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神是只小奶狗 第50章

作者:度虔 标签: 网游竞技

  他看见身侧的少年因为这意外的答复,讶异而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在黑夜中,就好像群星都散落在他的虹膜里。景木榆低下头抿嘴笑,随后楚辞也慢慢、慢慢地笑起来,牵紧了他,无限温柔地回复: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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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是《狙神》中出现过的严静,tree的接班人

  等《狙神》完结后会开

第76章

  第二天早上, 他们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疯狂敲门声惊醒的。

  楚辞先被那巨响震醒, 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伸手在床头柜摸出了手机, 一看时间:7:30。

  这离他平时正常的起床时间起码还有一个小时。前一晚和景木榆絮絮叨叨说话还睡晚了, 楚辞只觉得头昏得很, 像里头塞了一大团棉花, 手机一丢, 头一歪, 眼皮耷拉下来几乎又要睡过去。

  还好一边景木榆也被那砰砰个没完的巨响弄醒了, 皱着眉头问了句“什么声音?”, 楚辞这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翻身坐起来找衣服, 眼睛还不太睁得开, 半闭着,含糊地回答:“不知道啊。”

  楚辞在椅子上的衣服堆里摸了半天, 最后把外套挂在肩膀上,两个袖筒随便打了个结系在喉结下,笈拉着拖鞋就出去开门了。

  拉开门的时候他还打了个哈欠,捂着嘴问:“什么事啊?”他眨了眨因为哈欠泛出来的眼泪, 视线清晰后才发现:门外站着的是自己的队长。

  林不语看他这幅睡眼惺忪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视线下意识往房间里头看了看, 发现景木榆还在被子里埋着,只露出个脑袋, 眼睛都没睁开, 头发乱糟糟的。

  林不语急了:“赶紧起来!出事了, 还睡?!”

  她把音量压低了, 可语气里依然透露出压抑不住的焦虑。林不语又看了眼里面的景木榆,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怎么tree也在你房间里?”

  楚辞已经清醒了大半,不动声色地往门框边挪了挪,挡住了林不语往室内看的视线:“队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说正事,林不语果然立刻忘记了tree的住宿问题,急切地张了下嘴,又闭上,露出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你们先起床吧,一会儿会议室见。”

  楚辞还没洗漱,所以不太想张口,点了点头把门关上了。五分钟后他俩收拾好了自己,双双出门,景木榆走了两步,头一歪重心转移到楚辞身上去了,趴在楚辞肩膀上,侧颊被楚辞肩头顶得陷下去一块,像个酒窝。

  楚辞醒得快,景木榆是完全没睡醒,眼睑下还泛红。眼看他靠住楚辞肩头又要睡着,楚辞无奈,手掌抵他发顶半推半搂把他扶正:“哥,哥?醒醒。”

  景木榆眯着眼睛站稳了,迷迷糊糊跟着楚辞往前走,神情呆呆的,一副正在开机中的懵懂模样。等走到会议室门口,他才神智归位:

  “为什么要这么早过来?”

  他还以为是大早起来训练的。楚辞拉着他的手停在门口,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队长让我们过来,好像挺急的。”

  景木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被楚辞拽着手腕牵进去了。

  林不语正焦躁地在室内转圈圈,像是突然忘记了自己的座位在哪里一样,从长桌前走到桌位,摸每个椅子的椅背,就是不坐下来。她皱着眉,两只手捧着手机,拇指动得飞快在打字,一边还坐着汪经理。

  中年男人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看见景木榆楚辞进来,强挤出个笑来,招呼他俩:“坐,坐。”

  林不语见他们进来,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终于拉开椅子坐下来了。景木榆还在犯困,坐下来头就一点一点地想瞌睡了,楚辞却敏锐地从队长和经理的表情意识到了情况的糟糕性:“队长,汪经理,发生什么事了?”

  林不语一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就先叹了口气。她颓唐地捂住脸,手肘撑在桌面上,五指收拢成拳重重捶了下桌沿。

  “我他妈……我……”

  她的五指本来雪白修长,这一下锤过后,指关节都泛出红,可见力道之大。楚辞被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道:“队长。你冷静些,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没事的。”

  林不语咬紧了牙关,须臾长长吐了口气,胸膛一起一伏,盯着桌面,沉默不语。

  景木榆也被她那一下捶惊醒了,下意识左顾右盼。他刚苏醒的迟钝头脑运转了好一会儿,看着四周环境,突然意识到现在在开全队会议。

  他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白糖呢?

  那个长得水嫩的弟弟,脸颊圆圆,情绪容易激动。有点……有点像澜流。景木榆眨巴了两下眼睛,想:他去哪里了?

  “别找了,”林不语打断了他:“我们被卡签证了,韩邀赛,他去不了。”

  “……”

  “……啊?”

  楚辞是真没预料到是这种情况,睁大眼睛,露出一脸意外的表情。反而是林不语,说出这句开场后,反而像是打开了宣泄的缺口,话顺畅多了:“不止我们队,打进韩邀的三支队伍全部被卡了。”

  她扯起嘴角,冷笑了下,晃了晃手机:“我和别的战队队长沟通过了,我们还不是最惨的。RTP被卡了两个,首发阵容里甚至填了个KDA(杀人率,死亡率,支援率)零点几的女领队进去。”

  楚辞之前打cs的时候只在欧美那边活动,对这种赛前卡签证的骚操作闻所未闻。倒是景木榆,怔愣了一下过后反而平静了,道:“多少年了还玩这一套。”

  楚辞一愣,随后道:“我记得!……”

  景木榆打断了他,自己镇静地陈述下去:“12年的时候那边也这么搞lpl的战队。当时比赛因为主办方的原因断线了,战队要求暂停被主办方拒绝,结果本来的优势局,被对面杀掉线的人推水晶。我有个很厉害的前辈,就在那支战队里。”

  “后来,”景木榆慢慢道:“等他们断线重连回来,我的前辈追到对面高地上五杀,直接把对面打到投降。”

  “很帅。”林不语笑了下,简短评价。她随即道:“可是这不是拔网线的问题,而是现在,因为签证,我们连人都去不齐的问题。”

  她叹了口气,道:“缺一个人,我们的战术体系怎么办?我知道还有个替补4399,可是你们觉得我们是能在十天内和他磨合好么?之前白糖生病,轮换他上场,结果怎么样我们都清楚吧?”

  林不语说到这里,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对不起。我知道这是我的失职问题,我早该留意替补问题,我……我早该留够备案……是我……我的问题。”

  她骄傲惯了,如今学着低头,一番话说得磕磕绊绊。汪经理无言,在一边拍了拍她的背,景木榆看着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一贯强势又似乎算无遗策的队长,今年不过也才十九岁。

  林不语还在说:“换人也不是不行,我……可我就是……我觉得很对不起白糖。”她眼眶本来有点发红,用力眨了眨,强行憋下去了,极力稳着平静的声线:“他……上次比赛就因为身体原因没去,这次……这次又是签证。我真的……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你们说这事儿吧,平时比赛打工打杂捡零件看视野都是他做,关键时候临门一脚我偏偏又得让他缺席,把他种了一大半的果子摘下来给别人吃……我觉得这事儿说不过去。真的说不过去,没这个道理真的。”

  “我其实……我其实弄这个战队也没想那么多,我在家里基本没管过事儿,都是我哥在处理。我就想弄一帮人一起打打比赛,开开心心的一帮兄弟,能遇到你们很开心真的,我就想……我就想我们四个好好的。我知道这么想是我不对,我不理智了,我理想主义了,我应该早点换4399练练的。”林不语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但我就是有点整不明白,为什么总是他出事儿?”

  “都打到决赛了,都决赛圈了,怎么就没有他了呢?我感觉就像是,像是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圈都是他跟着我们过去的,他付出了四分之一的力,结果决赛圈里差一枪的时候咱们把他踹了。什么意思啊。”林不语捂着脸,眼睛从指缝里透出来,涣散地看着桌面:“我宁愿签证没过的人是我。他天天熬夜练枪,把训练赛时间弄成屏保,好不容易放个假又第一个回来。我真难受啊,我想想他这么玩命训啊练啊的,还去不了最关键的决赛,我真**的难受。”

  景木榆听懂了,林大小姐一开始的想法无比单纯,只是想弄一个高级四黑队伍,喜欢谁就拉谁,不喜欢谁就把谁t了,根本没想过会遇到这么多困难。

  会议室一片寂静,只听到林队长讲话间隙深深浅浅的抽气声。

  “你说这个事,这个签证的事,我怎么跟白糖开口?跟他说,不好意思,你决赛又去不了了?”林不语道:“我开不了这个口。想到他那个失望的表情,我就想把我的名额直接给他,如果名额能转让的话。”

  汪经理抚着她的背,看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第一次尝到真正意义上挫折的样子,一时也说不出话。

  来人世间走,总要有那么一遭。

  痛过就清醒了,不能清醒的话,也就痛死了。全靠个人造化,旁人帮不上忙。

  最后汪经理也只能尝试着安慰:“他不会怪你的,那孩子,也是聪明的,他知道是签证的问题,不会怪你的,大小姐。”

  林不语道:“我知道他不怪我,”话锋一转,她又低落道:“我只是怪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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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完结还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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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是《狙神》中出现过的严静,tree的接班人

  等《狙神》完结后会开

第77章

  林不语说完自责的话, 又沉默了, 会议桌上回归一片死寂。

  也没人敢接她的话。怎么接?往下说的确是林不语的问题?还是说没关系你也别怪你自己了?感觉都不对,于是沉默的气氛就像一个罩子一样, 笼罩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时候有人却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WTF绝地求生分部没有请教练, 就只有一个分析师。这个分析师也被叫过来开会了, 他坐在一边听了一会儿林不语的情绪发泄, 权衡了一下, 打断道:

  “老板, 既然是那边蓄意拒签, 那这次阿斯巴甜是绝对去不了的。是这样, 怎么跟他说明这个情况的说法可以以后再说, 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 在队内空缺一人的情况,该换谁上?带哪个替补去?”

  这个分析师曾经在WTF招人的时候试训过, 后来因为多方考虑被留队观察,提上来当了分析师,姓宋,叫宋屿。技术实力离职业选手的门槛还差一点, 却是正儿八经的本科电竞专业毕业上来的, 是赛后开会指定参与人员之一。

  WTF成立后成绩一路高歌猛进,宋屿只能屡屡揪着比赛录像回看再回看精益求精、鸡蛋里挑骨头。有时候还能有他逮着队员说两句话的机会, 有时候赢了回来林不语就直接让经理通知他今晚不开会队员休息, 开会改期。这改期着改期着开会的事就没影了, 所以宋屿在WTF一直存在感不强。

  这下队里出现了第一件突如其来的大事件——他备的那许多有备无患的议案终于派上了用场, 宋屿抱着他厚厚的战术分析板,跃跃欲试。

  林不语闻言,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勉强打起精神回归正常赛事安排,暂时把话语权转交给他:“你说。”

  宋屿把他抱着的那个战术分析板放在会议桌上打开,哗哗地翻着记录赛程的纸,边道:“韩邀赛沿用旧的积分赛制,从团队配合、战术选择上来说,白糖都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因为这次签证的突发事件,他去不了……离大赛还有一个月左右,但因为要提前赶到当地适应训练的情况,我和经理商量的是订一周后的机票,也就是说我们离起飞日期只有十天。就算如果只是单纯被拒签,再次申请也还需要大约两周的处理时间,更何况是那边蓄意卡签证。不仅是针对我们,和我们同去的两支战队都有这种情况发生,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对于CN战队的打击,批不下签证,白糖无论如何是没有可能去了。”

  他先铺垫了一番,彻底掐灭了林不语的念想,随后开始理性阐述解决方案:“绝地求生大赛不多,目前主要赛事都是一队登场。”他哗啦啦翻到一页,把密密麻麻的字迹和圈划记录翻过来,展现给会议桌上每一个人看:“而我们的二队,打得更多的是战队之间的训练赛。”

  “也就是说,二队与其说是一个队,其实更多的是被养起来当一队全员替补,以备不测的一个作用。签证这个事,的确出来之前我们谁也没想到会这样,但是不代表我们就完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们还有一整个二队四个人都在训练,保持着火热的竞技手感。”宋屿说着说着还顺便鼓舞了一下士气。

  “这是二队的训练赛记录,我记了每个人的场均击杀和场均伤害。”他将战术板递给林不语看,而自己已经对那些数据倒背如流:“从数据上来看,陶广依然是整个队伍的核心,是纸面上的最适合加入韩邀赛事首发的队员。此外还有一个help,状态也相当不错。交签证资料的时候,除了一队首发队员四个,我将他们两个的也作为替补交上去了,幸运的是,也都通过了。队长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两个队员和队伍怎么安排。”

  他看林不语盯着战术案板沉吟,又提议道:“我个人是比较建议把陶广作为首发,他在线下赛的时候和一队整体配合过,其实忽略一些摩擦的细节,也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效果,结果也是好的,他的作用并不逊于阿斯巴甜。平时训练赛一队有时候也会让他上来打轮换,比起help,理性情感上来说,我觉得他会是一个更好的人选。”

  林不语被他左一个“理性”右一个“建议”弄得烦躁,屈指敲了两下桌子,蹙眉道:“宋屿,你是不是构想得太美好了?我也跟你说过了,要是换上陶广,他那个人打法过分自我了,我们全得换中心,得围绕他去打。城市赛和训练赛对手水平一般,那还行,世赛临时换战术,是不是有点要命?你真的觉得就这几天我们能适应过来么?”

  宋屿推了推厚厚的眼镜片儿,一本正经道:“就纸面实力上来说,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

  林不语盯着他,宋屿也和她对视,寸步不让。林不语盯他盯了半天,也没见他给出第二条路供选择,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宋屿说的对,只不过理性上知道是一回事,感情上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最终林不语屈服了:“行,”她的话几乎是挤着牙齿缝出来的,放下宋屿的战术板推门而出:“我去通知白糖。”

  她摔门走了,留下会议室四人面面相觑。这场会议来得快结束得也快,景木榆、楚辞基本插不上话,就在一边等着听安排,然后就结束了,此时两人坐在座位上对视,都处于比较懵的状态;宋屿没什么波动,愣了一下就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收拾带过来的资料、笔记,分门别类夹回板子里,严谨得近乎呆板。

  汪经理也没怎么说话。他目送着宋屿出去,在景木榆、楚辞也准备收拾收拾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们。

  “你们留一下好吗?”汪经理和蔼道,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眼神沧桑而温和,用商量的口气问。

  景木榆楚辞当然不会拒绝经理的请求。他俩重新坐了下来,汪经理视线还留在林不语的空座位上,悠悠道:“我没有孩子,留在林家,看着大小姐长大的。”

  他随后又道:“你们也都是好孩子,我知道。”

  他语气里自然透露出一种中年人的睿智和圆滑来,却也散漫让人抓不住重点,摸不着他的意思。楚辞笑道:“经理,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唉,”汪经理收回视线,摩挲了一下手里的茶杯,又还楚辞一笑:“人老啦,话也不会说了。你们觉得,大小姐是不是脾气挺坏的?”

  景木榆楚辞对视一眼,没明白汪经理这问话的用意。是敲打还是单纯的谈心?楚辞硬着头皮,模棱两可地想混过去:“林队是我们的队长,我们当然都尊敬她,队长人挺好的,对我们也好。”

  汪经理笑了笑,将手里的玻璃杯转了一圈。他看着杯沿,道:“她从小就这样。她呀,年纪不大,上有个能干的、面面俱到的大哥,对她几乎都是有求必应;下面有我们这些人围着她转,让着她,她就没经历过什么事情,给惯得,脾气越发肆无忌惮了。”

  他说起林不语,是用长辈谈起晚辈的关切口吻来讲,表面责怪,实则满满的全是宠溺:“其实呢,大小姐就是容易急,有时候冲动了点,人不坏的,最单纯不过了。你们呢,你们都是好孩子,大小姐喜欢跟你们一块玩,你们当然都是些好孩子,”汪经理身子前倾,摆出了托付的架势,放低姿态诚恳道:“要是有时候,大小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孩子之间拌嘴了、吵架了,还请你们多担待着。我也不要我这张老脸啦,请你们看在我的面上,让一让她,她呀,气上头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很极端的,其实事后一个人在房间里要懊恼得不得了,后悔自己话说重了。你们就让一让她,好不好?她也会自己私下反省的,她会慢慢改过来的。汪伯老啦,也不太懂你们年轻人现在的这些个新鲜游……竞技项目,大小姐喜欢,我实在是不放心,就跟着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拜托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们这些大小姐的朋友,多多照顾她啦。”

  “经理说的哪里话,”楚辞忙摆手道:“林队是个好队长,也是好队友,说不上什么让不让的,大家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扶持着前进,自然团结一心。经理也别自谦帮不上忙,队里代理、赞助这些大小杂事,还都得拜托经理您运营,至于队员磨合当然就是我们现役之间的职责,经理不用担心,我们很好。”

  他正经起来话一套一套的,景木榆不善于应对这种场面,索性支着腮,专心看着楚辞。直到楚辞把忧心忡忡的经理哄得眉开眼笑走了,转身刮了一下景木榆的脸:“哥,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