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监狱记事 第200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生子 年下 阴差阳错 玄幻灵异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雄虫努力地要把阿莱席德亚推开,但他无法掀开阿莱席德亚这种级别的雌虫。

  愤怒让温格尔冲昏了脑子。

  他终于猛地收紧了五指,狠狠地将阿莱席德亚的脸怼到了自己的面前,“不会有了。我不会有家人了,你给我闭嘴。”他们一起在榻上,温格尔高高地举起拳头,砸在阿莱席德亚的脸上。他身上手上一起用力,发泄一样,用无穷无尽地力量对待这阿莱席德亚。

  明明不是夏天,可是室内却传来啪啪啪雨点落下的声音。

  阿莱席德亚忽然猖狂地笑起来。

  他被雄虫压住,发泄式地报复着。

  “不,你会有的。”阿莱席德亚说道:“我们都是你的新家人。”

  “好好孵化我吧,小蝴蝶。”

  *

  一切都在卓旧的计划中。

  支开沙曼云和束巨后,今天晚上守在雄虫门口的就只有卓旧自己。

  谁见过普通雄虫孵化雌虫呢?

  谁知道“孵化可以晋级”是真是假?

  疗愈师们开颅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寄希望给一个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雄虫呢?

  房屋内是阿莱席德亚的笑声、暴雨降落的声音、雄虫发泄式地反抗和咒骂,仿佛整个监狱的一切熙熙攘攘重演了一遍。

  卓旧忽然想抽烟。

  明明在幼时,他就发誓此生不碰肉、不碰烟、不碰酒,更不碰任何有成瘾可能的事物。

  可此时此刻,哪怕只是夹着一根烟,慢慢地看它燃烧,最后成为一堆灰,卓旧都觉得这是好的。

  远处,一个提着东西的萧条人影慢慢逼近。

  卓旧头也不抬,打招呼道:“你来了。”

  沙曼云依旧是准备了自己的东西,他给雄虫烧了热水。保温瓶是和束巨一起从仓库里翻出来的。

  这样寒冷的冬天,地面已经开始结冰,没有保温设备,热水是一种奢侈。

  “你来晚了。”

  屋子里的暴行会持续很久,直到雄虫真正的发泄完毕。

  “我知道。”

  沙曼云说着,缓慢地拧开保温瓶的盖子。

  “我还是慢了。”

  他走进卓旧,越听到屋子中的声音,他内心就越是被尖刀凌迟。他的温,世界上唯一的爱神水闪蝶,在监狱里唯一的缪斯。

  已经让阿莱席德亚得手了。

  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果然应该在出现的那一刻,直接毁灭。只有这样,他们才永远以最纯洁最完美的样子延续下去,永远不会凋零。

  无论是阳光、鲜花,还是活生生的生命。

  “我有蛋了。”

  卓旧回答道:“恭喜。”

  “帮我找一些东西。”沙曼云把一点水倒在盖子中,放在卓旧的手边,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谄媚了。

  卓旧没有接过,“为什么。”

  “我想要雄虫。”沙曼云冷漠地说道:“帮我找酸性值14左右的替代品,还能显酸碱色的卡纸,按照黑市的检测方式来。”

  卓旧懂了。

  他终于端起了水盖子,轻轻地抿一口。热水已经凝固,一些微弱的冷水随着冰的缝隙流淌下来。

  “可以。”又一次交易定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这本书逻辑有问题(?)最近赶剧情了!

  上一章写着写着睡着了,错字多,有机会我去修修文。

  ——*——

  (五十一)

  演奏会的水准不算特别高,但贵在秀色可餐。

  温莱勉强把幼崽温温从其他大佬手中抱回来,亲亲这崽肉嘟嘟的小脸,一个一个把客人送出门,长篇累牍表示欢迎下次再来。

  主客皆欢。

  这么看来,温莱的演奏会举办地还满成功的。可美中不足的地方就在于:樽亚要留下来住宿。

  雌君柯得不惜打电话臭骂自己的雌父和雄父,结果被家族打太极一样折腾地没有招数。最后还是雌侍长风出面给樽亚安排了一间离雄虫最远的客房。

  “温温,也要学!学!”幼崽温温好奇地要上管风琴碰碰。小肉爪没有力气,根本按不出声音,他便眼巴巴地看着雄父,要亲亲要弹琴。

  温莱就纵容他,一直到九一来告别才放下胖温温。

  假期过后,九一确实要回归到军雄的训练中了。温莱给九一准备了很多日常的衣服和零嘴,千叮咛万嘱咐,和温温一起眼巴巴地看着一辆加密的军车把九一带走了。

  父子两表情如出一辙,不愧是亲生的。

  “好啦,都回去睡觉。”雌君柯得把幼崽温温抱起来,塞到他的小摇篮床上,“都半岁了,要自己学会睡小床啦。”

  雄父温莱则是拒绝了所有家雌的邀请,选择今晚一个人独眠。

  不,或者说,他在等那位预料之中的不速之客。

  夜深时分,窗户上忽然倒影出一个人影。

  蛾族的双翅,在翅膀背部有一个明晃晃的骷髅头图案。

  鬼脸天蛾种,樽亚。

  “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樽亚。”温莱慵懒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和白天截然不同的风情,“你的存在,已经给我的家庭带来了困扰。”

第145章

  后半夜,大家都知道阿莱席德亚吃到了肉。

  “阿莱席德亚!你给我滚出去!”

  因为温格尔把阿莱席德亚从屋子里轰出去。

  住在1号囚室的束巨大晚上都不睡觉了,特地跑出来看看阿莱席德亚狼狈的样子:湿漉漉的身体、肌肤上黏糊糊的,脸上有一些淤青和红肿,背上的黑色花纹覆盖上一层水光……

  “特么的,发生了什么?”束巨不嫌弃事情闹大,他巴不得再闹得疯一点,“反骨崽,你把先生搞哭了?”

  阿莱席德亚捂住脸,他当然知道温格尔为什么这么做。要不是自己说了那么过分的话,雄虫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嘶。”阿莱席德亚摊开手,看上面的血迹,“他病是好了吧。”

  沙曼云冷漠说道:“没有。”

  阿莱席德亚张口就像反驳,可想想沙曼云这位没有品鉴过雄虫力道的处雌,是无法理解温格尔给自己的暴虐的。他就乖乖闭上嘴,将这点畸形的欢乐收藏起来,扭曲又可悲地摆放在心灵一角。

  温格尔听不到,孩子又在监控室里休息。

  四个雌虫也不再遮掩,肆无忌惮地在雄虫门口交流起情报来。

  束巨想要知道阿莱席德亚是怎么吃到的;沙曼云关心卓旧要什么时候完成自己的所需;阿莱席德亚一边和束巨打诨插科,一边悄悄关注卓旧的脸色。

  卓旧面不改色,哪怕阿莱席德亚身上属于雄虫的浓烈气息扑面袭来,他也依旧眼睑向下,把所有的情绪都遮掩住。

  “阿莱席德亚,我不希望温格尔掉眼泪。”

  阿莱席德亚随便找块地方站着,他感觉到从体内流淌出来的粘稠液体,开始变冷。在温度骤降之余,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腹感将他紧紧地拥抱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浮现在阿莱席德亚心头。

  自从来到戴遗苏亚山监狱后,无论是之前的肉体,还是现在的肉体。

  吃饱吃好都是奢侈的。

  如果想要下一顿继续保持质量,阿莱席德亚清楚自己必须要过卓旧这一关。他笑道:“发泄情绪总是好的。有时候动动手脚,心情会好不少。”

  卓旧安静地看着阿莱席德亚。

  他上前,扇了阿莱席德亚一巴掌。

  “清醒点。”卓旧冷言道:“不要把你的行为修饰地多美好。”

  阿莱席德亚咬紧牙关,他抬起眼,眸中一片煞气。秫秫两声,他的手指便停顿在卓旧的眼球前,睫毛的微颤都清晰地传达出来。

  卓旧没有退一步。

  他说道:“沙曼云,监督他洗干净,不论是里面还是外面。”

  阿莱席德亚冷笑着,他收起手,转身要跟随沙曼云离开的一瞬间,猛地反手一巴掌扇在卓旧的脸上。

  束巨还完全没反应过来,沙曼云就已经抄起卓旧的铁棍,狠狠地摔打在阿莱席德亚的面部。阿莱席德亚侧过头,让铁棍和自己的肩膀擦肩而过。他的手腕犹如毒蛇咬住铁棍,将沙曼云拽到自己的面前。

  “呵。”热气在空气中化成白雾。阿莱席德亚的面容随之变得迷幻,“卓旧。”

  他松开铁棍,将沙曼云一并丢在一边。

  阿莱席德亚露出笑容,随后发疯大笑起来,“你也有没想到的时候啊,你也有没想到的时候啊。”

  他笑着,一直笑着。

  直到一道泪光从阿莱席德亚的脸庞划过。

  悄无声息。

  *

  “哥哥,哥哥。”年幼的双胞胎弟弟阿列克,小时候总好奇地追在阿莱席德亚的背后问,“哥哥长大了,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阿莱席德亚随便撩起衣服下摆擦汗。他解开双手和双脚的负重,看着手腕和脚踝上的红肿与擦痕,咬牙道:“当然是成为和雌父一样的大英雄。”

  眼下的阿莱席德亚还是个幼崽,但生在圣歌女神裙绡蝶家族,就注定他无法拥有快乐无忧的童年。

  “阿莱席德亚,没有吃饭吗?再用力一点!”

  “怎么比前天还要慢,你这是在浪费自己的潜能,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