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第38章
作者:西的一瓜
他回头,看见男人和他保持了两米以外的距离,难道这些天和季成晏也是如此吗?当然不是,沙发间的间距都不到两米。
当他靠近,男人便下意识的往后躲开他。
“你躲着我?”柯弋面色阴霾的问。
放任男人和季成晏相处这么些天,本就是他的极限了,更别说男人现在看着分明也是好端端的,哪里有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么严重。
他似乎忘了,距离他上次作恶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
“……”宁韫不答。
骤得,他被一股重力扯住了手腕,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这股失重的痛楚让宁韫嘴里发出低喘,待他回过神来,少年已经欺身覆于了他的身体上方,高大宽阔的胸膛像一堵墙,将他挤压束缚在了狭窄的空间里。
柯弋将脸埋在熟悉的脖颈里磨蹭轻吻,仿佛狼狗依靠气味确认自己的领地一般,可如今男人不会任由他索取,手掌抵住了他的脑袋,不允许他再靠近分毫。
“……我们再无任何关系了!放开我!”宁韫挣扎道。
柯弋本就足够恼火了,没想到男人再次想撇开他,也许是男人在推开他的举动中无意识的扯到了他的头发,他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直接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巴掌着肉的声音不轻,他的手心也传来一阵发麻的刺痛。
“叔叔……”
他抬起眼,看见苍白的脸颊浮红的手指印,男人眼里再无半分眷念的目光,有的只剩惧怕。
第53章 澄清
分明不久前,在楼下看见了屋内亮起的灯,像是太久未见而导致的思念,他几乎是疾步跑上楼的。
这段时间男人都会待在他知道的位置,好似随时都等待着他的恩赐,可当这种眷念的等待变成了想和他划清界线的畏惧,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该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柯弋忽得有点慌张,他看着男人额前被冷汗濡湿的头发,清瘦的脸沉默无声的往旁边偏开,他如同恋人般的伸出手捧起男人的脸颊,动作里难得的多了点发自真心的忏悔。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是你扯到我的头发了,我就……”只是他仍旧习惯先推脱责任,又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这几天你也会躲着季成晏?居然还带他来我们的家,我不管你们以前有过什么关系,但以后你必须得和他断了。”
“……”
宁韫的神情悲恸,世界的颠覆让他原本只想找个角落将自己藏起来,可最后却被逼迫的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
被手掌钳制住的脸颊无法动弹,见他安静下来,柯弋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角,道,“之前这么乖,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当宁韫想要避开一个人的时候,其实连同这个人交谈都是痛苦的。
只是这段不算体面的感情,是由他而起的,也该由他而终,他不想牵扯进来别人。
他微蹙起眉,仿佛对刚才的亲昵感觉到排斥。
“……论坛里的帖子是你发的吧。”这句话不是在询问,更像是心底有了答案后的笃定,“我们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别人。”
柯弋短暂的怔了一秒,没想到男人回来真的只是因为季成晏,就连不久前他所说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他眼底涌现出难以抑制的嫉妒,“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爸让你在星城大学多关照我,不过你确实很听我爸的话,关照的连生理需求也帮我解决了。”
“……”
“说起来,叔叔确实对我有足够体贴,这张嘴没少帮过别人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技术,就算是我也被勾的想再试试这种滋味了。”
宁韫紧抿起失了血色的唇瓣,眉头拧得愈发深了。
他那时生怕自己和柯弋的关系会减淡,确实是厚着脸皮去搜索同性之间该怎么做这些事情,总以为自己是年长者,而柯弋年纪尚轻什么都不懂,就连这方面,他也应当多照顾一下对方。
如今,他的隐忍都成为了对方肆意践踏他的理由。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何必还要来羞辱我。”
“羞辱?”柯弋道,“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还挺主动的,这才不到几天就忘干净了?”
“……”
“难不成你还真想和我谈恋爱,才让我碰?”这句话提出来,柯弋心里也存有了一秒的自问,其实男人除了身份低贱以外,只要不公开,谈恋爱也未必不是不行,他们之前不正是这种关系么?
“我们,不会有可能了。”宁韫一字一句,说的极缓。
像是陡然间被人冒犯到,柯弋的面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手掌钳制住下颚的力道几乎要将骨头捏碎,男人在任何事情上都温吞怯弱的不像话,唯独现在嘴里三句离不开和他断绝来往。
分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们也曾经躺在这张不算太柔软的沙发里缠绵,那时男人的脸颊几乎红到了脖颈,仿佛是在害羞,却也不会将他推开,他的所有行为都是被允许的,不久前的亲昵更是他几乎每天都会做的事情,男人偶尔还会轻抚着他的脑袋,像是在回应他撒娇亲近的举动。
“论坛的帖子,你想让我删除是吧?”他问。
男人的目光这才望向了他。
确实没必要,他也向来不习惯示弱讨好一个人,刚才那阵子的自我疑惑逐渐被一阵恼意取代,要说和这个老男人真正交往那确实是不可能,但看着眼前这具清瘦白皙的躯体,总比自己动手强了许多。
“你用嘴帮我,我就删掉并且帮你们澄清。”
“……”
“这买卖还算划算吧?”他松开了手,男人的下颚被钳入的手掌硌出了红印,一张瘦削的脸颊惨不忍睹,从他回来到现在也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
在宁韫的心底,有些事情本就是只有恋人才能做的。
他执拗的开口道,“……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
“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柯弋冷笑,“你现在装什么清高,这种事情你给我做的次数还少吗?”
“……”
柯弋又继续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看中你这间破房子了吧?还是看中你送的那些分文不值的东西,如果不是靠柯家,你哪能过上这么舒适的日子,你想跑?你跑到哪去,你有胆子就去告诉我爸说我强迫你啊,要是你再和季成晏走那么近,反正这种黑料我多的是,你敢找人帮你,我就敢让别人声誉尽毁。”
“……”
“季成晏就算再大的能耐,他也管不了别人的嘴。”
“……”宁韫是不敢牵连旁人的,他极少向别人解释过什么,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对柯弋。
他薄唇颤动,甚至不敢想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由这个理由开始,“我从来都没有,破坏过你的家庭,他们的离婚与我无关。”
他以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
柯弋道,“小三肯定不会亲口承认自己做过什么,你不也是一直不承认卖过,你敢说你之前看我爸的眼神,那不是喜欢么?”
“……”宁韫心口发颤,他未曾想过自己的念头会被人发觉,也许是柯宏郎将他从淤泥里解救出来过,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多了些仰慕。
“呵,每次来我家,你都会偷偷朝我爸看,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来大学他指名要让你照看我。”柯弋知道自己说中了,轻抚着男人的脸颊,言语却是恶毒至极,“后来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发现年轻点的更能满足你?”
“……”
倘若说这辈子心里唯一存有过的恶,那便是对柯宏郎有过好感,但那是懵懂的,从未有过任何发展,后来他甚至为了遏制掉这种不堪的念头,极少和柯宏郎有多余的联系。
少年的唇瓣轻咬住了他的耳垂,随后又道,“跟完我爸再跟我,我是不是还要叫你一声后妈,嗯?”
“……不,不是的。”宁韫被柯弋这些话震得如遭雷殛。
他甚至开始害怕,他不清楚有多少人知道他隐蔽的心事,他原本脸皮就薄得很,不懂得如何表达,他知道柯宏郎早就结婚了,对已经已婚的男人存有好感,这是他平生犯过的最大的错误。
而由这个错误,他承受了远超出承受范围的报复。
刚才男人的那句辩驳,柯弋就当自己听了个笑话,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再次高男人一筹。
男人似乎还没有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他轻易的用手指撬开了男人的唇,让男人躺在沙发上仰起细瘦的脖颈,他站在地面上,这个高度恰好。
他闭上眼就仿佛男人是自愿的,只是他紧握住了男人的下巴,让对方无法闭合住双唇。
自从和男人在一起后,就好像食髓知味,他们亲近的频率几乎是一周四五次,没有过哪次超出过一个星期,熟悉的感觉,就好像男人仍旧是属于他的。
他起了兴致,向来也不会轻易就这么结束。
只是他剥开男人的衣服,看见全身布满着的旧伤,脸色就沉了下来。
“怎么还没好。”他抱怨了一句。
他现在倒是知道适可而止,不然下次就没得玩了。
也许是不想让宁韫动不动再说那些离开他的话,他拿出了一叠钞票,撒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宁韫被呛到了喉咙,弓着脊背低低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多了些病态的血色,忽得有东西落在他身上,待他看清楚那是什么以后,泛青的手指几乎将沙发都要攥出指痕。
他恼恨自己无用,更恼恨自己在说出结束后,仍接二连三的和少年发生关系。
只是他从来就不是卑劣之人,自然是无法抵抗这些寻常人难以想象出的下作手段。
柯弋道,“一次一千,这个价格对于你来说也不便宜了,而且我刚才也没做什么。”
“……澄清。”短短的两个字,好似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事情已经发生,他无法哭哭啼啼的来表达自己所承受的委屈,他的底线再次被压低,似乎真的变成了少年口中没有节操任人玩弄的男.妓。
见他神情灰败,柯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当着他的面把那些帖子删除了,随后又发了一个澄清贴,说之前的内容都是他编造的,只是因为上学期在季成晏的选修课上面挂了科。
“喏。”柯弋将手机递给宁韫看,“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别到处乱跑,每天在家里等我回来,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们就像以前那样相处不也挺好的吗?”
宁韫像是学乖了一些,为免再承受多余的皮肉之苦,他和少年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交流方面也是极不顺畅的,他动作缓慢的将被少年解开的衣服穿好,然后颤颤巍巍站起了身。
“你要去做什么?”柯弋不明所以的问。
宁韫没有回答他的话。
散落在沙发上的纸币有几张掉在了地上,这是后来柯弋特意去银行里取的,还是新的。
他似乎已经忘了,他之前找男人索取过的远远不止这一千,虽说有些东西于他而言算做廉价,可那些都是男人废了不少时间精心为他准备的,甚至为了买下他口中所说喜欢的外套,那段时间男人经常在书房里忙到了深夜,每天能够睡眠的时间不足四个小时。
他跟着男人的步伐,看见男人站在了洗漱台前。
宁韫只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脏透了,他将脸仔细的清洗干净,而后又挤了许多牙膏开始刷牙,直到刷得出了血,也动作麻木的没有停。
这样的动作反复了许多次,柯弋在旁边提醒道,“已经够了。”
带着血色的泡沫从唇角溢出,宁韫将泡沫漱干净了,又挤了不少牙膏。
他道,“我嫌脏。”
第54章 视若无睹
嫌脏?
以前哪次不是这么过来的,甚至更过分的事情他都做过,现在竟是开始嫌弃起他来了。
宁韫说句话的时候,连眼神都没有放在他身上,全程就好像站在一旁的他成了个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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