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偏执狂攻略清冷师尊翻车后 装成偏执狂攻略清冷师尊翻车后 第70章

作者: 酸辣离蒿 标签: 强强 甜文 爽文 GL百合

  她抬手,也想要给师尊丢个清洁术。

  “不用了,这件衣服,……傅雪客短暂停顿一刹,“是等下要丢掉的,不必多此一举。”

  她疑惑道:“师尊你不是平日里常穿这件衣服吗?看得出你很喜欢它。”

  她认真打量了一下那件衣服,虽说沾了些红褐的污点, 但也绝不是弄不干净的。

  雪白的衣袍在风中鼓动, 上面绣着的白鹤仿佛活了一样, 此刻其上的污点也似成了鹤泣出的一颗颗血珠,有一种决绝的悲壮之美。

  傅雪客看了眼衣袍, 眼中眸光晦暗,她竟从师尊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厌恶, 稍纵即逝的厌恶和其它复杂的东西,依旧是她读不懂的。

  她就算再愚钝,也能看出有些别的什么原因,是她从未知晓过的,也从未参与过的。她的心紧紧缩了下。

  她顿时后悔,埋怨自己多嘴,师尊想说理由,自然会说给自己听,又何必多问。

  她慌乱摆手,“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等下都烧掉。”

  傅雪客唇边终于现出真正的笑意,被徒弟手足无措的样子逗笑了,她静静地看了一会,才伸手抓住沈疏蘅不停摆动的手。

  “为师若不拦你,你这手是不是还要摆下去,不停了。”

  她的声音清冷,像微凉的雪花,纷纷扬扬落在沈疏蘅心尖。

  薄红迅速窜上沈疏蘅耳尖,驱散了方才的慌乱。

  她方才不停摆手的模样,一定很蠢!

  想想就怪不好意思的,实在是太蠢了,她的脸烧了起来,小心地瞥了眼师尊,师尊还在笑她。

  算了,算了,能让师尊开心也行,就让她笑吧,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很快,她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堪称绝速。

  看来是她想多了,一件衣服罢了,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师尊方才大概率是为了逗她。

  “师尊,我们快走吧,我还未去过魔域呢!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样子,”沈疏蘅眼中闪烁着亮光。

  “那里比不得修士所居住的地方,你恐怕要失望了。”

  深埋在时间河床底的记忆骤然涌出,抖尽蛛网,鲜活的出现在傅雪客面前,竟让她恍若隔世。

  沈疏蘅明亮的眼睛弯起,“但那是师尊的故土,师尊应该很多年,很多年都未回去过了,”她想起原文中的剧情,里面写到师尊最后入魔,但是现在看来,师尊就是魔族。

  傅雪客念道:“故土?”她抬头望去,那猩红的光芒好像扎了下她的眼睛,不禁涌出股泪意,湿润她的双眼后,就如潮汐退去。

  远方是她的故土,她从前杀过的,数不尽的人,不知可以堆起几座尸山,化作几条血河,他们来自她的故土,是她的族人,是来为她的母亲报仇的族人,她却听从师父的话杀了他们。她算什么——叛徒,走狗,还是被仇人愚弄的小丑?

  她怎么能回去坐上那个位置。

  可是她又该去哪里。

  万般思绪于她心中浪涛般翻涌,掀叫咆哮,想要撕开她的表里,不动声色的表里。

  沈疏蘅不知身侧人心中的暗流涌动,她还沉浸在,想要好好看一看师尊故乡的喜悦中。

  傅雪客回过神,牵起徒弟的手,朝着她的故土走去。

  夕阳将她们的人影拉长,地下两道人影,渐渐消融在夜色中。

  傅雪客惯常喜静,话也少,可是今晚她却说了许多话,虽说多半是解答徒弟的问题,但她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引导徒弟提出更多问题。

  沈疏蘅走进魔域后,新奇地望着四周,问傅雪客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刚破壳的,毛茸茸的小鸟,对着初次看见的世界唧唧喳喳个不停,再恶劣的世界在她眼中仅有新奇与喜悦。

  一座城池在雾气中隐现,走近发现,一些粗壮的狰狞的植被攀附在城墙上,缓缓蠕动。

  灰扑扑的雾气在城中弥漫,遮住了一路行来的明亮月色。

  街道上,每隔一人长,就挂着一枚暗红的灯笼,仔细看,那灯笼表面雕刻着骷髅头,暗红的灯火就在骷髅头嘴中闪烁着,明明灭灭。

  傅雪客顿住脚步,低声道:“等一下。”

  她应声停下,师尊的手搭在她肩上,转了一下她的身子,让她和她面对面。

  谲诡的灯光在傅雪客脸上明明灭灭,昳jsg丽之色浓重地涂抹上,她若雪山之巅清绝的面容。

  沈疏蘅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傻傻笑了出来,半是羞涩半是期待地看着傅雪客。

  师尊突然让她停下来,一定是要亲她,虽然这里的场景很诡异,鬼气森森的,有些煞风景。不过没关系!她能行,她不介意!

  吻还未落下,关于上次唇齿相碰的记忆,早已在她的唇瓣间苏醒,那柔软贴上的一刹那,只剩下让人酥麻的恍惚,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她吸了口气,做好准备,打算这一次要好好扳回一局。

  傅雪客划破食指,血珠凝聚在她指尖,她伸出指尖,在沈疏蘅呆愣的眼神中,点上她的眉间。

  她眉间传来灼热的触感,有风拂过,灯火摇曳,映在她眼中和脸上的薄红,也随之摇曳生姿,添了些生涩的媚态。

  “点在你眉间的血,可以让你身上的气息和为师一样,”傅雪客道。

  沈疏蘅尴尬笑了笑,“这样啊,师尊想的真周到,”她有些羞恼,说到最后,忍不住加重了周到两个字的读音。

  傅雪客盯着她的脸,眸中带着些戏谑,随意地伸手将她落下的一缕发丝挑到耳后,冰凉的指尖轻擦过她的下颚,仿佛在此处燃起了火焰,又迅速蔓延完整张脸。

  她藏在心里的羞恼,就这样被傅雪客的指尖挑开,暴露在傅雪客的面前。

  她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惯常的戏谑,盯得她更羞更恼了,可是她又不想承认,方才是自己想歪了。

  她转过脸,继续往前走,“天色不早了,我好累,我们快点找个地方休息!”

  “你刚刚是在想什么?” 身后的声音传来,不依不饶,像寂静山间流淌的清泉,虽然不大,却格外清晰。

  她蹙起眉头,骤然回头,恰好撞进了携着清冽淡香的怀中。她按住傅雪客的肩膀,仰头咬向她的嘴唇,声音沉闷,“就是这个!”

  “咬死你,看你疼不疼,”她嘴上说着,牙齿却并未用力,只是小心地研磨着,生怕真的咬破了。

  傅雪客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温柔地按在沈疏蘅的脑后,缓慢地摩挲了几下,掌心处传来的绸缎般的光滑触感,似乎让她心中的愁绪暂时遁走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地看着沈疏蘅。

  不一会,沈疏蘅终于满意了,离开她的唇边。

  她弯起眼睛,里面悦动着狡黠的碎光,显出独属于少年人的恣意。

  “好了,”她敛住佯装的凶狠,睁大圆圆的杏眼看向傅雪客。

  傅雪客低头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微微颔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沈疏蘅下意识地用手摸了几次嘴唇。

  最后傅雪客道:“为师可没咬你。”

  沈疏蘅轻哼了一声,“对对对,”她牵着傅雪客的那只手,故意在傅雪客掌心重重地刮了一下,“那下次我还要咬你,咬得更重些。”

  傅雪客无奈笑出声,眼眸中荡漾着温柔的波光,像春日午后的湖泊,她又轻轻抚摸了一下沈疏蘅的头顶。

  两人一路走,很快就走到了城中最繁华的酒楼处。

  酒楼高耸地立在黑夜中,暖黄的灯盏高高挂起,像黑夜幽幽的眼睛。

  傅雪客带着沈疏蘅踏进门内,一名小二打扮的魔族少年匆匆赶来,他混身不由一阵战栗,那是低等魔族天然对高等魔族的惧怕,血脉里与生俱来的恐惧与尊敬。

  他不敢直视傅雪客,即使害怕也笑脸相迎,“大人一路风尘仆仆,想必是累及了,大人是先要用膳还是回房歇息,”他一连串的说完,抬手用毛巾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

  “一件上房多少灵石?”傅雪客问。

  “大人光临小店,是咱们的荣幸,怎得还敢收钱,”他急忙道,“大人请随我来。”

  他可不敢随意惹恼这种大人物,他在酒楼这么久,可是见过一些修为地位都十分高的大人,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随手杀魔。

  一着大红衣裳的女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是听到了动静的老板。

  她拿扇子半掩着唇,语调婉转,眉眼间尽着风流,“未能亲自迎接大人,是奴家的不是,怎还敢收大人的灵石,”她能感受到面前的女人和平日里所接触的魔域中的贵族不同,气息比他们更加可怕,难道是王族,她几百年前曾在王都见过上任魔君,给她的感觉就是这般,可怖的让人忍不住恐惧与臣服的压抑。

  但是,前日王都传来消息,新一任魔君已归来,据说那是魔域大将军幽煌,在外苦寻百年的先王之女。

  据她所知,先王仅有一女。

  傅雪客随手丢下一大袋上品灵石在柜台上,“收下,给你们的。”

  红衣女人看着大袋灵石,两眼放光,但就是犹犹豫豫的。

  沈疏蘅拿起那袋灵石,塞到了红衣女人手上,“拿着吧,我师尊给你的,我们不白住的。”

  老板拿扇子挡住自己疯狂上挑的嘴角,“大人们,住在这有什么想问的,想要的,尽管来问奴!”

  她虽然奇怪傅雪客身上的气息,但这些不是她这样的小人物该操心的事,这位大人比以往那些来他们这住的大人好说话多了,生得也好看,简直不像魔道中人。

  

第67章

  “两位大人唤妾云娘便好,……她手持团扇,半掩着脸,语带笑意,团扇轻摇, 扑起一阵香风, 浓郁的脂粉气, “且随妾上楼来。”

  两人随云娘上得楼来, 她将她们带到了一处房门前, 推开门来。

  “里面的床褥都是新铺的,乃是采用光蕴鸟身上最柔软的羽毛织成,……云娘对着她们笑道, “大人若还有事, 可差使妾来,妾先告退了。”

  她转身就走,红艳艳的背影隐没在楼阁转角处。

  沈疏蘅和傅雪客走进里屋,带上门。嗅得一阵清甜的香味,是从鸭炉中飘出的, 炉中燃着熏香,细细的白雾曲折地自炉口漾到空中,萦绕其间。

  “方才还好,但不知是不是此香的缘故, 现下困得很,……沈疏蘅揉了揉眼睛, 打了个呵欠。

  傅雪客道:“安神香,自是如此。”

  沈疏蘅点点头, “这香味还怪甜的。”

  沈疏蘅环顾四周,这件房不是一般的大, 里面还有一扇红木漆的门,她走过去,推开一看,是沐浴之地,湍急的水流自铜色的兽首中流出,汇入到水池中,一池花瓣泡在水中,殷红的花瓣在水中颤巍巍地,一圈圈涟漪在池中不断荡开。

  她想到了什么,摸了摸鼻子,转头道:“师尊!我们沐浴吧,这里有池子!”

  “好,”傅雪客已走到沈疏蘅身后,呼出的热气打在她颈间。

  沈疏蘅拉着师尊下了池子,这一方小地方容纳两人刚好……

  她是如愿以偿的和师尊泡在了池水中,但什么也没发生,还正是字面意义上的沐浴。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师尊一眼,作罢着好雪白里衣坐在榻上,随即躺下,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她本来还想在磨一磨师尊与她行欢……好之事,可是她此刻一沾床,就像乏困极了,数日堆积的疲倦一齐袭了过来,淹没了她,此刻她只想睡觉,再无心做些旁的事。

  少顷她就睡着了。

  傅雪客一路行来,满身疲倦,却毫无睡意。

  她站着,手中燃起一束橘红的火焰,抛掷到了赤金的盆中,旁边堆着一堆她惯常穿的雪白法袍,虽都是白色,但每件花纹都不同,可以看出炼制它们的人的一番别出心裁,与心意。

  她随手捡起一件衣袍扔进了冒着火焰的盆中,橘红的火焰倏地将雪白衣袍侵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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