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我此生恁多情 第102章

作者:桂花冰粉 标签: HE 年上 强强 破镜重圆 玄幻灵异

  小皇帝见了兰汀便如同见了木惜迟,不论密谈进行到如何难解难分的关头,都停下一切,听兰汀说话。

  兰汀便将木惜迟教的话原原本本地学给小皇帝。无非是心口疼啦,吃不下饭啦,起不来床啦诸如此类。

  小皇帝回回都上当,根本不长记性。

  当小皇帝撇下众臣赶到水木堂后,木惜迟总有主意把他留下,那么当天南书房的事只得作罢。

  这日晚上,木惜迟又故技重施钓来了小皇帝。才一见面,便一把拉入帐中。

第137章

  这日晚上,木惜迟又故技重施钓来了小皇帝。才一见面,便一把拉入帐中。

  几杯酒下肚,木惜迟抱着小皇帝撒娇道:“陛下,你白日里赏赐的东西都好好玩,我好喜欢,我也想有回礼给陛下。无奈身无所长,凡有的东西都是陛下给的。所以,我只能把自己送给陛下啦,陛下想怎么玩都可以。”

  小皇帝揉了揉他的发顶心,嗔道:“轻嘴薄舌。”

  木惜迟更得了意,整个人窝在小皇帝怀里,“陛下,是您给我脱,衣,还是我自己脱?”

  小皇帝鼻子里笑了一声,惩罚性地捏捏他的脸颊。

  木惜迟涎皮赖脸地笑道:“陛下,我教你一段咒语,你一念,绾儿的衣裳就一下子都没啦。”

  小皇帝忍俊不禁,“哪里会有这么不正经的咒语。”

  木惜迟无比虔诚地解开小皇帝的中衣,贴着胸膛嗅了嗅,喉咙里不自觉地喟叹一声。手在小皇帝亵裤上轻轻拨弄数下,整个人便往下滑去……

  小皇帝咬着牙将他提溜起来,点着鼻尖道:“就那么馋那里?难道你真是一只专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不成?”

  “狐狸精?”木惜迟一听,直把个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对不对,那些人间话本儿和传说实在以讹传讹。狐狸精身上味道很大,老远就闻得见。并且他们即便化为人的模样,那大尾巴是藏不住的……”

  还没唠叨完,小皇帝已披衣下床,拿起脚来就往外走。

  又惹气了?

  木惜迟忙在后抱住腰,“心肝宝贝我的祖宗,别走,别走。我从此再不敢轻嘴薄舌多话了。”

  小皇帝倏地转头将他按在床上,一双眼睛热辣辣地盯着他。木惜迟这才知道小祖宗是故意假装生气,在逗他玩儿呢。

  “陛下好坏,害人家急死了。”

  “你在急什么孤难道不知道。你说孤这样就算坏了,你还不知道孤坏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小皇帝呼吸间像是在喷火,滚热的气息烫的木惜迟面目如敷了胭脂般绯红。此刻小皇帝的表情还真是不多见,就连从前南壑殊也没说过这些孟浪话。

  “陛下是醉了么?”

  “孤是醉了,绾儿也醉了么?”

  木惜迟一把搂上脖子,“是醒是醉,绾儿都陪着陛下……”

  一时间帐中春光溢泄,交枝如画。

  正在情浓耳热之际,木惜迟忍不住失神呢喃。驰骋中的小皇帝骤然停下,木惜迟睁开眼睛,见他脸色惨白,以为他累着了所以停了,忙欠起身给他擦汗。

  小皇帝嘴唇微抖:“你方才喊什么?”

  “什么什么?”

  “你方才在喊一个人……”

  木惜迟都快灵魂出窍了,哪里知道意乱情迷之际自己喊的是什么。虚虚地伸出一根指头,在小皇帝身上画着,“喊的是陛下呀,还能是什么?”

  小皇帝:“你在喊‘师父’。”

  木惜迟指尖一僵,脱口而出:“喔,那就是我弄混了。”

  “什么……”小皇帝声音在颤。

  “就是没分清,混淆了嘛……” 木惜迟色、欲上头,脑袋就不大灵光了,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皇帝直起身子,“你同你师父……你们……”

  木惜迟忙给他盖被子,“陛下才刚耗损了精气,又出了那些汗,快进被窝里捂着,仔细闪了风……”

  “别碰孤!”小皇帝一手挥开,面上灰败,怒极又痛极的样子。他看着木惜迟,半晌,堕下一滴泪。

  木惜迟慌了,“怎么了陛下,是绾儿服侍的不好么?”

  小皇帝瞳中泪光闪烁,冷笑一声,“绾儿?这个名字也是你师父取的?”

  “陛下……”

  半晌,小皇帝收敛好神色,冷冷丢下一句:“穿好衣裳,到殿外候旨。”

  木惜迟只得照办,及至到了殿外,魏铨已在那儿等着了,见了木惜迟,命他跪下接旨。

  “漆迟终生幽闭水木堂,无召不得擅出。钦此。”念毕,矮下身子轻声道:“公子,快谢恩呐。”

  木惜迟愣怔怔的,胡乱接了谕,也不起身,一双眼睛茫茫然望着魏铨。后者被他盯得受不住,只得说:“公子啊,陛下震怒,只叫颁了这道旨,却也不说缘故。老奴,老奴也……唉……”

  魏铨不知底里,自然闹不明白。木惜迟在已俨然成了冷宫的水木堂自省了一宿后,也才方醒过闷儿来。

  小皇帝听见他口口声声唤“师父”,因而便吃醋了,还以为被戴了绿帽。

  呜呼冤哉!!

  这怎么还和自己个儿较上劲了呢!!

  想明白这一层,木惜迟便开始叹天叹地,怨此怨彼。又怪责花影,这些日子见天在眼跟前儿晃悠,言谈间难免提到南壑殊,少不得带出“师父”二字,这才致使他说秃噜了嘴。

  皇帝寝殿。彻夜灯烛未熄。

  魏铨守在龙榻边,太医们都在那边屋里叽叽咕咕商议着。一时郑通进来,郑通忙扯住袖子拉到一边,悄声问:“陛下的龙体究竟如何了?”

  郑通皱眉道:“下官等觉得奇怪,分明没有什么外感风霜,那只怕是内感邪侵了。”

  魏铨瞅了郑通一眼,低下头不语。

  郑通了然,两手在袖子里抱拳,道:“魏总管,下官敢烦请教,究竟陛下先前生了什么大气,乃至气感伤身呢?”

  魏铨叹口气,伸手指了指那边案上一个泥塑的寿猴摆件,说道:“还不是那一位闹得。”

  这郑通也是有趣,顺着看到那泥猴儿,登时会意,知道魏铨暗指的木惜迟。

  这里魏铨又道:“陛下白日里好好儿的,回来就病了。那一位也被幽禁宫中,不得外出。”

  郑通眼睛转两圈,道:“看来根子还是在漆公子身上。这下就难办了,所谓心病仍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才说到这里,魏铨忙拦他道:“不可不可,万不能在陛下跟前再提起那人了。”

  郑通点点头,“所以下官才说难办。如此只得以药养之,静休为辅,渐渐的再看罢了。”

  木惜迟在窗根儿底下都听见了,趁他们出来,便偷偷溜进去。只闻得药气萦鼻,那边小皇帝独卧榻上,却是昏迷不醒。

  木惜迟在床沿上坐下,静静守着他。半晌,小皇帝眼角溢出一滴泪,木惜迟忙用手接了。一时只觉心里十分的酸痛起来。

  “傻小子,你这是自苦了。我的心,你慢慢就知道。”

  这往后,小皇帝虽身子渐愈,然却一蹶不振,讨岐的事也就搁置了。

  对木惜迟来讲,这也算得不幸中的万幸了,眼见的小皇帝就不用去沙场上拼命。

  如若必定到了南壑殊劫满归境那一刻,木惜迟也希望他可以寿终正寝,无痛无灾地去,再不济,由自己亲手送走,都好过在战场上拼杀惨死。

  如此一想,便觉宽慰。加上闻得小皇帝身体康健如初,更加心无挂碍。

  这一日,小皇帝行至水木堂左近,无人处便问魏铨道:“他还好么?”

  灵透如魏铨,一听就明白这问的是谁,他又素知小皇帝心思,便微微叹口气说道:“那日,漆公子禁不住伤心悲戚,也是一病不起,奴才斗胆做主,也未回明陛下,私自请了太医为公子诊脉下药。请陛下降罪。”

  小皇帝听闻此言,果急急问:“如今可安了?”

  魏铨道:“陛下放心,公子已无妨碍,至今仍服药调理。”

  小皇帝默了默,无知无觉地仍旧前行数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转方向,往水木堂而来。

  这里,木惜迟正四仰八叉地在庭院中大晒太阳。而今在水木堂服侍的只剩兰汀一人。木惜迟一早爬树摘了些鲜果,拣了大的红的熟透的,先给兰汀吃。究竟兰汀也未曾吃,都悄悄做成点心,仍旧打发他吃。

  此时水木堂四面悄无人声,木惜迟负暄懒卧,一面就着个碗吃点心,忽闻一人高声道:“哎哟喂,陛下,您可当心,这里花木无人修剪,都长到路中间来了,您仔细别绊了脚……”

  木惜迟听出是魏铨的口声,又听他一口一个“陛下”,小皇帝必也在方近,不定就是往他这里来的。忙一蹿而起,将糕点碗盘一气儿收拾了,自己想了一想,躲入房中,且瞧动静。

  接着果然有人推院门而入,只听得魏铨又道:“这个时候儿,正是公子进了药才歇下,要不陛下改日……”

  木惜迟又忙将方才盛糕点的碗放在床头,权充作药碗,自己盖上被躺下。

  才刚阖眼,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床沿上似乎坐了个人。

  木惜迟先时装睡,后实在耐不住,慢启星眸,假装才发现小皇帝来了,忙下地跪着。

  小皇帝好半晌没说话,木惜迟心里七上八下的。终于,小皇帝开口道:“对于你的过去,孤从未盘问。孤信你,重你。”

  木惜迟唯唯应诺。

  小皇帝又道:“你师父,他究竟是何人?”

  木惜迟低了头,不敢作答。

  “你很爱重你师父,至今仍对他念念不忘?”小皇帝顿了顿,接着道,“那日孤失于稳重,太冲动些。今日来问清楚,你有何话解释,尽管说来。”

第138章

  “那日孤失于稳重,太冲动些。今日来问清楚,你有何话解释,尽管说来。”

  见木惜迟仍只是低头,小皇帝直截道:“眼下,孤问你答。孤要你以你师父性命起誓,你所说之语,句句属实,绝无虚言。你可做得到?”

  及至这步田地,木惜迟别无他法,只得应了。

  “你可曾委身于你师父?”

  听见这话,木惜迟只觉耳中嗡嗡作响,连舌头也打了结,死活说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小皇帝一颗心沉了下去。

  “孤再问你,你可对你那师父情根深种,至今不忘?”

  因才发了誓,不能扯谎。木惜迟几乎急死了,唯有重重嗑头。

  “好……好……好……”小皇帝声音发颤,“孤最后问你,孤的样貌与你那师父肖似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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