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 第105章

作者:林未期 标签: 情有独钟 年下 虐恋情深 玄幻灵异

  那时的叶汀兰万念俱灰正欲投河自尽,恰巧被经过的谢谙给救下,在他苦口婆心劝说下方才弃了寻死的念头。

  可谢谙怎么也想不到叶汀兰会在这,且不说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入狱这事,再者就是宁城离京城有数百里的距离。他入狱分明还是三天前的事,就算这消息会飞,可叶汀兰不会飞,这些百姓更是不会。

  这些人到底是谁带来的?该不会又是顾行止?他想做什么呢?是真的帮他讨要说法,还是要把他置于风口浪尖,好坐收渔翁之利?

  彼时天幕中倏地升腾起一束淡紫色的光芒,还不待人好好欣赏一下便又在顷刻间消失殆尽,恍若昙花一现。

  谢谙眸光几变,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见叶汀兰轻轻道了声:“王爷,对不起啊,我就想帮帮你。”

  谢谙眼皮一跳,抬眸看了眼叶汀兰,瞳孔骤缩,只见她周身蓦然泛起点点银光,躯体几近透明,似裂了壳的鸡蛋,须臾间四分五裂。

  被撕裂的躯体带动着殷红的血液如同受到感召般迅速往空中飞去,凝结成一朵红艳艳的血云,滴滴答答落着血雨,浇洒在每个人的身上,那些本该无害的面容陡然间变得惊悚起来,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凶光,仿佛暴动的尸群,又像是从地府逃窜出的魍魉。

  与此同时,皇宫方向传来嘈杂的喧闹声,最后慢慢汇聚成一道饱含雷霆之怒的声音,自红云间幽幽飘出:“请君上还安平王一个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说说你不能理解的问题。

  谢谙:为什么我就不能跟二哥哥安安稳稳谈个恋爱呢?

  江景昀:为什么我就只能待一边旁观?

  谢辞:为什么就没有我的戏份了?我跑去哪了?

  沈晴鹤:为什么遇到大事我总是不在场?我修为好歹也是近高啊。

  陈无计:为什么我这么有钱?

  顾行止:首先先让我鄙视一次楼上。我不能理解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一楼总觉得我居心叵测?你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想吗?就不能认为我是在帮你吗?

  贺阑:呵呵,麻烦楼上的把身后的刀藏好,闪到我眼睛了。我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谢谙之后碰见我都不骂我了?

  洛微云:多句嘴,我怀疑楼上是个抖m。

  即将出场的人物:为什么我要穿男装出场?就不能穿漂亮的花裙子吗?

  0v7:(面无表情)想穿花裙子?麻烦你先摸摸自己的□□吧,还有,你觉得你要是穿花裙子,不怕某人把你打死?

第125章 二哥哥,我进宫啦

  彼时的皇宫,泰安帝高坐在明堂,冷眼扫视着底下跪着的数十位官员,搭在龙头扶手的上的指尖轻轻敲打着,与冕旒上的流苏一唱一和,在寂静的大殿内来回飘荡。恍若数九寒天里呼啸的北风,直直往人骨缝间钻。

  “你们这是在逼孤?”泰安帝身子往后一仰,眉毛一横,乜了眼跪在最前列的监察御史周怀,“周怀,你说。”

  也不知周怀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还是胆子肥了不惧泰安帝,仰起头,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君上此言差矣。”周怀拱手道,“安平王所做所为大家有目共睹。宫门前堆积成山的尸体,宫门与地板上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血迹,还有安平王受的伤。此次叛乱中,无一百姓伤亡,而逆贼的党羽也被悉数捉拿。”

  “后来才知原是安平王布下防御结界把百姓们都保护起来。这一桩桩一件件,这的的确确是安平王的功劳,与景王没有半点关系。”

  “周大人所言不假。”此时御史中丞徐威也站了出来,言辞恳切道,“今早百姓们皆在议论昨晚之事,大家都在疑惑,为什么安平王没有得到丝毫封赏。”

  “逆贼死于景王手下的确是大家亲眼所见,可若没有安平王相助,怕是要想顺利捉拿逆贼也得费上好些工夫,届时造成的损失又得另算。自古以来赏罚分明,君上给了昨晚参与抓捕的每一位士兵都有封赏,就连瑞王府的小王爷都得到了赏赐,缘何安平王没有受到一星半点?”

  “如今城外围堵着四面八方赶来的百姓,他们都是些善良淳朴的老百姓,手无缚鸡之力。朝堂之事于他们而言可谓是十分遥远。说句大不韪的话,在他们心里,只要有命在,有口安稳饭吃,谁做君主都无所谓。”

  “可他们都放弃了平日里的安稳选择进京,只为替安平王讨要个说法。”徐威顿了顿,继续说道,“自古民水君舟,君上何不顺应民心加封安平王?已经死了位千户,在那些幸存的士兵心中造成多少不可磨灭的创伤?君上若是再加派人手阻挡,最后的结果都不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如今魏王已经伏诛,参政的皇子也就仅剩安平王。马上便到君上寿辰,各国邦交使臣陆续抵京,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更何况还是国与国之间。君上此次若是执意为之,落到他国眼中岂不成了笑话?”

  徐威陆陆续续说了一堆,其他官员纷纷出声附和。

  一边的薛毕眸色几变,借着低头的瞬间悄悄打量着泰安帝的面色,只见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宇间积压着万顷乌云,其中穿梭着凌厉的闪电还不待挣脱束缚劈落下来,只听天上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请君上还安平王一个公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朵浓厚的红云似离弦的箭一般迅速往这边袭来。

  大家怔愣片刻,面上的血色齐刷刷褪去,有胆小的甚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一边同僚的手,颤声道:“是花溅泪,是花溅泪!有冤!有人要诉冤!”

  所谓花溅泪其实是古书上记载的一种术法。以活人为祭,系生前所求,结血云之状。血雨浇灌而下,浴之者承其事,直至愿解。此人生前恳求若是不得解,便会连着那些受浴者一同化为厉鬼,久久盘旋于世间。

  花溅泪的出现必定有冤,若无冤,血云便不会凝结。

  上一次花溅泪的出现还是两百年前的陈国。彼时陈国最后一位君主陈恪因贪淫无度,宠信奸佞枉杀贤臣,导致朝堂混乱,民不聊生,惹得怨声载道,国将不国。有位散修不忍,与百姓们商讨之后便使出花溅泪以求陈恪醒悟。陈恪视而不见,最后陈国百姓悉数化为厉鬼,冲进皇宫将其生吞活剥,陈国自此消亡。

  因此,花溅泪被后人视为亡国之象。

  那位胆小的官员也不再哆嗦,跪在地上砰砰砰磕着响头,言辞恳切道:“恳请君上还安平王一个公道!”

  “请君上还安平王一个公道!”又一官员磕头喊道。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接二连三。

  一时间,殿内大大小小官员悉数跪下,异口同声道:“请君上还安平王一个公道!”

  泰安帝瞳孔骤缩,呼吸逐渐粗重,浑身血脉翻涌,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低垂的眼睫下掠过一丝森冷的杀意。

  街道上,谢谙猛地回过神,看着那些逐渐疯狂的众人,呼吸微滞,本能地跑到江景昀身边,把他挡在身后。

  淋了血雨的百姓纷纷调转方向,嘴里发出桀桀的笑声,步伐一致地朝皇宫方向走去。

  谢谙眉头紧拧,下意识地抓住江景昀的手,薄唇微微翕动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又什么也没说,低头在他额间亲了亲,顺势加重了结界周身的灵力。

  “谢谙!”江景昀在眼前的结界落下几道掌风,可结界的灵流不消反长,呲呲电流声勾得心原上燃起熊熊火光。他死死盯着谢谙,咬牙切齿道:“你倒是出息了。”

  “多谢二哥哥夸奖。”谢谙眨了眨眼,笑嘻嘻地朝江景昀作了个揖,“这事还是不需要麻烦二哥哥啦。”

  “此事因我而起,我若不去阻止,那就成千古罪人啦。”

  “宫门口情形你可能想到?”江景昀喉结上下鼓动,拢在袖中的手暗暗收紧,“你现在赶去,就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早就说不清啦。”谢谙轻叹一声,“二哥哥,我去也不是为了说清这件事,我只是想让自己安心。”

  江景昀沉吟片刻,深深地看着谢谙,问:“那后果呢?”

  “你可考虑到后果?”

  “后果?”谢谙挑了挑眉,胸有成竹道,“后果不就是我成功把他们拦下了,然后他们快快乐乐回家啦。”

  “好啦,二哥哥,不跟你说啦,我得去拦下他们啦。”谢谙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大步往前走。他走了几步后又突然停下,回过头对上江景昀一直未收回的目光,怔愣片刻,随即浅浅一笑,冲他挥了挥手,“二哥哥,我走啦,马上就回来。”

  宫门口的守卫比谢谙想象的还要森严,完全就是平日里的十倍,就连高高的城墙上还趴着密密麻麻的人。手里的弓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恍若蛰伏在草丛间的毒蛇,尖锐的毒牙急于刺破猎物脆弱的咽喉。

  谢谙见状,心里不禁感慨:要是昨晚有这么多人就好了。

  谢谙纵身从剑上跃下,脚尖刚着地就被玉龙卫的统领余部兴一把刀架到脖子上。

  “余统领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谢谙觑了眼面无表情的余部兴,头一次端出了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二品官也敢把刀放在本王脖子上。”

  “余统领,你这是看不起本王。”

  “王爷说笑了。”余部兴回道,“属下也是奉命行事,毕竟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复杂得很。”

  余部兴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瞅着前方正慢慢走近的百姓,又看了看谢谙,意味深长道:“王爷请看,他们来了。”

  “君上给你下了什么旨意?”谢谙话锋一转,也不再纠结自己身份的问题了,毕竟他自己也就是个从一品的郡王,也没什么可炫耀的。

  “杀、无、赦。”余部兴一字一顿道。

  “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谢谙怒了,“他们只是被人利用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君上有旨,凡有靠近宫门者,杀无赦。”余部兴宛如一个机械,不懂世间的那些什么大义,只会一个劲重复主人下达的命令。

  “若我不同意呢?”谢谙问。

  余部兴勾了勾唇,道:“违抗圣令,杀无赦。”

  谢谙也不再与他废话,扬起有钱,往剑身灌输灵力,强悍的剑气带着劲疾的灵流于百姓脚下的地面横劈开一道深深的裂缝,自裂缝间长出一簇簇金光闪闪的藤蔓,暂且阻止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电光石火间,那些趴在围墙上的侍卫拉着弦的手一松,数不清的箭矢落在人群中。

  谢谙目眦尽裂,刺啦一声碎裂袖口,在其上面施展着符咒,奋力往人群间掷去。原本巴掌大的布料须臾间变得有百尺之宽,千尺之长,严严实实地罩在众人头顶,替他们挡去漫天箭矢。

  “你们瞎了眼吗?没看见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吗?”谢谙对着那群放箭的侍卫骂道。

  “安平王这般维护他们,实在是让属下不得不怀疑他们的真实目的到底为何。”余部兴啧了一声,横在谢谙脖间的刀又加深了三分力度。

  “妈的,滚开!”谢谙怒火中烧,身子往后一仰,手肘用力撞在余部兴胸口,召来有钱挡住余部兴那砍过来的长刀,一脚重重地踹在他膝盖上,趁着他吃痛的空隙,足尖轻点,落在百姓身前。

  谢谙摸了摸脖间被刀划出的伤口,看着单膝跪地的余部兴,冷笑道:“磕头一点诚意都没有。”

  余部兴手掌撑着地面,借力跃上一侧高墙,由高而下俯视着谢谙,指尖燃起一道诡异的符咒,掖着猎猎阴风,空中陡然出现无数把光刃,似那刚放出笼的猛兽,挥舞着锋利的爪牙扑向地上的谢谙。

  高墙上的箭雨还在落下,谢谙得一边控制住替众人挡箭的袖子,一边还得应付余部兴,两头兼顾使得他有些力不从心。

  余部兴看见谢谙动作有些许迟缓,眼里掠过一抹深色,掌心灌输的灵力又重了三分,高举长刀,脚尖在墙头上轻点,借力俯冲直下,雪亮的刀锋直指谢谙胸口。

  谢谙看了看被箭雨逼得落下几寸位置的袖口,又看了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余部兴,没有丝毫躲避,而是再度打出一道法咒落于袖口,余光瞥见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长刀。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江景昀的面容,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

  哐啷──

  铁器断裂声,骨头碎裂的咯吱声在高墙间来回飘荡,惊得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一抹颀长的身影飘然落下,俊美的面容上结着厚厚冰霜,一双凤目间锁着千尺寒潭。

  一道快似蛟龙的银光在众人间来回穿梭,吃痛声此起彼伏,高墙上趴着的那些侍卫就跟下饺子似的三五成群往下落。

  “放肆!”江景昀睨了眼拿着刀想要再次刺向谢谙的余部兴,袖风一扫,掀起的罡风欢快地抱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去。

  与此同时,薛毕那个马后炮吭哧吭哧地跑了过来,将谢谙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后,对上江景昀那冰冷的目光,登时打了个寒颤,磕磕绊绊道:“君……君上有旨,宣安平王即刻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当有人抛绣球招亲时,不同人的反应。

  谢谙:(赶紧拉着江景昀跑远)什么东西?有什么?

  江景昀:(被谢谙带去甜品店,喜滋滋吃着甜点)走开,别打扰我吃东西。

  谢辞:(观望姑娘鬓边的红花,默默走开)啧,她的花比我的大,不喜欢。

  沈晴鹤:(瞬间绕路走)这位姑娘人设跟我一样,不妥。

  陈无计:(在准备接绣球的寥寥几人中逡巡片刻,而后反手丢出数十片金叶子落在姑娘)姑娘,还是丢金叶子吧,人会多点。

  顾行止:(利用拈花术控制所有人把绣球抢到手,然后又嫌弃地丢开)本来以为是个男扮女装的,结果还真是女的,妈的,白抢了。

第126章 二哥哥,娇娇不会驾车

  谢谙匆匆忙忙被薛毕请进了宫,又在百官客客气气恭维中走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