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姑娘” 拇指“姑娘” 第7章

　　天杀的！安吉尔和杰内西斯思维同步了。

　　一般人类的正常关系，到你们这里就不正常了啊！

　　“你怎么能……”

　　在他看来，这是萨菲罗斯的错。萨菲罗斯二十三岁，是一个成年人。克劳德还很小，他从卷心菜里出生，到现在根本才刚满一岁！就算奇幻生物不用人类的年龄计算好了，光看外表，克劳德也还很小，就是个青少年，萨菲罗斯竟然对他下手，简直不是人啊！

　　安吉尔痛心疾首的表情刚刚出现，克劳德就发现了，马上维护男朋友，很大声：“我们是自由恋爱！”

　　安吉尔的表情更一言难尽了。

　　杰内西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两个人并排站着，目瞪口呆，看萨菲罗斯走到克劳德身边，克劳德跳上萨菲罗斯的肩膀，亲亲密密地走出去，以特种兵的耳力，还听见萨菲罗斯夸克劳德很有耐心，坐在那里等了那么久；克劳德夸萨菲罗斯太厉害了，太强了，不愧是萨菲罗斯。

　　良久，杰内西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安吉尔：“这算犯罪吗？”

　　安吉尔坚定地回答：“算！”

　　杰内西斯眨眨眼：“好吧，那我们能做什么吗？”

　　安吉尔：“呃……”

　　……好像不能。

　　€€€€€€€€

　　克劳德很生杰内西斯的气。

　　以前，杰内西斯就总用“英雄”这个身份刺萨菲罗斯，克劳德没在意；但现在不一样了，萨菲罗斯脾气好，任杰内西斯嘲讽，克劳德却受不了。

　　更何况这一次杰内西斯太过分了，直接叫萨菲罗斯“怪物”。

　　杰内西斯什么都不懂，当英雄难道很好吗？被人捧上神坛，顶礼膜拜，然后一有污点就被万众讨伐？

　　所以他和杰内西斯吵架了。

　　“你只是虚荣心强。”克劳德一点不客气，指出了核心：“你嫉妒萨菲罗斯，你想要他的名声，他的成就，但你什么都不懂，你觉得当英雄很好？行啊，那我现在就去找个变态科学家，把你关进他的实验室，你在里面待十三年，每天被砍手砍脚，开膛破肚，泡在魔€€里一泡一星期，不能抱怨，一抱怨就加倍实验，这样好不好？”

　　克劳德在宝条的实验室里待过，知道宝条是一个多么变态的疯子，萨菲罗斯遭遇的只会比他更差，何况他有看到一点宝条的实验记录，简直触目惊心。

　　“你根本就不能，待一个月就哭着要出来了，萨菲罗斯经历了磨难走到现在，你嫉妒他？为什么？因为你从小娇生惯养长到大？你想要英雄的名声？想赢，想被所有人崇拜？那你知不知道萨菲罗斯的名声是神罗营造出来的？就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他？”

　　克劳德越说越生气，太激动了，“神罗把他当工具，你还当真了，你这个肤浅的蠢货！萨菲罗斯不是怪物，你才是怪物！”

　　萨菲罗斯安静地站在旁边，没阻挠，他早就习惯了被人排斥。杰内西斯讽刺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一直都不在意，他们是“朋友”，不是吗？

　　得知了自己真实身份后，他就更不在意杰内西斯的讽刺了，他们注定不同路，没必要在意。

　　但是现在，看克劳德这么激动的为他辩护，因为杰内西斯一句“怪物”，和他吵得这么凶，几乎要打起来了。萨菲罗斯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只想带克劳德离开，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克劳德。

　　“好了，好了。”在他们真的要打起来的时候，萨菲罗斯出面制止了，他把克劳德从桌子上捧起来，克劳德气得直跺脚，把桌子上的杯子全踢飞了，用来攻击杰内西斯。就在杰内西斯要反击的时候，萨菲罗斯把克劳德捧走了。

　　他的人偶这么小，乖乖地坐在他的掌心里，萨菲罗斯很满足，很满意。

　　他们回了公寓，萨菲罗斯用杰诺瓦的力量让克劳德恢复了体型，然后压上去吻了克劳德。

　　克劳德不知道为什么萨菲罗斯突然吻他，但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当一个好男朋友，所以马上回吻，抱着萨菲罗斯的脖子，贴得更紧，萨菲罗斯想要什么他都给，而且是心甘情愿，很高兴的给。

　　为什么不呢？萨菲罗斯是他唯一的家人了，而且萨菲罗斯又是这么的好，既不毁灭星球，也不发疯，通情达理，处处为别人着想。越是了解萨菲罗斯，克劳德就越觉得萨菲罗斯好。杰内西斯竟敢说萨菲罗斯是怪物，简直太过分了。

　　萨菲罗斯并不克制，想要就去拿，不论他想要什么，克劳德都肯给，全盘接纳，他的阴暗，他的暴虐，他的独占欲，他不能示于人前的对万物的蔑视，克劳德都接受良好。

　　“我早就知道了。”克劳德这样说：“在原来的世界，我追着那个萨菲罗斯整个盖亚跑，他那鬼样子我全了解了。但是没关系，我不在乎。”

　　克劳德并不柔弱，他很坚强，也很聪明，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萨菲罗斯的打算，慢慢蚕食生命之流。

　　他看了一下灯火通明的神罗，又看了看米德加恍若白昼的夜晚，接受了。

　　说真的，他不是大爱无疆的人，他的心不大，只放得下重要的几个人，其他的人类他真的不是很在乎。

　　“这没关系。”他说：“反正都是用魔€€，他们用来发电，你用来吃，而且你吃的还没他们多。”

　　克劳德轻轻地摸萨菲罗斯的头发，“不过你吃慢一点，慢慢地吃，好不好？”

　　“好。”萨菲罗斯答应了。

　　他本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争吵，甚至决裂，萨菲罗斯早已做好准备，即便克劳德想要离开，也永远无法逃离。但事实再一次出乎他的预料。

　　“这样不对，我当然知道。”克劳德叹气，“我应该选星球，但是没办法，我就是想选你……其实也没那么糟吧？”

　　哦。

　　好。

　　这样很好。

　　萨菲罗斯从来没体会过被人无条件选择的感觉，他一直是次要选择，杰内西斯的第一选择是安吉尔，安吉尔的第一选择是杰内西斯，第二选择是扎克斯，他永远是次要的，他很完美，无懈可击，但不够重要。

　　克劳德不一样，天平的两端，一端是星球，一端是他，他还有前科，想召唤陨石砸星球，和克劳德是仇人，宿敌，并且目前第二次犯事。但克劳德做了选择，不是星球，而是他。

　　他紧紧地抓住克劳德，近乎病态地吻他，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如果人类停止使用魔€€。”他承诺：“我也会停下。”

　　克劳德对这样的结果就已经很满意了。

　　随着时间流逝，萨菲罗斯有了翅膀，漆黑的单翼，克劳德没见过的造型。

　　“真漂亮。”他热情地说，想起了自己养的黑陆行鸟。萨菲罗斯羽翼张开，黑色羽毛飘落，克劳德全部收集起来，“我很快就能拥有羽绒枕头和羽绒被了。”萨菲罗斯不介意，和他一起做手工。自动剥落的羽毛是飞羽，并非绒羽，他们沿着羽管把羽绒剪下，萨菲罗斯还摘了一点内里的绒羽。没过多久，克劳德就有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羽绒小枕头和羽绒小被子。

　　克劳德帮萨菲罗斯打理他的翅膀，他技艺娴熟，经过无数陆行鸟认可。用毛刷轻轻梳理整齐，再用特定的香油慢慢打理，萨菲罗斯的翅膀经过这样的精心照顾，几乎闪闪发光。

　　他很喜欢用翅膀裹住克劳德，然后在一片漆黑中吻他，克劳德并不排斥，甚至觉得很有安全感。

　　然后有一天，萨菲罗斯有了新的形态，克劳德见过的，北大空洞，决战的时候，很多翅膀的萨菲罗斯。

　　这次是雪白的羽翼，只有手臂上的是黑色。萨菲罗斯漂浮在半空，令人目眩神迷，克劳德之前没花太多时间欣赏，正常，决战嘛，哪有闲心沉迷敌人的美丽。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仔细地看，“你是谁？”克劳德开玩笑：“你为什么这么漂亮？”

　　萨菲罗斯用翅膀裹住他，他们一起玩，克劳德迷上了萨菲罗斯这个形态，一层又一层羽翼把他包裹住，空间小小的，柔软又温暖，他觉得很安全，很喜欢。

　　一段时间之后，克劳德想起来萨菲罗斯的神明情结，玩闹地跪在他的膝上，“哦，我尊敬的神，你卑微的信徒想要一个吻。”

　　萨菲罗斯凝滞了一秒，然后全情投入这个游戏：“你是一个多么好的小信徒啊，什么都给你。”

　　克劳德身边几乎没有任何人，就连扎克斯也来往的不太频繁，萨菲罗斯也是，除了例行公事和杰内西斯和安吉尔待在一起，他就只和克劳德待着。

　　这样不健康，当然，但他们谁也不在乎。

　　克劳德生日这天，萨菲罗斯送了他两辆摩托车。

　　阿达利G85-A，最新研发出的高级型号，一大一小，可供小克劳德和大克劳德同时驾驶。

　　克劳德挑了一个远离所有人的荒野试驾，戴上黑色防风镜，觉得自己酷毙了，萨菲罗斯坐在他身后。他发动引擎，引擎咆哮着启动，速度加到最快，风从他们耳边呼啸而过，克劳德觉得很自由，很快乐。

　　当天晚上，他们没回神罗，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星星一颗又一颗，在天空中闪烁。

　　克劳德开始数星座，仙女座，大熊座，人马座……

　　萨菲罗斯听着，等克劳德数完，问：“你最喜欢哪个？以后我们先去那里。”

　　克劳德不知道，他毕竟只是个乡村男孩，没有那么远的野望：“你决定。”他嘟囔着，“这方面你是专家。”

　　萨菲罗斯笑了，把克劳德抱到胸前，展开翅膀裹住他们两个，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在文森特的帮助下，路法斯上位很快，这位新的继承人相当圆滑，和萨菲罗斯保持互惠互利的关系，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忽视了克劳德的存在。

　　克劳德在神罗大厦里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开着小摩托车畅通无阻，上下奔驰。一开始，很多人都非常惊讶，不过只要搬出疯狂科学家这个理由，他们马上接受良好。习惯了和呼啸而过的小摩托车共处。

　　下午五点，杰内西斯和安吉尔就听见了小摩托车引擎的隆隆声，安吉尔对这场恋情还是不赞成，杰内西斯却无所谓。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能干什么？”

　　不管怎么样，他们开门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看。

　　克劳德摘下黑色防风镜，酷酷的靠在车边，睥睨了他们一眼，个子小小的，样子拽拽的：“我来接我男朋友下班！”

　　萨菲罗斯的办公室门开了，神罗将军走出来，依旧完美无缺，无可挑剔。

　　他把克劳德捧起来放到肩上，一只手拿起小摩托车，对杰内西斯和安吉尔点点头，就离开了。

　　安吉尔看着他们的背影，很纠结：“我的天。”

　　杰内西斯拉长了脸：“我讨厌情侣！”

　　天慢慢黑了，克劳德和萨菲罗斯趁着没人注意，溜出神罗，他们在旷野里奔驰，顺便杀掉几只不长眼来打扰他们的怪物，然后他们在草地上躺下，看星星，接吻，最后睡在萨菲罗斯温暖的羽翼里，等待太阳升起，第二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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