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虐恋男二 第79章

作者:天下天 标签: 强强 生子 逆袭 穿越重生

  说话的老臣是吏部张大人,作?为两朝元老张大人靠的就是直言死?谏,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没事都避着他,朝臣也是能?躲则躲,反正被他盯上准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这一出口皇上的面色就有些黑沉。

  其实有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可能?当着皇上的面把话说出来这就不是一般人都做得到的了。

  最终还是闻相抗下了所有,“皇上,臣认为西南的军必须调,但未必要他孙岐山回城。”

  皇上眉头一挑,“闻爱卿可有什?么人选?”

  “平南侯麾下五大将?军,个个都是领军数万之?人,五大将?军手下也不乏能?人将?士,想要挑一个能?灭逆贼之?人应是不难。”

  关键就在?于此?人是否确实有能?,在?军中有威望,能?统军御敌又有才智,且,他需得与孙岐山不合,至少?要保证排除两人形成里应外合之?势,所以要挑出这样一个人就变得不简单了。

  如此?这件事就不能?轻易做决定了,至少?得先了解一下孙岐山手下那帮人到底谁合适再做决定,这时候,一直站在?角落未发声的萧国舅站了出来,他提议此?事事出突然?,所以大家需得从长计议。

  事关西南,又是令人头疼的匡义军,所以这件事必须慎重再慎重,切勿草率做决定。

  此?人正是萧家家主萧元赫,也是如今萧皇后的亲哥哥,他这一开口众人顿时跟着附和。

  殊不知此?人老狐狸一个,四大世家先前都派了人前往西南,萧家虽然?不屑去拉拢一个废物世子,但萧家也决不允许其他三家与那废物世子达成什?么协议,所以派了萧启敖前去。

  苏州距离京城太远,一开始还有消息传回来,可很快就没有消息了,直到今夜这份来自?苏州的奏折送到皇上手中,苏城出了如此?大的事按道理他们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可事实却是音讯全无。

  这只能?说明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或者机会传信,或者说,送奏折之?人比他们传信之?人更快。

  以苏城的形势,只怕这份奏折能?来到京城并?不容易,所以不难推断出京城去的那几?人只怕也遇到麻烦,所以不妨在?多等?个两日,或许就有消息传回来,总要对苏城有个更详细的把握才好下定论。

  在?场不少?官员都跟四大世家之?间牵扯不清,这本质上也是皇子的站队,所以先前四大世家派人去苏城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萧元赫这一开口,他们心思电转顿时就明白了意思。

  二皇子李辰睿却在?这时候收到了舅舅萧国舅的眼神暗示,他当即一个跨步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请命,愿亲自?前往苏城去剿灭那群逆贼。”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暗潮涌动之?中,尤其是其他几?位皇子更是个个变了脸色。

  谁不知道这匡义军就是皇上心里难以拔除的一颗刺啊,以皇上对匡义军的厌恶痛恨,任谁在?这次苏州事件中能?痛击匡义军余孽,皇上都必然?因此?龙心大悦,要是真能?将?匡义军余孽消灭殆尽,指不定皇上一高兴直接就封了储君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在?刚才大臣们争相讨论的时候几?位皇子心里便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既能?站在?这里,便都是有了争储之?心的人,所以这点心眼还是有的。

  但他们心里更清楚,这匡义军余孽在?三十年前就那般难缠,差点改朝换代,能?让皇帝如此?忌惮痛恨,足可见他们并?不好对付,更何况他们沉寂隐秘了十多年,如今卷土重来只怕会更难以招架,所以这件事做好了或许能?得到皇上的青睐,但是做不好的话不仅会因此?而惹得皇帝厌弃,最重要的是,只身前往西南所要面临的危险。

  假设匡义军逆贼卷土重来,那一个皇子跑过去就是自?投罗网了,甚至哪怕西南要造反,一个皇子跑过去也是去送人头。

  所以这一趟的危险不言而喻,但是所谓富贵险中求啊,此?事一旦成了,那么成为储君的几?率将?会比任何人都要大。

  而最重要的是,众人在?一番讨论之?后已然?决定从西南调兵,也就是说,皇子去了苏城并?非单枪匹马而是有保障的,甚至于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去了就龟缩起来,只要坐享其成,而最后的功劳也依然?会落在?他头上。

  这就是二皇子站出来的原因。

  不得不说,萧元赫这老狐狸就是奸诈,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让二皇子抢了先机,但皇上没开口就不算晚,甚至只要在?皇上面前表现出决心和勇气也是极好的。

  于是紧接着,五皇子六皇子,大皇子四皇子也都相继站了出来。

  只是相比于五皇子六皇子的铿锵有力,大皇子显得瓮声瓮气的,四皇子则一副没有思想只是跟着被人做的样子,皇上看得烦躁,当即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退下,就是一直安静的顺王表示愿意为皇上分忧,皇上也只是烦躁的摆手。

  “诸位回去都好好想一想吧,此?事必须尽早有个定论。”

  “回吧回吧。”

  当晚文?武重臣连夜入宫的消息惊得整个京城文?武百官、权贵世家们人心惶惶,所幸最终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接下来的两日,京城始终弥漫着一层压抑的氛围,直到第三日,四大世家前去苏城的那几?人终于回来。

  而他们的回京,则是直接在?四大世家中惊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白家,白子玉回到家之?后就跟白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在?书房里整整密谋了两时辰。

  白子玉带回来的消息让白家主白景荣震惊非常,无论是匡义军余孽的阴谋算计还是那个臭名远扬的平南侯世子,这些都是超远所有人预料的事,尤其是那世子孙子柏,用白子玉的话来说就是深不可测。

  可是外界对他的传言完全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此?子从始至终都在?藏拙吗?扮猪吃老虎?可他目的究竟是何?

  他如此?欺骗世人,欺骗京城,这背后的目的细思极恐,然?而让白景荣更震惊的是,此?人让白子玉带回来的东西。

  这是一张质地细腻,味道清新,且白皙光滑的纸。

  是的,就是一张纸,可是此?纸质地之?细腻光滑,竟是比如今市面上所有的纸都要好,甚至于这样的品质,只怕是宫里那位用的也不过如此?了,然?而这还不是最让白景荣震惊的,他震惊的是品质如此?绝妙的纸制作?工艺竟然?那么简单,而且材料竟然?是随处可见的……竹子。

  是的,大尧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生存的,遍地都是的竹子。

  那小世子孙子柏,竟然?将?这纸的制作?方法交给了白子玉。

  白景荣原本到口要斥责儿子莽撞糊涂的话生生被咽了回去。

  作?为一个传承百年的世家家主,他太清楚这东西意味着什?么了,一旦这东西面世必然?会在?天下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所能?获得的利益将?是难以估量的,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倘若白家能?将?此?垄断,那么白家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在?整个大尧的地位都将?无可取代。

  而这东西成本还如此?之?低,简直对白景荣形成了极大的冲击。

  临出发之?前,孙子柏将?这东西交给了白子玉,而他的要求是,他不参与任何制作?售卖等?一切流程,全权交给白家,但他要白家在?此?纸上的获利的两成。

  事实上,当白子玉刚拿到这张纸的时候他的惊喜几?乎都快绷不住了,他甚至在?脑子里一退再退,做好了以孙子柏为主白家为辅的准备,可万万没想到孙子柏会完全交给他,并?且只要两成利,哪怕五五分他都在?考虑中了。

  不过,除此?之?外孙子柏还提了另一个要求,那就是白家的药材。

  首先,白家在?西南的药材需得无条件供应给孙子柏,其他若孙子柏有需求,白家也必须尽可能?的从其他州郡调取过来,这是孙森*晚*整*理子柏与白子玉的交易。

  白子玉当时无疑是震惊的,他惊的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然?而他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跟孙子柏合作?无疑是危险的,一不留神便会万劫不复,那是连带着整个白家跟着万劫不复,可是,白子玉许是被那人的心机城府吓到了,且他们刚刚才被孙子柏逼着出去挡刀,所以他认为,孙子柏所谓合作?的诚意,说是诚意,也可能?是另一种?威胁。

  所以最终他不仅替他挡了刀,也收下了他的诚意。

  “父亲。”

  白子玉面色凝重,“我之?所以同意,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白子玉当时注意到,孙子柏的桌上似乎还放着几?样他完全没见过的东西,虽然?只是粗略一扫,但那价值想来或许并?不比这张纸来得小,也就是说,此?人是真的深不可测,他可以选择白子玉,也完全可以选择别人。

  白景荣听了白子玉的话久久没有回神,好半晌他才拍了拍白子玉的肩膀道,“玉儿你做得对,这一路辛苦了。”

  这个合作?显然?是要让整个白家跟着冒险了,但比起儿子的性命他更愿意冒险,况且富贵险中求,是冒险也是投资,所有人对那小世子都误判了,这意味着整个局势都变了,而他们白家最先意识到这点,所以白家必须重新规划,重新审视。

  皇子们在?异动,事实上,世家又能?安分到哪里去呢?

  如今世家威慑渐涨,一些人早就坐不住了,早就开始不安分了,从他们对皇子夺嫡的热衷就能?看出来,一些人的手是越伸越长,管的越来越宽,不过宫里那位似乎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白景荣眼里闪着精明的光,“哼,这样也好,我们乐得看戏。”

  让白景荣有几?分得意的是,那小世子似乎对另外三家完全不客气,想来他们的傲慢让人不喜,既想要得到人家的支持,却又敷衍的派几?个废物去,这下好了,既然?你们派废物去,人家也就把你们当废物对待了,所以,离开苏城之?前孙子柏只独独见了白子玉一人,也只有白子玉一人得到了这张纸和孙子柏抛出的合作?。

  当然?,这一点是白子玉在?回来的途中反复确认过的,那几?个白痴确实是一无所知。

  此?时的三家同样在?震动,但各不相同,萧家更确切的说是震怒。

  萧元赫怒,他好好一个儿子回来就变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只见萧启敖一条手臂直接废了,即便皇后从宫里差了最好的御医前来也无济于事,时间太久已经来不及,若是不废掉这条手臂甚至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萧启敖先前多么骄纵的一个人啊,此?时却精神恍惚疯疯癫癫,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口中还不断的胡言乱语,说什?么孙子柏要害他之?类。

  萧元赫多少?是有些宠溺这个庶子的,不过如此?窝囊无用的模样也着实让他生气,关键是说了半天废话竟然?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出来。

  萧元赫目光黑沉,看来西南的情况比他料想的还要复杂,而他身旁一个目光幽深,俊逸高大的年轻男子也皱起了眉,他没有掩饰对萧启敖的嫌弃,但眼底的幽深更让人忌惮。

  他便是萧元赫最得意的嫡子,也是萧家未来的继承人。

  “父亲,看来您需要与几?位叔伯见个面呢。”

  萧元赫嗯了一声,四大世家之?间是对立,但也是一体。

  苏家,能?活着回到京城,苏栾抑制不住的喜极而泣,去之?前那盛气凌人早已消失不见,倒是一脸的憔悴病容,而他带回来的不仅是匡义军意图刺杀孙子柏,又截杀他们,挑起京城与西南的对立这件事,他还提到了一个苏家的禁忌。

  苏瑾言,他出现了,他就在?西南,就在?孙子柏身边。

  苏栾直接怀疑就是他在?那废物世子身边出谋划策,他要弄死?自?己,他要针对苏家,他要回来报仇了。

  苏家家主苏宴之?当即面色阴沉,仿佛暴雨将?至,而苏家主母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却是惊喜交加,接着喜极而泣,最终因为太激动而晕了过去,顿时,苏家陷入一片鸡飞狗跳。

  而最激烈的还是温家,当温北冥已经变了形甚至有些味道了的尸体被抬进温家之?后,整个温家都炸了。

  家主一言不发,脸色阴沉,温北冥是温家嫡子,他的父亲是家主的亲弟弟,此?时温北冥的父亲面容痛苦,愤怒非常,而他的母亲则是直接哀嚎着扑到他身上,撕心裂肺。

  不过很快,温北冥的母亲就将?视线对准了跪在?尸体旁边的消瘦身影上,那是温浅。

  “贱人!你个小贱人凭什?么你能?活着,为什?么你能?活着回来!”

  女?人疯了一般冲过去就对温浅扇了几?巴掌,接着开始撕扯着温浅。

  经过那么多天的长途跋涉,又是无数次的惊险刺杀,此?时的温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消瘦又憔悴,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结果被女?人这么一撕扯,很快他就被扯得头发衣衫散乱,接着脸上脖子上也被抓出了几?道明显的抓痕。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替他死?啊!呜呜呜我的儿啊,贱人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所有人只看着这个失去儿子的母亲发泄,没有阻拦,而温浅被他撕扯在?地上也一声不吭。

  温家今日注定不能?安宁了,四大世家都将?没有安宁。

第六十六章 世家碰头

  奢华宽大的雕花大床上, 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她仿佛天生自带一种让人疼惜怜爱的能力,尤其是此刻她紧闭着?双眼, 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无端的就让人跟着心疼难受, 担忧着?她即便是在梦里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女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可这样的容貌也依旧让人惊叹, 大概是保养极好, 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让她年纪越长越有了韵味。

  这便是苏家的当家主母王嫣然了, 她从出生便令人羡慕, 王家嫡女身份尊贵, 又与皇家是姻亲, 而随着?她的长大,那倾世的容貌更是为她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几乎整个京城年轻男女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她得到了任何人都没有得到的追崇和关注。

  不知多少人为了她争得头破血流, 只?为引得她一个眼神,他们不惜大打出手, 为了得到她的青睐, 他们不计代价, 她天生就是焦点?。

  即便嫁给了苏宴之二十余年, 她依旧是她们羡慕追逐的焦点?, 明明是一家主母, 可她却万事不操心,始终被夫君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娇宠着?,地位尊贵,于?是见了昔日的好友们,她在她们面前活生生像是两?代人,她们已经活成父母的模样,她却依旧被娇宠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于?是她们一边诋毁着?她,却也狠狠地羡慕着?她。

  王嫣然娇娇弱弱,即便她两?个儿子?都已到了成人的年纪,但她始终被夫君娇宠着?,被儿子?贴心孝顺着?,所以外界对她任何的负面评价她都毫不在意,因?为那就是嫉妒而已啊。

  此时苏家当家之人苏宴之正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他小心的为她轻抚着?蹙起的眉,虽然面露担忧人过中年,但不难看出苏宴之依旧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只?是此时俊逸的脸上多了些岁月的沉淀,不过也更显成熟内敛了,他浑身透着?一股儒雅,年轻时也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此时似乎也魅力不减。

  床前还守着?一个年轻俊逸的高挑男子?,他衣着?华贵,长相?也属清秀,仔细看,他的眉眼间与床上的王嫣然有三分相?似,也正是因?为这三分的相?似,让他本来?平平无奇的相?貌一下子?就拔尖了不少。

  这便是苏骆沉了。

  他比苏瑾言小了两?岁,倒是跟孙子?柏相?差不多。

  除此之外,屋里还站着?两?个太医,几个大夫 ,以及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们,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静待床上的主母醒来?。

  终于?,一声嘤咛,王嫣然缓缓睁开了眼睛,所有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苏宴之面色一喜急忙凑上去,“夫人,感觉如?何了?”

  一旁的苏骆沉也惊喜又小心的弯腰凑到母亲身边,“母亲,您好些了吗?”

  王嫣然的瞳孔逐渐有了焦点?,然而下一秒她便又喜又悲的抓住了王宴之的手,“苏郎他还活着?,太好了,他还活着?,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苏宴之脸上的担忧却立马转变成怒火,“那个逆子?,如?此大逆不道他死不足惜,你又何必为他伤神。”

上一篇:暗潮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