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猛A信息素 还我猛A信息素 第88章
作者:宴舟
许未看笑了,掀起眼皮,悠哉地说了句:“斩木为兵。”
正准备把笔捏断的林征下意识回:“揭竿为旗?”
围在桌前的同学们条件反射般齐声接上:“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
“噗。”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江砚白忍不住笑道,“背的不错。”
“嗯。”许未欣慰点头,“一分有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同学们:“……”
林征也无语了,他是来吵架的,不是来背书的,但是他以一敌二,实在经不起许未和江砚白的混合双打。
他悻悻地把笔放下,感慨道:“不是,未未啊,你这成绩闭着眼睛考也稳了啊,干什么这么拼。”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十分好奇。
“当然要拼。”许未扫了眼众人,嘴角弯起,在一众求知欲爆棚的目光里伸手勾住江砚白的脖子,语气炫耀似的说,“我男朋友这么优秀,我不拼命,怎么配得上呀~”
“……………………”
长长的沉默后,所有人整齐划一:“呕!”
江砚白倒是配合,也笑着回:“荣幸之至。”
学吐了的可怜同学们不堪重辱:“呕呕呕!”
晚自习结束后,许未跟江砚白回了御江苑。开学以来,他没再住校,而是跟江砚白住在了一起。
曾经许未偶尔也幻想过自己和江砚白住一起会是怎样的景象,然而事实告诉他,他现在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临近十二点还在挑灯夜战的他续了杯咖啡,准备继续战斗。
江砚白却不知不觉来到他身边,伸手按住了书本。
许未抬头:“?”
江砚白牵起许未的右手,视线落在他的中指上,修长好看的手指因为最近长期握笔的关系已经略微凹陷,他叹息了声,动作耐心细致地给许未揉手。
许未忍不住调笑道:“小江同学,你不要勾引我哦,学生就该好好学习,不能想别的。”
江砚白却没有接茬儿,而是问道:“为什么这么用功?”
许未愣了愣,盯着江砚白,与他的目光对上:“真想知道?”
江砚白:“嗯。”
他想还上那笔债,养了他十六年的债。
这件事许未不可能让江砚白帮忙,他也自信不用江砚白帮忙。许未也清楚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不会本末倒置,而还是学生的他,成绩就是最好的依仗。
明高的奖学金向来丰厚,而如果高考的时候能拿到状元,更会有一笔十分可观的奖金,虽然不至于一次性就能还清他的债务,但好歹能解决掉十分之一。
许未自诩聪明,但也理智,这世上从不缺聪明人,顶尖的学生彼此的水平也不会差距太大,很多时候分数的差异甚至就是拼运气。
许未不觉得自己运气有多好,他大概透支了平生所有的运气,全用来遇见江砚白了。
所以想要达成那个目标,他只能用绝对的实力来碾压所有不确定的可能性。
从前懒散的、自恃天赋的态度必须纠正,他必须拼命,做好万全的准备。
许未从来就不怕拼。
但这些他不想说,这两周来的轻松日常得之不易,他不想将气氛搞得压抑。
被江砚白细心按摩的手指突然勾起,在江砚白的掌心挠了挠。
江砚白动作微滞,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许未灿烂的笑颜,眸中熠熠光彩璀璨夺目。
这一瞬的许未让江砚白错觉看到了春风得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他听到少年郎恣意轻狂地对他说:
“景山那次你麻烦我的事还记得吗?”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对。”
“既然麻烦我了,我不能吃亏啊,我说过我不怕麻烦,那麻烦的事我来做呗。”许未笑盈盈地说着绕口令一样的话。
“金榜题名状元郎,当娶全世界最好的omega。”
融融灯光里少年赤忱的目光似火,烫得江砚白掌心发痛,他忽然慌乱地抽了手。
许未笑容微顿,声音也卡了下:“小江同学?”
江砚白直视着许未,喉结滞涩地滚了滚,半晌挤出一句沙哑的话:“你是真的想当Alpha吗?”
笑意彻底僵住,许未冷下脸来,声音也跟着冷了,反问道:“江砚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未的目光清澈,江砚白很喜欢,温柔时就好像溺在水里,可凛冽时却是寒冬里刺骨的冰。在许未直白的视线下,江砚白感觉有数不清的剔骨刀在剜他的血肉。
但他还是开了口:“第三次……”
许未心跳蓦地停住,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拽着他的心脏坠落。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听到深渊里传来恶魔的审判——
“许未,我不能标记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江完球了~
这章补的昨天的二更哈,下一章我扒完饭赶紧码!
第77章 吵架了
“什么叫……不能标记?”许未的脸色陡然苍白, 他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因为动作起伏过大,椅子被撞倒在地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 但没有人在意这一点,许未抓着江砚白的衣领, 手指竟然在颤抖。
他死死盯着江砚白,一字一句地又问了遍:“江砚白,你再说一遍, 什么叫不能标记?”
脖颈的皮肤感受到许未擦过的手指的温度,冰凉的触感刺得江砚白颤了颤, 那一刹那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仿若割喉般的痛意,连他的声音都罕见地有些哽咽了起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所以呢?”
“最后一次又怎么了?”
许未逼问着, 灼灼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江砚白想错开眼, 却被许未捏着下巴掰了回来。
“江砚白, 你在怕什么?”
“我怕你后悔。”江砚白被逼到了绝处,再也没有了退路,“许未,我不想你后悔。”
“我为什么会后悔?!”许未气笑了,血丝不知不觉蔓延, 竟是红了眼,“江砚白,我有什么理由后悔!”
他撕开自己的衣领, 将脖子露出来, 指着自己的腺体让江砚白看:“从让你咬这里的那一刻起, 我他妈就没给自己留后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也知道我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可是我他妈就是让你咬了!”
“所以你告诉我,江砚白你告诉我,我凭什么后悔!”
“凭我。”体内的信息素陡然沸腾,瞬间酝酿出毁天灭地的风暴,顷刻间就摧垮了江砚白克制已久的理智,他的双眼也红了,猩红得恍若挣脱囚牢的野兽。
许未被他那样的眼神骇了下,他愣了愣,就听到江砚白沙哑着嗓子继续道:
“许未,我根本就不——”
“嘀嘀嘀!嘀嘀嘀!”突兀的电话铃声惊雷般炸响,打断了江砚白的话。
情绪激动的两人都顿了顿,仿佛烧灼的火焰骤然被强风吹得晃了晃,火势有片刻的萎靡,下一秒却再次燎烧起来。
许未反应过来江砚白在说什么,连忙掐断来电要接着逼问,可在视线落在屏幕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来电人,备注是妈妈。
愈发焦灼的火势猝然被惊雷携来的风雨浇熄。
宋菁芸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
许未的脑子一下子变成了浆糊,刚刚汹涌的情绪乱成了一锅粥,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江砚白也看到了来电显示,体内越来越暴虐的信息素让他有种想要把手机捏碎的冲动,他直觉宋菁芸打过来准没好事,他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许未。
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戾气再也隐藏不住,他真的想把手机毁掉。
这样的动作刺激了许未,让他当即回神,许未避开江砚白,接通了电话——
“许未!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你是不是把许子昀藏起来了!你快把送回来,否则我报警了!”
宋菁芸劈头盖脸的一通指责命令砸得许未脑子发蒙,缓了缓才意识到她的意思,脸色大变:“小昀怎么了?”
这学期开学以来许子昀请了病假,在医院结束疗程后又回家修养,自除夕夜那晚起,许未再也没有见过许子昀。
“他不见了!除了你,他还能跑哪里去!”宋菁芸的声音听起来刺耳得不行,许未知道她又在发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许子昀离家出走了。
许未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要往外走,错身之际江砚白抓住许未的手腕。
“现在太晚了,出门不安全。”
许未却甩开江砚白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当寒冷的夜风刮到脸上的时候,许未才从窒息中逃离了出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之所以甩开江砚白的手,除了担心许子昀想要快点找到他,还有一个他自己都害怕的原因,他怕继续待在那里会听到他不敢听的东西。
江砚白所谓的他会后悔的原因……
怂逼。
许未你就是个怂逼。
你他妈逃什么啊?
冷风中许未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无法消解这种未知的恐惧,他自暴自弃地在路边蹲下,抱着脑袋自闭一般闭上了双眼,用北风和黑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明明白天还好好的,甚至十几分钟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可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糟糕透顶了。
他和江砚白都需要冷静一下,许未想,他在给彼此冷静的空间。
大概自闭了一刻钟,许未再次起身,他回忆着关于许子昀的种种,推理了一番,最后决定去找林修研。
这样奔波与焦急的寒夜并没有持续很久,许未在半小时后,再三保证后从林修研口中得到了许子昀的下落。
臭小子藏得很好,此时正在某个舒服的被窝里睡得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