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 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 第78章
作者:秦朝雾
这种堪称家暴的做法属实是违法犯/罪行为,脑海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挽回了她在犯/罪边缘摇摇欲坠的危险念头。
花宴秋狠狠咬牙,默念了无数遍心平气和,沈曼语眸中含泪,一眨不眨跟她对视,两人怪异僵持了半天。
只要沈曼语不开口说话火上浇油,花宴秋这次便能成功冷静下来。
沈曼语会如她的心意吗?当然不!
沈·皮皮虾·曼这么坏心眼的女人,怎么可能乐意如她所愿,息事宁人?
她不但要火上浇油,还偏要给花宴秋刚点燃的小火苗上,哐当添上几大捆柴火。
她就是恶劣,就是想欣赏,花宴秋这种清冷出尘沉稳理智的高岭之花,理智的那根弦咯嘣一声被自己搞断。
于无可奈何的抓狂中,做出与她人设完全相反的举动。
她正要再度开口,花宴秋多少猜到一点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沈曼语刚刚启唇,情况危在旦夕,她想也没想,猛然抬手捂住她的红唇。
沈曼语红唇张开,口中的话还没有冲破声带的阻碍,被花宴秋这样一挡,温热的吐息尽数扑洒在她的掌心。
掌心可以说是整个手掌最敏感的部位,温热的气息冲到肌肤组成的坚实墙壁,柔和四散开去,带起一股小小的电流。电流仿佛有什么魔力,瞬间刺穿花宴秋的四肢百骸。
花宴秋的眸光晃了晃,手指本能蜷缩起来。高涨的怒意霎时间仿佛被戳破了的气球,“倏”地漏光了气。
“你、你别以为这样,”她嗓音有点喑哑,耳尖出现一抹滚烫的红润。花宴秋不自然道:“......我就会消气。”
怒意确实被这个岔子彻底搅散,可另一股更加炽烈的情感在心口横冲直撞,令花宴秋无所适从。
她手掌还捂在沈曼语唇上,捂的很紧,严严实实封死了她的唇齿。沈曼语摇晃了半天脑袋,也没能挣开她的禁锢。
一双眼睛被怒火彻底点燃,她的眸子亮得可怕。急急呜呜了好几声,花宴秋这才恍惚反应过来,忙不迭放下了手掌。
花宴秋甫一放下,沈曼语喘了口气,立刻高声质问道:“你想捂死我吗?你想谋杀亲妻,然后和你的新小情人甜甜蜜蜜浪迹天涯潇洒快活吗?”
花宴秋:......救命。
她忍不住按了按自己太阳穴,感觉整个脑袋都在隐隐作痛。脑海里所有与暧昧有关的想法,被沈曼语接二连三的作怪打的烟消云散,这下子是真的佛了。
她神情复杂至极,艰难开口道:“沈小狗,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做的这一切,都是故意的,对吧?”
沈曼语茫然看了她一眼,学着天狗精灵冷漠无情的机械音,惟妙惟肖模仿道:“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花宴秋:......
你这样,比直接承认,更让人觉得,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花宴秋再次尝试冷静。
花宴秋第二次冷静失败。
“假期快乐,再见。”她扭头就走。
没等她迈步,沈曼语赶紧“哎”了一声,用力抓住她手腕,随即快步向前,狠狠地、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的手臂搂着花宴秋脖颈,整张脸完全埋她颈窝里,花宴秋怔了怔,本能回抱住她的腰肢。
之前没有闲心关注这些,这会儿她才感觉到,沈曼语腰间没有赘肉,但接触上去的手感,真的比世间一切东西都要柔软。
花宴秋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又自己否决了这个评价。
不对,还是有的......
至少,虽然沈曼语浑身上下,只有那张嘴是硬的,就连她平时出口的话,都带着硬邦邦不肯服输的含义。
可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同样是嘴里的器官,帮助她说出如此强硬的话的舌,才是花宴秋此生遇到过的,最柔软的事物。
作者有话说:
明天应该也双更(不出意外的话)
第65章
花宴秋的思绪又在不知不觉中跑偏了十万八千里。
倒是沈曼语, 刚开始时还想说些什么,等两人彻底拥上,她便也跟着沉默下来。
她将脑袋埋进花宴秋颈窝内, 嗅着她发间浅淡的清香,沈曼语眼眶中又涌上一股热意。
她闷闷道:“不想离开你,姐姐。”
这会儿可又叫上姐姐了。
花宴秋手落在她的后脖颈上, 有心想像收拾不听话的猫咪那样, 重重捏住她命运的后脖颈。
可轻轻触碰了一下, 她到底舍不得,生怕自己的力道伤到怀里陶瓷娃娃般脆弱易碎的人儿。手继续向上,她温柔摸了摸沈曼语的脑袋。
这一通无厘头的插科打诨, 已经将之前离别的愁绪挥散了大半。
但两人都清楚,刚才的悲伤难过被冲散, 眼下她们耽搁的这么久,就要面临真正的离别了。
“只有短短两天时间而已, 你想我的话, 就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花宴秋心口的酸涩, 扩大成一口望不见底的深潭的模样, 将她的整颗心都浸泡进去。
她控制不住地想,像她从前突然产生过的那个念头一样, 如果沈曼语真的是个小猫咪就好了。
她会将她揣在兜里, 走到哪就带到哪。这样, 她们之间,就永远不会再面临这样艰难的离别了。
两人静静相拥了很久,简单纯粹的相拥, 没有任何杂念存在。似乎只要这样的温存, 就足以令两人彻底满足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齐姐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在门边站住,轻轻唤道:“宴秋,咱们该出发了。”
“机票订好了,助理们已经收拾好了你的行李,还需要你再回去确认一下。”
她停顿了下,无奈道:“时间不早了。”
时间不算太赶,但也绝对称不上充裕。花宴秋和沈曼语两人温存的这点时间,还是从先前的晚餐时间里匀出来的。
现在给了两人充足的道别时间,花宴秋就得在路上随便赶着用点东西。
不过反正她本来的晚饭,就是些粥或者沙拉之类的东西。有还不如没有。
沈曼语也明白这点,知道花宴秋行程赶得紧,她压下自己心中的不舍,松开环着她的手臂,漂亮的眸子落在花宴秋的脸上,认真专注的视线,仿佛要将花宴秋的面容牢牢刻进心底。
这眼神看得花宴秋心口又是一窒,更多的苦涩漫了上来。
沈曼语轻轻道:“去吧,姐姐,别忘了给我报个平安。”
她的声音还算平静,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眸中湿润的雾气凝结成水珠,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么难过呢?
花宴秋不知道,这次分别的时间点,放在原主的世界线里,可能是两人的最后一次相见。
她不理解沈曼语如此深刻地的悲伤从何而来,不知道这本来确实是一场生离死别。
她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此时却也被沈曼语的情绪所感染,心里沉甸甸的,仿佛坠了块沉重的巨石,重力扯着心脏往下落,沉闷的钝疼一直若隐若现。
她想问,曼曼,既然如此难过,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她想说,莫城那边,我去跟他解释。耀星那边有什么不满,让他们尽管来找我就是。
只要沈曼语开口,她可以为她扫平一切麻烦和阻碍。
沈曼语也知道,她完全有这个能力做到这种地步。她这些年为了事业累死累活打拼,不就是为了掌握话语权吗?
她只想沈曼语可以遵循她自己的意愿,随心所欲过她自己的生活。
可沈曼语什么都没对她说。
花宴秋强忍着泪意,温柔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哄道:“沈小狗,海里的水都流到你的眼睛里了吗?怎么这么多眼泪呀?”
她调查过沈曼语的情况,知道她没有要紧的行程安排。所以她不知道,为什么沈曼语在如此难过的情况下,仍是不肯选择和她一起离开。
只是她知道沈曼语的理智,她选择不走,肯定有她不知道的理由。这个理由,对沈曼语一定很重要。
重要到,她能毅然决然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主动迈出这一步,紧紧拥抱住她。
她们两人都不是感情大于理智,恋爱脑到为此放弃一切的人。她们有各自的人生,除了彼此以外,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
她们不会为喜欢这种事情,放弃自己本来设定好的人生轨道,但可以为此,调整调整自己原本的方向。
花宴秋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她想和沈曼语在一起的话,就要重新规划自己以后的道路。
无论沈曼语最后愿不愿意接受她,她都希望能将这件事,对沈曼语的影响降到最低。
大众的舆论压力,家庭的压力,社会的压力。她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她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可以说,是个不完美的人。她做不到像神明那般全知全能,只能尽己所能,提前做好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措施。
哪怕......哪怕沈曼语,最后可能并不愿接受她。
花宴秋固然是个极为理智的人,但她也不缺一腔孤勇。她难得遇上如此合心意的人,既然遇上了,那就不想错过。
她可以努力做准备,她可以率先走出九十九步,只要沈曼语点头同意,就连那最后一步,她也可以代替沈曼语走完。
沈曼语破涕为笑,被花宴秋这句话逗乐了。
她还是嘴硬,虽然已经极为丢脸的在花宴秋面前哭的稀里哗啦,仍不忘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我才不是爱哭的小狗......因为海怕自己的鱼儿跑了,它在找自己的小鱼儿呢。”
海水之所以会到沈曼语的眼睛里,是因为在找自己的鱼儿呢。
这个辩解过分可爱,花宴秋忍不住在沈曼语额头上轻轻一敲,佯作不满:“可海里有那么多条鱼呢,对海来说,丢没丢一条小鱼,海才不在乎呢。”
沈曼语泪眼朦胧,视线一直在她身上,不曾移开过片刻。
她认认真真说道:“海里可能会有很多条鱼,但那都不是海在意的那一条。海只在意自己的这条小鱼,它不能离开这条小鱼。”
“海存在的意义,就是想要滋养这条小鱼,让这条小鱼在自己的身体里畅快遨游。这条小鱼如果丢了,海也就一起丢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个有点幼稚的比喻,带着孩童嬉戏玩闹的可爱,又蕴含着赤/裸裸对花宴秋展示的一颗真心。
她或许听不懂沈曼语话中的暗示,可只是听着她这个比喻,心脏禁不住颤了颤,酸涩被饱胀的满足感全然代替,酝酿成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奇妙的滋味。
“你帮了我这么多,你对我这么好,”沈曼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停顿了下,眨了眨眼,一滴泪珠又掉了下来。
她深深凝视着花宴秋,哽咽着道:“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姐姐?”
花宴秋紧紧抿唇,小心翼翼接下她的泪珠。泪珠滚烫的温度在指尖氤氲散开,咸涩的滋味似乎深深浸入皮肤的每一个毛孔内。
被偏爱的人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她只用站在原地,静等爱她的人,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为她征战四方,为她扫除一切障碍,成为最终的胜者,拿着自己的战利品,向她走来。
像信徒为自己信奉的神明献上祭品,沈曼语只用静等,等着她捧着自己一颗怦怦跳动的赤诚的真心,虔诚向她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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