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第6章

作者:花卷 标签: 玄幻灵异

  他一夸,郁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惊叫了一声——谢盏打了他的屁股。

  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太羞耻,耳朵脸颊涨得要滴血。郁宁从小跟着奶娘礼佛,虽然懵懂,可有样学样,心里也有几分虔诚。

  如今他却脱了裤子,衣衫不整地被一个妖怪打屁股。

  郁宁呜咽着叫,“谢盏,你轻点。”

  他皮肤白,屁股透红滚烫,像烂熟的鲜桃,留着指印,色气又淫靡。

  谢盏问他:“疼么?”

  疼是疼的,可又不尽然是疼,妖怪手冰凉,扇在屁股上像点了火,烧得他下身发麻滚烫,呼吸也急促。郁宁不敢抬头看这是哪儿,面前的丈高佛像,满堂神佛,独他一个趴在供桌上,贡品似的。

  活生生的贡品,费心思摘的花儿还成了供桌上的装点,供奉的却不是神佛,而是谢盏,是妖。

  “……谢盏,”郁宁呜咽了一声,眼泪滚了下来,傻乎乎地只会叫他的名字。

  谢盏随口应了声,垂眼看着,鲜活又乖驯可口的肉体,心里竟也有几分难耐。老妖怪坏透了,加重力道又落了一巴掌,啪得声儿响又露骨,慢条斯理地说:“乖宁宁,张开腿。”臀尖又红又烫,底下雌穴欲说还休地藏着,隐约是淌了水。

  郁宁颤了颤,鼻尖颧骨一片红,眼里氤氲着水汽,脑子里乱糟糟的,竟下意识地听了。下一瞬,谢盏伸手拨开肉唇,捉了小小的阴蒂揉捏,说:“坏孩子,被打屁股都能发骚。”

  他声音喑哑,带了几分笑,听得郁宁心跳急促,着了迷,下身快感如潮,浑身都要烧起来,忍不住小声地呻吟,夹着软软的哭腔,“……不是,呜宁宁不是坏孩子,谢盏,你不要生气。”

  真是个傻子。

  谢盏掐着他的双颊,让他抬起脸,肃穆庄严的佛像一下子撞入眼瞳,谢盏说:“宁宁这么喜欢求神拜佛,不如求着他,让他遂你的愿。”

  郁宁颤了颤,胡乱地摇着头,全不知说什么,竟茫茫然地伸出舌尖去舔谢盏的手。

  谢盏看了郁宁两眼,一手搂着他的腰,将他翻过身来,少年人满脸都是情欲,眼里直掉水珠子,嘴唇咬得通红。

  郁宁巴巴地伸手抱紧谢盏,脸颊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腿还夹着谢盏,好像生怕这妖怪丢下他。

  谢盏被他这痴缠黏人的模样勾得呼吸也乱了乱,低头狠狠咬住他的嘴唇,下手越发没轻没重,玩得嫣红肉唇绽开,湿哒哒地吐出汁水,不多时就到了高潮。

  郁宁死死地抱着谢盏,他只听郁宁失了神智一般,喃喃说:“我不要,都不要……”

  “我就要你。”

第8章 那我就将你留在这古刹里直到老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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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宁说,我就要你。

  声儿是软的,还带着哭腔,落地却有声,执拗又认真,石子似的砸在谢盏心里头,荡起一圈涟漪。他垂下眼睛,端详尚沉浸在快感里的少年,伸手漫不经心地摩挲他的脸颊,哂笑道:“宁宁,你凭什么要我?”

  不过一个寻常人——他随手捡回来的小可怜,聊以解闷。

  郁宁眼睫毛颤了颤,似懂非懂地望着谢盏,迟钝地想他那句话,还没有想个分明,谢盏已经抽身而退。

  他说:“鹤亭是厉鬼,不是心善之辈,不要同他走得太近。”

  郁宁坐在供桌上,呆呆地看着谢盏,下半身白花花地赤裸着,腿根还留着掐痕。谢盏看了他一眼,傻子还愣着,不回答,叹了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裤子,说:“听见了吗?”

  他的手碰上郁宁的腿,太凉,激得他抖了抖,才回过神,低声说:“听见了,”不知怎的,郁宁有些莫名的委屈,鼻尖也酸,“……我没有和他走得近,他自己出现的。”

  谢盏笑着拍了拍他的腿,敷衍道:“嗯,不要理他就是,把腿抬一下。”

  谢盏亲手帮他穿亵裤,郁宁听话,他说一下就动一下,谢盏笑话他,“宁宁怎么裤子都不会穿,嗯?要是哪日我不在,是不是要光着屁股到处跑?”

  郁宁耳朵里只有他不在那几个字眼,下意识地去抓谢盏的手腕,没成想,又碰上的是他的右手,佛珠骤然浮现猩红血光,灼得郁宁惊叫了一声。

  谢盏皱了皱眉,郁宁却偏要抓住他似的,不依不饶地攥住他的手臂,揪得僧袍一团乱,期期艾艾地问,“你,你要去哪儿?”

  谢盏抬起眼睛,看着那几根细瘦的手指,没说话。

  郁宁说:“你都罚过我了,不,不可以再生我气。”

  “……你要是觉得不够,”他咽了咽,小心翼翼地看着谢盏,道:“可以继续罚我的,只要你不要再生我气。”

  谢盏突然有点儿烦躁,莫名的,可又和面前这傻子息息相关,他直勾勾地盯着郁宁看了片刻,说:“傻子。”

  郁宁瞳仁乌黑,哭过了,眼尾还是红的,头发也乱了,漂亮又脆弱。谢盏握住他的手腕,捋下自己右手的佛珠套到了郁宁的腕子上,他太瘦了,手腕伶仃细白,骨头凸着,谢盏摩挲着他的腕骨,佛珠会动似的,牢牢地锁住了他的手腕。

  谢盏说:“戴好,鹤亭碰不了你。”

  郁宁却只问他:“谢盏,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谢盏无可奈何地捉住他手指咬了一口,“不生气了,傻子。”

  郁宁一下子笑了开来,晃了晃右手,说:“这是什么?”

  谢盏道:“舍利子。”

  古刹历史悠久,不乏得道高僧在此地圆寂,舍利子就供奉在这古刹经阁里。古刹被屠后,血流成河,怨念邪祟滋生,经阁里供奉的舍利子悉数沾染怨气,堪堪成妖之际,被谢盏生生掐灭灵识炼成了一串佛珠。

  郁宁戴着它,等闲妖物邪祟都轻易近不了身。

  舍利子是什么,郁宁不知道,自然也不懂这东西的由来,可这是谢盏送给他的,郁宁嘴角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他伸出指尖儿戳了戳佛珠,惊讶道:“不疼了!”

  “谢盏,不疼了!”

  谢盏脸上浮现几分笑,道:“自然。”

  郁宁一高兴,整个人都扑到了谢盏身上,脸颊贴着谢盏不住地蹭,说:“谢盏,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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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宁太好哄了。

  绕是谢盏,也愣了愣神,掐着小傻子嫩生生的脸颊,说他小傻子。

  郁宁就冲谢盏笑,分明才哭过,笑起来脸颊还是红的,坦诚又纯粹,干干净净的,分外让人移不开眼。

  谢盏薅了薅他的头发,问他,饿不饿?

  郁宁老老实实点头,他是人,自然不能辟谷。谢盏索性牵了他的手,说:“给你弄吃的。”

  谢盏虽然是妖,徘徊红尘已久,习性像人,厨艺也很不错。他穿了身素净普通的僧袍,头发乌黑柔软,半点不像妖,看着颇有几分佛门俗家子弟的模样。

  郁宁坐在小木扎上,一边给灶里添加柴火,一边托着手望着谢盏,只觉谢盏长得真好看,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看着又忍不住笑,拿脸颊去蹭手腕的佛珠。

  谢盏施施然站着,这妖怪洗手做羹汤姿态从容慵懒的很,赏花揽月般,慢悠悠地舀了舀泛着香的酒酿圆子,一抬眼就瞧见郁宁的动作,唇角勾了勾。

  郁宁被他捕捉到自己的模样,又害臊了,耳朵红红,将脸都埋了起来。

  酒酿圆子甜而软糯,谢盏端了碗,一勺一勺的喂给郁宁,全将他当成了个小孩儿,看着宠溺又温柔。郁宁爱极了他的温柔,心迷神醉,分明酒酿圆子不醉人,他却像醉了,含着嘴里的酒酿圆子凑过去吻谢盏的嘴唇。

  谢盏一手搂着他的腰,低下头,舔他湿嗒嗒的嘴唇,又深入口中,一颗丸子推来递去辗转生津,纯情缱绻。

  吃完整碗酒酿圆子,郁宁腿软脸也红,抓着谢盏的手,黏人得挨紧他。

  谢盏并不介意郁宁黏他,甚至是有些乐在其中,古刹里寂静,妖怪漫长的生命于他而言,如苍茫寒冬下的荒原。郁宁乖驯柔软,就如同柔软的乳猫,热乎乎地敞开肚皮,温暖得让人眷恋。

  入了秋,日子过得也快,不知不觉郁宁在古刹中待了月余。

  古刹里长了许多树,叶子泛黄,金灿灿地落了满地。谢盏在树下打坐,郁宁不吵他,孩子心性,兀自挑挑捡捡了许多,谢盏一睁眼,就捧了满手的灿黄叶子给谢盏看,谢盏夸好看,拂去少年头顶的落叶。

  郁宁抿着嘴唇开心地笑起来,细白的手指头捏了片叶子,虚虚地遮住谢盏的眼睛,踮起脚凑过去亲他。

  谢盏捏了捏他的后颈,问:“小傻子,想不想下山去玩玩?”

  郁宁愣了会儿,看着谢盏,说:“去哪里?”

  谢盏说:“去哪里都行。”

  郁宁心智不全,在古刹里待了这么久,一想起山下种种,只觉恍如隔世,竟有几分陌生。他以前待着的,也不过郁宅顶上四四方方天,再往外走,就是一路逃亡。

  谢盏说出去玩儿,郁宁都不知道有哪里可去。

  谢盏笑道:“在这儿待得不腻?”

  郁宁摇了摇头,说:“有谢盏在,不腻。”

  谢盏说:“傻宁宁,那我就将你留在这古刹里直到老死,好不好?”

  郁宁睁大眼睛,似懂非懂,“你在不在?”

  “谢盏在,在哪里都好,”郁宁对谢盏露出软软的笑容。

  谢盏轻笑一声,“罢了,不问你。”

第9章 给谢盏生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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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战乱不休,不是太平世道,谢盏没有让郁宁再看那些流离破碎,一手遮住他的眼睛,再松开他时,二人已在城中。

  城中热闹,离战火犹远,重兵戍守着,倒有几分浮华的太平表象。城里热热闹闹的,人群熙攘,不乏小贩叫卖声,街道上飘着热腾腾的烟火气。

  郁宁久未见这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呆了呆,谢盏勾了勾他的手心,说:“宁宁,愣着做什么?”

  郁宁望着他,摇了摇头,谢盏笑了下,牵着他慢慢地往前走。

  过了好一会儿,郁宁才凑进去,贴着谢盏的耳朵说:“你好厉害啊,怎么就一眨眼都到这儿来了。”

  呼吸软的,热的,搔得人耳朵痒。

  谢盏捏了捏他的手指,便也低下头,凑过去若有若无地啄了啄他的耳朵,声音里带着笑,“傻宁宁。”

  郁宁咕哝道:“哪里傻了。”

  二人一个是僧袍黑发僧人模样,一个是锦衣漂亮的小公子,并肩走着,都是一顶一的好皮囊,无疑是惹眼的。

  谢盏浑不在意,郁宁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孩子心性,转瞬就被热闹的街道吸引了目光,后来视线便黏在路边的糖葫芦上。殷红果儿,裹了剔透的糖汁,看着分外可口。郁宁咽了咽,偷偷地看了谢盏一眼,又挪开了目光,谢盏又岂会没看见,忍俊不禁,停下脚步伸手拿了一串给郁宁,一边递了两个铜板给小贩。

  郁宁开心坏了,刚想像往常一般凑上去亲谢盏,又想起这是在外头,耳朵红了红,挨得更紧,乖乖得拿手指勾着谢盏。

  谢盏看他一边伸舌头舔糖葫芦,手指还不安分地勾着他的又摇又晃,心痒痒的,低声说:“宁宁怎么这么会撒娇,嗯?”

  郁宁眯着眼睛冲他笑,眼里像落满了细碎的光,谢盏见了,不知怎的,很想亲他,吻他卷翘的眼睫,漆黑的眼睛,红红的嘴唇,舌尖又软又红,咬一口,软嗒嗒地颤,却会不知死活地送上来舔他。

  谢盏没说话,只听郁宁傻乎乎地问,“谢盏,你也想吃吗?”

  谢盏说:“想吃。”

  郁宁就举着糖葫芦凑到他嘴边,谢盏抓住他的手,在他舔过的地方舔了口,下一瞬,却咬在了他的指节,慢吞吞地舔吮了一下,看着郁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