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48章
作者:摆渡鸟
“瞧你说得,打不过我不是很正常,这魔窟除了老大和两位护法,我还未怕过谁,都没人能挑战了。”
平阳脑子转得飞快,冷笑一声:“你们魔都这么自大吗?你不会是新来的吧,我可不觉得这魔窟就那三个值得忌惮,起码我知道有个地方,连那个可怕女魔都怕。”
秋吟坐正了些:“说来听听。”
“那个叫晚儿的女魔头自己与我说的,她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我猜她应该喜欢你们老大,有次不知从哪来,一身寒气,眼睛红得吓人,还叫错我名字,可能是魔尊的什么风流债,想来和我父皇差不多。”平阳一顿,“我总怀疑这还关着一个女人,晚儿不杀我是因为魔尊要娶我,但以她左护法的修为好像更忌惮另一个女人,只可能是比她还厉害。”
“什么名字?”
“没听清,说得乱码七糟,什么蓝。”
秋吟眼睛一眯:“你知道那地方在哪吗?”
“我又出不去,想打架你自己跟踪她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秋吟笑得得意,“法阵我还是会一些的,以你的修为,别想逃出去了。”
平阳公主被“点破”心思,狠狠瞪她一眼:“一群走狗,滚。”
“小公主脾气还挺大。”秋吟几分不屑,坚不可摧的法阵落下,囚禁住平阳,挥手做别,“乖乖等着吧,未来的魔后大人。”
太清山悬月殿,秋吟燃尽韩顺的来信,仁启皇帝近日大怒,脾气阴晴不定,韩顺用尽人脉,才从宫中敲打出一点似真似假的传言€€€€有个下葬的妃子尸体失踪了。
恐怕正是平阳公主的生母,那位“真爱”。
的确有几分真爱的样子,女儿晕倒、被魔附身,大婚照样进行,就为给大才子考验,儿子丢到南境也稳如泰山。
反而一个早死的宠妃尸体没了,他要血洗朝堂似的,演起多情种。
所以真正的灼兰其实在魔窟,平阳这位娘亲到底和南境有什么关系?
突然,悬月正殿内封锁的灵气轻微紊乱起来,打断了秋吟的思路,秋吟望向殿内,“秋吟昙”被吓得提前合上脸,不亮了,她心没由来得一跳,有些不安。
“师尊这是遇到瓶颈了?”秋吟不确定地嘀咕。
南恨玉的确遇到坎了。
早年听她的师尊教导,每跨一个境界,都是跨心的一个境界,想要向北登天,心要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洗礼,直到褪去所有杂念,才能突破天的界限,化成天外天之神。
因此越往上,心劫的考验会越大。
都说她摒七情无所念,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从磨化神剑开始,那日秋吟的话就没出过她的脑海。
徒弟看似混不吝,苦难受尽,机缘却随她人,她都跟没事人似的。但南恨玉却知道,她最是“睚眦必报”,越是平静,说明她的怨恨越深。
那日大红烛火下秋吟被血浸染的脸挥之不去,仙画、天雷、魔域、悲风,都在将秋吟向南推,南恨玉好不容易静下心,将秋吟的过往暂放一边,天道降下的心劫却偏不放过她似的,逼着她见秋吟的“未来”。
南恨玉睁开眼,悬月清冷的殿此刻却焦灼着阴森的恶意,她抬眸,不由一怔。
南恨玉知道秋吟喜红,红也最衬她,她穿红衣就像一叶落也艳丽的枫,张扬而热烈。
但南恨玉却从没想过那抹红衣浸在血海时,秋吟能笑得那么妖,像开在尸身血土的恶之花,不输南境魔尊的魔气缠绕着她,亲昵地奉她为主。
“师尊,你在紧张吗?”慵懒的调子里有几分挑逗,南恨玉未应。
“秋吟”轻笑了一声,不安分的手贴上南恨玉的心口,感受着南恨玉的回应:“心跳得好快,只是看你就这么快,要是我亲你呢,会更快吗?”
南恨玉喉咙一动,闭上眼,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象,试图将闭关也来惹人烦的徒弟从脑中挥走。
“怎么闭着眼睛,我不好看吗?”
一只微凉的手大逆不道地轻抬起南恨玉的下巴,那孽徒靠近她耳边吹了一口气,烫得她耳根发麻,语调却有点阴沉沉的意味:“还是说……师尊心里有别的人,嗯?”
作者有话要说:
入魔快了,几章就到
第52章 异变
“小师妹醒了!”
陆宛思缓缓眨了一下眼睛, 像是没适应光,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不安,视线落在陈文昌喜出望外的脸,才安心下来。
陈文昌刚和冯子迈带玄铁回来, 大师兄去复命, 他则是第一时间来看陆宛思, 没想到正好小师妹醒来,他高兴地要喊人,被陆宛思轻轻拉住。
娇弱的少女捏着陈文昌的衣角,诺诺道:“二师姐呢。”
陈文昌一腔欢喜一滞, 有些吃味道:“问她干嘛, 只会惹你不高兴。不提她,小师妹, 我和师兄总算没空手而归, 带回玄铁,可以补你的剑了。”
陆宛思这才正看浑身狼狈的陈文昌, 更温柔道:“多谢师兄,师兄没受伤吧?”
“没有, 这点小伤算什么。”陈文昌被陆宛思的温柔砸得脑子发晕,找不到东南西北, “为小师妹做什么都行, 只要你高兴。”
“真的么。”陆宛思的声音轻得要随风散,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说,“那师兄能不能先不要告诉别人我醒了, 我想偷偷去看看师尊, 她许久未理过我,恐怕还会避开我。”
“这怎么行, 你才刚醒,应该好好休息。”陈文昌还不知道南恨玉闭关,见陆宛思低眉沉默的样子又不忍心,“我不放心你。”
“就一会儿,我看一眼就回来。”陆宛思有些哀求意味地说,“我只能求你了,师兄。”
这句话彻底磨没陈文昌的脾气,他只得再三叮嘱放行,自己留下来拦住他人,假装陆宛思还未醒、不方便打扰的假象。
陆宛思便维持着弱柳扶风倒的模样,御陈文昌的剑到悬月峰,她踩着云似的飘回洞府€€€€秋吟的洞府。
抬眼一瞧,又淡淡地收回目光,孤魂似的进了秋吟的洞府,未惊动任何法阵。
陆宛思逛自己家似的在秋吟的洞府转了半天,围着那挂满锦囊的帷帐绕,最后停在一个地方,紧紧盯着其中一个白底红花的锦囊。
她抬手,那锦囊便飘进手心,在被主人察觉之前,先系紧了锦囊。
“师尊……”秋吟皱眉,虽然跨境化神不是喝水吃饭的简单事,肯定有波折,但她还是会被一点南恨玉的波澜惊动,她刚想再凑近些,突然惊诧地顿住。
秋吟的脸色一瞬间沉下来,望向她洞府的方向,没等动手,整个人化成影子流回锦囊,就像她在听风城对南恨玉做的一样。
风吹过轻纱红幔,陆宛思手中燃起灵火,锦囊和其中的发丝慢慢被燃尽。
她这才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下山去找陈文昌。
陈文昌正在焦急地等她,见陆宛思回来松了好大一口气:“没事吧?”
陆宛思摇摇头:“师尊闭关了。”
她微微停顿,故技重施:“师兄,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
“我想去南境。”
秋吟一把扶住墙,分裂的神识措不及防归位,撞得她脑中嗡嗡直响,她半抵着头,强迫自己睁开眼看清,这是一个冰窖。
左护法心思不怎么细腻,但傲慢得很有资本,起码修为有金丹巅峰到元婴初期的水准,还是严良才暗中相助她才得到线索。
真正的百里耳大人虽然退化到金丹中后,但偷鸡摸狗的本事夸一句“第一人”不为过,秋吟靠着垃圾盟友和他的不见仙混进来,好不容易避开晚儿抵达目的地。
寒冰肃杀,冻结天地至一处冰棺,晶亮如镜,封着一个人,像停滞了时间沉眠。
秋吟凑近一看,那人眉眼是永眠的安宁都无法抹平、天成的艳,果然是平阳公主的生母,真正的灼兰。
秋吟不客气地靠上棺材,头贴着冰降温,平复神魂陡然冲击的恶感。
化影之术靠媒介,大多是托物助人,以秋吟目前的修为,无法自己解开或者封住自己,便将锦囊封在洞穴,设了南恨玉教的法阵。
可法阵没有响应,她的神识却被强行拽回本体,她第一反应是百茂仙人或者庞广这类元婴的峰主,可又想不通原因,难道与百茂仙人对师尊剑伤的闪烁其词有关。
眼下没时间想太清宗的事,该做的准备都已做好,就等新的师妹师弟们走云路,哪怕她缺席,吕师姐也会先替她打点,引新人入峰。
新弟子们入峰,都是先一起到长华峰上听训半个月,只要在听训结束前她回去即可。
只是师尊……算了,她个金丹操什么化神的心。可想起悬月正殿紊乱的灵气,她蹙在眉头的担忧就散不去。
严良才给秋吟争取的时间有限,秋吟稳住心神,强撑着起身,她试图将冰棺打开,但不知是哪个山头海底的极品材质,她愣是没撬动一个角。
秋吟和冰棺大眼瞪小眼,悲风剑突然轻微地抖动一下。
秋吟低头:“你比女鬼先诈尸是吧。”
这死剑和废铁无异,秋吟都快忘了它有灵。悲风剑……难道和灼兰有什么联系?
秋吟有所感,悲风剑猛得一落,咔嚓一声劈开冰棺,露出美人不灭的尸首,那层鬼气似的宁和,没了冰棺遮挡彻底肆无忌惮起来,秋吟剑却未停,直接朝着尸首劈去€€€€尸首散了,变成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真眼熟。二尾狰的尾巴,哪怕魔窟也找不出几只,杀了取其尾,甚至能暂时骗过元婴的眼睛,秋吟在听风城几乎用命换了两条。
圈套。秋吟走向来时的门,果然被封住。
她低啧了一声,恐怕平阳能知道这地方,是晚儿受了沈静竹的指示,故意透露,为得是借平阳的口来透露给她,将她引到此处困住。
如果未猜错,此时平阳已经被带走,说不定已经上花轿了。
老王八魔尊眼睛挺毒,这么了解她愿意拆别人的“姻缘”吗?
迸发的魔气汇聚在剑锋,直指门上的法阵。
用魔气与死剑仿剑仙的一剑,恐怕她是天下最大逆不道的人了,就是不知道能否成功。
师尊保佑她,速战速决。
南境,血海通开的长路旁群魔低俯,按捺住残暴的天性,静待魔尊大人突然抽风娶来的魔后。
打从魔窟深处传来铃响,一声接着一声,恶鬼抬着一座大红花轿从深渊而起,飘荡在尸身骸骨之上而过。
“向这边来了。”常海早已在南境和尤作人会合,逮住跑到南境的二殿下,平阳未找到,刘涵自然不肯回去,僵持中,持剑就未放弃过一个人的常师兄自然败给刘涵。
尤作人无所谓,给钱就行,于是两人联合起来救人。
然后这几天尤作人就靠着他的人脉和本事,在南境打探到魔尊要娶魔后的消息,联想到被抓走的平阳公主,刘涵差点没当场冲进魔窟送死,还是尤作人为了酬金才客气着拦了一下。
潜伏多日,可算蹲到大红花轿。
尤作人一眼认出花轿前方圆得像个球还没有脚的魔,正是带起南境互食狂潮的魔窟右护法,尤作人和常海对视一眼,能让大护法亲自护送,是魔后无疑。
尤作人安置好刘涵,常海在魔中无声穿梭,绕到轿子前方不远处等候。
魔头的大圆脸像天天泡黑水似的肿胀,青紫可见跳动的血管,堆在撑开的脸皮上,比□□头大的眼睛定定看着前方,指挥手下牵着花轿前行。
花轿经过的一瞬间,常海暴起,剑劈向右护法,迅速和右护法缠斗在一起,尤作人趁机牵起花轿就跑。
右护法被埋伏,仰天大喊,放出的声音却像漏气似的,刺耳得紧,追着尤作人就来。
常海紧随其后为尤作人争取时间,尤作人头也不回,冲着黑水便跑,比一众回神追赶的魔们还熟悉南境的地形。
渐渐把他们甩得越来越远,尤作人却突然感觉不对,停下脚步。
从他牵起这花轿时,花轿里就没传出过一点声音,他放风筝似的狂奔,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却比他心态都稳。
常海不是右护法对手,能拖的时间有限,被甩飞后大喊:“作人你在做什么,快带着人跑!”说着又要爬起缠上右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