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 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 第92章
作者:秦朝雾
一个终极脑残粉的威力,将一切局面搅浑到这种严重程度。
就算大家都知道,齐情妆是无辜的,苏雅玉的初心,也不是为了伤害妹妹。可恶果已然酿成,任何事情,一旦牵扯到人命,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花宴秋的性命回不来了,花宴秋的父母永远失去了自己这个女儿。沈曼语也差一点因何含巧而死,要不是花宴秋舍身相救,苏夫人也会失去自己挚爱的小女儿。
对花宴秋家人的自责和内疚一直煎熬着心脏,原主的父母经历过差点失去女儿的痛苦,更能对花宴秋父母的绝望感同身受。
本心或许克制着他们,告诫他们,不能因为这场无妄之灾迁怒齐情妆和苏雅玉,对她们生出怨怼之心。
可有一条人命横隔在中间,只要她们在自己眼前晃悠,苏夫人永远都无法忘记,她们差点失去女儿的感觉。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自己的小女儿,另一边是大女儿和她的伴侣。当父母的一颗心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碰一下都是血肉模糊的疼。
而齐情妆也只是这次的事件里,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罢了。
若说她看错了人,可何含巧一直将自己的另一面隐藏的很深。就连当初沈曼语和花宴秋也找错了人,误以为被她推出来的孔盈盈才是幕后黑手。
这个责任,怎么也不能全赖到她的身上。
至于苏雅玉,夹在亲人和爱人中间,对妹妹的愧疚难当,对父母的难以面对,对挚友逝去的无法接受,对自己深深的自厌唾弃。
还有两边无形中给出的压力,全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该有多煎熬?
花宴秋的死,不至于让整个苏家蒙受巨大的损失。这种深深扎根在心上,始终溃烂化脓,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疤,才是真正割裂一切亲密关系的钝刀子。
毕竟,对于苏夫人而言,花宴秋也是她很喜欢的,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啊!不是一个陌生的路人,是真真切切付出过这么多年感情的孩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联系的路人,这种事情,只要亲眼见到,又有谁可以轻易释怀呢?
在这场人为制造出的惨痛意外里,只有何含巧是笑到最后的胜者。
她的目的完美达到,受到牵连的所有人,这辈子都会如她所愿,永远无法取下自己心上的枷锁。
正如此刻,哪怕沈曼语没有出事,花宴秋也没有像前世一样,在这场变故里遭受性命之忧。
齐情妆和苏雅玉的自责愧疚仍然压垮了她们,让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沈曼语。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她们的错。就连她们自己也知道这点,可这种攸关生命的危险大事,怎么可能释怀?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齐情妆在警局内一直强撑着的冷静,到这会儿终于彻底绷不住了。她的声音颤抖,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苏雅玉紧紧握住她的手,也跟着红了眼眶。她焦急注视着沈曼语,脑海中想出了无数句话,可她哽咽着,眼中盈满泪水,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一边是她的爱人,一边是刚刚死里逃生的亲妹妹,和爱她至深的伴侣,她明白齐情妆的煎熬为难,她自己此刻的感觉也不遑多让。
这种场合下,花宴秋就更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刚刚幸免于难的是沈曼语,是她放在心口小心呵护的爱人。她的惶恐和后怕,这会儿也没有褪去。
若不是一直以来的理智,始终克制着心里暴涨的怒火。加上有苏雅玉这个当姐姐的在场,恐怕今日她对何含巧的憎恨厌恶,会表现的比苏雅玉更为直接。
沈曼语看了一圈几人一个比一个难看的脸色,无奈道:“你们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自觉,主动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齐情妆忍不住唤了声:“小语......”
沈曼语唇角弯了起来,认真回视着她,轻描淡写道:“情妆姐,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她张开双臂,原地蹦跳着转了一圈,让她们看自己灵动的模样:“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完好无损。”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俏皮搞怪的语气,成功把几人沉重的表情甩走了,花宴秋情不自禁按住她的肩膀,眸中映出她清晰的倒影。
她知道沈曼语的目的,不想让她为难,见气氛如此沉重,就主动接口道:“既然这件事结束,那我们就先走了。”
她们待在这儿,齐情妆和苏雅玉心里只会一直难受下去,倒不如先分开,让彼此都有个冷静的时间。
苏雅玉重重抹了下眼角,点了点头,又望一眼沈曼语,忍不住叮嘱道:“虽然车的速度不快,她看着能蹦能跳的,但保不准有什么内伤,你带小语去医院检查一下。”
花宴秋自然点头应了。
沈曼语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受于两人的威胁,只能乖乖点头。
苏家的私人医院就在附近,花宴秋带着她,在里面做完了一整套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拎着医生开的几支化瘀的药膏,两人并肩走出医院时,时间已经快要逼近午夜。
折腾了整整一下午和一晚上,两人都是筋疲力尽,沈曼语的困意也涌了上来,她揉了揉眼睛,却听花宴秋道:“我送你回家?”
沈曼语先是心不在焉点了下头,迟了半拍反应过来,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她直愣愣盯着花宴秋,眼神十分古怪。花宴秋深感莫名其妙,仔细回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方才这句话究竟错在哪里。
大半夜的,无论出于礼貌,还是眷恋不舍的小心思。送自己的女伴回家,在路上和她多相处一会儿,到了地方再依依惜别一番,好像这个过程......也没什么问题吧?
沈曼语重重揉了揉眉心,生无可恋的想,确实没什么问题,可关键是,她、她不知道原主在B市的家在哪儿啊!
她没办法回原主自己的家,又不可能去问莫城自己的家在哪。那她今晚能去哪?总不能直接回苏家吧?
花宴秋肯定知道苏家的位置,但这种时候,沈曼语还没做好心理建设,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突然多出来的父母。
回苏家的这件事,肯定是越晚越好。
她不知道苏家夫妇的性情,也不知道原主从前与他们的相处方式,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告诉他们真相。
这些都可以以后再想,但此时此刻,她总不能现在跟花宴秋说:‘抱歉花花,今天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我可能撞到脑子,导致自己间歇性失忆。’
并且,唯独忘记了家在哪这一件事情。
救命……身后就是医院,恐怕花宴秋会立刻拉着她掉头回去,当真检查检查她的脑子。
沈曼语思绪混乱,跳跃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她沉默的时间太久,难免令花宴秋产生一点微妙的误会。
两人面对面站着,花宴秋怀里还抱着医生给她开的化瘀药膏。
沈曼语身上的淤青,有几块是在背后。她不回苏家的话,自己一个人住,就算有药也无济于事。背后的淤青,她应该擦不到位置。
可能是今晚的夜风太过燥热,催动的人一颗心也跟着躁动不休。也可能是此刻太过安静,川流不息的车辆,繁华城市的喧闹,在这个时间点也重归寂然。
路灯安静伫立在她们身旁,庄严肃穆,仿佛沉默守护着她们的无言卫士。
花宴秋从袋子上挪开视线,目光落到沈曼语被暖黄的路灯照亮的侧脸上。
她微微蹙眉,像只在阳台飘窗上乖巧坐立,安静思考什么重要的人生难题的猫儿。明亮的光线从窗外投射进来,她漂亮的眸子在光芒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不知怎么的,花宴秋脑子突然一抽,鬼使神差道:“曼曼,你不想回家的话,不如,今晚去我家?”
作者有话说:
剧情基本走完啦!再和苏夫人吃顿饭,关于原主的事情收个尾,就回归花花曼曼的主场~
文案的场面也快写到啦!
第71章
沈曼语:?
她没好气地瞪了眼花宴秋, 这家伙顺杆爬的功夫倒是一等一的好。不知怎么的,就从她的沉默中,脑补出, 她是舍不得和她分开的意思吗?
不过再一想之前和花宴秋在N市分开前,自己丢脸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她的手臂嚎着:姐姐我不想离开你。
沈曼语不由皱眉, 大脑一片空白, 一种羞愤欲死的感觉牢牢包裹住她。她又一次感受到了社死的强烈窒息感袭来的威猛力道, 刚烈到让她无法忽视。
花宴秋仍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满心忐忑,既怕沈曼语不说话, 又怕等来她毫不留情的拒绝。
她试图去握沈曼语的手,被她毫不客气甩开, 她并不气馁,继续来握。
沈曼语躲了一次两次, 被她的执著气笑了, 花宴秋第三次握上来的时候, 她没再躲, 却戏谑道:“深更半夜,孤女寡女, 共处一室。花花, 你这小心思不纯粹啊。”
花宴秋可是个正经银, 哪能承担得起这么严重的污蔑?
她连忙举起自己手中装药的袋子,为自己喊冤叫屈:“曼曼,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看你伤在后背, 没人给你上药, 你一个人在家住的话, 真的不太方便。”
“我这样一个心地纯善的好心人,怎能忍心看你孤零零一个人在家躺着,药也没人能帮忙涂上,独自一人枕着满床孤寂凄惨入睡。”
而且,虽然从前沈曼语喝醉那日,对她诉苦的那些话的意思,花宴秋理解错了,从而误会了苏雅玉和齐情妆对她的想法。
可她没有忘记,当时沈曼语也说过自己虽然不怕黑,却不敢一个人睡这种话。
那晚沈曼语醉的昏沉,兀自睡得香甜。哪知道她浑身僵硬地躺在她身边,小心翼翼蜷缩着四肢,生怕自己触碰到沈曼语的肌肤,冒犯到喜欢的人儿。
但床上只有一床被子,齐姐的东西,她又不好乱动。等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以去沈曼语房间,将她的被子拿过来,或者去前台找人重新要一双时,两人已经并排躺进被窝里了。
她们离得很近,近到沈曼语浅浅的呼吸声就在她耳畔响起。喷洒出的轻微的热气,就打在她的侧脸上,带起一片令人战栗的痒意。
花宴秋心里万分后悔,又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好似僵成一座石像,生怕自己的动静打扰到沈曼语休息。
长夜寂静,根本没有对时间的掌控感。不知道过去多久,确定沈曼语已经完全陷入熟睡状态,花宴秋才敢悄悄转头,紧张注视着沈曼语的侧脸。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空调显示屏散发出的一点微光。花宴秋的视力不差,但也只能看清一点沈曼语的轮廓。
淡淡的光从上方斜斜打下来,沈曼语大半边脸都隐没在黑暗里。唯有下巴处那点光滑细腻的肌肤,散发出若上好的玉石般温润的光泽。
她安静侧躺在床上,睡相很好,手臂弯曲放在脑袋下面,安稳枕着自己的小臂。
乍一眼看去,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在美梦中等待自己期盼已久的王子的降临。
但今天这里没有王子,只有一个紧张到手心都快要冒出汗来的公主。
花宴秋学着沈曼语的动作,将手臂垫在脑袋下面。这样一来,两人本就近的距离,显得更加近了。
近到似乎花宴秋稍稍往前一点,两张不同的脸颊就能够完全贴到一起。
花宴秋心乱如麻,一动不动望着沈曼语,认真看着她的侧脸,在心里描摹出她的眉眼轮廓,试图将其牢牢刻进心底。
她就这样一直睁眼到黎明,舍不得睡去。最后,赶在沈曼语睡醒之前,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那夜的时间过的多慢啊,任何人都无法想象出来花宴秋当时的心情。
她的一切纠结挣扎,都隐没在深沉的黑暗里。除了她自己外,只有温柔的夜风轻轻舞动。风声卷动窗帘,像一声善意的轻笑。夜风和黑暗见证了她整个煎熬的过程。
花宴秋这会儿提起让沈曼语去她家里,倒不是真存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她们的关系还没正式确立下来,远远达不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先前分隔两地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在同一个城市里,如同在剧组拍戏时住的酒店那样,只要沈曼语在她旁边的房间里,她就有种奇异的心安感。
至于更多的......花宴秋她、她真是个正经人啊!
沈曼语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被花宴秋这样生动的形容戳得心口一痛,不由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好像真的开始觉得自己活的凄凄惨惨戚戚,一个可怜的单身狗,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无人能够给她帮忙。
但她很快从花宴秋暗戳戳引导的套路中走出来,在她横眉怒目的注视下,花宴秋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她停了片刻,才很小声地,很委屈地说了句:“曼曼,项链不喜欢吗?今天没有见你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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