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 第90章

作者:今州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玄幻灵异

  心火本就在情与欲里被折腾到迷离了,听此迷迷糊糊地也吹了回去:“你照照镜子再说吧……在你面前用这字,这不自取其辱么?”

  周白渊抵着他额头,满足的灼汗落下去,箍着他温柔地撞起来:“你就是美,尤其在我怀里捱草时。”

  魔尊说不出话来了,脚趾头都要红起来。周白渊注视他,之前魔尊脸色奇差,但是这么叫他大开大合地操办,那通体的苍白终于变了。这是他的滋润,他的功劳。魔尊变得红和艳,变得夺目和绚丽,叫他如野兽一样贪婪,想看他更深刻地变红。

  魔界阳光不灿烂,魔尊少年时又家里蹲了许久,通体肌理带着点不见天日的透白。他身上的白只有一种,而红能有好几种层次。周白渊知道令他红的各种力道,各种姿势。并且他还在积极探索,致力开发。

  这开春开得痛快,周白渊爱不释手,魔尊架不住,天黑时沉沉睡着了。

  周白渊久久地打量徐八遂的睡颜,勾着他长发绕指柔,柔情逐渐被欲盖过去。于是他俯下去,轻轻捞起绸缎般丝滑的腰,欲与火无声无息地烧。那腰于是也真的像绸缎,波浪似地拍打着腹肌的岸。

  不多时,被累醒的魔尊哼哼唧唧地哭了。也只有这时,周白渊看着他哭也不会起怜惜疼爱以至收手的心。大概是因为他太渴了,似乎还会错觉置身在沙漠里,还没有走出龟裂的大地。

  徐八遂这一捧生生不息的绿洲,他只想饮了再饮,痛饮狂浪,从叶梢到根须都没打算放过,都需要吮吸和汲取。

  他太渴也太饥饿了。

  他是喂不饱吞不够的饕鬄。

  至于徐八遂能不能受得住他的渴……他一面与他共沉沦,一面因他落泪如珠散,被太阳得摇摇欲坠。

  归根结底,终归还是纵容的。

  徐八遂这一遭受累受得狠,待醒来时天已是翌日,但天色还是黑的。他张了张嘴,拍打周白渊的腹肌抱怨:“……出去成不?”

  周白渊只得撤离,但又抱住他,语气还有些懊恼意味:“我忘了共烙灵核。”

  许久没共枕,他只顾着把珍馐翻来覆去地爆炒,一上头什么都忘了。

  徐八遂运着灵力把酸胀瘀肿消退,摇摇头刮他鼻子,嗓子哑着:“这么重要的仪式,别那么操之过急,留到我们合契怎么样?”

  周白渊当即又被抚慰到了,倒抽了好几口空气:“真的?真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合契?”

  徐八遂被他的热情闹得又摇晃起来,连忙制止住他:“欸欸别那么激动,挑个好日子——”

  他缓了缓,扣着周白渊的手交叠着来捂心口:“好日子么,和你一起过。”

  这也是娘亲无痕希望的。

  正你侬我侬,南柯阁门外喧闹起来了,“主上”之声此起彼伏,结界都拦不住他们的声音,听着像是十万火急的要事,两人只得起来。

  徐八遂理着头发爬起来,顾不上打湿了腿脚的周白渊的东西,寻找他的红衣:“嗳,我衣服呢?”

  “这儿。”身后人展开衣服给他裹上,裹完便意气风发地,不由分说地横抱起他向门口而去。

  魔尊见他在兴头上,不便乱折腾,只伸手盖住自己的脸:“哎呀这么见人像什么话!”

  周白渊言之凿凿:“他们见你在我怀里才知道你安然无恙。”

  果然,门一开,门里门外两拨人都愣了。

  随后,除了高大的魔尊夫人,七个魔修一并怪叫了。

  六个护法极力展示他们的变化

  小吉指自己光滑无暇的脸:“主上!,我的脸忽然康复了!”她又握住小萨的右手展示,那手五指修长,原在二十年前的浩劫里断腕,如今却奇迹地恢复如初,只手腕有一道红线。

  小吉通红的眼睛溢着笑意:“当家的手也突然好了!”

  “我的手也好了!”小拉展示他的两手,随后和小布一起指着那长出一层青茬的脑袋怪叫。

  小布怒搓自己的脑瓜,兴高采烈:“以后可不准再叫我光头了!”

  寒天揪着衣襟也高兴地比划:“我胸膛的伤也好了,泽哥后背也是!”

  泽厚则老大不高兴的:“姓周的?你对我弟干什么了你?非得你抱着说话?”

  徐八遂呆呆地看着他们,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更远的地方。

  夜里,微城在不引人注意的道路旁站着,眼睛明亮如星辰。他肩头上蹲着毛绒绒的橘猫,银白和赤红的眼睛遥望着他们。

  微城抬手挥了挥,隔着距离,徐八遂也知道他在笑。

  “主上,你也好了是不是?”

  众人一起问他。

  周白渊也低头朝他扬起唇角:“叫我滋润了,定然好了。”

  徐八遂鼻子酸得厉害,环着挚爱的脖颈,朝着亲朋好友,朝着新生魔界,用力地点头。

  “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崽:被投喂的感觉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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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仙界沧澜,冬去春至,流光溶溶。

  第一剑仙君同仙尊和沧澜掌门周曜光在花树下对坐。仙尊换回了他洗得发白的天青道袍,取出他埋了三十数年的喜酒,斟一杯给徒儿:“陈年好酒,小六,你也尝尝。”

  周冥接过他的酒杯,抿上一口,醇厚得难以形容。

  “好喝么?”君同仙尊问着,自己也啜了一口,轻笑着自答:“果然是好酒。”

  周冥有些迟疑:“这味道……不像是仙界所有。”

  “对。”仙尊一饮而尽,“上代魔尊与他的所爱合契时,他专门酿的喜酒。一生只喝一次,自当是一生当中最醇香的酒。”

  周冥不似师尊海饮,他觉得手里的酒杯烫极了。他看着一切如常的师尊,注意到他掌心里还有未好的灼伤,那是在魔界罪渊上受的伤,也许是因那烈焰过于炽烈,又或许只是师尊保留下的遗迹。

  “师尊。”周冥默默看着超凡出尘的师尊,不拐弯地问:“您心悦那位么?”

  君同仙尊神色如常,答:“有些人只适合做友人,我和他惺惺相惜,互为敬慕,也互不干涉。就好像有些人生来只适合做道侣,不管起初是对手抑或敌人也罢,最终都会牵到一处去。”

  师尊从来不会说谎,他只会转移。

  “也有些人,只适合做陌路人。”君同仙尊喝着酒,看他,“像你和徐珂。”

  周冥眼睛有些胀痛,默默无言地仰颈喝尽了杯中酒。

  是。并非错过,而是他不适合。

  “这滋味很好。”仙尊品着酒说,“红尘嚣嚣,有过一位知交,很好。”

  师徒相对饮酒,过了半晌,风过,花叶簌簌飘落。君同仙尊鼻尖一耸,侧首看向一边,眉目微微动了。

  周冥也听见了什么动静,环顾四周,忽而看见草丛里钻出一只灰扑扑的仓鼠,竖着两只爪爪,滚圆漆黑的眼珠子瞧着他。

  君同仙尊的眉目黯然又欢欣,举杯向仓鼠示意:“喝酒么?”

  “吱!”仓鼠抬爪挠挠头,左顾右盼的,这时草丛里又挤出一只白色的猫咪,粉色的鼻尖蹭了蹭仓鼠。

  仓鼠往前一跳,灵流涌动,褪去伪装,成了身着红衣的魔界尊主。

  周冥毫无准备,手里的酒杯哐当地掉落,回神后立即将腰间的凝思剑隐去,又赶紧在周遭御起遮蔽的结界,心脏扑通直跳。

  他怎么还敢这样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沧澜当年火钟夜鸣,至此所有沧澜弟子都对魔尊徐珂恨之入骨,若非两界之间还有结界,仙修们早就群起攻之了,好歹把面目变换一下……师尊、师尊还在这儿呢!

  徐八遂不知道周掌门心里的担忧紧张,他弯腰把美貌的大白猫抱起揣在怀里,自来熟地坐到了君同仙尊的旁边:“喝!这是什么好酒?”

  君同仙尊再取一个酒杯,斟满给他,不说出处只笑。

  徐八遂一手抱着猫,一手接过酒杯,喝完大声喟叹:“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好喝的酒?!”

  仙尊答:“酒中蕴着爱意,自然醇香。”

  周冥见这两人相处融洽,些许不解,吊着的心松泛了。魔尊看样子不似是来找他的,他便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坐着,竖着耳朵聆听他的声音。

  徐八遂遇着好酒,舍不得囫囵吞下,便晃着酒杯嗅酒香,带着笑意和仙尊聊天:“我不请自来,老头,你们不介意吧?”

  “我和小六无妨,但沧澜其他弟子怕是不能。”君同仙尊轻叹,“你往后也需慎行,两界之仇,六界偏见,向来很难淡化。”

  “嗯。”徐八遂点过头,声音低了些,垂着眼还挂着笑,“月前,你帮我们魔界渡过浩劫……我还没向你们道过谢呢,谢谢了啊老头。”

  他侧首向周冥,白猫也睁着他那寒意凛凛的眸子看过去。

  “周六,我也谢谢你。”

  周冥轻轻嗯了一声,手不自觉地攥着腰间已隐去的剑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

  君同仙尊点了点头:“魔界如今如何?”

  “万事大吉。”徐八遂唇边浮见小酒窝,“仙界呢?海镜怎么样了?”

  “裂痕不小,修为深厚的大妖已经见形了两位,惹得仙修们如临大敌。”君同仙尊浅啜酒,“好在他们没有恶意,我等与他们商讨到前日,才算把仙妖两界的往来协议定好了。妖修强悍,仙界习惯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偏见,海镜裂痕可补,人心难补,慢慢来吧。”

  “两个大妖……”徐八遂嘴巴张成O形,“是一只耳朵边有羽毛的,和一只九尾狐妖吗?”

  君同仙尊和周冥俱愣住:“你怎么知道?”

  徐八遂抱紧了一头雾水的白猫,眼中柔和:“我在梦里见过他们,羽毛那位是妖王,名叫偕,狐妖是他伴侣,就叫九狐。他俩看着不坏。”

  “妖界和我们魔界相反,常年下着冰雨,日子也极难过。”他想了想,抬头来自荐:“往后如果仙界和妖界出了什么摩擦,若不嫌弃,我愿意在两界里头调解。”

  周冥无言,君同仙尊则给他斟满:“好,那我也替将来的仙界,向魔尊道一声谢。”

  徐八遂笑:“不必,我欠沧澜的。”

  白猫要直起来,叫他抱回去了。

  君同仙尊看了白猫一眼,摇摇头:“沧澜欠白渊众多,债已理不清,魔尊代我照顾他,便是我的恩人。”

  白猫安静了,不自在地瞟了一眼同样安静的周掌门,徐八遂听见他传声来:“师尊还不知道我犯过的罪孽。”

  “嗯,周六守着你的秘密,也没把你除名。”徐八遂摸摸白猫,“是你的师哥兼堂哥啊。”

  周冥眼见气氛凝滞,便咳了咳:“对了,魔尊造访,便是来问候和闲话的么?”

  他其实想委婉提醒一下,沧澜里有太多人对他敌意仇视不减,往后要多加小心。

  只是这话还没想好怎么说,徐八遂便笑起来,白皙的手揣进绯红的衣怀里,掏出了大红的帖子。

  “十天后正月十五,我要和白渊合契了。两位,届时来喝杯喜酒不?”

  徐八遂把喜帖递过去,君同仙尊从容接过,眉间浮见了然和欣慰,点了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