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迹之纪煦潮 情迹之纪煦潮 第7章
作者:空梦
司马成还没回话,纪盛的脸却已经冷了下来,他扭过纪煦潮的头,让他看着自己,他则盯着纪熙潮的眼睛眯着眼睛问他:“你上次答应我什么了?”
纪煦潮辩解,“我能从扶手上飞下来,不会伤着自己的,爸爸,你要相信我。”
纪盛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让他应付过去。
自上一次纪煦潮脚受了重伤,他就已经不再那么任由纪煦潮为所欲为了,他们都快饿死的时候他都没让纪煦潮伤着哪,现在更不可能了,他一把把纪煦潮抱在手里,对着司马成冷道:“看好桌上的东西。”
说着就抱着纪煦潮往外面走,脸上带着盛怒。
纪煦潮一下子就吓傻了,在纪盛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还敢不敢了?”伴随着一声狮子吼,平时没有什么人来的图书馆楼后的那片小树林,纪盛坐在石凳上,腿上放着个被打了屁股的小孩。
就几下,纪煦潮也不哭,小男子汉装得很坚强,一滴眼泪也不掉,也不喊疼,任他爸爸打他消气。
见他还逞强,纪盛气得脸都绷紧了,咬着牙恨恨地说:“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说着,也不打人了,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捏着他的脸,神色凌厉的青年冷着张可怕的脸:“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纪煦潮现在是屁股痛,脸蛋也疼,但他又不是那种轻易掉眼泪的人,而且这次根本没上次打得痛,上次他屁股被打得开了花,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才好呢,所以这次他也只是在他爸爸的手掌下挣扎着,嘴里还糯糯地撒娇,“不会啦,我最听爸爸的话了,爸爸你知道的啦。”
见他被打得面红耳赤还不哭,还跟自己撒着娇,纪盛的心再次软了,把被他打了还活龙生虎的人抱到怀里。
他现在想起以前这小孩在自己怀里饿得奄奄一息的日子,他就怕。
而且,他也极为不喜欢上次纪煦潮被他打得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的感觉。
他知道,打得越凶,盛怒过后的自己就会越后悔。
但他是真的怕两个人还没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这小孩就这么没了,跟他们的家人一样,说没了就没了。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如果留给他的宝贝都没有了,纪盛就真觉得自己生无可恋了。
“那你听了,为什么还要从扶手上滑?要摔着哪了,你让爸爸怎么办?”纪盛喉咙嘶哑。
纪煦潮知道他爸爸又心软了,他得意地一笑,把小身板靠近纪盛怀里,娇声娇气说:“爸爸你放心,我很厉害的,不会再受伤了。”
说着怕纪盛不相信他,说:“上次是有人推我,我才受伤的。我前天报仇了,我把他揍了一顿,打得他脸肿得跟猪脸一样,饭都吃不了,哈哈哈哈……”
一想到前阵子把他从高梁垛推下去的那个同学那惨样,纪煦潮乐不可支,浑然忘了他那被打得肿肿的屁股和拧得得红红的脸蛋,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也就纪盛能这样对他动手动脚他还不放在心上,要换个别人对他动一下手脚,他肯定会冲过去跟人决战到底。
看着跟小野兽一样有着无穷的精力与战斗力的纪煦潮,纪盛不仅心里揪得慌,头也疼得厉害。
看来,他得好好跟司马成谈谈了。
不仅人得让他看着,他也得拦着这无法无天的小子不被谁伤害。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出不得差错。
他也得知道上次那个推人的人是谁,纪盛不动声色地想着这些安排。
“我会听你话的。”见纪盛还沉着张脸,纪煦潮怕他爸爸还伤心,连忙安慰他道:“爸爸你放心好了,我老了都会听你的话,只听你的。”
说着,凑过红扑扑的小脸蛋,MUA了纪盛一口。
见纪盛不为所动,他乖巧地又喊了一声:“爸爸。”
纪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捏住小孩儿的小下巴,冷道:“你如果再把自己弄伤了,你就会气死我,我到时候不仅会打你,还会不要你……”
纪煦潮哪能不知道纪盛这是在吓唬他,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连连点头,很明显的在敷衍他爸。
见他说不通,纪盛只好想着自己看紧点。
他儿子还小,爱闹爱疯玩点,其实也正常。
又一次,纪盛又附和了对纪煦潮的无法无天的纵容,还背着被打了屁屁疼的小家伙去了图书馆拿东西。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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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图书馆等他们的司马成见到了他们,还看到了纪盛背上的纪煦潮那张得意非凡的笑脸,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他已经隐约明白,掌管他吃穿住行的人是纪煦潮,但到底却是纪盛。
准备要回去时,纪煦潮撒着娇说他屁股疼,让他爸爸背他回去,他不坐单车了。
沿路还要买些东西的纪盛点了头,把车锁在了学校里。
他背着纪煦潮把做好的报告先送去了住在职工宿舍楼的教授家,被爱护他的老教授劈头盖脸一顿骂他太宠小孩子了。
纪煦潮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纪盛之外他就没个怕的,当然也不怕文质彬彬讲道理的老教授爷爷,人家骂他,他在他爸爸背上还顶嘴:“我是我爸爸唯一的小孩,他不宠我难道还宠你不成?”
老教授被气得脸都红了,碍于面子又不能跟小孩子生气,可人老了性格也像儿童一样执拗,不跟纪煦潮生气,转过脸又教训纪盛道:“前几天就让你给我写出来的东西现在才给我,尽是浪费时间,你这种态度能学到什么?”
纪煦潮一听,不得了,还有人敢欺负他爸爸,立马就要从纪盛背上溜下来去报仇,连小拳头都已经捏起,准备下地干他大爷的一场大的。
知道纪煦潮顽劣性格的纪盛紧紧用手扣紧了背后背着的人,对老教授平静道:“我跟您说过最迟今天给您,您看看,有什么问题我明天再来向您请教……”
这时纪煦潮嘴里已经大声生气地嚷嚷着“爸爸,你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的话了,纪盛冷不丁地回头盯他一眼,他就止住了话,但小身体还是在不服气地扭动着。
纪盛跟老师尽快说完话,接着说了声“再见”就背着人下楼。
下楼的时候,他背上无法无天的小霸王还在大声地宣誓:“爸爸你放我下来,他说你,我要去报仇。”
门口还站着的老教授被他的话给气得翻白眼,也把纪盛气得干脆用大手在他刚被打肿的屁股蛋上又加了两掌。
纪煦潮立马被抽得哇哇乱叫,大叫:“爸爸你为什么又打我,我可是你的好崽崽。”
门口的老教授一听这个,笑了,跟着他们的司马成也没憋住,嗤嗤笑出声来。
纪盛一路背着小霸王,先去一家熟悉的肉铺拿了跟老板说好的猪骨头,还买了一些老板没卖完的排骨。
排骨是用来做晚饭的,骨头是熬着早上给小祖宗煮面条的。
买好东西,足有五六斤重,纪煦潮也不让司马成提,也不准他爸爸拿着,他自己提着袋子在他爸爸背上哼着儿歌,时不时跟下面的司马成说几句话聊着天。
中间从他爸爸里掏出几颗奶糖,给司马成两颗,他两颗,他先剥一颗塞他爸爸嘴里,随后他自己嘴里也塞一颗。
下午放完学,见着纪盛了是司马成最舒服的时间了,他不用提心吊胆怕跟丢纪煦潮,还会有糖果吃。
现在纪煦潮对他可好了,他有的就会给他,而且都是平均分。
其实司马成觉得自己可占便宜了,因为纪煦潮的那份里还包括给纪盛的。
司马成觉得人纪煦潮人真好,只可惜那些怕小霸王的同学都不知道小霸王其实是个好人。
不过纪煦潮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司马成也乐得这样,没有人来跟他抢吃的更好。
一路买了东西回去,路上纪盛见着好玩的玩具了,会给纪煦潮买一份,也会让司马成挑些他要的。
纪煦潮也不是很喜欢玩玩具,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学着小人画里的那些大侠站站桩,还学那些电视里的武功师傅一样打打拳,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壮些,好保护他爸爸。
纪盛觉得这样有利于他身体的成长,默许了他早上起来站桩,晚上回去做完作业还打一小会沙包玩玩再睡的行为。
这些也不说明纪煦潮不爱学习,相反,他现在识得的字,不会比一般的大他十岁的人少,现在早上醒来,纪盛在书桌边看书,他就趴床上看看书,看完小人书就翻史记看,不懂的地方会问纪盛。
他爷爷奶奶父母这些人都是高知识分子,到他这,对于知识的理解易如反掌,很多东西都能融会贯通,不懂的一说就懂,学习对他来说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纪盛也什么都教他,只是,不让纪煦潮在学校里因这个太打眼。
他们两家的仇人,现在还高高在上。
如果被人知道纪煦潮是个小天才,依现在这个很推崇天才的社会风气,他们绝对会被注目。
而他,在彭军,陈凡,还有另外一些人的掩饰下,也在他外公现在说出来还颇有些分量的身份下,他顶多也只能算是几个老师眼中比较优秀的学生,有个比较有钱的在国外的外公,让人有些羡慕的人。
他们说起来,也还在卧薪尝胆的阶段。
在没有绝对的对抗能力之前,保护纪煦潮是纪盛现在放在所有事情当中的重中之重。
至于其它的事情,都只算勉强算是在默默谋划着。
在此之前,他不会让他们两家的仇人知道他在暗中积攒实力。
纪煦潮懂他和他爸爸的仇人都没死,都还活得好好的。
但他不说,也不怎么问他爸爸。
偶尔问,也只是问他们还活着没有。
知道答案后,在纪盛怀里的他会鼓励纪盛,说:“爸爸加油。”
他对危险的识别能力,不比纪盛弱几分。
有时候,纪盛觉得他儿子脑海里有个什么都知道的灵魂,看破了他面具下那些被灭顶的仇恨焚烧的痛苦,所以才会在难捱又痛苦的夜晚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让他知道他还有一个人可以供他依靠,取暖。
晚饭是啃排骨,刚啃没两块,陈凡来了。
他是来给纪盛送资料的。
就算是家境非常不错,也没饿过的陈凡见到他们锅里那一大锅排骨,平时带点儒雅书生气质的人眼睛也亮了。
陈凡人很不错,平时爱逗纪煦潮,但他也是喜欢纪煦潮的,见到他了,塞两块糖那是免不了了的。
所以纪盛让陈凡吃完饭再回去时,纪煦潮也没护食,好声好气地跟陈凡商量:“你吃饱了就不要多吃了,我们家人多,你吃太多了我爸爸就吃不饱了。”
陈凡好笑,点头应道:“好,我吃饱了就好,不会多吃。”
纪煦潮对他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觉得陈凡这个大人比彭军要好多了。
那个傻大个一来就会对他们家的冰箱碗柜翻箱倒柜,把能吃的都会吃干净,很招他烦。
纪盛的厨艺不错,晚饭是一锅排骨,还有一个炒白菜,一个小鸡炖蘑菇,三个菜两个菜都有肉,是堪称年夜饭级别的饭菜了,再上他色香味都俱全的手艺,这饭菜极引人嘴馋。
陈凡偶尔也来吃顿饭,平时误打误撞都能见着他们家有个肉菜,这次吃着他不由跟纪煦潮感慨:“你爸爸肯定把钱都用来喂你了,你怎么还不长肉?”
纪煦潮嘴里塞着小块带肉的排骨,把腮帮子撑的鼓鼓的,像是要把他脸上那点又薄又白的皮肤快给撑破了似的,他听了也“嗯嗯”了两声,把咬得干干净净的排骨吐出来,对纪盛说:“爸爸你都白喂了我,我都不长肉。”
说着捏了捏自己细小的手腕,觉得自己还是要多吃,长肉变壮好保护他爸爸,于是对着纪盛又夹过来的排骨一口咬下,努力地啃咬了起来。
纪盛已经吃完了一碗饭,又给自己添了一碗,淡淡对陈凡说:“过几天要过节了,我在乡下买了条猪,一些送给我们学院的几个老师,还剩一些,你到时到我家来拿点回去吃。”
陈凡当即点了头,他爸虽然是领导层面的人物,但供给就那么点,物资匮乏那么多年,就算这两年因为情况的改变好了不少,但他们家兄弟姐妹多,足足有六个,还有两个弟弟在超能吃的年纪,他家里的饭永远都是不够吃的,有多的肉吃当然是好事。
而且,纪盛用得上他的时候也多,吃了也没白吃,加上他们家确实有钱,更无需客气。
纪煦潮吃完饭去院子里打拳消食,纪盛跟司马成谈了谈,问到了那个同学的名字,也问清楚了他家里的情况。
那叫路小伟的学生是他们同班同学,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孩,父亲是一个纺织厂的负责人,母亲是食堂里煮饭的,仗着长得壮实,家境很不错,平时也很爱欺负人。
只是他再能欺负别人,也欺负不到纪煦潮身上,而且在他欺负别人的时候他被纪煦潮收拾了几次,那次趁着体育课一群人溜到旁边废弃的工厂,在高梁垛玩跳高的时候他推了没准备好的纪煦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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