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 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 第91章
作者:秦朝雾
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警员们也气得够呛,又拿她没辙。
直到苏雅玉等得失了耐心,反正证据充足,何含巧根本无从辩解,总归逃不脱她该有的惩罚。
她主动道:“辛苦诸位,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先走了。”
笔录已经做完,她们也没多留的必要,警官就让她们先行离去。
谁知,就在她们出门的功夫,何含巧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大喊一声:“苏雅玉!”
她明显有话要说,可苏雅玉是什么人?冷酷无情的暴君啊!哪是她喊一声,自己就巴巴跟条狗似的奔过去的人。
她握着齐情妆的手腕,自顾自往前走,眼风都没给她一个。
何含巧又凄厉唤道:“齐情妆,你真就这么无情吗?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结果今天,一直到现在,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吗?”
此话一出,不止沈曼语和花宴秋怔住,齐情妆满脸惊讶,不明所以,苏雅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终于转身,眸内蕴藏着风雨欲来的风暴,锋利的刀锋几乎要将何含巧整个人撕碎:“何含巧,你玩够了吗!你自己跌进泥坑里出不来,沉在淤泥里活活烂掉,还想拉别人下水?”
破坏欲前所未有的强烈,怒到极致,她的声线反倒从绷紧的状态放松。可声音柔和下来,居然比先前怒声的犀利质问更让人心口发寒。
“何含巧,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我的行事作风和手段。你真以为我苏雅玉,是个没有半点脾气的圣母吗?”
何含巧的面色猛然难看起来,今日齐情妆一出现,这个女子跟齐情妆的举止亲密异常,她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除了苏家那位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也就是和齐情妆光明正大在各种社交媒体官宣过的女人外,不会再有其他人选。
更别说,苏雅玉从头到脚的骄傲霸道的气质,跟她想象中的苏家继承人这个假想敌一模一样。
苏雅玉当然是骄傲的,她有足够骄傲的资本。年纪轻轻,就已经接手了苏家大半的生意。
她将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虽然性格委实不够讨人喜欢,但论起能力来,上到苏家长辈们,下到公司的小职员,没有不服她的。
对于能力出众之辈,霸道骄傲这点小毛病,只要不影响做大事的决策,不会对大部分人的利益造成损失,那就是无伤大雅、不值一提的小瑕疵。
她能谋善断,能力足以折服众人。性格上这点小毛病,还不至于掩盖她身上所有的光辉。
齐情妆面露担忧之色,小心扯了下苏雅玉的袖子。
苏雅玉回头看她,笑容有点勉强,低声安慰道:“没事儿,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自己疯狂作死,不把自己当回儿事。结果死到临头了,还非要拉个人一起下水。”
齐情妆闭了闭眼睛,不详的预感在血管内汩汩流动,苏雅玉还没反应过来,她却已经从何含巧简单的一段话中,察觉出了某些让她心惊肉跳的真相。
何含巧脸色难看,干脆破罐子破摔,咧嘴大笑:“妆妆,苏雅玉这种刚愎自用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你到底喜欢她哪点?她除了出身好点外,还有哪点优点?”
“如果我换了她那样的出身,我能做到的程度,可远比她更好!就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哪值得你这么爱她?”
刚愎自用,除了出身外,一无是处,的废物?
屋内但凡知道苏雅玉的身份的人,这会儿看何含巧的眼神都古怪至极。
你可以说苏雅玉是个傲慢自大的混账,是冷酷的暴君,是冷血无情的周扒皮。
可你居然说她是个废物?
她如果是个废物,那全世界大部分普通人是什么,是地上不值一提的尘埃吗?
警员们心中只有一串点点点想送给何含巧,暗道这家伙果然是疯了,看样子疯的还不轻。嘴里说的全都是胡话,没有半点逻辑性可言。
他们是看热闹的人,对何含巧的话感觉不深。沈曼语几人却是肺都快要气炸了。
几人都是护短的人,自己人,自己怎么骂怎么损都行,比这更严重的话也不是没有说过。
可那是玩笑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外人要骂自己姐妹——凭什么呀?
沈曼语冷冷道:“就你,做的比她更好?我看你极度缺乏自我认知,心里完全没有任何ac数。怎么着,我给你那一板砖,是把你那颗米粒大小的脑子砸出体外了吗?”
花宴秋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站在她身旁,淡淡道:“没有吧,我看她这种情况如此严重,好像是天生的。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这跟咱们没有半点关系。”
“小心她接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先天疾病讹到咱们头上来了。”
两人一唱一和,齐情妆跟着冷笑一声:“你自己进化不完全,长得像人,可真是太难为你了。”
面临三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何含巧疯狂的大笑声缓缓停歇,再强大的心脏也受不了这暴击。何况其中一个说出这样的话的人,还是她放在心尖尖的人。
在情敌和猎物面前如此丢脸,她又羞又怒,气急败坏道:“齐情妆,你不帮我也就罢了,你居然和她们站在统一战线打击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齐情妆眉头皱得很紧,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指了指紧紧盯着何含巧、面色不善的苏雅玉:“这是我爱人,是我已经准备去国外结婚领证,走过正规程序,得到双方家长承认的爱人。”
苏雅玉终于移开视线,看向自己的爱人。齐情妆小心牵起她的手,光明正大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轻轻的一吻淡的像热风拂过,却轻飘飘带走了苏雅玉心头所有的不安焦躁。
齐情妆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换了个方向,又指着沈曼语,对何含巧介绍道:“这是我爱人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沈曼语扬了扬眉,虽然她还无法代入自己的身份,可人心都是肉长的。
之前没有多作接触,现在齐情妆二人待她的真心,她完全能够感受出来,也就从善如流地点了下脑袋。
紧接着,齐情妆又指向花宴秋:“这是我妹妹的女朋友,也是我爱人从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
花宴秋环着双臂,冷冷与苏雅玉对视。四目相接,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嗤笑,很快移开了视线。
“她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那么问题来了,”齐情妆没管她们之间的眉眼官司,指完一圈人,她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对何含巧冷冰冰道:“请问您是哪位?”
打脸,这真的太打脸了!
沈曼语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记无形的巴掌,威力太强悍了,瞬间扇得何含巧面皮涨红,怒火全涌上脑门,又分毫发泄不出来。
不愧是能够压制住原主的混账姐姐的高手啊。不愧是能对苏家这位暴君,轻描淡写说出只是玩玩而已这种话的终极大魔王。
啧,沈曼语心里居然对可怜的姐姐生出一点同情,甚至能够幻想出,当有一天齐情妆玩腻了,想要抛弃她的时候,她拼命摇晃着尾巴试图挽回她的场景了。
就有点......大快人心是真的,淡淡的不快也是真的。
苏雅玉虽然是个混账......好吧,她确实是个混账。可齐情妆对她只是抱着这种不太认真的态度的话,还是有点让人意难平。
明明她们的感情看着是真的蜜里调油,无形的默契,亲密的小动作乃至互动对视,都比她和花宴秋看上去更自然,更甜。
沈曼语无法理解,齐情妆为什么不喜欢苏雅玉,或者,只是没那么喜欢?
沈曼语的念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有深想。毕竟关于感情一事,她确实没有什么经验。
她和花宴秋到现在,还只是停留在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位置,没有越界,更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
说是情侣的话,又没有一个正式的告白。若说不是,她们关系的亲密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同性/朋友。
况且,若是现在让沈曼语选择放弃花宴秋,两人退回到朋友的地步。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不容忽视的酸涩就满涨到快要溢出。
不能退,也不想退。那就只能进了不是?
她们已经搂过,抱过,亲过,沈曼语低着脑袋,看着两人现在还在一起紧握的双手。她确定自己对花宴秋的接近,没有半点排斥的感觉。
那就,进一步试试看?
在此之前,似乎该确定一下,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彻底接受花宴秋。
不如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试着和花宴秋,接个吻?
花宴秋根本不知道沈曼语心底,都冒出了什么蠢蠢欲动的念头。她还在小心盘算着,自己应该怎么给沈曼语准备一场郑重的告白。
两个当事人各想着各的事儿,直到何含巧被齐情妆这一句话整破防了,再也绷不住情绪,声嘶力竭吼叫起来,这才拉回了两人的神智。
“你居然跟我这样说话?齐情妆,你根本就不懂,不懂我有多么爱你!”
“我知道苏雅玉是个坏东西,以权势压迫,让你不得不委身于她。我能为你做出一切牺牲,可我是地上的尘埃,你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她被反铐在座椅上,站不起身。可身子竭力前倾,额角青筋暴起,整张脸布满了异样的潮/红。此刻的她看上去完全与疯子无异。
她激动地语无伦次:“你不知道,你找上我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激动到恨不得当场跳起来拥抱你亲吻你!”
苏雅玉忍了又忍,才忍住当着满屋子警察的面,直接上去堵死她这张破嘴的冲动。
这些令人恶心的yy单在脑海里想想,就已经足够令人不适。她居然还毫无廉耻之心,光明正大的宣之于口。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找我,居然是让我帮你看着沈曼语!”何含巧原本娇羞的表情陡然一变,阴冷的目光瞬间又转到沈曼语身上。
她的动作停顿一瞬,随即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
“她哪里配!她凭什么能够让你这么注视她,在意她!苏雅玉是个缩头乌龟,成天身边跟着保镖,我找不到机会下手。沈曼语我难道也杀不了吗!”
她的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语序混乱,可话中的意思,乃至癫狂的神态,都令在场人心口发寒。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们!你在意谁我就杀谁!把她们全都杀光,你的眼睛就永远只会看着我一个人了!”
屋内人都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喜欢是一种很美好的感情,喜欢一个人,应当是享受一块甜蜜的糖果,丝丝甜意从唇瓣一直蔓延到心里。
这其中当然会有酸涩,或者苦涩。两个完全独立的人,在三观等方面产生各种碰撞,入驻彼此的生活,当然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
可不管其中的滋味有多少种,总体的基调也是甜的。就算是得不到回应的暗恋,也总能在一些细枝末节出,挖掘出宝藏般的甜蜜。
喜欢一个人,就要彻底占/有吗?就要拔除掉她所爱之人,斩除她的羽翼,让她心如死灰,无依无靠,这是喜欢吗?
恐怕面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敌人,也做不到这种恐怖的折磨程度吧。
正常人跟疯子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何含巧的思维完全不跟她们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再多说下去,她们反而会被她带进沟里去。
苏雅玉忍下自己的怒意,跟警官们打了声招呼,没再多耽搁下去。
一行人出了警局,花宴秋这才说了句:“她疯了吗?”
苏雅玉抿了抿唇,声音虽然轻,完全不符合她往日有气就撒的作风,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一样。
她狠狠道:“不管她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想借助精神鉴定逃脱罪责,都是不可能的事。”
“她犯下这么大的罪,该有什么恶果。就算她怕了,后悔了,不想吃,也得给我活生生吞下去。让我眼睁睁看着她逍遥法外,绝不可能!”
苏雅玉是个有仇当场就报的脾气,心气高。但有什么仇什么怨,报复回去,这口气也就散了。这次她忍着没有发作,才说明是真的将这件事记在了心底。
齐情妆还沉默着,她的情绪明显不太对劲。苏雅玉说完这句话,也迟钝地反应过来何含巧话中的意思。怒意瞬间散去,整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她久久望着沈曼语,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不是因为这人是齐情妆的粉丝,比私生和脑残粉造成的威力更可怕。甚至不惜想对她身边人动手,也想拥有她,今天沈曼语也不会遭受这起无妄之灾。
还好沈曼语安然无恙,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后还有什么颜面,见苏雅玉和苏家人了。
可这人,是苏雅玉让她找的。齐情妆看错了人,选错了人,苏雅玉也逃不开责任。
到这一步,沈曼语总算恍然大悟。虽说前世时,花宴秋的出事,可能会对苏家造成些许影响。但先前她一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花宴秋是主动为救人而死,她的父母就算再伤心难过,报复的重点也是冲着凶手去,没道理全将怒气洒在苏家头上啊。
原主那句:如果没有她,一切不幸本不会发生,用在这样的语境下,显得太过严重了。
可如果这场人祸,人是苏雅玉让找的,具体执行的人手,是齐情妆选的。造成这样的惨烈后果,这条沾着鲜血的人命的责任,她们两人谁都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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