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 第41章

作者:今州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玄幻灵异

  “他今年好一点。”徐八遂嚼着糖含糊地聊天,“对了,他前两天跑去罪渊看情况了,也不知道怎样,不会要明年生辰才回家来吧?”

  “不至于。”微城不亦乐乎地投喂,“义父肯定会回来报个信的。”

  “城儿,你知道什么人最拴不住不?”徐八遂一手抱猫一手抠脚,一边吃糖一边数落,“就是他这种又冷又臭脾气的光棍,好轴一老东西。”

  微城噗嗤笑起来:“对对对。”

  “他要是有个道侣就好了,我一点也不介意有个堂妹堂弟的,不行来个男婶子也好啊。”

  微城又笑又酸涩:“是,不过义父单到现在,大概是心里有人。也许在他心里,他已经有了个最好的道侣。”

  徐八遂点点头,看着魔界黑漆漆的苍穹,把脚抠了又抠,忽然欠兮兮地问他:“很有道理。话说……嘿,弟弟,你知道迎娶道侣需要什么步骤不?”

  微城又喂他一颗糖,见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天真模样,也没把这问题往深了去想:“我也不是很清楚,族人们结契时似乎都没有什么繁琐礼仪,看中眼了就去求契,结成了往小窝里一抱,睡个昏天暗地的就是了。”

  徐八遂觉得这仪式太简单粗暴,虽然最后一句是精髓,但过场还是要隆重些的:“可我爹向我娘求契时好像挺复杂的?”

  微城想了想:“那倒好像是。义父要……义父说过,伯父想娶伯母的时候挨了不少揍,伯母实力强悍不输须眉,他闭关使劲修炼,挑战了几十回最后才胜了一次。”

  徐八遂没听过这样的往事,脚不抠,猫也不撸了:“真的假的?”

  “义父自己讲述的。”微城歪着脑袋看他,“结契很久后,伯母某次说漏了嘴,伯父才知道其实她当初是故意输的。”

  徐八遂嘴巴一张,听得呆住了。

  “他们都是情深不渝的人,只是不善言辞……”微城又拿了颗松子糖,塞到他的嘴巴里,“义父是,我也是。”

  徐八遂的关注点却是:“原来我爹年轻那会真的打不过我娘。”

  一个低沉声音忽然生硬地传过来:“谁打不过?”

  徐八遂和微城都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南柯阁不远处站立个黑漆漆的肃穆影子,兜帽拉得老低。橘猫跳下徐八遂的大腿,哒哒哒跑去围绕着他小跑。

  “哟!叔!”徐八遂招手,“一起吃糖吗?微城做的,和我小时候尝的一样好吃。”

  魔君徐皆知隔着兜帽看了他一眼,微城望了眼漆黑的苍穹,轻声唤了:“义父。”

  徐八遂拍拍身边的台阶:“老光棍儿,来坐坐呗,有事坐下来,来和你俩儿子好说好说。”

  魔君的脚停顿了刹那:“我只有一个儿子。”

  “行行行,真服了你。”徐八遂知道小叔这语气又是在嫌弃了。

  两人虽然抬杠,魔君也还是走过去在徐八遂身边坐下,于是南柯阁台阶前的夜色挤了三个汉子。

  橘猫蹭蹭这个,拍拍那个。

  “糖不要停。”夹在中间的徐八遂说着,微城赶紧继续投喂,然后这厮继续抠脚:“叔,罪渊怎么样?”

  魔君背靠南柯阁,语气冷漠:“情况不好,罪渊里的熔岩涌得更剧烈了,我勉强镇住一时。再没有龙魂镇守,长此以往,罪渊势必会溢出,荒服就是第一个被熔岩淹没的地方。”

  徐八遂倒仰:“溢出?那会淹到我们这儿来吗?”

  魔君沉声:“会。”

  徐八遂顿感糖不甜了,抠脚也不香了:“关键就是这个龙魂是不是?可我们上下都翻了个空,没有魔修被它附身的痕迹,这还怎么找?”

  一阵死寂,三个臭皮匠默默安静了一会,最小的臭皮匠叮的一声,直起身道:“不对,还差两个没有找。”

  “谁?”

  微城想起他推算过的混沌命卦,凛然道:“周曜光和周白渊!”

  徐八遂愣了片刻,也凛然道:“周白渊不可能,他连灵核都没有,龙魂附他身上能干什么?”

  魔君无声地琢磨着这两个名字,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也凛然道:“你明天就去仙界,亲自探入他们的识海,查看有没有一缕残魂。”

  徐八遂眼睛一亮,拿抠过脚的手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这不就是拿公费出差谈恋爱吗?是喜事啊。

  三个凛然怪同时点头,徐八遂拍拍手站起来:“那我去休整休整,明天亲自走一趟去。如果确定了龙魂所在,我就把那人带回来。”

  “成。”魔君也站起来,“速战速决。”

  微城揉揉腿也起身:“那我暂时不回地下城,先在地面等哥哥回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的。”

  “行啊。那你们父子俩找个地方凑合一宿。”徐八遂想起个事,“啊偏殿那里不太好……我找寒天问问,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空屋子,没有咱爷们几个就在南柯阁凑活吧。”

  魔君反应有些大:“你们凑活,我不睡,走了。”

  说着来无影去无踪,咻的又不见了。

  微城摸摸鼻子,把装满糖的匣子递到徐八遂手上,笑道:“不能打扰哥休息,我找泽哥凑活吧。”

  “也好。”徐八遂接过糖,微城走出几步,忽然又折回来猛地抱住徐八遂:“哥,生辰快乐,我迟来了。”

  徐八遂心里暖烘烘,拍了拍他脊背:“哥心里很高兴,谢谢我们城儿,还有糖。”

  “以后年年给你糖,年年给你护法。”微城揉揉眼睛,“说好了。”

  徐八遂笑:“好,约定了。”

  微城这才离开,橘猫跳到他背上,安抚地蹭蹭他。

  徐八遂则回了南柯阁,抱着糖盒团团转——明天能光明正大地去看漂亮妞!

  魔尊心里乐开花,飘了老半夜也毫无想休息的意思,又想起那迎娶道侣的事来,便兴冲冲地出门想找靠谱的好好咨询,这类事寒天应该最清楚。

  谁知到了寒天的屋子外,上次的事又上演了。

  徐八遂在那激烈的哐嗤哐嗤声里满头黑线地转身,谁知走不出三步,寒天嘶哑的声音吼了出来。

  “滚!”

  作者有话要说:八叽:出差追老婆!

  七崽:来啊来啊

  泽厚:日常日……砰砰砰

  泽厚:老婆怎么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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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这声音含着过于悲愤的力量,徐八遂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起寒天有回险些走火入魔的模样,最终还是隐形蹲在结界外听墙角,准备如有不慎就上前去护住寒天。

  屋内桌案上的寒天通红着眼睛。

  “你玩够了么?滚出去。”

  泽厚怔了好一会,半边脸火辣辣,一掌将他的神智扇成了浆糊。他将打他的人更用力地摁向桌案,直至他无处可退,无遮无拦地承受他的怒欲和询问:“怎么了?”

  “怎么了。”寒天使劲推,推不动,发着抖,“问我怎么了……”

  平时规矩古板,腼腆内敛的小护法抬起手,又给了他一耳刮子。

  泽厚又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头顶青筋和底下俱一跳一跳,发力地按着他:“你气什么直说,泽哥不懂,别让我瞎猜,猜不中又挨你拳脚!”

  寒天脊背贴着冰冷的桌面,在起落之间不住发抖,挣扎着起不来,无处不硌得慌,堵得慌。心好像也被按住了,热血和冷血一起封在三寸见方的心房里,情意和恨意也一同煎滚,烧得他双眼通红,又冷得他张不开唇,说不出心魂里一缕半分的感受。

  “说啊寒天。”泽厚和他直视,眼眸因怒气也赤红。

  “你滚开,我不想要了。”寒天在欲泽里嘶着声,“滚!”

  “你不想?”泽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接抓着他肩背将人提起来丢到榻上,强迫他看接连地,“你看看自己的样子,你不想?你不要?你是觉得这一套很得趣么?我是不讨厌,也能满足你,可既然讨了好为什么总给我摆脸色?”

  寒天绷紧,胡乱地想去抓点什么,但手边空空如也,咫尺之间被这个人堵得严实,却忽然觉得心房扎开了缺口,有什么东西正在流走。

  “看着我。”泽厚扣住他两手,又将他掰回来,“说啊,别来哑巴那一套,说话寒天!”

  寒天发着抖看他,黑夜里只剩两只野□□错的呼吸,死寂而喧嚣。

  “说话……因为除了主上,你谁也认不出,所以你要听声音。”寒天挣开他的手,“可即便我开口,你还是认不出我。”

  “我受够了。”他推不开,索性不再动弹,瘫成死灰般的一捧雪,“我不是你的工具……泽厚。”

  被初次连名喊的人忽然有些恐慌。

  “不是你不高兴时就能随手使用宣泄的东西。”寒天抬起手,手背挡住了眼睛,“你终究是个没有心的人,就算有,一半分给了主上,一半分给了少城主,你不痛快他的心不在你这,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寒天的指尖发着颤,细碎的光从眼角迸落:“你仗着我的仰慕,肆意拉我熄火,我受够了。如果现在不肯停,那就请你玩完这最后一次再滚,行吗泽厚大人?”

  泽厚怔怔:“你说你仰慕我?”

  寒天:“滚。”

  “不是,我不是找你歇火,我,我……”泽厚语无伦次,抓下寒天的手,手足无措地碰他的眼睛,“你哭了?”

  “滚。”寒天发着抖,然声音稳而冷,与发烫的身躯截然相反,“现在一点也不了。”

  泽厚听声分辨不出他的绝望,只知惶恐又小心地胡乱碰他模糊的眉目:“你骗我,你从来不会说谎,身体也是。”

  “可你会。”寒天伸手又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我不是他,你照上不误。你不敢亵渎他,耍别人毫无压力。我犯够蠢,现在不想再继续了,滚,听见了吗?滚。”

  屋外听墙角的魔尊惊呆了:“!!”

  这这——好一个狗东西!

  这这,那这狗东西原本中意的是谁来着?

  徐八遂张大嘴巴,蹲在黑夜里凌乱地吹了老久冷风,屋里争吵声消失,代以更发狠的哐嗤哐嗤声。许久后一人踉跄而出,酒醉一般颠三倒四地离开。

  徐八遂正想从角落里出来追上去问个清楚,屋内的寒天也出来了,衣袍穿反,一手按着后腰跌跌撞撞出来,另一手将老大一块木板——从之前坏掉的床板取的材。他将这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经历过什么的残骸戳在了门前,指尖运了灵力,用力地在昔日双拥过的板子上一笔一划刻下几个大字:“泽厚与狗不得入内。”

  刻罢,他扯着快要敞开的衣襟踉跄着回屋,腰带系得歪斜,蹲在一旁角落里的隐身魔尊眼尖,依稀还能看见他胸怀上尽是胭脂红,小腿间淌下的水光清晰如刀。这般动情过的模样,该割舍时却也半分不犹豫,生动展示了老实人一旦爆发何等决绝。

  徐八遂看着他那神情只觉惴惴,赶紧一溜烟咻去追泽厚,今晚要是不问个清楚铁定睡不下了。

  那位与狗齐名的同志跑到了练武台去,拿着本命武器折扇一顿乱扇,直卷得北风呼啸,方圆数里一片鬼哭狼嚎。

  徐八遂想了想,化成了寒天的模样,拟了他的声音叫老狗:“泽哥。”

  泽厚猛的回过头来,眼睛赤红,帅脸肿得对称,见了他一顿语塞。

  徐八遂又一振袖,袍子从藏蓝变成了墨绿,用微城的声音再叫:“泽哥,你怎么了?”

  泽厚怒了:“徐八遂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