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 第73章

作者:今州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玄幻灵异

  “有这位老祖宗在,无心无灵核我也没事。”

  ……原本想加个暂时,但看周白渊这疯魔劲,还是等他缓过来再解释不迟。

  “前世的事为什么不和他说?”识海里的残魂七月又冷笑,“说罢,上辈子这辈子自己都造孽,别整得好像是你亏欠他的。最好把自己说得脆弱一点,这样后头他才不敢乱来。”

  徐八遂生怕它乱搞事,忙不迭地在识海里挥手:“你少在那瞎阴阳怪气啦,他还能乱什么,闪一边去,去去去。”

  既已是前世,何必还要刨出来增加烦恼。何况他也不知全貌,没头没尾只有妖界的传说,不可信。

  残魂环了手,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徐珂,别怪我没给你防微杜渐,你要是真揣着中间二十年亏欠了他的心,认为要补偿他,就不知道拒绝,后头你少不了吃苦头。”

  徐八遂莫名其妙,吃个屁的苦头,以后他俩就好好处一块过日子,还能有啥苦头。

  “真的没事么?”周白渊抱着他在南柯阁里没头没脑地瞎转悠,满眼满心只有他,其余都不管,说着又低头亲了亲他眉心。

  “没事。”徐八遂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老实补充,“当然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折腾了吧。”

  他低声说:“只要不离开我就好。”

  徐八遂只得继续安抚他,又被亲得头晕脑胀。周白渊只得抱着他去坐下,手上举止一直很温柔,但亲昵时总有股要把他拆骨入腹的粗暴感。

  徐八遂被箍在他大腿上坐着,呼吸够了睁开眼,看见了挂在另一边椅子上的漆黑恶鬼袍,顿时百感交集。

  他想起小黑花当初说的话了——“我先替你料理这个破破烂烂的魔界”。

  徐八遂指尖蜷了蜷,张嘴想问他,周白渊见他休息够了,又来卷他唇舌,卷完后任由他大口呼吸,而自己气息不变。

  他捧着徐八遂轻声:“魔界给你看好了,随时等你回家。”

  徐八遂被戳到心窝里头,脑袋和他抵一块,眼睛滚烫。

  周白渊指尖一动,恶鬼袍便到了手上来,他单手抱人单手给他裹上恶鬼袍,抱得紧紧的。

  他如释重负贴着徐八遂:“就等魔尊娶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八叽:他怎变成了哭包?

  然后

  八叽:哇哇哇哇呜呜呜呜qaq

  七崽:呜呜呜

  然后

  七崽:哭大声点。亲亲我。抱紧我。来,贴着我不许离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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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魔尊一连罢工了七天。

  这七天里周白渊寸步不离地守着徐八遂,手把手地教着他走路,动手,尽心尽力地帮他疏通沉寂过了二十个春秋的身躯。

  几度拉开筋骨的过程中,徐八遂疼得把嘴唇咬出了血,周白渊见状发了阵小疯,说什么也要让他咬自己的手。

  徐八遂拗不过,只得意思意思地叼住他手背,后头当真是抽筋抽到眼前发黑,不小心把他手背咬得齿印森森。累得睡过去之前,他模糊地看见周白渊亲了那齿印,袖口滑下几寸,露出了手腕一道狰狞的伤疤,周白渊随即又来亲他。

  七天后徐八遂才勉强能操控自如这躯体,周白渊手腕边也亮开了许多次传召阵,最多的一次六个传召阵同时响起,六个护法约定好了地异口同声,声称他再不出来他们就合力推开南柯阁的结界。

  周白渊反手欻欻欻把结界加固,随即没事人一般继续抱住徐八遂。

  “无事发生。这二十年里都很太平,你放心。”

  徐八遂揪住他白衣的袖角,还有点做梦似的惊奇:“白渊……你如今真厉害。”

  想当初那还是个任人宰割的小黑花,随意地任人拎来拎去的。

  “还有更厉害的。”周白渊啄他唇角,“等你好全了再让你见识。”

  徐八遂不知话里的渴,揪着他白衣疑惑:“可这衣服也是魔界的衣料,怎么还会是白衣?你一定是用法术遮掉了。”

  “我喜欢着白。”周白渊轻轻扯动徐八遂身上的绯红里衣,“就如我爱看你穿红。”

  这时识海里的残魂七月冒出头来:“呸,你也配穿白的?不要脸。”

  徐八遂两边皆笑,酒窝叫周白渊轻戳,随之让他揣怀里去磨蹭。

  两人这般耳鬓厮磨了一周,徐八遂行动自如许多,便想出去看看魔界如今的状况。

  “你穿恶鬼袍,我隐身在你身边,遇事我在边上提示你。”

  周白渊还是单手拢着他,抓着恶鬼袍要给他裹上,徐八遂推却了:“不,过去太久了,魔界没准已经天翻地覆,你继续当魔尊,我变只仓鼠钻你怀里看看就好。”

  周白渊如今一切的行动准则只是“你不许离开我”,除此之外千依百顺,徐八遂说什么他都应承。

  “都听你的。”他蹭着徐八遂的脸,“待会看我假冒你,不要生气。”

  “中途干嘛不用你自己的身份?”徐八遂不解,“你一直用我的面目的话,那这二十年,真正的白渊去哪了?”

  “我说他死了。”周白渊亲着他随口应道,怀里的人登时怒目而视,他便改了口:“唔,其他人以为他脾气臭,和魔尊闹别扭,跑远了没回来。但其实他人被魔尊金屋藏娇了,不透露一点风声。”

  徐八遂这才舒展眼眉,伸手去捏他鼻子:“这还差不多,什么死不死的。”

  周白渊凝望他清澈的眼睛,白玉就在掌心里,斋狠了二十年,痒得喉咙里要伸出手来,但看他身体还没恢复彻底,只好按捺下疯魔作祟的兽/欲,屈指把徐八遂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仓鼠。他单手捧着他,另一手弹指把自己身上的白衣变成了红色,关键就是不能片刻不触碰徐八遂。

  他亲亲小仓鼠:“魔尊,我要变成你了。”

  仓鼠叽竖着爪子点点头,不多一时就看见眼前的大美人变矮便纤细,五官也发生了变化,一点点变成了自己的脸。

  “!”

  仓鼠叽后仰,忙不溜地抬起爪爪按住自己的眼睛叽叽喳喳直叫。

  周白渊低头侧首去听,分辨出了他叽歪的内容:“啊啊这么一对比我长得也太丑了!”

  周白渊被他惹笑了,贴贴仓鼠:“不是生得不好,是魔尊情人眼里出西施。”

  周西施披回恶鬼袍,把被亲得晕乎乎的仓鼠叽塞进衣襟里贴着他赤露的灼热心口,随即捂着胸口出南柯阁去。

  六个护法打不开南柯阁结界,狗崽子一般蹲在门口晒太阳,一听见声音齐齐回头:“主上!”

  仓鼠叽透过周白渊的指缝眯着眼打量他们,第一眼看见了小萨空荡荡的右袖管和躲在她身后的小吉。她眼神怯怯的,从前圆脸粉嫩,如今双颊绘了许多花纹,虽勾画得美丽动人,徐八遂还是看出了花纹下的经年伤疤。

  第二眼是背着手的小拉和光头小布,他如今不是正太的模样了,已长得比身边的光头还高,可谓是男大十八变,不过眉目间还是透着那一股少年般的天真意气,一眼就叫人认出来了。至于小布……一颗铮亮脑瓜,二十年依然寸草不生。

  第三眼则是戳在最前面的泽厚和寒天。老瞎子依然生得风流倜傥英俊如旧,正左右环顾,又急又燥,寒天还如小媳妇一般,也左右寻顾。

  徐八遂想起了当初梦中之梦,知道了他后背也横贯过一道狰狞的伤疤。至于寒天,胸前应当是一大片灼伤。

  也不知愈合几何。

  泽厚上前朝周白渊冷声:“他人呢?”

  仓鼠叽想顶开手掌探出脑袋来,周白渊轻轻按回他,竖指比了个嘘的手势,朝泽厚道:“现在还在休息,再等等。”

  护法们的希冀落了空,一个个灰心丧气,纷纷问道:“再等多久?不久了罢?”

  周白渊比了个二的手势,也不明说,藏头露尾地招着他们往前去南柯阁。

  仓鼠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大失所望的背影,从左边依次数到右边,再反方向数回去,鼠眼酸涩。

  七人一鼠到八卦殿去,积压七天没出门导致了众魔修拥挤在殿门口哇喳喳喳地喧闹,待见了头头们出来,八卦殿喧嚣得如同一片菜市场。

  还有魔修咬着笔杆凑上前去激动采访:“哇主上你终于出来了!七天!你居然宅了七天?!好家伙,不给个像样的理由是不能够的!请问主上这七天是在相亲呢还是在天雷勾地火呢还是在造小人呢?我们新一期的《魔界八卦七八事》就以您这七天的生活做素材了嗷!”

  周白渊顶着徐八遂的脸且嫌弃且笑开:“滚滚滚,一边去,打听到你主上头上来了,写前面那俩去。”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好几个魔修一块起哄,随即大家一起吹口哨嘘嘘,“有情况!”

  八卦殿闹闹哄哄,仓鼠叽望着熟悉的和陌生的各张面孔,钻在周白渊衣襟里抬头看他的下巴,看他毫不吃力地扮演自己的表情,声音,动作。

  周白渊一边应对着八卦殿里的鸡毛蒜皮,一边传声给他:“你的族人们特别能聒噪,总是能把一件家长里短掰开成长篇大论,你随意听听,待会带你去看其他地方。”

  仓鼠叽不知道小黑花以前是不是就有这样好的耐心。

  周白渊应付完了一筐琐事,从头到尾手都举着没松开小仓鼠。起身下了高座和台阶,泽厚还跟在后头追问:“你捂着个心干嘛?”

  “心头血回来了,我就想捂着。”

  他冲泽厚笑开,轻快地出了八卦殿,顶着大太阳运灵飞去了魔都里的居民区。

  仓鼠叽在这手心的荫蔽下看了一圈全新的魔都,看着林立高楼,喧嚣魔世,鼠眼瞪得险些凸出来。加固的大结界笼罩着不受天灾侵扰的漆黑魔都,路旁还植出了稀疏可爱的小植被。

  残魂借着他的眼睛也看了一遭,哟了好几声:“我和龙儿最初建起的都城就是这个样子,这是返祖了?”

  “二十年前,陨石雨把都城砸成了大半片废墟。”周白渊缓行在都城里,一边和提着篮子或抱着娃娃的魔修打招呼,一边给徐八遂传声,“好在这些年没有大灾,费些人力和心思,慢慢的都城便又活了。”

  仓鼠叽用爪子轻轻扒拉他胸膛两下,周白渊喉结一滚,加快脚步逛完了新都城,又捂着他一路飞去老不死广场。

  广场依稀还是从前的模样,就是那八根柱子的外壳全部脱落,露出了内里的红色柱石。那柱石还是徐八遂少年时用灵力亲手一寸寸打上去的,想来是当年的陨石雨把八根柱子的外甲全砸毁了。

  周白渊停在当年徐八遂坐过的柱子上,捧出他在眼前轻抵着:“广场外还扩建了六里,那儿也是一片新的小城,我试着用沧澜的法子种了一片果林,成活的有不少。往后你想吃果子,不必去仙界,就在自家门口晃悠就好。”

  仓鼠叽心中酸胀得一塌糊涂,爪子揪住他两缕长发想蹭蹭,然鹅对着自己的丑脸下不去嘴。

  一人一鼠静静地对视,一刻恍若天荒地老。

  徐八遂在静谧中忽然想起了细节,有些慌张地问他:“你不是恐高吗?”

  周白渊捧着他坐在柱子上,坐姿和他当年一模一样,一条腿搁在柱子上一条在空中晃:“后来不怕了。”

  以二十年的岁月代魔尊行使职权,期间无数次飞上柱子弥补结界,他早就不再恐高了。大约最恐惧的只是回到静悄悄的南柯阁,凝望一个仿佛永远醒不来的人。

  他揉揉小仓鼠:“你回来,我便无所畏惧。”

  仓鼠叽一个愣怔,看着他的眼睛明白了过来,忽而没忍住,抬起爪子捂住了眼睛,小小的毛茸茸的身体颤起来。

  周白渊看了一眼天色,珍重地将他捧回心口,掐了法诀瞬移回了南柯阁。

  手中仓鼠叫他解开术法变回了啜泣的软白玉,珍而重之地放置在寒玉榻里。

  徐八遂还心魂跌宕,蒙着眼睛哽咽,膝窝忽然叫一双手捂住了,捂得骨头都疼起来。他睁开氤氲的眼睛,膝窝受他攥着向两边,周白渊缓缓入两膝里,由不得他合拢。

  “魔尊,我只怕你。”

  他俯下来贴着徐八遂,眼里一片根深蒂固的魔怔。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愿意帮我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