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萌天师 第1章

作者:南琨长月 标签: 玄幻灵异

  《武萌天师》作者:南琨长月

  文案:

  一武一道本以为能无敌天下,奈何如今没那么多妖魔鬼怪,这个社会还是以权力金钱是王道,纵使叶拯能把鬼王碾压也搞不定绿豆大的人事,就比如爷爷给他订的亲事。

  “我把你从鬼王手里救回来,你就不表示一点吗。”

  “多少钱你开个价。”

  “我是那么事俗的一个人吗?我要退婚!”

  “十个亿够不够,不够一千亿,但是要退婚,没门。”

  “你也太霸道!你一个世界首富想要谁得不到,干嘛非得要我这个小人物。”

  “你不是小人物,鬼王可都怕着你。”

  “………………”

第1章 丁丁小,绝叶家的种啊

  叶拯十岁那一年,父母事故双亡,从此就跟着年迈的爷爷生活,爷爷是一个很脏很邋遢的老头子,每天都喝的大醉,有时候会几天不见人影,回来也是倒头就睡,从来不过问他的死活。

  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爷爷不管他,十岁的叶拯被迫为生活奔走,不得不放弃学校,开始他捡垃圾的生活。

  石县是一个很小的县城,三十多万的人口,四周全是山,属于一个经济落后的区域,石县有五个镇,六个乡,全都是贫困区,每年政府都有人下来扶贫,可是年年扶年年贫,经济一直上不去,慢慢的政府也就放弃了石县。

  大南乡是一个五、六万多人口的小镇,镇上有十二个小村子,每个村的人口并不平均,大一点的村子有几百上千人,小的村子只有百来几十人,大南乡的特点没别的,就是穷,真的是穷的有些户都揭不开锅的。

  叶无村就是一个穷到可以倒退回到新中国成立的那个年代,穷的那真是响叮当,十几户的人口,而且都是老弱妇残,年轻的早都跑到外面去了,谁也不愿意留在这个穷到连裤子都穿不上的破村子。

  叶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个月,从小在城里还算小康的叶拯三个月前跟着爷爷生活在叶无村。

  “咳咳咳……”十二月的冬夜有点冷,这两天他受了点风寒,他紧了紧被子,露出一颗小脑袋,被子上全是补丁,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布,小男孩看着躺在炕上的爷爷,鼻子发酸。

  “爷爷,我明天要去城里捡瓶子,我想读书。”小男孩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炕上的老头听见了,别看他酩酊大醉,但他的意识很清醒。

  老头子的身子动了一下,叶拯有点害怕的向后躲了躲,这个老头虽然是自己的亲爷爷,但三个月来他们几乎没说过几句话,他有时候会突然冷冷的盯着自己,吓得他半夜会惊醒。

  老头肯定不会管他,明天就去城里捡瓶子,把上学的钱存够,不能不上学,妈妈说知识很重要。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小男孩的眼睛就红了,老天爷对他真不公平,为什么要收走我的爸爸妈妈,他本可以幸福的生活……

  小男孩的眼睛红了,炕上的老头好像有感应一样就坐了起来,蜡烛的光昏暗,他们家是用不起电的。老头子的眼神锋利无比,盯的叶拯都快哭了。

  “你刚才说什么?”老头的声音常年喝酒,显得很沙哑。

  叶拯撞着胆子,说到“我、我要去城里捡瓶子。”

  老头把脸凑过来,叶拯吓的被子里的身子都抖了起来,但他是男孩子,妈妈说过,男孩子要有勇气,不能动不动就哭,而且他还是自己的亲爷爷,不怕……我不怕……

  “捡瓶子干什么?”老头又问道,小男孩心脏突突的狂跳,他吞咽了一下喉咙说到。

  “捡瓶子卖钱,我……我想上学。”小男孩胆怯的样子令老头有点不悦,他突然一伸手,就把他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就像拎着小鸡一样,小男孩吓的手脚乱踢,哭着大喊大叫,老头更是恼烦,一巴撑打在他的屁股上。

  “在哭一声老子打的你屁股开花。”恶狠狠的警告,这哪里有半点爷爷的样子,这分明就像是仇人一样。叶拯的哭声瞬间收住,因为他知道,老头子这么讲他就一定会这么做。

  老头嫌弃的啐一口,继续问道,“为什么想上学?上学要花钱,你有钱吗?有那闲钱还不如给老子买酒喝。”老头这么问,叶拯哪里敢说他有一点钱,都是他捡空瓶子卖的钱。

  “我、我没钱,所以我才想、想去城里捡瓶子,那里的瓶子多。”周边的小村都被他跑光了,现在一天也捡不到两三个瓶子,在这样下去,下个开学期也存不够的。

  “真是没出息,捡瓶子能卖几个钱,没用的东西,叶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老头子突然就发怒,对着他的屁股就是几巴掌,叶拯憋着眼泪,咬唇不哭出声,妈妈说过,他是男子汉,不能哭。

  隔着裤子打得屁股火辣辣,疼得叶拯死死咬住唇不哭,小家伙也是倔。

  “生为男子皮相这么薄,真是没用!”老头子又嫌弃叶拯,好像他根本就不是他亲孙子一样,叶拯童真的心真的很难过,他还来不及悲伤。突然,老头就把他的裤子脱下来,这一下,叶拯哭了,哭的惊天动地,哭的肝肠寸断,哭的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闭嘴,老子就是想在确认一下。”老头一手捂住叶拯的嘴巴,叶拯惊恐的瞪大眼睛,身子巨烈的颤抖起来,他感觉到老头子的杀气。

  小男孩几乎要崩塌,内心一直问自己,他不是我亲爷爷吗,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老头就像看不见小男孩眼里的恐惧,把他拎起来,看着小男孩的丁丁,丁丁很小很小,怎么逗都抬不头,但小男孩是有感觉的,他的脸都红了,羞耻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爷爷、爷爷怎么做这种事……

  老头子看了很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后的争扎他也放弃了,丁丁这么小也逗不起来,他是天生缺一份阳刚之气,将来是干不了女人的,那就是不能有孩子,我叶家到他这一代就算是绝种了,更严重的是缺少这一份阳刚之气就不能习武,叶家的拳术也要在他这一代断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断我叶家种,毁我叶家百年的拳术,就凭这两点,老头怎么不把叶拯当仇人,若不是看在叶家就这一根独苗的份上,老头子早就一把掐死他了,哪里还会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这简直就是叶家的耻辱!

  ……

第2章 人间疾苦,没妈的孩子是根草

  夜风从破门缝里钻进来,吹得叶拯冻的直打哆嗦,但他不敢动,老头好像在想事,要是打扰到他肯定会又得挨凑。

  过了几分钟,老头子终于把叶拯放下来,小男孩提起裤子就钻进被窝里,屁股火辣辣的痛疼让他心里无比的委屈,年纪小的他根本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老头子突然从被子里掏出一包纸的东西扔过来,一句话也没讲倒头就睡。叶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不敢动,等了一会儿,听到老头的唿噜声,才小心翼翼的拿起纸包打开一看。嚯,这一看吓得他差点就扔出去,纸包里的东西竟然是……钱,他小心的抽出来,一张张都是粉红色的大钞票,都是一百元的,竟然有这么多!

  小男孩受到惊吓般的把钱塞回去,抱在怀里四下看了看,就怕有人也看到这么多的钱,过了一会儿没听到声响,他才小心翼翼的把钱又拿出来,看着这么多大张的钱,内心直想哭,爷爷竟然这么有钱一开始也不拿出来,这三个月来他可是有一顿没一顿包受寒风,有时候还要靠喝水充饥,过的极苦,可是爷爷他……

  爷爷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天真单纯的叶拯想不通了,鼻子又发酸,咬着唇嘟着嘴没让眼泪掉出来。

  叶拯十岁,本来也是一个小帅伙,但这三个月来,他瘦的不成样子,说皮包骨头都不夸张,但一双眼睛黑黑的有神,长长的睫毛,来到村里三个月,没干别的事,就是捡瓶子为了活着,村里的小孩到也没欺负他,只是不跟他玩,嫌弃他是城里来的。

  想着想着,叶拯抱着钱慢慢的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又不见老头子,他这一走,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不过没关系,他早就习惯了。

  看着怀里的纸包,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好痛,这不是在做梦,真的是钱,他小心的拿出来,正打算数一数,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吓的赶紧塞到被子下,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猫…猫…”原来是猫,吓的他心脏都砰砰乱跳,在叶无村,一个十岁的小孩拿着这么多钱是非常危险的事,穷能逼出人性最险恶的一面。

  听了好一会儿,他才确认没人,小心翼翼的把纸包拿出来,抽出钱一张一张的数,1张、2张、3张…10张…15张…20张,竟…竟然有20张。

  叶拯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感觉手上的这二十张钱好烫手。他虽然只有十岁,但是以前爸爸妈妈非常重视他的教育,他在学习上也很有天赋,一直是一名优秀学生,所以他知道,这20张是2000块。

  2000块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在叶无村生活好几年的,就算交了学费也够他一年半栽的生活费了!

  这个意外的惊喜让叶拯消化很久,他紧紧的攥着这二千块大洋,心里又惊又喜,但又有点害怕,昨晚老头是喝酒了才把这钱给他,如果老头回来会不会把这钱要走?

  叶拯小心翼翼把钱重新包起来,想了一下,把席子一拉开,他的钱全在这张席子下的一个坑里,把一块砖头拿开,里面有一个小坑,坑洞不大,但他也聪明,在坑的底下还有一层,里面才是真正藏钱的,上面的这一层铁罐里只放了几块钱,这样就不会怀疑下面还有一层了。

  不得不说,叶拯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把钱小心翼翼的藏好,要是老头回来向他要,他也不给,打死都不给,有了这些钱,他就能去学校读书了。把钱藏好,砖头在放回去,这样根本看不出来,因为他家地上全是这种砖头,没有什么突出,把凉席放下,他折好被子,穿上衣服,衣服也全是补丁,没有一块布是好的,就这还是他最好的衣服。

  推开门,今天有太阳,但还是感觉到冷,叶拯缩了缩脖子,去井边打水洗脸,打上来的水面上有一层冰霜,哈出的气都成了雾,可见真的很冷,叶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苦,但自从爸妈走后,他就真的成了没妈的孩子是根草,真正的体验到了什么叫人间疾苦。

第3章 进城,穷人孩子得当家

  寒风凛冽,水是刺骨的冻,但他有一点习惯,三个月来他都是这么洗脸的,这牙膏、牙刷都是他在垃圾堆里捡到的,还有脚上的鞋,还有衣服,他现在所有用的东西几乎都是捡的,没有一件是花钱买的。

  “小拯,早啊。”一个大叔的声音传过来,是隔壁大叔要出田了,他扛着锄头慈祥的跟叶拯打招唿,叶拯扬起一张纯真的笑脸,回答老叔的话。

  “大叔早。”声音还有没退去的稚嫩,奶声奶气的听着就心酥酥。老叔走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村里人虽然穷,但朴实单纯,叶拯没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冻死饿死全都是这些村里人们的补济,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能帮的都会尽量帮一点。

  “这个馒头是早上剩的,你大娘让我拿来给你,快吃吧。”老叔笑呵呵的把馒头给他,叶拯伸出手去接,笑的很天真。

  “谢谢大叔谢谢大娘。”叶拯是一个很有礼貌懂事的孩子,他接过馒头很认真的跟大叔道谢。

  老叔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你爷爷不在吗?”

  “我起来就没有看到爷爷,不知道他去哪里。”男孩咬了一口馒头,馒头有点凉了还发硬,但叶拯吃的满心欢喜。

  “叶不修这个老头子也真是够狠,你可是他的亲孙子,整天不顾你的死活就往外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老叔很为叶拯抱怨了一句,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要是叶不修那个老头在,他还真不敢说。

  “爷爷可能有自己的事,大叔,我今天去城里捡瓶子,要是晚上没回来,你帮我看一下家好吗。”去一次城里不容易,得多捡一些才能回来。

  “还是小拯懂事,你放心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晚上太晚了就在城里住一晚,晚上进村的路不好走,听说隔壁村还有黑熊出没,要是遇到那你还够那畜生打牙祭的。”叶无村靠深山,经常有一些山林野兽跑出来,最近听说隔壁村有黑熊出没这一带,到了晚上可是非常危险的。

  “有……有黑熊啊。”黑熊那么大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可能只要一口就能咬掉自己的脑袋。叶拯脑子里闪过这些画面,吓的有点瑟瑟发抖。老叔看他害怕的样子不禁就笑了。

  “那畜生是在隔壁村,离我们还有一段路呢,也不一定会跑到我们村子来,你就是小心一点,不要走夜路,知道吗。”而且山里的夜路也不好走,除了野兽还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老叔也不说出来吓他了。

  “知道了叔叔。”叶拯认真的点头,小脸紧张巴巴的。

  “那你快去吧,从叶无村走到城里还得好几个小时呢。”说完老叔扛起锄头就走了,叶拯把咬了几口的馒头塞进衣服里,留着中午吃,回屋拿了两个大麻袋,确认砖头下的钱不会被人发现,他就锁了门蹦蹦跳跳出山去了。

  叶拯不会花钱去坐公交车到城里,十块钱对他来说都是巨资,他根本不会舍得的。那就只能用双脚走路去了,好在他今天有吃东西,走起路来也不慢,走走跑跑,路上遇到很多车,很多人,他都没有停,更没有想搭车的冲动,妈妈经常教导他,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要上陌生人的车,因为坏人是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的。

  穷人的孩子得当家,虽然叶拯以前不穷,但他现在穷,穷的连饭都吃不饱,这几个月来他的变化非常大,以前不会做的事现在都会做,以前不懂的道理现在也懂,以前没受过的苦,这几个月全受了,小小年纪也磨出了一些稳生的性子,比同龄人看起来就是懂事。

  ………………

第4章 玄一寺,玄仁天师

  早上六点出发,叶拯跑跑走走,没有休息没有停,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他整整走了快五个小时。

  叶拯站在省城的街头,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找了一块阴凉的地方坐下,拿起背在小肩膀上的一个军式水壶,捏开盖喝了两口,这是老头给自己的唯一东西,说是饿了渴了就装水喝。

  看着街上的小朋友,一手拿着棒棒糖,欢快的奔跑,他曾经也是里面的一员。叶拯鼻子有一点酸,他擦了一下没有眼泪的眼睛,把水壶盖好,然后拿出麻袋,开始翻垃圾桶里的塑料瓶子。刚开始捡的时候他觉得很丢脸,还用布把脸蒙住,但久了以后他发现,一个翻垃圾捡瓶子的小乞丐是没有人会去注意的。

  …………

  《玄一寺》,是大南乡这个小镇上最有威信的寺庙,香火常年不断,每逢初一、十五都有老百姓来上香上供,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但也有香客来上香。

  寺里有三个守寺人,一个是师傅,两个是徒弟。

  “师傅,您真的要去云游吗?”胖弟子一脸不舍,他从小跟着师傅,三十年的师徒感情真不舍。

  “大师兄,你干嘛那么伤感,师傅只是去云游,等他游够了就会回来,到时候你不又能见到师傅了。”瘦弟子的反应跟胖弟子相反,他对师傅要去云游非常赞同。

  眼前一个穿着长袍的老道就是他们师傅,也是玄一寺这一任的主持,玄仁天师。玄仁已经有一百五十岁,在现在普遍只能活到七、八十的人来说,能活到一百五十年真的是一个很神仙的存在,老道的头发和眉毛早变得苍白,下巴的山羊胡有一股仙风道骨,道袍边源镶着金丝,这一套道袍可价值一百万。

  “师傅去后你们兄弟要相互扶持,万不可互争互斗,好好替为师守着寺庙。”老道手持一把长拂尘,千万别把它当成普通的拂尘,它可是从祖师爷传下来,至今有千百年,它是一件法器。

  “是师傅,徒儿一定谨记师傅的教诲。”胖徒弟恭敬的回答,对自己的大徒弟老道一点也不担心,他只是担心二徒弟,心邪不正,虽有为师几十年的教诲,但他天性有一股恶念,若有一点动心就会走了歪路。

  师傅三人来到寺门前,老道什么也没带,就算是去云游,他也是两袖青风。

  “师傅,您要保重!记得写信回来。”胖徒弟很不舍的跟师傅挥手道别。老道走了,两个徒弟跟了他三十年,该教的都教了,经后的人生就靠他们自己了。两人一直注视着师傅离开,大徒弟脸上忧忧悲伤,二徒弟却是一蹦三尺高,嘴里还喊“师傅走了,我们终于自由了。”

  “师弟,你不可这样,师傅才刚离开一会儿。”大兄弟很不喜欢这个师弟,但师傅说过,同门兄弟就是命里注定的缘份。

  “师兄,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今天就你守寺,我还有事要去办,拜拜啦。”说完他就跑的,大师兄叫都叫不住,二师弟要办的事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虽身为大师兄,但也无可奈何他,一切随缘,只能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