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猛A信息素 还我猛A信息素 第89章

作者:宴舟 标签: 幻想空间 花季雨季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他让林修研给许子昀带话,说许子昀只管安心藏着,注意安全,至于宋菁芸那边,报警也好发疯也罢,出了什么事他来扛着。

  离开时林修研却拉住了许未,跟他说:“哥,小昀让我跟你说,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他哥哥。”

  许未心间颤动,面上却看不出痕迹。

  许子昀这个臭小子果然知道自己会来找他。也能找到他。

  他看了眼林修研,挑了挑眉,嗤道:“你从前不是这么叫我的。”

  以前这个死小子,总是未哥未哥的叫,听得许未暴躁得不行,没少动手教训他。

  林修研却是呵呵直笑,依然不要脸地亲热叫哥。

  回去的路上,许未选择了步行。深沉的冬夜里,空荡的大街上,一根根孤零零的路灯把许未的影子拉出无数条,倒没有那么形单影只了。

  一路上手机铃声依然响个不停,许未不耐烦,干脆把宋菁芸拉黑了。

  拉黑的那一刻他突然有种解脱感,同时也觉得讽刺。

  他们那样在意许子昀,在意到变态的地步,可到头来甚至连许子昀真正在意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关心,真的是爱吗?

  许未一路走得很慢,等回到御江苑的时候,时间已过了三点。

  他在楼下抬头看,远远地看到还亮着的灯,吹了一夜冷风的身体忽然就暖了起来。

  江砚白在等他吗?

  然而当许未推开门时,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江砚白没在等他,江砚白不见了。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自虐般地冷静了一晚上,手脚都冻得恨不得失温的许未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不久前他嘲笑宋菁芸他们,可他自己呢?

  跳梁小丑?自己演了出独角戏?

  残留着零星余火的怒意顷刻间死灰复燃,许未发了疯一样地给江砚白打电话。

  之前他有多看不起宋菁芸的疯狂,此刻他就有多看不起自己。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遍遍地给江砚白打电话。

  但一个也没有打通。

  拨号到最后手机的电量告罄,许未坐在冰冷的自流平地板上,定定的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他就是,舍不得放手,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像是黑夜里的鬼。

  直到天亮。

  当晨光从落地窗外倾洒进来照到许未身上时,孤坐了一夜的鬼才终于还了魂。

  那一刻许未只觉得熹微的晨光都刺眼的过分,冷寂了一晚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他发泄般用力将手机砸了出去。

  手机撞上冷硬的玻璃茶几,茶几透明的桌面崩碎,手机也摔开了,支离成各不相干的两半。

  飞溅的玻璃有一粒刺进了许未的掌心,当即就扎出了血,可许未丝毫感觉不到痛。

  他盯着满手刺目的红,最后竟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发出鬼泣一样的呢喃:

  “许未,你看你,多狼狈。”

  *

  卷了整个明高整整两个星期的卷王许未没来上课,一班的同学忽然有些不适应。

  明明曾经这种事见怪不怪了,可他们就是觉得不正常。

  很快他们发现了更不正常的事,许未下午姗姗来迟,身边竟然没跟着江砚白!

  对于八卦向来敏锐得不行的明高学子察觉到了不对劲,隐隐觉得今日的天空都阴霾了。

  他俩怎么了?

  这也是整个一班所有人的疑问,可是许未一直都沉着脸,浑身带刺分分钟要爆炸的气势,就连林征几人都不敢问。

  许未的心情很不好,于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学习中,一班上课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就连老师上课都不由得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哪里讲错了。

  这样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周五,江砚白也一直旷课到了周五。

  许未听袁柯向办理人解释江砚白请了病假,不置可否。

  他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但心里无数次燃起想要杀到南山的冲动,他恨不得掐着江砚白的脖子问他到底在搞什么。

  可他忍住了,一直忍到了今天。

  他终于忍不住了。

  放学时许未在学校门口的一家修手机店里,随便买了台便宜的山寨机,上面的拼音logo都拼错了。

  但他根本不在乎,直接把sim卡插|进去,连通讯录都没复制,无比熟练地直接拨打江砚白的号码。

  “嘟——嘟——”

  忙音响了十六下,时间持续了三十二秒,许未僵持着不挂,最后终于拨通。

  在那边接电话的瞬间,许未迫不及待开口,声音嘶哑得吓人。

  “江砚白,你他妈什么意思?”

  “这到底算什么?”

  “你说话啊?”

  对面沉默。

  许未终于冷笑一声,轻飘飘地问了句:

  “江砚白,你是想分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砚白:不分,死也不分!

第二章 来了来了!!!

  写这章的时候bgm循环播放说好的幸福呢,感觉我真是个魔鬼……

  但是,我保证,三章内一定甜回来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江你撑住!

第78章 作准备

  分手两个字说出口的瞬间, 许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好像跟着抽离了,整个人行尸走肉般走在路上,寒风嗖嗖吹来, 像是刀子在刮他的脸。

  他唯一的力气似乎都用来握着手机了, 手指用力得泛了白,隐隐还在颤。

  许未一直在等电话那头的回答, 可他只听到了细细的响动,根本分辨不清。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暴躁的、愤怒的、毁灭一样的情绪充斥了心神,许未简直想发狂, 他转身想踹街边的树干,却不期然看到了一株桂花树。

  街边人行道的树每隔几米一棵, 许未记得明高附近种的都是梧桐,从来都没有桂花。恍惚片刻他才意识到, 自己浑浑噩噩之际走岔了路,周围的街景十分陌生。

  就像眼前的桂花树, 一样陌生, 没有萦绕的暗香更没有碎金般的花枝。

  就像电话那头的江砚白,陌生得许未只觉得曾经的种种都是一场梦。

  那个暗香浮动的夜晚,那个烙印了桂花香味的初吻……

  许未再也压抑不住,他简直要爆炸了,模样看起来仿佛是濒临发疯的精神病人一样, 惊得路人纷纷避让。

  他对着声筒近乎嘶吼着咆哮,红透的脖颈上凸出血管的形状——

  “江砚白我告诉你,你他妈想都别想!”

  “老子都让你咬了你凭什么分手!”

  “凭什么?!”

  “江砚白, 是你招惹我的, 想分手, 下辈子吧!”

  许未放狠一样吼完, 立马挂了电话,就好像慢了哪怕零点几秒,都会被可怕的怪物顺着信号咬断喉咙。

  明明是他在斗狠,明明是他在威胁,可电话挂断后,许未崩溃般蹲了下来,将脑袋埋在膝盖间,双手重重地压着头。

  他一遍遍地骂自己怂逼,可他就是在怕,他从没这么怕过,怕得浑身冰凉,怕得简直要把心脏呕出来。

  这几天许未一直睡不安稳,梦里满是江砚白没说完的那句话——

  “许未,我根本就不……”

  青天白日的,许未却魇住了般,被那句话化成的锁链捆住了心神,不断收紧的力度几乎要将他搅碎,连带着呼吸都艰难起来。

  不什么?

  他根本就不什么?

  不喜欢吗?

  许未魔怔了似的,忍不住臆想着这种可能,只觉得世界都塌了,四周的空气都因这场坍塌稀薄了起来,他开始急促地喘着——

  “哈——哈——哈——”

  昏暗的隔离室猝然照进了光束,闻医生开门进来时就看到江砚白猩红着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因为被束缚着而伏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仿佛一只被囚禁起来的困兽。

  “怎么突然又这样了?”闻医生快步走了过来,看到了一旁的屏幕还没有熄灭的手机,心里一下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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