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第7章

作者:西的一瓜 标签: 近代现代

  寒冬腊月的冰冷无法抵御烈日炎炎的夏天。

  天际好似划过一道流星,柯弋连忙闭起了眼睛许愿,还开口道,“叔叔,你也快点许愿。”

  宁韫看着少年略显幼稚的举动,嘴角扬起一点笑意。

  末了柯弋睁开眼,问,“你许的什么愿?”

  还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的开口道,“我许的想永远能陪你……等等,愿望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宁韫嗓音不同于往日,多了一些自己也未发觉的低落,“你以后也会成家,会有自己的家人。”

  “难道你不能是我的家人吗?”

  “……”

  宁韫沉默无言,少年的目光正眺望着远方,宁韫微偏着头,眼前是少年近乎完美的侧脸,他清楚少年有多优秀,多讨人喜欢,也许是沙子蒙了眼,才会突然心里生出一阵难以忍受的酸涩。

  他想将自己从中解救出来,却听见少年又道,“宁叔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谁都是先从年轻到年长的,等我毕业了,你要是还想守着书店,我就每天过来看你,要是你想做别的,就来我的公司,这样我们还能一起上下班。”

  “……”

  宁韫低叹了一口气。

  将近夜里十点两个人才下山,柯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后递给他,“要吃吗?”

  宁韫将巧克力接过来尝了一口。

  柯弋也将脸凑了过来,宁韫怔了怔,柯弋咬了一口已经被他吃过的巧克力,道,“好甜。”

  “……你就没有新的了?”宁韫问。

  “呃……你生气了?”

  宁韫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动怒,他甚至生不起来气,以前就算被人欺负的过分了,也只是闷声躲开。

  柯弋怕他嫌弃自己,将巧克力用手掰下来一截,“现在干净了。”

  少年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让他心生不忍,他道,“我没有生气。”

  只是同吃一块巧克力在他眼里实在算得上是一件亲密的事,他刚才有些不好意思了。

  下山轻松了许多,两个人几乎是并排走,柯弋总会下意识朝他这边靠近,宁韫的目光好似在看前面的路,其实他是在看他们的影子。

  月光拉长了身影,他一米七八的身高,在男性里其实算不得矮了,可在柯弋面前还是矮了不少。

  手背一热,柯弋的手指不知何时覆了过来,宁韫隐忍着巨大的精神压力,他硬撑着将手挪开了,自从柯弋来了星城大学,柯宏郎不时会询问起柯弋的近况,昨天他都不清楚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的柯宏郎的电话。

  以前的欣喜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罪恶感。

  若不是他的失态,柯弋又怎么会和他关系变成这般模样。

  宁韫住的小区要往老巷子里走,一堵墙皮剥落的围墙将居民楼隔开,旁边的路灯忽明忽灭,宁韫走习惯了倒是不怕,也许是刚才他拒绝的举动,柯弋神色恹沉的跟在后面。

  突然,从阴暗处窜出来几个身形壮硕的男人,那模样乍一看就让人胆寒。

  宁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抵在了粗粝的墙壁边,隔着一层布料都磨蹭的皮肤生疼,他回过神来,连忙对柯弋道,“别管我,快走!”

  “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柯弋竟是就近找到一根木棍想救他,只是被两个人纠缠住了。

  这群穷凶极恶的人发了狠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宁韫商讨道,“你们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们,别伤害他。”

  “我们不要钱。”光头男子用目光在宁韫身上巡视,极其猥琐恶毒的说,“今天算是捡了个便宜,没想到你长的还挺好看的。”

  “那你们要什么?”

  光头男笑了笑,“你这种情况,要是敢报警,我们最多进去待几天就出来了,到时候还能找你。”

  说完便用手捂住了的嘴,像是生怕他发出声音。

  对方的膝弯挤进了他的双腿间,宁韫意识到什么,拼尽了全力想要挣脱,可他哪里能抵抗得了这些人。

  “我可不想见血,你情我愿的快活难道不好吗?”

  “唔……!”宁韫仍旧在微弱的反抗。

  紧接着,他嘴里被塞进去了不知名的药物,有人在撕扯他的衣服,即将发生的事激起了他骨髓深处的恐惧,他眼睫簌簌,全身不可遏制的剧烈颤抖。

  身后的人突然痛呼一声,放开了对他的钳制。

  宁韫的意识都是空白的,几乎无力的瘫软在了地面,他眼睛湿红的厉害,眼睑下还沾着未干的泪,被扯破的衬衫所裸露出的皮肤上满是斑驳淤青。

  不知道这群人是何时散开的,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将他揽在了怀里,轻抚着他不断颤抖的脊背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第12章 别碰我……

  宁韫很少将脆弱的一面暴露于人前,也许是被强行吞下.药物的缘故,又或许是这种事情令他恐惧到了极点,骤得有人将他从中解救出来,他犹如深海里的溺水者,求生本能让他抓住了唯一的救赎。

  “……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及时赶走他们。”少年神色慌张的想帮他将衣服穿好,可衬衫的纽扣都崩开了,被扯破的布料也无法恢复的完好。

  没有了白日里强装出的镇定自若,宁韫嗓音湿濡发颤道,“……我想回家。”

  他的嘴里呼出来一口热气,好似要将皮肤灼伤。

  柯弋像是发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担忧的问,“叔叔……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刚才那一番挣扎确实是受了伤,可也并没有到要去医院的程度,宁韫搅紧了双腿,脸色如火烧。

  他掐了自己一把,等意识稍微清醒些了试图自己扶起墙站稳,却还是腿软,再一次栽倒在了少年的怀里。

  没经过他允许,少年竟是将他抱了起来。

  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是狼狈不堪,唯独能庆幸的就是夜深了,回家的路上没有遇见旁人,柯弋将军训服脱下来盖在了他身上,里面还剩着一件黑色短袖。

  “你是要回家吗?”柯弋问。

  宁韫阖上了双眸,轻微的点了点头。

  他纠紧了手指,竭力控制着自己越发难以忍耐的欲念。

  可柯弋抱着他上楼梯时,难免不会有更亲密的身体接触,少年不小心碰到了他皮肤的伤处,宁韫嘴里溢出喘息,听在耳里焦灼又磨人。

  他一直都不敢睁开眼,却不知道少年的目光如豺狼虎豹。

  “叔叔,到家了。”少年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眼前的事物都成了重影,连人也看的不真切,宁韫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迫切的想回到卧室里将门反锁。

  少年却是紧跟着他,因为担心而蹙起了浓眉,“……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或许是出于担忧,少年才会碰到他的肩膀,这时候他是极其敏感的,他开口道,“别……别碰我……”

  可这种拒绝,听在别人耳里无疑只能起相反作用。

  宁韫的意识已经恍惚,他其实撑得够久了,这是柯弋特意找人买来的烈性药,寻常人吃进去不到一分钟就会丑态频出,宁韫却只沉默不语,企图用痛感来让自己保持清明。

  这倒是出乎柯弋的意料,他其实早就做好了男人求自己的准备。

  直到看见男人将唇瓣咬出了血迹,柯弋的耐心才彻底告罄,无不毒恶的问,“在我爸那你可不是这样,在我面前就矜持了?”

  “……”男人的眼眶湿红,已经无法回应他的话了。

  他捏住了宁韫的下颚,片刻间脸颊便出现了两道深红色指痕,“呵,我可没忘了你那天看见他眼睛都直了,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其实他是有点嫌弃宁韫的,毕竟这个男人勾引人倒是有一手,也不知道脏不脏,而他也确实觉得男的和男的是件恶心的事情,他只把计划告诉了越文柏,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要是被人知道他和一个男的厮混,是件很丢脸的事。

  也许是出于报复的快意,他才会在此刻显得沉迷。

  宁韫全身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这场令他窒息的噩梦,让他几乎碎成齑粉。

  痛苦时,脑海里便会下意识的想起那些令他珍视的回忆,这形成了习惯,每当他疼得熬不下去了,就会想起这个世界对他存有的善意和温暖。

  记忆里有人说,“那我想当一盏为你而来的灯。”

  他没有来处,也不知归途,这世界对他并不算友好,他已经习惯劝自己和悲痛和解。

  向来生物钟准时的他,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才醒过来,不止是药物后遗症导致的头疼。

  他全身都是整洁的,穿着一套绸缎质地的深蓝色睡衣,和脖颈间的暧昧痕迹交错,越发衬得他凄惨可怜。

  手机被放在了床柜边,他拿了过来,看见来自叶静的消息。

  【叶静】:宁哥,怎么我今天过去还没有开门啊?

  【叶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电话也打不通,你怎么了,要是看到消息回复我一下。

  【叶静】:我刚刚去了你家,敲门也没有人应,问了邻居,他说最近看见一个男孩和你住在一起,那个男孩是谁啊,是柯弋吗?

  【叶静】:你还好吗?

  ……

  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所以叶静担心也在所难免,平时他有事都会提前说明,几乎不会突如其然的找不到人,更别说消息是上午八点钟发给他的,他到了这个时间才看到。

  宁韫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稍微清醒些,可全身被牵动的地方无一处不疼,仿佛连韧带都被拉伤了。

  他面色苍白的给叶静回了条消息,说他没事,不用担心。

  只是简单的动作,却仿佛耗费了他巨大的力气,他回完消息后将手机放在一旁,当昨晚的事情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里,他整个人近乎觳觫。

  他确实是一个思想很保守的人,之前和柯弋接吻就足够让他惊惧好一阵子了,更别说两个人做了恋人才能做的事情,甚至在宁韫的观念里,这种事至少也得等到结婚。

  窗帘遮蔽住了光亮,他下意识的往四周巡视,回应他的是楼下传来的嘈杂声,屋内只余下一片寂寥的阴沉。

  宁韫蜷起了身体,似乎想将自己紧紧的抱起来,瘦削的脸颊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了一小截,屋里没有看见柯弋的身影,应该是这件事情吓到对方了,他想起昨天那群人喂他吃的药,尽管后来他意识不清楚了,但他知道那药是用来干什么的。

第13章 食髓知味

  后来发生的事情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是他主动找的柯弋吗?他做人向来清白,却没曾想自己也会罔顾礼义廉耻,和小了他一轮的晚辈发生关系。

  思维逐渐陷入进自我摈弃的死循环里,要是柯宏郎再找他问起柯弋,他该怎么回答?

  分明刚开始都还好好的,怎么才不过短短三四天的时间,生活就会激起惊涛骇涛,以前遇见的问题和现在对比起来都变得不足一提了,他很难再和自己和解。

  身体不断传来的疼痛和来自精神上的压抑,让他忽然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从客厅里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宁韫只想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叔叔……你醒了吗?”少年的嗓音一如既往,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声讨和鄙夷,像是也在为昨晚感觉尴尬,又道,“昨天错都在我,我不知道他们给你吃的居然是那种药,对不起……当喜欢的人想和我亲近,我真的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