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监狱记事 第199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生子 年下 阴差阳错 玄幻灵异

  “我想回家”温格尔沮丧极了。他终于带着一丝哭腔,对四个雌虫说道:“我想回家。”

  日子过得无比缓慢,也自然比之前所有的遭遇都更像钝刀割肉。

  卓旧没有说话,坐在床边将雄虫揽在怀里。

  “会回去的。”他安慰着雄虫,后续漫长的冬天无所事事确实会让温格尔脑子里只想着对寄生体复仇和回家两件事情,“温格尔阁下,你会回去的。”

  先要活下来。

  才能回去。

  “嘉虹的体能课都上完了。冬天,我打算让他待在屋子里,接受一些文化课学习。”卓旧安排道:“你要不要一起来听?”

  温格尔抬起头,卓旧对着他慢条斯理地又重复了一遍。

  他解释道:“冬天很漫长。外出也不方便。”

  除此之外,束巨要在冬天教嘉虹一些机械的知识,沙曼云要教嘉虹一些基础的医疗急救知识,而阿莱席德亚负责修正这孩子在上阶段学习中落下的一些体能小毛病。

  这些都是温格尔曾经很想学的。

  他在监狱里,迫于求生的那段日子,一边哭泣一边想着要怎么学习到保命技巧。眼下随着嘉虹的成长,四个雌虫慷慨解囊,纷纷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掏出来。听卓旧的意思,温格尔是可以在一边旁听的。

  “真的吗?”温格尔睫毛上还带着泪花。他询问道:“我也可以学吗?”

  “嗯。”卓旧让束巨和沙曼云一起把雄虫的饭菜再热一热。他拍拍温格尔的背,轻轻地说道:“当然可以。”

  “没有什么条件吗?”温格尔不死心地问道:“比如你上次说的,孵化阿莱席德亚?还有其他的条件吗?”

  “没有。”

  卓旧把睡得满床打滚的虫蛋抱在怀里,他笑起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温格尔阁下,如果学习这些东西能让你开心一点。我们都是愿意的。”

  温格尔不语。

  他看着束巨和沙曼云把重新热了的饭菜端上来。卓旧舀起一勺子吹凉后,送到自己的嘴边。

  美味的食物迅速勾起他的味蕾。

  “先吃点东西吧。”卓旧劝说道:“想要变得强大也要先吃饭。”

  *

  温格尔把饭菜吃光了。

  卓旧告诉冬天的各类安排,迅速冲淡了他之前的诸多困惑和疑虑。在监狱最大的不好,就是很多事情没有办法一口气解决。

  而监狱最大的好处也是,不用再当下仓促地去面对这些问题。

  “小蝴蝶。”今天晚上阿莱席德亚负责暖床,他蜷缩在被子下方,将被褥高高的拱起。温格尔低头去看,能看见他殷红的嘴唇。

  “阿莱席德亚。”

  “怎么了?”

  “传说中能帮雌虫进化的雄虫,真的存在吗?”温格尔翻来覆去,只找出再越狱之外的另外一种可能性。他已经没有信心去思考这四个雌虫会不会真的喜欢自己,会不会真的愿意为了自己甘之如醴的付出所有。

  一切都还是太让人不安心了。

  温格尔必须找到一些“关乎利益”的东西,来加强自己的信心。

  “你是指帮雄虫开脑域的那些?”阿莱席德亚舔了舔嘴唇,“确实。为军部、政府和长老会效力的雄虫可不仅仅只有军雄。”

  “我们叫那种疯子,疗愈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困呜呜呜,我好废物。

  抱歉,今天只有一更了。

  土豆抱头痛哭。

第144章

  如阿莱席德亚所描述,除了军雄外,还存在另外一批职业雄虫。

  “疗愈师”。

  又名为“开颅师”。

  在阿莱席德亚的印象中,这一类雄虫,大多数显得疯癫且冷酷,他们是军雄培训中的淘汰者,在保密条例作用下被要求统一学习医疗知识,走上了“疗愈师”的道路。

  像温格尔这样的普通雄虫,完全不知道这批雄虫的存在,自然也不清楚这些“疗愈师”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阿莱席德亚稍微想一下自己痛苦的开脑域失败历程。虽然每次都是不一样的雄虫疗愈师给他开刀,但……

  他们都是一样无情又凶悍,利用自己的精神触角,强行哐哐为军雌凿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便不管其他的。很多军雌虽然勉强活下来,却患上了严重的军雄恐惧症,在挑选伴侣的时候更偏向温格尔这一类纯良软糯的小雄虫。

  军部、政府、长老会都要求这一部分“疗愈师”尽可能温和一点对待军雌的精神脑域。

  很遗憾,这份工作既然要求雄虫的精神触角具有攻击性,就代表他们再温柔不可能能温柔到哪里去。

  阿莱席德亚是没想过让温格尔给自己开脑域的。

  他喜欢毫无攻击性的雄虫。

  温格尔越是想成为军雄那样强大的存在,阿莱席德亚就越是要打击他,悄无声息地掐灭苗头。

  “他们能帮助雌虫进化吗?”温格尔小声地询问道。

  阿莱席德亚说道:“不能。”

  开脑域这东西,是疗愈师那帮疯子和军雌本人一起努力的。站在阿莱席德亚一个失败者的角度来说,开脑域就是个概率事件,没有任何参考性。

  他完全不像谈起。

  “睡觉。”阿莱席德亚拉拉雄虫的衣服,意图亲亲他的脸颊,“睡觉吧。”

  温格尔不服气,阻止阿莱席德亚的动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莱席德亚背过身,气得温格尔说不出什么话,干脆也背过身去不理会这些欺负人的混蛋。

  卓旧怎么可能轻易答应自己学习呢?而且从归还通讯器到现在,除开被占便宜,一切都顺利地不像话。温格尔盖上被子,脑子里不安宁,几个小人开会一样闹起来。

  “他们是罪犯”——“可是你和他们都有了不正当的肢体接触”——“他们喜欢我”——“不对,不要胡思乱想”——“这四个人怎么会喜欢你!”

  温格尔,他们对你的好,对你的纵然,帮助你,都包含着利益。

  只因为你是监狱里唯一的雄虫罢了。

  温格尔翻过身,映入眼帘的是阿莱席德亚宽厚的背。在这块结实的背上,遍布着黑色的阿莱西兽语文字。

  “阿莱席德亚。”温格尔呼唤道:“卓旧和你说过孵化的事情吗?”

  阿莱席德亚懒得理会,他敷衍道:“你别管。”

  “和虫蛋一样孵化,这件事情,卓旧有没有和你说呀。”温格尔掌心贴在阿莱席德亚背上,正好覆盖上一个文字。

  阿莱席德亚才意识到自己背对着说话,雄虫看不见。

  他打开小夜灯,翻身抱住温格尔。

  “你是打算答应了吗?”阿莱席德亚想起两天前,卓旧说的话。那个家伙站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直呼46小时后,雄虫会找上自己。

  温格尔又不说话了,他看着阿莱席德亚的嘴唇,忽然伸出自己的精神触角。那些巨大的无视寒冷的触角从被窝、从枕套、从各个角落挤到阿莱席德亚的身上,紧紧地纠缠住他的咽喉、胳膊、双腿。

  雌虫无法用肉眼看见精神触角。

  寄生体可以。

  “你们是说这样孵化吗?”温格尔询问着,他的精神触角慢慢地收紧,“我喜欢把虫蛋抱得很紧……”

  阿莱席德亚感觉到自己的肌肤产生压痕,肌肉物理性地下沉,温暖的感觉从四肢开始朝着五脏六腑流淌。

  而雄虫无知地悄声询问道:“是这样孵化吗?是不是太紧了?”

  阿莱席德亚红了眼。他的口舌分泌大量吞咽,本能促使他回答:“不。”他伸出手,在无数精神触角缠绕之余,按捺住温格尔的腹部。“这样孵化效率太低了。”

  他一点一点(拨)(开)腰带,蛊惑道:“我们用一种更高效的方式。”

  “你在做什么?”温格尔警惕起来,他想要捂住自己的被子,阿莱席德亚骤然整个人都钻入被子中。

  纵然温格尔反应过来用脚去踹,阿莱席德亚也一把握住了温格尔的脚踝。他贪婪地舔食雄虫的每一寸皮肤,在精神触角的纠缠下,圣歌女神裙绡蝶错觉自己回到了成茧的那一日,温暖和安心无时无刻包裹着他。

  “没事的。”阿莱席德亚的肌肤因为运动而泛红,他呼吸变得剧烈,血液充沛后,皮肤染上一种(幸)感的红晕。

  “没事的。”

  他一根一根松开温格尔抓着被子的手,将自己的脑袋凑过去,暗示地让雄虫抓住自己的头发。

  温格尔已经懵了。他感觉自己是被巨浪卷起的小船,只能无力地握住命运递上的船舵。

  阿莱席德亚的头发虽然已经被剪断,还是能被一只手抓起。因为洗过澡,头发干净还带着片刻湿润。

  温格尔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不舒服就发泄出来。”阿莱席德亚抬起眼,被撞得摇晃之余,他以雄虫为支点,说道:“小蝴蝶,不要哭。”

  温格尔松开手。

  他要逃离这里!

  阿莱席德亚比他更快,单手桎梏住温格尔的手。他喘着气,露出一口白牙,“想想全家福吧——小蝴蝶。”

  让他猛烈地、发泄地对待我。

  别弄哭雄虫、最起码看上去像是自愿地……阿莱席德亚如愿地看着温格尔眼眸里涌上的百般情绪。他赌雄虫会被愤怒吞噬,会将这愤怒化作欢愉的力量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知道孵蛋怎么孵吗?”

  “从最原始的播种开始——当然,我会生下来的。”阿莱席德亚轻轻地凑过去,“一个夜明珠闪蝶,一个爱神水闪蝶……”

  他被雄虫忽然揪住。

  抬起眼看,不知道是那一句话触动了这个软糯又无力反抗的雄虫。他的眼睑里终于燃烧了火苗。

  “不需要。”温格尔颤抖着将他压住,“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们在谈论怎么孵化,这是个正经问题,不是吗?”阿莱席德亚蹭了蹭温格尔的小腿,他贴上来,两者紧紧地粘连在一起,“全家福撕了就撕了,反正都是一群死人。”

  “以后,你还会更多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