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第36章
作者:西的一瓜
越文柏虽然喜欢撩妹,总是脚踏n条船,但他知道自己是个好男孩,他本来想说,“都结束了还是别管别人的事情了,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安静”,最后没敢说出口。
也许是喝多了酒,柯弋道,“他明明就戴了我送给他的戒指,怎么能背着我勾搭别人,还骗我说他们只是朋友,根本就不是,季成晏肯定早就和他有过关系,不然怎么会那么帮他。”
越文柏知道季成晏,是星城大学有名的选修课老师,除此以外,季家的实力在星城也不可小觑。
说到后面,柯弋的声音竟是有些哽咽了,“更何况,我昨晚本来也没有太过分,都是他自找的,指不定那套房子还是花的柯家的钱,他凭什么让我走,是想让家里又住进来新的男人吗?”
“……柯弋,你喝多了。”这些话,他怕柯弋清醒的时候会带他去洗脑。
“我没喝多。”柯弋否定。
“……”
说没喝多的都是醉鬼,他过来的路上就耽搁了将近半个小时,看桌上这些空酒瓶,有不少应当都是柯弋一个人坐在这里喝掉的。
时间将近凌晨两点,老板起身通知他们店里快要打烊了,越文柏后来学乖了,没沾几口酒。
他看见柯弋面前又空了一轮酒瓶,不放心道,“要不我给夏名薇打个电话,让她现在过来接你吧。”
柯弋没有接话,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翻到了一个号码上,然后递给了越文柏。
“……这是?”
柯弋醉醺醺的低喃道,“……我要他,我要宁韫。”
第51章 等宁韫来接他
柯弋是真的喝多了,他已经忘了男人早就不在家里,也忘了男人的手机正被他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他只知道,宁韫一定会过来接他的,还会担忧他的身体会受到酒精损坏,为他熬煮上一碗醒酒汤。
越文柏接起他递过来的手机,神情复杂的问,“……还是别打扰他了吧?”
可眼前的醉鬼哪里还能听懂他的话,越文柏无奈之下给宁韫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刚拨过去,来电铃声就在附近响起,他还以为是自己也喝多了。
他挂断电话,铃声就停止了,他又拨了个电话,最后终于确定声音的来源在柯弋的身上。
越文柏:……
老板从柜台前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了,越文柏寻思着兄弟一场,他总不能把柯弋一个人丢在外面。
“……他过来没有?”柯弋抬起被酒气熏红的俊脸问。
“他不会来了。”越文柏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又继续大实话道,“真搞不懂你,好端端的结束了,他跟你也不沾亲不带故的,真没必要过来接你。”
现在越文柏就是仗着柯弋听不懂他说的话,为所欲为。
虽说在感情里自己受挫过七七四十九回,但是越文柏特别好为人师,他把柯弋搀扶起来,叹了口气,“你喊我出来喝酒,我还以为有十个八个妹妹呢,结果就光听你在这里苦大仇深了,你啊,从此以后也别想了,你反正没打算和他一起好好过,还想他做什么,这不是成心添堵吗?”
柯弋一把推开了他,嘴里小声嘀咕着,“……我要等他。”
相处的这几个月时间里,他向男人提出的所有要求,都会得到满足,从未出过纰漏。
他能分辨出,刚才来的人不是宁韫。
越文柏一脸懵,昨晚还和他说的那么笃定,今天这又是玩的哪一出?他严重怀疑柯弋人格分裂。
店主问,“他到底走不走啊?”
“走走,这就走。”
越文柏拉拉扯扯的终于带着柯弋走到了门口,整得跟个为儿子cao碎心的老父亲似的,还好学校外面的宾馆不少,越文柏找了家就近的,搁外面看环境还不错,他扶着柯弋走进去。
前台站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他们的眼神都带勾。
“有双人床吗?”越文柏问。
“只剩大床房了。”小姑娘问,“你们要吗?”
“……”
柯弋低着头埋在他身上唤着“宁韫”,小姑娘也没听清楚,探究的眼神愈发暧昧,越文柏觉得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行行行,来两间。”
“噢。”似乎还有点失落的语气。
越文柏出门必带身份证,他搁柯弋身上摸了一圈,没摸着,只摸到了一串钥匙。
小姑娘说,“现在管的严,没身份证不行。”
“……”
越文柏感觉自己还不如搁宿舍楼底下和阿姨一起聊夕阳红,关键是他去过一次宁韫的家,知道在哪里。
和柯弋喝酒,真的是废命。
柯弋个子高体重也不轻,他一路上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钥匙将门打开,他还没坐下来歇口气就被震惊到了。
“靠。”越文柏快疯了。
客厅里压根就没有落脚的地方,难以想象不久前发生过什么。
还好卧室是干净的,他把柯弋丢进房间里,自己站在满地粘腻的客厅里,处.女座就是有这点不好,他记得那时过来屋子里都是干净整洁的。
他倒也不愚蠢,想来昨晚柯弋突然离场,肯定是去找宁韫了。
越文柏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搁巴黎圣母院里跑出来的,纯纯的冤种。
废了两个小时的功夫,他终于把屋里收拾干净,腰差点没给累断了,他本来就是理工生,平时不是抽烟喝酒就是坐在电脑前,做完这一切后,他往沙发上一倒,再也不想动弹了。
也许是因为床褥里还残留着属于男人的气息,淡淡的薄荷味道萦绕在鼻息间,柯弋睡得很沉。
以往他都是将男人抱在怀里入睡的,由于体型的差异,男人清瘦的能被他完全的笼在自己的躯体里,姿态亲昵得就仿佛他们成为了密不可分的共生体。
在熟睡中,他下意识的将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身侧。
是空的,他还未醒过来,用手臂探了探,发现旁边仍旧是空着的,床上除了他再无旁人。
他忽得睁开了眼,屋内的床头灯没有亮起,映入眼帘是寂静的黑暗。
平日里他和宁韫一同睡觉,屋子里都会亮着一盏床头灯。
那点恍惚的睡意也彻底散去,他将灯打开,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只有他,本该被他抱在怀里的男人不见了。
宁韫呢,宁韫去哪里了。
脑海里首先冒出这个问题,他起身寻找,入冬以后天亮的迟了些,现在其实是早晨六点多了,他打开客厅的灯,看见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睡得正香的越文柏。
越文柏被灯光晃得睁开了眼,睡眼惺忪的看着柯弋。
“怎么回事?”越文柏看见柯弋慌慌张张的模样,一脸懵逼的问,“地震了?”
“……”
柯弋这才回想起,宁韫现在和季成晏待在一起,他从医院里回来后,就给越文柏打了个电话,喊对方出来喝酒,想必昨晚是越文柏送他回的家。
“没事,你睡吧。”柯弋道。
他将客厅的灯熄灭了,越文柏这人有觉是真能睡,刚阖上眼,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柯弋没有再回到房间,他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目光看向了旁边面积狭窄的书房,以前宁韫夜里总是在里面忙碌,他那时在做什么呢?似乎是窝在房间里和夏名薇视频通话,他还想,男人没过来碍眼也挺好的。
脑海里混乱极了,他仰起了头,广袤无垠的苍穹如渲染开的水墨,除了黑暗再无其它。
反正这些,也不过是他曾经胡编乱造出哄骗男人的鬼话,他对看星星这种无聊又老土的事情,自然是不屑的。
烟头自虐般的用手指捻熄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吃亏的主,昨晚季成晏给他的那一拳,他会成倍的还回去。
......
在楼下教训完柯弋后,季成晏的恼意也丝毫未减退。
他回到病房里,输完液的男人阖着眼眸,侧躺着将身体紧密的蜷了起来,好似极度没有安全感,走近些了,能看见微微凸起的被褥在细密的颤动。
男人清俊的眉眼间满是痛楚,听见脚步声后更是想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藏起来。
“学长,是我。”季成晏轻声安抚道。
可任何话语上的安慰,对宁韫而言都是无用的。
他觉得自己恍如掉进了一个冷窖里,无论盖了多厚实的被褥,都暖不了从骨缝里挤出来的寒意。
病房里开了适宜的暖气,季成晏走上前轻缓的探了一下男人的脸颊,温度比寻常人要热一些。
按理来说,应当是不会觉得冷了。
可无论他往被褥里放上暖水袋,还是将室内温度调高,男人给予的反馈都是相同的。
苍白瘦弱的躯体,承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
季成晏后来让助理按照男人的身形,带了套舒适的睡衣过来,当他手指缓慢的解开宽松的浴袍,看见遮掩在薄薄布料下的斑驳,后背大片淤青,肿胀的伤口,所视之处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他帮男人涂了活血化瘀的药,每当手指摩挲过皮肤,男人便会发出哀求般的涰泣声。
也许是以为还在承受那场令他碎成齑粉的折磨。
反观宁韫的现状,季成晏觉得不久前的那一拳还是太轻了。
这一觉宁韫睡得并不安稳,只是他太疲倦了,长久以来的睡眠不足,加之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让他昏睡到翌日下午才醒过来。
见他睁开了眼,季成晏问,“饿吗?我让助理送了粥过来。”
脸上刚清醒过来的那一阵迷惘,被蒙上了死寂般的灰翳,漆黑的瞳孔是沉静的,听见问话也像是反应慢了半拍,翕张着干枯的唇瓣道,“……不用了。”
“人是铁饭是钢,吃了东西才能让身体好起来。”
“……”
“你现在,和他……”季成晏润色了一下语言,没有把太多令宁韫难以启示的话问出来,只道,“是怎么了?”
宁韫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悲痛,
柯弋确实将他拿捏的很准,知道他所承受的苦痛都只能打碎了自己咽回肚子里,宁韫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声音轻的犹如漂浮在空中的羽毛,“和他,就当以后是陌生人吧。”
有了这个答案,季成晏也没有再多问,多余的话无非是将男人所承受的伤再次撕开呈现在他眼前,对受害者追问过程是愚蠢的行为。
不久后助理送了粥过来,到底是季成晏的一番好意,尽管不知道这种好意背后是否有别的意图,宁韫还是勉强着吃了小半碗。
“成晏……这次又麻烦你了。”宁韫曲起手肘想支起身体,可试了好几次,都体力不支的摔回在了病床上。
季成晏道,“先养好伤了再出院也不迟,都说帮人帮到底,你这样贸然离开我也不会放心,你不用担心别的,这家医院是季家旗下的,要是怕欠着我人情,以后可以再多做些凤梨酥带给我。”
“……”
“还是说,学长也只把我当成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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