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铁abo 第29章

作者:笼羽 标签: 玄幻灵异

  他循着信息素,径直走向墙角,灼热掌心在复古墙纸上抚摸少时,果真从翘边处寻到了伪装的痕迹。他将铁丝从胸前口袋掏出,毫不犹豫捅开了隐蔽暗门,猛地闯入!

  从一楼到五楼的过程间,他设想过装成一名迷路的绅士,敲门询问里面的Omega需不需要帮助,再替对方叫来救护车。这样的话,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楚悕的感激与信任——当然,前提是E026那聪明的小脑瓜不会瞬间识破他的阴谋诡计。

  可等他钉在门前,握着铁丝竭力保持胳膊平稳时,却又改变了主意,想着继续用“前主人”身份接近对方。他可以骗楚悕他俩曾经相处融洽,反正作为想象力丰富的诗人,梁亦辞有一万种浪漫剧本可以演,饶是对方再多疑,在记忆丧失的劣势下也会信上三分。

  ……

  然而,这一切繁复计策在撞见楚悕迷茫无措的情态时,通通化为乌有。

  梁亦辞解开两颗纽扣,企图将湿重从骨子里晾干。他目光沉沉,只余一个念头:温柔些,别惊着他。

  Omega躯体天生柔软,唇齿间的肌肤宛若上佳的凝脂,又嫩又细薄,轻轻嘬吻就是一圈红痕。从这具身体散发出的沐浴露清香是甜味,信息素口感却很烈,无声碰撞出难以言喻的迷醉感。

  梁亦辞心脏与大脑割据两地,一时想要温柔抚拍Omega的背,哄他别再哭了,说我不会害你。一时又因Omega将自己搞这么狼狈而愤恼,因Omega流露出的脆弱和泪痕而悸动。

  他近乎恶劣地怀疑,既然有前科的楚悕这么喜欢给自己下套,那么此刻,他指不定是又有了坏心思,故意毫无保留在自己途经时发/情,逼自己丧失理智,再在自己失控后狡黠而玩味地告知说,你又中计了,我其实什么也没忘。

  怜惜和暴虐在身体里不停拉扯,梁亦辞探出舌尖温柔舔舐对方腺体,又恶狠狠叼起Omega那块皮肤。无视身下人颤抖的拒绝,他的吮吸动作时缓时急,宛如玩弄猎物的野兽,张开獠牙发出嘶吼,却在凑上嘴时只呼了口热气。

  脚环“滴滴”响了两声,Omega睁开水雾朦胧的眼,神识清明一瞬,欲图挣脱束缚。

  梁亦辞略施巧劲,温柔又不容置疑地按住对方掌心,两人接触的皮肤满是潮汗,显得格外暧昧。他用卡得死紧的双腿将猎物桎梏住,随后,垫在对方额下的手指蜷曲,将Omega上身整个扳起来,逼对方浑身脱水地倚向自己胸膛,磕得肋骨微微发麻。

  “你……你是……”楚悕胳膊肘无力捅了几下,禁锢的力道不增反减。在天生劣势的体能下,身体嚣叫着臣服,楚悕咬破下唇想要抵抗本性,可没等他蓄足力,对方极其霸道的硝烟味信息素就令他丢盔弃甲。

  太熟悉了。最后一丝气力卸下,他双眸蒙上一层白翳,柔美颈项爬满不自然绯红,咬破的下唇裹着血腥味的湿润,脊椎骨弯曲着,再维持不了优雅。Alpha轻声呢喃,语气状似旖旎情话,用听不清晰的言语骚刮着楚悕耳膜。

  楚悕不得不任凭自己骨头被抽离,肩胛贴上Alpha滚烫胸膛,谛听沉稳心跳,陷入期盼已久的温柔乡。

  宛如倦鸟归巢,楚悕再生不出半分反骨。误入的猎人环住他,用唇将他腺体吻热,在他耳后含混说:“我叫梁亦辞,来找我走失的小宠物。”

第29章

  楚悕在听清身后人的姓名后,表情发生了细微变化,红晕止步于脸颊和脖颈,没再继续向锁骨蔓延。

  然而由于角度问题,梁亦辞并没能及时发觉异样。

  肌肤温软,味道诱人,气氛刚刚好。就连向来对Omega乖顺、柔软等特征无甚兴趣的梁亦辞都不得不承认——怀里烤炉似的小宠物未免太好抱了些。

  作为嘉奖,他将楚悕抱成更舒服的姿势,没再继续让对方跪坐在懒人沙发上,而是将那两条修长的腿扳直。

  对方丧失了抵抗欲,任由自己摆弄,只有微微喘息声泄露着对方没有睡着。借着微光,他注意到对方膝盖早被粗糙布料磨得泛红,蜷曲足弓也溢出暧昧颜色,脚背青痕道道。

  一颗桀骜的心偏要生在细皮嫩肉下,受伤总是在所难免的,梁亦辞暗自叹息。

  他西装笔挺地陪不/着/寸/缕的楚悕坐上沙发,埋头瞥向对方溢满薄汗的后背,匀称肌理在薄薄皮肉下显现,颤抖得好似能生出羽翼。

  未免这身娇气的皮肤被纽扣硌着,梁亦辞单手环住楚悕腰身,将外套褪下扔至一旁,埋首继续品尝Omega甜美后颈。

  楚悕泛出柔弱哼唧声,裹着潮湿又隐约的哭腔,姿态却毫无保留,连瑟缩都不复存在,似乎完全接纳了身后人。

  骤然生出的怜惜感令梁亦辞动作放得更缓,理智也回笼得迅速。

  最初那丝冲动已然鸣金收兵,梁亦辞在Omega凹凸不平的伤疤上留下湿印,将咬未咬地玩弄后颈,舔舐频率显得格外游刃有余。

  他满足于对方絮乱的呼吸,所以并不在乎楚悕对“梁亦辞”三个字究竟有没有印象。

  如果有记忆的话,证明自己在E026心中尚且占有一席之地。

  没记忆的话也好,他就可以更放肆地篡改剧情,假装他俩从没有过勾心斗角,留下的全是满地浪漫。

  思及此,梁亦辞桎梏对方的胳膊愈发收紧,他侧头,将湿吻缓缓挪向耳根。

  “……那是试管吧。”他斜睨向一地碎碴,低低笑问,“你刚刚想用它做什么?”

  怀里人呼吸停滞一瞬,手指蜷了蜷,耳脉烫得更狠了。

  “真是个小可怜。当初怎么就要跟我闹脾气呢?”

  伴随鼓膜暧昧水渍声,梁亦辞含着耳垂轻咬,叹息道:“悕悕,万一我没来找你,你可怎么办?”

  楚悕似乎被这句话撩拨到了,按捺不住想要转头望来,无奈禁锢在腰肢上的胳膊过分用力,身子撇不过来。

  梁亦辞察觉到,便松懈了劲,任凭对方尝试扭过上身。

  这姿势太不方便亲近了。梁亦辞叹了口气,干脆将人抱起来,让他对坐在自己腿上。

  楚悕抬起潮湿双眸,怔愣临摹Alpha的五官,抬起下颌嗫嚅了什么。梁亦辞注意力被Omega阖动的嘴唇牵走,并没能听清字眼。

  “恩?”他回神低声询问,结果Omega敛下眼皮,不肯再说。

  梁亦辞倒也不在意,反而饶有兴味地注视对方,用指尖轻刮对方柔软的下颚线。

  这张脸再狼狈也是漂亮的,连鼻翼汗珠都足够赏心悦目。更别提那双素来狡黠的眼睛被泪水晕染开,投来的目光近乎纯真。

  恍惚间,梁亦辞遗忘了怀里人的恶劣,以为自己拥抱的真是一只无害可怜的小兽。他忍不住搂紧了胡乱地揉,倒真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来。

  Alpha滚烫掌心沿着Omega柔软腰线摩挲,啄吻Omega墨色羽扇似的眼睫,以及眼角一片薄粉。

  怀里人不知道是不习惯亲昵,还

  是被接踵而至的欲/念折磨得难受,就抻着小臂筋骨,轻轻推了推梁亦辞的胸口。楚悕嘴唇阖动几回,却没有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梁亦辞不知道楚悕这一年是无师自通,还是经历了什么,怎么就变得举手投足全是撩拨。梁亦辞原本以为自己对强者更感兴趣,此时却觉得自己想岔了,只怨以往那些卖弄柔弱的Omega没卖弄到点子上。

  他眼眸深如墨潭,动作却很小心,先轻压向楚悕蝴蝶骨,再将楚悕温柔搂住。

  随后,他揉按Omega后颈腺体,换了个额头相抵的缱绻姿势,沙哑蛊惑道:“你太累了,宝贝。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梁亦辞故意将气声放得温润,眼神扮得赤忱,啄吻圆润鼻尖的动作也小心翼翼,好像他有多珍视眼前人一样。

  然而,这所有恰到好处的珍重与柔情,全是他打的好主意。

  他想,只要此时能趁楚悕发/情,攻破对方心理防线,那么即使脚腕的束缚闹得再聒噪,在Omega全身心交付的前提下,电击威胁对他来说也无关痛痒。

  等他顺理成章标记了楚悕,就可以趁Omega被信息素支配、完全对Alpha交付信任的期间,向楚悕灌输一切自己想要灌输的思想与“过去”,顺利跃升为楚悕最毫无保留信任的人。

  等到那时候,他就可以轻松套取情报,无论是楚悕最近一年的政治经历,还是与那些亲密好友的真实关系……

  所有事,只要楚悕还记得,梁亦辞就有机会共享。

  而他交付给对方的,仅仅是信口胡诌、粉饰过后的浪漫故事,实在是一笔划算买卖。

  当然,以上借口都是以大局为重。

  私心里,他对楚悕当年下套一事耿耿于怀。他不光为此浪费了整整一年光阴,和政府官员不停周旋,还为了戏演得逼真,只好近距离接触那些发腻的Omega甜味。

  这一年间,他每每被某些不知趣的Omega缠得烦躁,想撂下摊子不干了,紧接着就会想起对方临走前的狡黠眼神,以及那声掷地有声的“别再重逢”,逼着他不得不继续。

  但即使这一年间再恼,他也没想过要寻到楚悕后惩罚他。

  虽然眼前的Omega早已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用尖端科技制造出的复制品,可考虑到楚丘遗留的信件,梁亦辞也不忍心像初遇那样粗暴对待E026。

  不过,欺骗感情就没关系了,梁亦辞赌着一口气,恶劣地想。

  反正楚悕早已不是信件里初初成年的懵懂少年,根据过往经验,他的心机甚至不下于老谋深算的自己。

  梁亦辞的情话张口就来,从不往心里去。即使“旧友”在信的末尾刻意强调过别搞他弟弟,梁亦辞也没多少愧疚感。

  毕竟在记忆被封锁的状况下,楚丘这个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冷冰冰的姓名。他能做到这份上已算是仁至义尽,总不可能为了无端冒出来的旧友弟弟,弃多年的计划与伙伴于不顾。

  更别提楚悕一年前,也曾利用过他的信任与心软来脱身。

  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做完心理建设,梁亦辞将暧昧卖弄得更熟稔。

  他哄对方看向自己,用指腹摩挲对方湿漉薄唇,将“好不好”三个字嚼碎了问,问得眷恋又克制,一副对方不答应,自己就绝不冒犯的正人君子样。

  楚悕果真中计,睁着那双小鹿似的眼睛,软软糯糯说“好”,抬起脑袋轻轻咬了一下梁亦辞喉结。

  他的啃咬动作很不熟练。与其说是调情,不如说是只刚出生还没法睁眼的小动物,只是在凭借本能循着奶味咬

  下去,根本不知轻重,又急吼吼得要命。

  饶是如此,刺痛混杂湿软舌尖引发的酥麻,配合着激荡已久的伏特加味一道砸来时,梁亦辞心脏依旧漏了一拍。

  中枢神经全被麻痹了,燥意蓦地腾起,顷刻间占据了梁亦辞所有心神。

  他掌心烫得惊人,而怀里的Omega不知为何,明明从眼角到脚趾全被薄红霸占,偏偏肌肤还透出股捂不热的微凉,像一块值得盛夏时节拿在手中把玩的羊脂玉。

  喉结的痛感撤离,楚悕似乎幡然醒悟,担心梁亦辞被咬疼了会恼,就小心翼翼地又在齿痕处舔了又舔,哄小孩般呼了口凉气。

  这动作不是隔靴搔痒,而是星火燎原。

  梁亦辞呼吸急促,神色猛沉,理智的弦硬生生被楚悕磨断!

  那双祖母绿的眼珠顷刻间沾染上无数欲/念。等楚悕抬起脑袋,不怕死地继续用纯真眼神盯来时,梁亦辞抬手捏住楚悕下巴。

  不顾楚悕吃痛的低呼,梁亦辞偏头,高挺鼻梁蹭过黑色发尾,循着伏特加味迷恋凑上去,悄悄探出尖牙。

  他将潮湿的吻印上疤痕,数着自己絮乱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脚环警铃大作时,梁亦辞堪堪来得及将Omega腺体吻热吻潮,不等尖牙刺破表层肌肤——

  一股大力骤然甩开他胳膊,大腿上的压力猛地撤离,狠狠将他掀到了一边!

  由于精神涣散,梁亦辞没能及时回神,强烈的电流就从脚腕窜上,顺着四肢百骸聚拢向梁亦辞心脏!

  倒向地面时,他下意识向旁侧一让,避开了跪坐在懒人沙发喘粗气的楚悕,不多时就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伴随“扑通”声,楚悕缓缓睁眼。

  他没看对方,抖手拽来外套,试图将赤/身/裸/体的自己裹起来。

  由于脑袋生锈,他好不容易掩上衣襟,才慢半拍地循着“轱辘辘”的轻响,垂首俯视。

  地面上赫然躺着两颗抑制剂糖丸。

  楚悕像在沙漠里久旱的人蓦地撞见甘泉,眼前一亮,急忙用满是潮汗的手抓来一颗。

  在意识完全被欲/望泡胀俘虏前,他屏住呼吸,不去细嗅周身的硝烟味,也顾不上外包装干不干净,胡乱拍了几下就剥开糖纸,将被捂软的糖丸囫囵吞下。

  汽水味顷刻间占据味蕾,像被冰箱封住的夏天。楚悕满身激荡的血液暂时偃旗息鼓,像是高烧不愈的人额角被放上冰袋,口干舌燥的人暂时解渴,顷刻间畅快了不少。

  然而,正如崔勉所说,这种小孩子吃的玩意儿对成年人来说,顶多算是辅助作用,没办法彻底根治麻烦。

  汹涌的火焰被压制在胸膛,烧得楚悕四肢越来越软,他舔了舔唇,下意识转向Alpha躺倒的方向。

  被电流强打过的梁亦辞薄唇紧抿,侧身无知无觉昏厥着。

  不过,这种电流只能起警示麻痹作用,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实质性伤害,所以很快梁亦辞就结束了小幅度抽搐,脚环也不再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