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血之血 吾血之血 第5章
作者:开水狐
他看见萨菲罗斯的窗户亮着灯,于是从一楼的房间悄悄翻了进去。他走了没多远就撞到了巡视的老管家。那人看见他很惊喜:“克劳德!你……”“嘘……我是悄悄回来的,要给主人一个惊喜。”克劳德慌忙示意他小声。管家了然地点点头,指了指楼上,克劳德悄无声息地顺着楼梯飞奔而上,到了萨菲罗斯卧室的门口。
门关着,空气中散发着熟悉的香薰味道,他能听见外面猫头鹰咕咕的叫声,恍然间他好像还是那个半大的孩子,因为怕黑偷偷溜到萨菲罗斯的床上寻求一个拥抱。
但那样抵足而眠的日子不会再有了。克劳德闭上双眼,压抑住内心翻腾的情绪,半晌缓慢推开了门。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如同绸缎一样的银色长发,发尾几乎要垂到地上,烛火摇曳,光线像是在发上流淌。萨菲罗斯在看书,听见开门的动静站了起来,转身看着他。四目相接的瞬间,克劳德觉得脑内一片空白,几乎失语。
萨菲罗斯垂眸看着他,在这样极近的距离下他的压迫感更加明显,形状姣好的嘴唇上是似笑非笑的弧度,碧绿的蛇瞳锁定克劳德,他觉得那目光狂热却又不带一丝感情。银发柔顺地垂落,被松松地束在脑后,克劳德甚至看出来那还是他当年给萨菲罗斯系上的那条发带。他的气质也变了,更加危险,更加难以捉摸,还有一种熟悉的,来自战场的杀伐气息。克劳德表情复杂地凝视着他,他生命中曾经最亲近的人,已经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样子。他没法把眼前的萨菲罗斯和那个一起长大的少年联系起来。
“好久不见,克劳德。”萨菲罗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微笑着,语气亲昵,仿佛他们并未阔别五年。“你终于选择回到我的身边了?”
“……不是。我是要来问你€€€€尼布尔海姆的火是你放的吗?”克劳德来的路上打了无数腹稿,但在真正面对萨菲罗斯的时候,那些排练好的开场白被通通抛在脑后,克劳德只能靠本能行事才能维持住摇摇欲坠的理智。他的手已经放在腰上的短剑上。或许在他内心深处早就对萨菲罗斯做了有罪推定。
萨菲罗斯当然看见了他的动作,却不动声色:“真是冷漠啊。我以为五年未见你会有很多想说的……结果是为了这种事来找我?”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克劳德猛地提高了声音。
“是又怎样?那里的人不是对你们很刻薄吗?你为何如此愤怒?”萨菲罗斯随意地走回书桌旁,合上他看了一半的书坐了回去。
“可是我的母亲在村里!她也被你……被你……”克劳德说不下去了,他猛地抽出剑指着萨菲罗斯,强忍下声音的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有什么苦衷吗?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告诉我萨菲罗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激动,克劳德。这会是个很长的故事。这剑是我送你的那把?”萨菲罗斯指了指另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克劳德站在原地不动,仍然维持着举着剑的姿势。萨菲罗斯因为他的不配合挑了挑眉,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一个多月前,两个我从前的战友找上我,说所有当时参加过五台战争并且受赏封爵的人全部患上了一种怪病。他们身上的皮肤有不同程度的变异,呈现出银色的斑块,严重的人已经因此死去,尸体化成了一滩水银一样的物质。但是当时唯独我没有任何症状。”
“我查了很久致病的原因,后来追溯到一个可能性€€€€在五台战争胜利的庆功宴上,皇帝曾经给所有封爵的军士一人一杯酒。”
“酒里面掺了东西。那东西我们都很熟悉,克劳德€€€€”萨菲罗斯盯着他,突然笑了起来,“酒里面掺了我的血。”
“……什么?”克劳德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那为什么……”
“为什么你没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以为你多半也已经因此死亡了,但你和我一样,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萨菲罗斯的手指敲着膝盖,克劳德熟悉他这个小动作,萨菲罗斯此时也在思考。
“在我查到了致病原因后,我想到了宝条的实验。你也记得吧,我当时每个月都要去放血,宝条曾经说过是为了稳固和神明的联系。我此前以为这只是他一种神神叨叨的形容,直到我亲自去了一趟地下室。”
“我知道宝条做过把我的血注射给各种生物的实验,但是他没让我看过实验结果。结果是,我试验的三种生物€€€€兔子,老鼠,陆行鸟,全部在一周后死亡,变成了水银状的物质。”
“这和你烧掉尼布尔海姆有什么关系?”克劳德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为了查明我的血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我去尼布尔海姆查了一些资料。结果是……哈哈哈哈……”萨菲罗斯笑着摇了摇头,“我曾经说过,我母亲因为沾染邪神被皇帝当众处以绞刑,对吧?这竟然不是个借口,是事实。”
“我的身体里寄宿着邪神。这就是我的血液特殊的原因。当年召唤邪神的是宝条与我母亲露克蕾西亚€€克雷森特二人,它最后寄宿在了露克蕾西亚体内的胎儿€€€€也就是我身上。”萨菲罗斯向克劳德摊开双手,“是不是非常讽刺?宝条所说的维持与神明的联系,是把我的血献给邪神,让€€能认得我。”
“至于尼布尔海姆起火,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萨菲罗斯说,“村里人发现我看到了资料不让我走,我就放火了。”
“……这就是你的理由?那些人的生命呢?我妈妈的性命呢!!”克劳德猛地把刀尖送到萨菲罗斯眉心前。他偏了偏头,用手指拨开剑尖,看到了剑身上刻的字母“C”,确实是他送给克劳德那把剑:“你在战场上见到的还少吗?整个整个的村庄被毁灭,没有什么理由。”
“可那是我的妈妈!你当年因为怜悯她洗衣辛苦,让她做轻松的活……!至少,至少放她一码……”克劳德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持剑的手颤抖了。
“没什么值得伤心的,克劳德。我小时候亲眼目睹生母被吊死,她临终前一直望着我,当时我也很伤心。但是现在不同了。既然我身上能寄宿神明,那我也可以把€€的力量夺走。你喝了我的血没事,证明你也是被€€选中的人。”萨菲罗斯起身,揽住克劳德的肩膀,靠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可以一起成为高于人类的自由的存在,所以我不在乎我死去的母亲,也不在乎被神罗软禁的现状了。你也是,克劳德,不必再因为你的软弱无助而感到悲伤。”
“开什么玩笑!”克劳德猛地一把推开他,“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他怒吼着,短剑直取萨菲罗斯的颈侧。萨菲罗斯对他的招式太过熟悉,眼都不眨地捏住了克劳德的手臂,往外狠狠一扭,克劳德惨叫一声,短剑落地。他不顾手臂被折断的可能左手出拳,击中了萨菲罗斯的腹部,在后者短暂松劲的时候挣脱出来,一个翻滚捡起了落地的短剑,仍旧瞄准了萨菲罗斯的咽部。萨菲罗斯头一偏,剑尖割断了他系了五年的发带,银发瞬间如春风拂柳般飞散开来,瀑泻而下。他后退半步,摸到了书桌上的拆信刀。
一眨眼间两人又扭打在一起,短刀相接,连续擦出火光。在近身格斗的情况下克劳德的体格劣势很快凸显出来,短剑被挑飞,萨菲罗斯扼住他的咽喉把克劳德猛地抵在墙上,左手的拆信刀扎进克劳德的肩膀,刺穿了他的脊骨。克劳德死死盯着他,艰难地喘息着,死命掰着萨菲罗斯捏着他脖颈的手,然而萨菲罗斯臂膀如铁钳般无可撼动,手指甚至还在不断收紧,很快克劳德的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咯咯”声。
“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拒绝我?”萨菲罗斯问他。克劳德因为窒息而双颊泛红,努力地张着嘴用口型说着什么。
“你……凭什么……”萨菲罗斯为了听清他的话松了点力气,左手手指扣进克劳德肩头的伤口确保猎物不会逃脱,“凭什么……否定我的感情……我的人生!!!”克劳德从腰后拆出一把匕首,用力一挣,萨菲罗斯的手指深深陷进他右肩的伤口,几乎直接摁到了骨头,指甲缝里都是血肉滑腻的触感。他不顾疼痛和飞溅的血液,一刀挑断了萨菲罗斯的手腕筋络,发疯一样猛扑上去,把他摁在床上,匕首狠狠捅进萨菲罗斯的心脏。
萨菲罗斯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惊怒地瞪着克劳德,他的小仆人,他的小金丝雀,此刻正跪在他身上,双腿死死压住他的身体,双手握在匕首上用全身的力气把它钉进萨菲罗斯的胸口。萨菲罗斯感到一种强烈的被冒犯的愤怒和恨意,但是当他看到克劳德的表情时,这些情绪突然烟消云散了。
克劳德在哭。
那双蓝眼睛里盛满了湿润的恨意,痛苦满溢而出变成一滴滴泪水落下,滴在他的脸上,混入他的血当中。少年萨菲罗斯的幻想在此刻成为了现实。多么全然的、炽烈的恨啊。这下他最深刻的爱和最深刻的恨都给我了。萨菲罗斯快乐地想。
随着死亡的渐渐降临,黑暗当中有一个声音呼唤着他,让萨菲罗斯冥冥之中感到这并不是结束。他微笑着抬起手,试图抚摸克劳德的脸颊,断断续续地说:
“没想到……久别重逢,你赠予我的礼物竟然是死亡……我们还会再见的,克劳德。”
然后那只手在触摸到克劳德脸庞时蓦然无力地垂下,在脸上留下一道扭曲的血痕。
萨菲罗斯死了。
克劳德久久没有动弹。他依旧把刀固定在萨菲罗斯的胸口,愣愣地看着那被他杀死后立刻失去了生机的脸庞。萨菲罗斯的表情定格在死亡的那一刻,唇角带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让克劳德感觉毛骨悚然,甚至错觉他并没有死透。良久,克劳德松开握刀的手,伸出颤抖的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萨菲罗斯确实已经死了。
克劳德突然觉得疲惫极了。他缓缓地撩开尸体垂在眼睛上的头发,把萨菲罗斯的眼睛合上了,他的遗容立刻变得平静。
TBC
第14章
预警:本章内含触手play
萨菲罗斯闭上双眼,唇角带着微笑,像是安详地睡着。克劳德忍不住抹去了他脸上的血痕,然后茫然地呆坐在萨菲罗斯的尸体上。方才的搏斗耗尽了他的力气,克劳德不想和尸体继续待下去,但他需要缓一会儿才能站起来。
他没想过自己会复仇成功,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此离去,克劳德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如何支撑着自己活下去。肾上腺素水平降下来后,右肩撕裂的伤口钻心地疼痛,他的右手或许会因为这个过大的伤口而废掉。仆人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发现这个房间里的异状呢?或许得明天早上了,鉴于他们曾经有那么多响彻宅邸的前科。克劳德苦笑着想。他逃脱的时间很充裕,但有那么一瞬间幻想了一下自己因为刺杀侯爵被送上绞刑架的场景。
不行,他的朋友们还在外面等他。克劳德突然感觉腿上的触感有些异常。他低头看见一些银色的、半透明的触手缠上了他的小腿,然后蓦地掀起他塞进靴子里的裤脚,顺着小腿攀爬而上。克劳德抓住它想扯出来,触手却像是液体一样轻松的避开了他的触碰。克劳德扭头四处巡视,却看不到它的来源。更多的触手像海水一样漫上来,克劳德想要起身,却因为跪坐太久双腿酸麻无比又摔坐了回去,就在这点时间里,触手们抓住了他的双臂,解下了他的斗篷。克劳德抽出萨菲罗斯胸前的匕首试图砍断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生物,仍旧是徒劳无功。它们轻而易举就被割断,下一秒却又黏合在一起。
他正在和触手缠斗时,突然看见有些触手已经悄悄爬到萨菲罗斯胸口,伸入刀口贪婪地吸取着他的血液。克劳德扑上去疯狂地抓住它们扯开€€€€就算萨菲罗斯是他亲手杀掉的,他也不允许这些东西亵渎他的尸体!触手没法被制止,克劳德干脆双手捂住那伤口,下意识地抬头看着萨菲罗斯的脸,死人仍旧闭目微笑着,对这一切无知无觉。邪神,萨菲罗斯说过他身体里寄宿着邪神,难道这是€€€€
克劳德的思绪被触手的动作打断了。或许是他的制止惹恼了它,或者说€€,触手们揽住他的躯体猛地向后一扯,克劳德被扯得坐直了,只能无力地看着更多的触手贪婪地吸食着萨菲罗斯的血液,它们与尸体相接的地方是血的红色,往后却变成了银白。克劳德惊悚地发现,吸食越多的血液,触手的形态就更明晰,最后竟然变成了发着柔和光芒的银白色。
而他也没法逃了。克劳德的四肢都被触手缠住,像网一样将他密密包裹。他扭动着躯干试图挣脱,却像蛛网上的猎物被越缠越紧。突然有触手来到了他肩膀的伤口处,克劳德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不要€€€€”
触手不懂人语,或者听懂了也不管他的哀求,猛地刺入了他的右肩。克劳德绝望地看着,以为自己也要被吸干,那条触手却顺着他的肩膀不知道进入到了什么地方。被进入的感觉诡异,疼痛微弱,更多的是酸胀感,就像液体倒灌入血管的感受。克劳德痛苦地呻吟着,摇着头抗拒这种感受。酸胀感从右肩扩散到左胸,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被入侵了,恐惧让他疯狂地喘息,有一条触手来到他的脸侧,摩挲着他的脸颊,卷掉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它竟然有温度,比克劳德的体温略低一些,让他觉得似曾相识,连它的动作也是。
它在安慰我……?克劳德突然有了这种猜测。身体被侵入的感觉停止在左胸膛,看来触手的目标确实是他的心脏。克劳德眼睁睁地看着那条触手截断了自己,彻底消失在他的身体当中,然后更多的触手涌上€€€€他的伤口被治好了。
为什么?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克劳德艰难地思考着,突然胸口被猛击的感觉让他干呕起来,身体抽搐着,背上冷汗直流。又一下。他的心脏剧烈地一下下搏动着,像是要冲破肋骨而出,肩膀处愈合的伤口灼烧一样疼痛。克劳德惨叫起来,一条触手猛地塞进他嘴里堵住了声音,另一些触手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克劳德突然被击中一样静止了€€€€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他以为已经被自己遗忘的事。当他的母亲回到尼布尔海姆的时候,萨菲罗斯也是这样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萨菲罗斯!是你吗!”克劳德奋力扯出塞在他嘴里的触手喊道。银色的触手只是沉默着,€€€€地动着。如果有一面镜子的话,克劳德能看到他的整个后背已经被银色的物质完全包裹住,就像有人亲密地从背后搂着他一样,它们散发出的微光浸润着克劳德的身躯。
“……哈啊……”他突然颤抖着呻吟起来。一些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腰带,从衣服下摆和裤子里钻了进去。他的性器突然被包裹,克劳德因为突兀的快感挺起胸膛,乳尖处的衣服凸出一个不自然的弧度€€€€他两边的乳头同时被触手缠住,另一些触手拨弄着被勒住的乳头,甚至试探性地戳弄着乳孔。一些触手在他的腰腹和背部游走,描绘着克劳德脊椎的凹陷。它们在尽其所能地爱抚着他。性器处的触手凝在一起,吮吸着他的阴茎,两条触手拨弄着他的囊袋。在马眼被入侵的时候克劳德尖叫着射精了,触手没退出他的身体,在尿道里就分食掉了他的精液,所以从外面看来,克劳德的阴茎只是在裤子里抽动了一下就瘫软下来,连内裤都没有弄脏。
触手的玩弄还在持续。克劳德眼前发黑,低下头喘息着,看到萨菲罗斯的面容,因为耻辱和厌恶闭上眼,咬紧了牙关呜咽着。他被不知道什么东西侵犯了,就在萨菲罗斯的尸体上。而他对此无能为力,甚至陷入快感当中无法自拔。
渐渐地,克劳德感觉到耳膜上有声音在嗡鸣,耳鸣声逐渐强烈到难以忍受,他甩着头,无助地想把声音从脑海中驱赶出去,然而只是徒劳。声音越来越响,像是很多人在他脑海里低语,男女老少都有;低语变成了正常音量,又变成尖叫;在克劳德因为忍受不了而惨叫出声的时候,狂乱的声音突然合而为一,变成了他再熟悉不过的男声:“……终于,连结诞生了……”
“……萨菲罗斯?真的是你吗?”克劳德颤抖着声音问。触手温情地卷走了他额上的冷汗,撩开他的头发。“是我,克劳德。很高兴再见到你€€€€以这种形态。”萨菲罗斯还活着。过量的恐惧和他不想承认的喜悦混杂在一起,克劳德张了张嘴,眼泪滑了下来。
触手仍旧禁锢着克劳德的手脚,它们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剥下了克劳德的裤子,上衣撩起到胸口,方便克劳德能够直接看到它们如何煽情地爱抚他的每一处肌肉的线条,亵玩他的乳头;下身的触手再次套弄克劳德的阴茎,一松一紧地勒着性器的根部;他的身体被抬起来了一些,触手绕着他的大腿游走,因为姿势变化,血液流动加剧,腿部的痛麻一下变得难以忍受,何况有些触手还撩动着他敏感的腿根皮肤,让他的大腿剧烈抽搐着想要并拢,却被触手不容置疑地分开。
一条触手游走到克劳德的后穴处,绕着穴口画圈,然后捅了进去。较细的触手没有带来多少疼痛,克劳德的后穴太久没被如此使用过,他已经快忘了做爱的快感,身体却诚实地帮他回忆起来。穴肉谄媚地包裹而上,讨好着侵入者。
“在我的尸体上被操射了一次的感觉如何?”萨菲罗斯突然在他脑内漫不经心地说,他满意地感知到克劳德的身体猛地绷紧了,触手扳住克劳德的头,逼迫他直视着萨菲罗斯的脸。
“不……别……”克劳德沉浸在快感中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了。后穴的触手增加了数量,两条触手轮流鞭挞着他的前列腺,克劳德的阴茎剧烈抽动着,几乎要射精,马眼中的触手却变得无情,不再接纳他的精液,单纯堵住了出口,让即将喷涌而出的液体倒流回去。
“看来感觉不错。”萨菲罗斯自顾自地下了结论。“真可惜,我没能用成年后人类的身体和你做爱,不过看来现在这样也不错。”
“现在这样……嗯啊……是指?”克劳德呜呜地呻吟着,在快感中艰难地保持着理智。“如你所见,没有了躯壳的束缚后的我。那两个人类真是无知,连自己结下契约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萨菲罗斯快乐地笑了起来,又一根粗大的触手猛地塞入克劳德的后穴,和前两根触手合并,将穴口撑得没有一点褶皱,然后猛烈地抽插着,狠狠碾着前列腺进入,捣着克劳德的穴肉深处。克劳德被他操得尖叫起来,就像他们少年时候的交合一样丝毫控制不住声音。
他在被快感疯狂冲刷的间隙中还在试图将这一切联系起来,萨菲罗斯被他徒劳的努力取悦了,言语太过冗长,他直接将自己的思维与记忆共享给克劳德。
于是克劳德在被操得痉挛时看到了一切€€€€
名为杰诺瓦的邪神在世间已经存在了千百万年,远远早于人类的诞生。€€苏醒后在人类之间扩散自身,扭曲影响人的思维,终于被捕捉到了行迹,然后被法阵召唤,借由露克蕾西亚之腹生下一个孩子。杰诺瓦原本的神躯被捕捉、封印,孩子成为了皇室利用控制神明的唯一纽带。
现在他杀死了萨菲罗斯的人类之躯,反倒是打破了他降世时血肉的束缚,将真正的邪神释放了出来。
萨菲罗斯对他有着浓厚的偏爱,这就是克劳德喝下了他的血以后没有病变的原因,也是他离开萨菲罗斯的控制以后就不再生长的原因。宝条早年的无心之举在他们之间产生了一个血契,方才萨菲罗斯侵入他的心脏,彻底加强了这份连结,坚固到只有以死亡摧毁。换句话说,克劳德已经被他同化,成为了萨菲罗斯的眷属和血亲。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萨菲罗斯的声音又在克劳德的脑内响起。尽管克劳德已经只会嗯嗯啊啊地呻吟、上下淌水,萨菲罗斯仍然从他痛苦且清明的眼神中捕捉到了熟悉的不屈。“好孩子,很好。保持你的那份自尊吧,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也迟早会理解我,渴求我,奔向我€€€€这是你的宿命。”
萨菲罗斯对他的敏感带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阴茎被包裹,触手吸附吮吸着;马眼内的触手在尿道中无情地抽插戳刺着,翻搅着已经积攒到满溢的精液;后穴中的触手一刻不停地猛凿着前列腺,破开紧缩的肠壁长驱直入;乳头处的触手绕着乳晕打圈,还有一根塞在克劳德的嘴里,接吻一样煽情地卷着他的舌头。在萨菲罗斯对他的命运进行宣判后,克劳德蜷缩着脚趾,全身绷紧,终于被允许射精。
他被触手松开后,因为过量快感的侵蚀近乎晕厥。触手渐渐融化、重凝,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银色的虚影。萨菲罗斯重新化成人形,亲昵地从身后环抱着他,嘴唇在克劳德颈侧烙下一个吻,然后顺着颈边往上,吻到他的耳朵:“再见了,我亲爱的克劳德。下次重逢不会太久,来寻找我吧……”
然后萨菲罗斯松开他,再次化成液体状,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克劳德像是死去般一动不动地瘫坐着。半晌他终于哆嗦着爬下了床,穿好衣物。他看着萨菲罗斯的尸体,心里充满了惊惶与迷茫€€€€邪神舍弃了这个躯体,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回归。离克劳德杀死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这具人类的身体仍然残留着体温。到时候我要怎么阻止他?我还有勇气杀死他第二次吗?我还能杀死他第二次吗?深刻的恐惧与绝望再次攫住了克劳德的心。
克劳德心脏狂跳,双手发冷发麻,他颤抖着手捡起了地上的短剑,走到床边,对准萨菲罗斯的喉咙砍了下去。
TBC.
第15章
????预警:有小云食用鱿鱼刺身的内容,不喜慎入!!
*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萨老师深谙此理
用短剑分尸是很困难的事。
照着关节砍下,割掉筋络,然后割开肉和皮。克劳德的精神已经麻木了,他忍着呕吐的欲望,肢解了萨菲罗斯的一条手臂和一条大腿。男人的身体在他手下变得残缺,断面的骨头粗砺扎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的景象悄悄扭曲了。香味开始在空气中扩散,鲜血的红色变得刺目扎眼。短剑很快变钝了,克劳德满头大汗,无措地抬头寻找香味的来源,它变得越来越浓烈,香气中带着甜味,让人不停地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克劳德抬手在袖子上抹了一把汗,发现自己的手上也带着浓烈的香味。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手上残留的血液。
刹那间极度的饥饿让他的胃都绞痛起来。克劳德感觉天旋地转,摇摇晃晃站不稳了,萨菲罗斯的尸体在眼前有了重影。他从尼布尔海姆回来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尸体的焦味好像在鼻尖弥漫不去,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因为恶心而吐出来了。
当克劳德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短剑已经没入了萨菲罗斯的腹部。人体的腹部没有骨骼,刀即使砍钝了也能轻松刺穿,他颤抖着手,划开了萨菲罗斯的肚子。
香味瞬间在空气中爆裂开来。克劳德张着嘴,“嗬嗬”地喘着气,唾液滴滴哒哒地淋漓砸下。他像一匹野兽一样,面目扭曲丑陋,痴痴地盯着萨菲罗斯皮表下鲜红的血肉,因为神经未完全死亡还抽动着,如此鲜活。右肩又开始灼热,脑子里一个声音嗡鸣着挥之不去,克劳德花了很大力气分辨出来,那个声音说的是“reunion”。
再连结。
克劳德手臂和额头上的血管暴起。他有种预感,如果现在再不离开这里会发生很恐怖的事,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慢慢再次爬上了床。
一块肉被割了下来。
他疯狂地吞吃着萨菲罗斯的血肉。胸腹的肌肉都被割下来吃掉,克劳德仍不满足,他的胃仍旧抽痛着,叫嚣着饥饿。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睛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绿色,瞳孔缩成细线,变得和萨菲罗斯的眼睛一模一样。他拿起一旁萨菲罗斯的手臂吃了起来,吃掉了一整条手臂后剖开了他的胸腔。
克劳德珍而重之地捧出了萨菲罗斯的心脏。
它仍然搏动着。萨菲罗斯的心脏没有死,萨菲罗斯也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克劳德用脸颊亲昵地蹭着那颗心脏,快乐地想,我们会一起活下去,永远活下去。
他咬了下去。鲜血迸出,心脏像一颗多汁的果子一样甜美,口感脆韧,牙齿切入其中时仍然在跳动,一收一缩,在他的舌尖跃动着。克劳德吮吸着被收缩挤压而出的血液,有些顺着胳膊流了下去,他舔着自己的手臂,不舍得浪费每一滴。
吃掉了一整个心脏后,克劳德砍下了萨菲罗斯的头颅。真奇怪,刚才他分尸的时候觉得多困难啊,现在却能看清楚每一条肌理与脉络,轻松地将刀尖插进关节连接处,将萨菲罗斯颈椎砍断了,断面整整齐齐,克劳德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凑上去啜饮着颈动脉处流下的血液。在萨菲罗斯自己吸收了那么多血以后,这具身体仍然有那么多的储量。就像母亲永远有丰沛的乳汁哺育孩子一样。
克劳德捧着萨菲罗斯的头,眷恋地看着他的脸,用拇指摩挲着他的眉骨。即使生命流逝,这张脸仍然有着世界上最完美的容颜。这也不难理解,毕竟神明是远超人类的存在。克劳德当然舍不得吃掉他的头颅。突然萨菲罗斯的嘴由于重力张开了。克劳德看着他的舌尖探出,捧起头颅吻了上去。
多么柔软啊。唇和舌都柔软无比,克劳德像吃棒冰一样吮吻着萨菲罗斯的舌头,舍不得把它咬下来。他急切的动作让牙齿磕破了萨菲罗斯的舌头,血液流出,克劳德表情陶醉地将那些少量的血液全部抿舐掉,半晌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他的舌尖和萨菲罗斯的舌尖之间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
吃到再也吃不下去以后,克劳德不满地停下了,捂着自己的肚子沉思着,怎么才能多吃一点进去,不能浪费了这饕餮盛宴。但是香甜的味道渐渐退去了,克劳德摸着萨菲罗斯血肉外翻的胸口,突然觉得自己饱得不能再饱了,饱得想吐,手指上滑腻的感觉让他恶心。
我是在干什么……?我一开始是要干什么?克劳德发现自己好像想不起来了。他抱着头哀嚎着,头痛欲裂,半晌头痛止息后,克劳德愣愣地看着被他吃得七零八落的萨菲罗斯,内脏被他刨了出来,四肢零落在床上,森森的白骨外露。
他把萨菲罗斯的尸体吃掉了。就在他们曾经胡闹过无数次的、萨菲罗斯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