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 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 第77章
作者:秦朝雾
沈曼语脑袋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花宴秋这混账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性癖?这又是想听她学小狗叫吗?
之前几次她都干了坏事儿,很是心虚,也就次次顺了花宴秋的意,但今天她心情不好,就想跟她对着干。
闻言,沈曼语大力将头扭开,避开花宴秋手指的作弄。花宴秋摸了个空,也不着恼,只好脾气的笑了笑,含笑等着小猫炸毛的场面。
果不其然,沈曼语紧跟着回过头来,气势汹汹道:“我没哭,小狗也没哭。是你耳朵眼睛出了问题,今天在这儿的,谁也没哭。”
这下子,又不是刚才哭着叫姐姐,说不想和姐姐分开时的情形了。
沈曼语难过的时候,虽然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像玫瑰的花瓣被迅疾的大雨打湿,蔫巴巴打卷。被摧残的七零八落,可怜兮兮。
但与那时候的她相比,还是现在这个嘴硬心软,生动活泼的她显得更有活力。
花宴秋只看着她这幅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她顶着沈曼语怒气冲冲的视线,轻巧巧刮了下她的鼻子:“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狗没哭,你也没哭。”
没哭就没哭嘛,偏要在小狗和你这几个字上加重读音,这不是欲盖弥彰还有什么是?
花宴秋哄她的语气,完全是哄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沈曼语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想开口呛她两句,一想到面前人马上就要离开了,心头的酸涩卷土重来,威力比刚才还要猛烈。
她别开脑袋,没敢想自己刚才的举动,也没敢看花宴秋的眼睛。就算再不舍,还是顾忌正事,艰难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别误了点。”
她一直没说自己刚才为什么哭,花宴秋知道她的抗拒,也就没有多问。
她看得出沈曼语的不舍和嘴硬,有心想安抚她的情绪:“就只是分开两天而已,没关系的,咱们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沈曼语紧紧抿唇,视线还是牢牢落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
马上就要分开了,这一块冰凉的瓷砖,能有她的脸好看吗?花宴秋心口的醋意升了上来,有那么一瞬,想摇晃沈曼语的脑袋,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的脸。
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别就过了这么两天时间,就忘了她这么个人的存在。
花宴秋垂在身侧的手插进自己的衣兜,里面装着的熟悉的小盒子,这两天她在口袋里反复临摹,早就对它每一个边角的触感了如指掌。
等待这么多天后,她终于等待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它重见天日。
花宴秋纠结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终于心一横,下定了决心。她心头紧张至极,悄悄捏了把汗,手臂的肌肉用力到差点抽搐。
她藏在口袋的手抽了出来,掏出小盒子放在手心,献宝一样捧到沈曼语面前:“当当当,曼曼,看看这是什么?”
沈曼语终于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情不自禁抬起脑袋,顺着看了过来。
花宴秋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跟沈曼语认识之后,她已经做了好多之前从未做过的事情——屋内空调开着,凉风习习,她掌心因过度的紧张渗出一点汗意。
她悄无声息掐了把自己的手背,剧痛唤醒神智,让她紧张到稍微发颤的嗓音重新平和下来。
她努力笑道:“不都说睹物思人吗,我给你这个机会。虽然我暂时离开了,但这个礼物在你手里,你看到这个礼物就会想到我,你想我的时候,就多看看这个礼物。”
“虽然我不在你身边,可它一直代替我,牢牢陪伴在你左右。四舍五入,也就是咱俩这两天没有分开过。”
几句话说的沈曼语眼中又漫上一丝细微的热意,她小声嘟哝道:“这怎么能一样嘛......”
可如花宴秋所料,她这样的话一出口,沈曼语果然没有一口回绝她这件礼物。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花宴秋吞咽了下,缓解心中的紧张,这才慢慢道:“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真的很适合你,跟你简直是天生一对。”
目的达成,沈曼语顺利接过礼品盒,因为花宴秋这番话,她明显对里面的东西产生一些好奇。
视线来回在这个小小的盒子上巡视,暗自猜测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你先不要打开,等我离开后了再打开。”
花宴秋禁不住想,人果然都是喜欢得寸进尺的生物,永远都得不到满足。送出礼物之前,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沈曼语可以接受这件礼物。
但等沈曼语真接受这件礼物后,她又想看沈曼语戴给她看看,看这条玫瑰项链,跟她的耀眼的小玫瑰,究竟有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相衬。
或者说,不是单纯只想看她戴。而是,想亲手为她戴上。
亲手为她的小玫瑰,带上自己亲手为她挑选的玫瑰项链。
花宴秋指节不自觉蜷缩起来,她克制住心底蠢蠢欲动的念头,怕自己一次步子迈得太大,吓走面前已经受惊的猎物。
她在心里遗憾叹了口气,面上仍不动声色,轻轻抚摸着沈曼语的秀发。
拿人手软,沈曼语这次晃了晃脑袋,见花宴秋没被甩开,也就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硬生生躲避。
沈曼语其实收下之后,立刻有点后悔接过这礼物。毕竟本来欠人的人情就很多,再拿了人家的东西,以后花宴秋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就像现在一样,她哪好意思直接开怼啊。
多少要给人家一点应有的排面。
“这份礼物,如果你不喜欢的话罢了,按照你的心意来,随便你怎么处置。”
光滑柔顺的长发自花宴秋掌中穿过,淡淡的玫瑰发香清晰可闻。
她静静注视着沈曼语面上的表情,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细微的细节,温柔道:“如果你喜欢它的话,等我们在B市见面时,戴给我看看,好不好?”
她用的是疑问和请求的口吻,将一切的选择权全然交给沈曼语。与当初给莫城挑选礼物时,两人万分随意的态度完全不同。
她的紧张忐忑等诸多表现被深深压抑在心里,几乎没有表现出来。但以沈曼语对人心的敏锐程度,多少还能感觉出来些许。
花宴秋跟景言卿一样,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从小到大,她或许很少遇到过如此上心的人。
想到这儿,突然浮现的这种认知,令沈曼语心口陡然一酸,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花宴秋以前没有喜欢过人,她喜欢沈曼语,对她的所有的好,都是完全发乎于本心。
她在努力学习前人的经验,从中汲取到自己能够用得上的部分。
哪怕她是个再优秀的人,终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也会为沈曼语的某些情绪困惑不解,无法理解这种情绪存在的根源。
但她在努力,在进步,在以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对沈曼语表达自己的真心。
沈曼语轻轻“嗯”了一声,浓重的鼻音听的花宴秋心口一颤,情不自禁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大大方方张开双臂,对沈曼语笑道:“马上就要分开了,就不说来个离别吻,请问沈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拥有一个正式的拥抱呢?”
沈曼语的脸腾一下涨红了,瑰丽的嫣红恰如夕阳西下时,天际绚烂的云雾缭绕,是极致的妖艳灿烂。娇艳欲滴的玫瑰颤巍巍张开花瓣,露出自己最娇羞的内心。
这谁能忍得住啊。
花宴秋眸子落在她的身上,紧紧盯着她的一颦一笑,舍不得移开分毫。她用哄小孩儿入睡般的口吻,轻声诱哄道:“曼曼,过来。”
沈曼语其实已经开始怂了,刚才情急之下脑子一抽,完全忘了自己平常讨厌肢体接触这回事儿,这会儿理智回笼,她本就浑身僵硬,羞愤欲死。
花宴秋再这么一说,她哪还敢真顺着她的心意过去啊。
她磨磨蹭蹭摸着面前桌子上的纸巾盒,没看花宴秋的动作,底气不足道:“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多没面子啊?”
花宴秋受了她不轻不重的一怼,面上神色依旧坦然自若,没有半分恼意,她仍旧保持着双臂张开的动作,含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敢吗?”
花宴秋不是个纯粹的大善人,她有自己的心机计谋。既然知道沈曼语受不得激的性子,又怎会不利用这个现成的缺点?
她说的十分轻柔缓慢,几个字辗转从唇齿间溢出,温柔地像是在情人耳边吐出的告白。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显得话中的挑衅意味更加浓重。
果不其然,她话音落下,沈曼语瞬间炸毛,“唰”得一下抬起脑袋。
她怒视花宴秋,眸子里几乎要迸出火来。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用激将法,我、我绝不会上你的当!”
花宴秋轻描淡写道:“所以你是真的认怂了?”
沈曼语怂是一回事儿,被花宴秋指出来自己怂又是另外一回事。就跟那句话一样,女人可以不行,但不能被别人说自己不行。
她沉着脸想了片刻,觉得不能让花宴秋再这样得意下去,老虎不发威,她还当她是条病猫呢!
花宴秋的双臂完全打开,张开的幅度很大。沈曼语从椅子上站起来,快走一步,借助前冲之势,一头撞进她怀里。
花宴秋被这庞大的力道撞得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勉强合上手臂,搂住怀里不听话的沈曼语,努力稳住自己身形。
她眉心重重一跳,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倒不是因为这个拥抱的美妙滋味。
这种时候,谁那么心大,还能感受到这些啊——完全是被沈曼语这个小混蛋给气的。
沈曼语也不想想,她自己将重量全部施加在她的身上,万一她没能掌握住平衡,直挺挺倒下去,沈曼语这小混账能落得什么好吗?
虽然如此,总归她是垫背的那个,就算她真被沈曼语推倒在地。有她在底下垫着,沈曼语也吃亏不到哪去。
这个狗东西,真是将一切都算得明明白白的。
况且,沈曼语的身高比她稍矮半头,她勾着头,铁头功直直撞上花宴秋脖颈下方,那两块高原之间的平坦地界。
她被撞得一口岔气险些闷进肺里,艰难缓了片刻,默默咽下一口老血。
没等她这口闷气慢慢吐出,沈曼语就已经报复般的,用自己的胳膊紧紧箍住她的脖颈。
多重打击混合叠加,花宴秋猝不及防,手臂还没完全合上,被她这个小心眼的报复整的呼吸猛然一窒,差点没直接咳出声来。
这口闷气不上不下地卡在胸口,彻底吐不出来了。
到了这时,花宴秋再也忍耐不住,将这颗不听话的脑袋用力按在自己的侧颈上。
她一手按着沈曼语的后脑,另一只手将她的身体圈住,将怀里不安分扭动的身体彻底禁锢。
她总算制住沈曼语,见沈曼语还想反抗,她两手都有事情要做,实在腾不出其他东西来阻拦她......总不能用自己的腿缠住她吧!那多不体面。
花宴秋低喝道:“沈曼语!你个小混蛋,你给我......”
话还没说完,沈曼语抗拒的动作猛然一停,她抬起脑袋望着花宴秋,满眼受伤,泫然欲泣。
她开口截断花宴秋后面的话,率先抢占道德制高点,指控道:“花花,你居然凶我!你果然不爱我了!”
花宴秋:???
瞧瞧这幽怨又理直气壮的语气,活脱脱一个跟对象无理取闹的小作精啊!
戏瘾又上来了这不是?嘿,就是玩儿~
花宴秋硬生生被她给气笑了。她觉得自己未来如果真的跟沈曼语在一起的话,她将来极有可能被这家伙气出乳腺结节。
沈曼语戏精附体,紧跟着又怒气冲冲道:“你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从前对我说下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那些花前月下的耳鬓厮磨、缠绵悱恻,都不过是你对我的逢场作戏吗?”
她凄厉的嗓音就在花宴秋耳旁震荡,在她天灵盖上反复盘旋,几乎要吼破她的耳膜。
什么旖旎暧昧的氛围,都像枝头被这道吼声惊飞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一场好端端的生离死别,不知怎么的,被硬拗成一出荒诞的滑稽戏。
花宴秋满脸麻木,僵硬搂着沈曼语的肩膀,听她凄凄惨惨戚戚,哀怨叹道:“花花,你明明对我说过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啊!”
花宴秋试图冷静。
花宴秋额角青筋暴起。
花宴秋第一次冷静失败。
她强忍着将搂着沈曼语肩膀的手,移到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的冲动。
上一篇:冤种Alpha和她难哄的O
下一篇:风起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