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界最萌的崽 第25章

作者:尚弦 标签: 仙侠修真 强强 甜文 玄幻灵异

  楚昭在前面看似坐得神态自若,实则如芒背在刺,时刻觉得有一束幽绿的狼眼在觊觎着自己的位置。

  这一束目光自然是越淮的。楚昭清楚地记着,他是如何一世隐忍,恭送着他登上了皇位,又如何一步步将他从天子之位拽下来,成为一个废帝,任他欺凌蹂躏,像一只金丝雀一般困在牢笼里,永无天日。

  楚昭哆嗦了下,正好辇驾停下,他伸手抚在小厮手上缓缓下来。无意间瞥到后方冰冷如刃的目光,急忙别过去。看吧看吧,这小崽子嫉妒他拥有的一切。

  后面的越淮下车,一身水月长袍,缓缓走到他面前,“皇兄,近日是身体不适吗?怎连下车都要人搀扶?”

  楚昭:“......”下次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还不行嘛!

  他挥袖往前走去,装作无事似的。偌大的东宫,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假山纵横,曲径幽深。移步换景,每一处都赏心悦目。

  他在湖心亭备下小菜薄酒,候在一旁的小厮上前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来,坐,这是本殿下命人从秦岭带来的好酒,有如雪中火,浓烈甘甜,来,我给你倒上一杯。”楚昭挽起宽大的衣袍,起身为他倒了一杯。

  越淮伸手挡住:“皇兄,不必了,我不胜酒力。”

  “那......本殿下自己喝便是。”楚昭可不敢劝酒,若是被他记仇了,他之前就是不懂事,喜欢灌酒他,哪知道后来这个隐忍多年新登位的暴君,特地整了个方圆数十丈的酒池出来,逼着他一介废帝浑身湿淋淋地泡在酒池里为他斟酒......楚昭想着想着冷不丁哆嗦了下,含在嘴边的烈酒一下呛进嗓子眼里。

  “咳咳!!咳咳咳!!!”楚昭被呛得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眼泪瞬间侵上来,萦满了双眼,脸颊被烈酒烧得绯红。

  从对面越淮的视角看过去,俊美的太子殿下此刻双眼盈着泪,似哭未哭,两颊通红,虚弱地咳个不停。他微眯起猎鹰般阴鸷的眸子,淡定地坐在他对面,等他咳完,才缓缓举起景泰蓝瓷瓶里的茶水,悠悠地倒下一杯茶水,递过去,“皇兄,酒量不济,就别逞强。”

  这样的皇兄......看着心痒。

  作者有话要说:

  先剧透,不是亲兄弟!

  死都不敢劝酒的楚昭没想到......

  越淮内心:连喝酒呛着都这么勾人的皇兄,想要。

  酒池party预定一下!

第38章 佯醺

  楚昭急忙接过他递上来的茶,一饮而尽。这是由天山雪水配以北方特贡的茶叶,可此时他急于解口中的烈酒,牛饮一般囫囵咽下去。

  越淮微眯着眸子,不动声色地盯着他滚动的喉结,藏在袖中的拇指细细摩挲着食指指腹。

  楚昭强忍着口中不适,坐下来道:“倒不是我酒量不济,只是喝得急了些。皇弟这次前去江南,可有什么收获?”

  越淮道:“几月来忙着赈灾,并未有何收获。”

  “哦?听闻江南水乡风景秀丽,人也娇俏可人,本殿下还以为你能逢上个红颜知己。”楚昭摆出大哥的姿态,故意调笑他。

  越淮端起一杯茶轻抿,淡淡道:“皇兄说笑了,我还尚小,能为父皇分忧已属勉强,哪还有时间结交什么红颜,倒是皇兄,听闻我不在京城这数月,您的东宫又添了新人。”他的语气虽淡淡的,听在楚昭耳里却有说不出的怪味。

  楚昭笑着摆手否了:“不过是上月游园诗会交识的友人,相谈甚欢,我便邀入东宫小住几日。”

  看看,又嫉妒本殿下人脉广博了。

  正说着,一旁有小厮小跑着过来贴在楚昭耳侧道:“月弥公子求见殿下。”

  楚昭蹙眉,悄声道:“跟他说,本殿下有贵客,改日再去见他。”

  越淮本就是练武之身,耳力极好,神色淡漠地端起眼前那杯楚昭为他倒的雪中火,饮尽后道:“既然都来了,皇兄不如便让他进来,我也好奇,是怎样才冠京绝的人,能让皇兄另眼相看。”

  这月弥确是个奇才,不仅才情了得,精通琴棋书画,更是个淡泊孤傲的人,相貌更是俊美。偏偏那日游园诗会,楚昭兴致一来,便在引觞斗诗时小露了几下,这平日里孤傲的月弥公子,竟然三次出言与他对诗。楚昭知晓这是个相才之料,一时惜才,便提议让其来东宫小住。

  他心里默叹一声,这越淮就是见不得他身边多一些能人谋士。

  他摆手,“让月弥公子进来吧。”

  没多久,远处出现一抹白影渐近,月弥公子手上斜抱着一把古琴,一身皎月长袍,不似书生,倒有仙气,翩翩踏步而来。

  月弥走近湖心亭,微微欠身,“小人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六皇子。”

  楚昭温言笑着上前扶他,“来,坐我旁边。”

  “谢殿下。”

  越淮又端起酒壶添了一杯酒,饮尽后,淡淡道:“月弥公子也喜穿白,不愧是皇兄看上的雅人。”

  楚昭闻言,将两人扫了一眼,都是一身白衣胜雪,倒衬得他一身富贵暗底蟒纹的太子服显得俗气了。

  “哈哈,确是如此,六弟,看来你与月弥倒是兴趣相投,是我先行抢了六弟的知己了。”楚昭尴尬地笑笑,转向身旁的月弥,“今日我为六皇弟洗尘,你既恰好前来,不若为他弹奏一曲助兴。”

  月弥敛下眉,应了一声,便将那把古琴横在身前,修长纤细的十指抚上琴弦,缓缓勾动,一曲高山流水缓缓流出。

  楚昭不知为何,总觉得气氛过于凝重,偶尔几次看向对面的越淮,他依旧神色淡淡的,只是将那烈酒雪中火当茶似的,饮了一杯又一杯。

  不愧是日后建了个温泉酒池的人,还敢说自己酒量不济。

  月弥一曲罢,琴音袅袅,湖心亭外的湖水似随这渐散的琴音波纹渐远。

  “好!”楚昭举起手来啪啪拍了两声,笑道,“月弥的琴技,恐这京城都无人能敌。本殿下今日真是饱了耳福。”

  月弥微垂眸,温声道谢:“不过是泛泛之音,是殿下抬举了。”

  连喝了一壶雪中火的越淮突然出声:“有月弥公子相伴皇兄,纵是漫漫长夜,也是良辰美景。”

  月弥闻言,眸中微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回道:“太子殿下确是个妙人,月弥与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楚昭夹在中间,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出声道:“六弟不用介怀,千金易买,知己难寻,我听父皇说近日宫内会举办射猎会,到时候京城内的皇孙贵胄都会前来,我为你举荐几个便是。”

  越淮又饮了一杯:“不必了,皇兄知我性子孤僻,与旁人也说不上来几句。”

  “哦,是吗?我倒记得你从前倒挺喜欢黏着我的。”楚昭伸手摸了摸鼻尖。

  一场洗尘宴不了了之,末了,月弥道还有事,先行告退,这亭中的几碟小菜早已凉尽,倒是那烈酒雪中火的甘甜氤氲在空气中。

  楚昭起身,走向单手拄着额间小寐的越淮,低声道:“六弟,六弟,临泽?走吧,皇兄命人备轿送你回去。”他脱下披在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伸手扶住他肩膀,试图将他扶起来。

  “皇兄......”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握住他扶在他肩头的手腕,紧紧捏住,醉意微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黏糯,“皇兄......你送我回去......我要你亲自送我回去......”

  楚昭能感受到手腕间不容拒绝的力道,无奈地嗯了一声,费劲地扶起他,“行,我亲自送你回府。”

  出了湖心亭,旁的小厮刚要上来帮忙搀扶,微醺的越淮就会突然冷冷地瞥过去,吓得小厮们缩回手,远远地候在一旁。楚昭也未察觉不对,只是任劳任怨地将他抚上轿子,掀开帘,一同坐了进去。

  马车缓缓驶出了东宫,往宫城外走去。

  上了车后的越淮微闭着眼与他同坐在一排,马车偶尔颠簸他脑袋一歪,靠到了楚昭的肩上。

  甘冽而浓重的酒味伴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有意无意地窜入他的鼻息之间,楚昭不自在地伸出手将他旁边推了推,哪知马车下一个颠簸,他又稳稳地靠了回来。

  楚昭僵硬地坐着,任他如此亲密地靠在自己肩头。忽而一只手极其不老实地抚上他的腰,修长的指尖勾着薄如蝉翼的布料,一点点摩挲着他的腰窝。

  楚昭冷不丁地轻颤了下,伸手要推开他,他却反倒直起身侧向他,在逼仄的轿子里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腰不放。

  “六弟,临泽?”楚昭微蹙眉,尝试要推开他,奈何他微闭着眼,泛红的薄唇贴在他耳侧,带着酒熏味的呼吸气息窜进他的鼻腔,低沉的声音呢喃着:“皇兄......抱着好舒服......”

  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低沉喑哑,又带着醉腔的声音,让楚昭身子半边不自觉地酥软了,他妥协地微叹口气,没有再挣扎,只盼着他只是这么醉着,别再不老实。

  刚这么想,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又开始动作,在他上等丝滑绸缎的衣袍上有如游蛇般摸索着,没一会儿,又摸着他腰部的那点,微加力道地按了按。

  陌生又肆无忌惮的触摸,刺激地差点让楚昭缴械投降,他紧咬着唇,从唇缝间闷哼一声,僵僵地挪动身子,往轿子一侧躲去。

  一双大手又探过来......

  “越淮!”楚昭低呵一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提起来,身前的人突然睁开眼,眸光清明。

  “你、你——!胡闹!”看出他佯醉,他气得胸前微伏,半天才说出这么句话。

  越淮贴近他,双手按在他身后两侧,眸子里似盛着一抹星光璀璨,他低头凑近他,眉眼不过离他半尺,低喃道:“......皇兄,你知不知道,我在江南数月每日每夜都想着什么?”

  鬼知道你在想什么!

  楚昭惊惧地将自己缩在一处,努力躲避他说话间喷出的酒味,心想他都喝下去一壶雪中火了,怎生似醉非醉的,说话这般令人发毛。

  “......你、你想什么?”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头皮发麻的情绪,回应他的问话。

  越淮深深望了他一眼,不语,倒是按在他两侧的手忽而下移,出其不意地扣在他双腚间,大力揉捏了一把,“皇兄,你瘦了。”

  惊恐过后的楚昭:“......”感受着这独特的测量方式,面无表情地扯起嘴角,“哦,是吗。”

  他感受到手下又重重捏了捏,几近触电似的,他脑中甚至想到了越淮手中弹性柔软的触感,思及此,他一下从轿子里窜得跳起来,堪堪撞上轿顶,轿身剧烈颠簸了下。

  外面赶车的马夫慌地叫马停下车,朝里小心地问:“太子殿下,怎么了?”

  他羞愤地狠狠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越淮,朝外道:“无事,继续走。”

  越淮火上添油:“皇兄怎么了?这般莽撞。”

  楚昭敢怒不敢言:“......”

  他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他,将楚昭拽向自己,按在自己腿上坐着。楚昭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起身,却听他道:“乖,别动。”

  乖巧坐好。

  楚昭真摸不清这小崽子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他试探着问:“六弟,在江南遇到什么难事了么?怎一回来就......”

  “江南没有,京城里倒是一件又一件。皇兄,这京城里才冠天下的人那么多,你是不是一个都不愿放过?”越淮双手按在他腿上,眸光微寒。

  得,原来是介意他私养谋士在东宫。反正这皇位迟早要拱手让人,楚昭觉得吧,还是小命要紧。

  “六弟多虑了。就算我愿意,父皇也定会忌惮,放心,过几日,他便出东宫。”

  越淮修长的指尖微动,继而用指腹一点点摩挲着楚昭衣袍上那只六爪金蟒的绣纹,“皇兄,临泽的箭术不济,几日后的射猎会恐会逊于其他皇子,皇兄能不能私下里教导一二?”

  曾经见过越淮连射三箭,百步穿杨的楚昭,坐在他身前点头:“好啊,随时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越大佬今晚喝了好多醋,在线撒娇~

第39章 伺窥

  “皇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越淮道。

  轿子正好停下,轿外的车夫朝内道:“太子殿下,临安府到了。”

  楚昭顺势推辞道:“我看今日天色已晚,你又是连夜赶回京城,醉了一日,应当回府里好好休息。练箭的事,我看明日吧。明日教场如何?”

  越淮点头,掀开帘子下车:“既如此,皇兄可别忘了。”

  次日清晨时分,皇宫教场里,楚昭一身干练利落的马背短打袍,几步翻身上马,提着缰绳在教场的草地上奔驰了几圈。

  他拉过身后的弓箭对着远处的靶子,抽箭,拉弓搭箭,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箭中靶,引得周围年纪稍小的皇子们纷纷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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