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入酒厂是为了挣钱 我加入酒厂是为了挣钱 第47章

作者:浩然天风 标签: BL同人

  妖王也是有脾气的。

  琴酒眨眨眼,下最后通牒似的问:“你真不去?”

  杀生丸清了清嗓子:“……我晚上去那边散步。”

  “那就一起散步去吧,正好今天满月,山上的风景一定不错。”白兰第一个响应。

  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加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让他一贯表现得像个快乐男孩,现在也不例外。

  “风景不错,蚊子的牙口也不错。”白马嘴上吐槽,但也没有拒绝,“一会儿出去买两瓶驱蚊水带着。”

  话赶话说到这里,众人都收不住了,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商量吃晚饭后要准备的东西,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去散个步。

  别说他们,琴酒这位当事人看着都很轻松,跟安室透腻腻歪歪地喂饭……哦不,是琴酒单方面把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怼进安室透嘴里。

  动作不温柔,却很亲密,隔壁的赤井秀一都快馋哭了。

  杀生丸捧着热水轻吐一口气。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种人,好像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身边所有人有意无意的拥护。

  放在战国时代的妖族,这家伙起码是一方王者。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妖族大意失琴酒?

  杀生丸漫无目的地想着,心情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

第53章

  一轮明月光辉灿烂,落在风中起伏的碧绿田野上,激荡着流水波光,盈盈脉脉。

  正适合散步。

  琴酒一行人中, 白兰白马白龙三个白字辈的是真的去散步的,每个人都提前喷了一身薄荷味的驱蚊水, 香飘十里, 存在感极强。

  快斗从楼上下来,被这味道冲得鼻塞都通了, 哭笑不得地道:“嗯,腌入味了, 你们出去溜达一圈回来正好上烤架。”

  新一提着两只帐篷包紧随其后:“今晚在山上露营,帐篷我已经准备好了,想带什么其他东西自己准备。”

  “放心,吃的喝的已经备全。”纲吉从楼梯上蹦€€下来,刚刚遣走云守和岚守,他身边没有念念叨叨的人,心情甚好,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我都放到车上了。”

  “桃矢,一起去吧。”

  “嗯……”

  白马拉着桃矢走出房间,后者半推半就,抗拒的力道薄弱得像小孩子过年拒绝红包,最终还是逃不过真香定律,站到众人之中。

  琴酒揣着手站在旅社门口,一脸慈祥地看着里面那群商量着在山上烧烤这种很刑的事的傻狍子。

  安室透斜他一眼,知道他已经在心里把白马他们打了一顿又一顿。为免他真的动作,安室透忍着笑催促道:“动作快点,你们不是要去露营吗?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来了!”

  众人齐应一声,呼啦啦蹿了出来。

  赤井秀一开车停在台阶下,从摇下的车窗看见并肩而立的两人,眼神微暗,移开目光看向前路。

  别人的爱情与他无关,嗯,与他无关。

  众人提前近二十分钟来到山脚下,除了琴酒和杀生丸留下之外,其他人都纷纷往山上行去。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倒是想留下,不过被琴酒以扎帐篷为由赶上山去了,没让他们趟这趟浑水。

  “……有事给我打电话。”

  琴酒认真起来,安室透是拗不过他的,见他神情不像开玩笑,只能叮嘱一句后转身离开。

  至于是不是真的离开,那就是琴酒和的场静司见面之后才需要讨论的事了。

  无关人士上山扎营之后,四周瞬间安静下来。风吹过树梢,月色枝影齐婆娑,沙沙作响。

  沙沙声里,除了你风声,还有脚步声。

  琴酒回身望去,前方的道路尽头,的场静司踏着霜色的月光缓缓走来€€€€只有他一个人,以及一柄坏损的刀。

  杀生丸身怀三个暖宝宝,手里捧着保温杯,一身暖意原本已经盖过胸口的痛楚。然而那把刀映入眼帘的刹那,他的伤处陡然爆发出一阵剧痛,痛得他脸色微变,低低闷哼一声。

  琴酒长眉一挑,不着痕迹地上前扶了扶他,目光也顺势落在的场静司腰间的残刀上。

  那把刀的刀刃断去三分之二,残存部分也有诸多划痕,刀柄上的花纹更是磨损大半,整体损伤分外严重。

  饶是如此,它依然锋芒凌厉,琴酒不过看了一眼,就觉得双眼刺痛,仿佛被剑气割伤一样。

  “二位来得准时,倒是我这个邀请人迟到,失礼了。”的场静司微微颔首,甫见面就表明歉意,礼数方面做得滴水不漏。

  “九点五十九分,不算迟到。”琴酒若无其事地别开目光,“开门见山吧,的场先生需要我们怎么配合你?”

  的场静司就喜欢他这种爽快人,虽然自己习惯了遵循重重礼数和规矩,但可以解脱枷锁,提高办事效率,也是他乐见其成的事。

  “两位随我来。”的场静司的右手按上腰间残刀,迈步走向右手边的小路,没有立刻解释。

  月光静悄悄洒在枝叶间,如漏下的细沙,一块无字的石碑立在影影绰绰中,若不细看,就像一块被磨灭字迹的路标,毫不起眼。

  琴酒虚扶着杀生丸来到石碑前,刚刚站定,就听残刀锵然一声清鸣,散碎的光芒从几近朽坏的刀鞘内渗漏出来,是戾气深重的妖气。

  伤势再度被引动,杀生丸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却只是把背脊挺得更直。

  “这把刀是妖怪,”琴酒对他的虚扶落到实处,面上则不动声色,好奇地观察那几乎与山壁融为一体的石碑,“那这块碑……”

  突如其来的铿锵厉响打断了他的猜测,残刀从的场静司腰间脱落,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撞到石碑上,又一下弹上半空。

  这一套违背物理学的反应做完,刀身也完全亮起,虽然是残刀,刀气却强得可怕,杀意凛凛逼人眼睫。

  “两位听说过髭切吗?”的场静司头不动,只是垂眼扫过铮鸣不止的残刀。

  “源氏两大重器之一,当然知道。”杀生丸是不可能回答这种问题的,琴酒想也不想就主动接过话茬,“你不会想告诉我,这把就是传说中的国宝髭切吧?”

  残刀微微颤栗,抖落满地碎银般的光斑。

  “如你所想,它不是。”的场静司抓住刀柄,残刀颤了颤,却并未挣脱,“它只是一柄断刀,最多最多,多了一缕……残魂。”

  琴酒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瞬间消失。

  “髭切的本体在它应该在的地方,如果它有刀灵,也该待在本体里。”他脑筋一转,十几个各国风格的阴谋诡计被转了出来,每一个都足够精彩和恐怖。

  不巧的是,这些阴谋诡计任何一个套在的场静司身上都成立,至少都与他画风兼容。

  “我该夸你实在很敏锐吗?”的场静司笑了一下,“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髭切本体并无刀灵,或者说,它的刀灵已经随着它的某一代主人€€€€葬身于此。”

  尾音铿锵坠地的刹那,石碑猛然裂开,一团黑白二色纠缠的光芒从中溢出,像无形的巨网疯狂铺展。

  杀生丸首当其冲,陷入这张与他有着相似力量的网中。

  的场静司一手抓着残刀,另一手并起双指,指尖牵起一条长长的光带,就像捏住巨网的牵引绳,手指轻转,就有无数条细长的光线分成两股,一股注入刀刃,另一股则汇聚在杀生丸胸前,沉沉撞在他的伤处。

  杀生丸倒吸一口凉气€€€€疼的。

  “妖王先生,你不是失去了妖力之源吗?我现在就再送你一颗。”的场静司拈着网上的线,微偏侧脸,笑眯眯地道,“至于黑泽先生,我会送你一个光明的未……你在做什么?”

  他的视野调转,看到琴酒时瞳孔骤缩,嗓音顿时沉了下来。

  只见琴酒并没有被铺开的光网影响,正慢条斯理踱步到裂开的石碑侧面,手上拿着杀生丸的保温瓶。

  也许是在生死关头练出的警觉性发挥作用,的场静司直觉那瓶子里装着不好的东西,一时间忘了疑惑琴酒为何不受影响,沉声道:“黑泽先生,你想干什么?”

  “一言不合就翻脸反水,不得不说,你很适合我以前工作的公司。”琴酒拧开瓶盖,将里面的黑褐色液体倒在石碑裂口上,“可惜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根正苗红的二五仔,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就来见你吗?”

  液体灌入缺口几秒钟,石碑没有出现异状,光网也依然存在。

  的场静司却不敢放松警惕,他甚至不再关注残刀和杀生丸的状况,死死盯着琴酒接下去的动作。

  “准备?你什么都不知道,能准备什么?”

  “的场家族是除妖师世家,顶天了也是做些神神鬼鬼的事,我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照着这个方向做准备不就行了?”

  倒完液体,琴酒放下保温瓶,从怀里拿出一沓符€€和一只打火机,当着的场静司的面开始一张一张地烧。

  符€€遇火化为飞灰,灰烬在风中飘飘摇摇,最终都精准地落入裂缝里,与先前灌进去的液体结合,霎时间迸出反物理的火光。

  按理说,石碑是不怕火的,但架不住碑不是普通的碑,而火也不是普通的火。

  那金黄色的火焰带着浩然神圣之气,正是妖气和戾气的克星,附着在碑上迎风而涨,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

  “黑泽阵!”

  的场静司面色剧变,宁愿暂时松开对残刀的控制也要去阻止琴酒,却在收手之际,被另一只手一把扣住。

  “你!……”

  的场静司倏然回头,顺着那只手看到了杀生丸,他不但没有被分流出去的光线束缚,反而冷着脸攥住那把恍如实物的光线,脸色依然因为剧痛而泛白,神智却是清醒的。

  “你想通过它们€€€€一点残缺的妖力之源控制我?”

  杀生丸将光线抛开,学着琴酒的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暖宝宝,将其转到背面,露出贴在上面的一张符€€,和刚才琴酒烧的那些一模一样。

  的场静司:“……”

  不知为何,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计划失败的愤怒和挫败,反而突然有种恍惚感€€€€为什么这一人一妖明明都脚踏现实,看起来却这么扭曲失真?

  “快要烧完了,把他抓紧。”

  琴酒慵懒的声音飘进的场静司耳里,他如梦初醒地回头,发现石碑在那丛金色的火焰中烧成了破碎的炭块。

  煤炭在自然中形成需要亿万年,在琴酒手下却只需要一分钟。

  随着石碑碎裂,平铺开来的光网像投影仪没电了似的迅速消退,残刀也停止颤栗,挣开的场静司的手一头扎进炭黑色的石块间,隐隐悲鸣。

  的场静司没有挣扎,也没有多余的挽留,只是以一种近乎冷酷的冷静坐视这一切发生。

  “嗯,烧完了,白兰和桃矢从神明那儿拿的神茶和符€€真好用。”

  火焰彻底熄灭之后,琴酒拍拍手掌,语气轻快地说:“哎呀!这把刀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要不我再加点料,连你一起烧了?”

  闻言,的场静司脸一黑,杀生丸也抽了抽嘴角,捂着额头说:“房东,你干点拟人的事吧。”

第54章

  烧毁的石碑冒着白烟,残刀扎根其中,轻鸣不止,好像在哀悼什么。

  琴酒到底给的场静司留了面子,没有拿出门前快斗塞给自己的魔术绳索将人捆起来,而是与他和杀生丸坐成一圈,围着手电筒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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