了些雨,肖峪冻得发了高烧。
第二天天气放晴,他晒得脱水。男人又过来“慰问”。肖峪微张开眼道“有本事你就搞死我,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肖峪的声音实在没什么气势,男人哼笑一声走了。
站岗那两人怕人给就这么吊死了,中午拿了一根水管喷了点水。
背上应该被晒得蜕皮了,火辣辣的疼。
肖峪眯着眼看村头,看毒贩活动规律,心底琢磨队友被关的地方,计算他们换岗换班的时间点。
“老爷。”男人站在一人面前恭敬道“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人透过窗口看远处木杆上瘦小的人影道“他不会说的。”
男人不解,那人收回目光,变态一般笑道“给他点希望,再看他一步一步走向深渊,这才有趣。”
“你见过猫抓老鼠吗?”
猫抓到老鼠一般都不会吃掉,而是看它跑,一遍一遍跑,再一遍一遍抓回来,每次都给老鼠能跑出去的错觉,然后一点一点吞噬他的希望。
“别给玩儿死了,怎么都行。我倒想看看这小天使浑身染了血,会变成怎样的恶魔。”
肖峪终于在第三天傍晚等到了运送柴油的车辆。同时跟着找到了发电机的大概位置。
还好还好,还有点力气。等到夜半两个守他的人开始瞌睡点头,村里的灯也熄了一大半,肖峪手脚发力,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头竟然真的碰到了绑他的那根绳!
一阵秋风吹得他打颤,发烧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但他还是一点一点解开绳结,顺着木杆悄无声息落到地上。
看守两人离得实在太近,肖峪摸到一人身后,手臂发力直接断了那人颈骨!
尽管动作干脆利落,但依旧惊动了另一人,肖峪扑上去就掐死那人脖子!
那人也是个机灵的,轻声道“别杀我,我可以帮你。”
肖峪要真信了那就不是天才峪了。那人连忙道“你杀了我也出不去,不如让我做你的内应,只要有机会你就能出去!”
“这个村子有几百人,离最近的镇子开车要翻山越岭走一整天。附近山上全是暗哨。没人帮你你出不去的。”
肖峪紧盯着那人,道“我没理由信你。”
那人知道肖峪动摇了,说道“我来总部是想救我家人的命,可他们却杀了我家人,如有一日,我要手刃仇人,为我家人报仇。我信你可以,上头舍不得杀你,你能活下来。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就把我这条命给你。”
肖峪不信,可手上越来越没劲,眼前一黑栽倒在那人身上。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自己还在木杆上吊着,他迷糊中感觉到那人喂他吃了药喝了水,还吃了点流食,一直给他保暖,到了天快亮才又吊起他来的。另一个守卫的尸体也不见了,不知被他弄到了哪里。
只有这点恩惠,依旧不足以让肖峪信他。
到了中午两点,男人又来“慰问”肖峪“小子,你不是很狂吗?怎么不说话了?”
肖峪没理他,男人让手下拿了一个大缸放在肖峪下方,往里面注满了水。
男人手一挥,扑通一声手下便把肖峪放进水缸!
肖峪猛地呛了几口水,挣扎着往起浮,奈何手脚被绑根本无济于事,他听到缸外男人一脸嘲讽地道“加点料”,之后透过水面看到几缕黄色恶心的液体混入水中。
肖峪那双含着星光的眼睛满是麻木,他连吐都不想吐,只想就这么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