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第8章

作者:西的一瓜 标签: 近代现代

  “我只买到了清粥……这个点楼下很少有卖粥的了,对不起……”

  少年紧张的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

  听见这些话,宁韫却还像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并不需要向他道歉的,他甚至设想过许多恶劣的打算,在吊桥效应下,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相对和谐的解决方式。

  他没有直面回应柯弋的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粗粝的嗓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你……今天没去学校吗?”

  尽管两个人已经坦诚相待过了,可他仍旧只感觉到羞耻,在短时间内他无法做到坦然面对柯弋。

  柯弋摇了摇头,道,“我向教官请了假,要是我去了,你醒来见不到我怎么办?”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少年走到了窗边,将窗帘拉开,昏暗的房间骤然变得明亮,宁韫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他微阖起眼睛,看见少年恍如从光里朝他走来,恰好应衬了之前说的那句话。

  宁韫一时晃了神。

  少年走到他跟前来,从袋子里找到一管药,不太好意思的说,“呃……你下面受伤了,我在药店里买了药……”

  “……”宁韫回过神来,脸颊也骤得通红。

  “需要我帮你涂吗?有些地方你可能自己涂不到……”

  “不……不用了。”他连话都说不连贯了,支撑的身体艰难的想从床上起来,不想在对方面前表现得太过孱弱。

  柯弋走过来搀扶起他,也许是因为不久前发生过肉体关系,竟莫名让宁韫生出了一种柯弋可以被依赖的想法。

  比起刚来他家时的做事毛燥,少年似乎也改变了许多,他的这身睡衣是少年给他换上的,或许之前还将他抱去浴室里清洗过,脑海里无法制止的想起一些画面,连耳根都跟着红透了。

  少年将粥端了起来,裹挟着食物清香的勺子被递到了他的唇边,让饥肠辘辘的他实在无法拒绝。

  “味道还行吗?”柯弋忐忑的问。

  “……嗯。”宁韫轻轻应了一声。

  柯弋这才神情放松,生怕怠慢他似的。

  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一个人扛着,陡然间被人如此放在心上,确实很难不令人动容,只是他不知道这颗糖果里面裹着会让人毙命的毒药。

  之后的几天,他和柯弋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他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相处了,可他们也算不得真正的恋人。

  那天他消失了大半天,第二天去书店,叶静就询问起了他。

  他无法回答是和柯弋一起度过的,甚至许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刻意隐瞒,他何时心虚到了这种程度,连说话都要吞吞吐吐的,生怕谎言被拆穿。

  脖颈间的痕迹实在太多了,他只得破天荒的穿了件高领衫,叶静仿佛瞧出来了一些端倪,问,“……宁哥,你谈女朋友了吗?”

  宁韫压制住心里的惊慌,“怎么突然这么问?”

  叶静抿了抿唇,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指着他的耳后说,“这里,还有没遮住的印子。”

  “……”宁韫差点没头顶冒烟,他连忙伸手捂住了后颈,道,“可能是夏日里蚊虫太多,被咬了一口吧。”

  都是成年人了,这么拙劣的理由哪里能说服人。

  知道宁韫不想说,叶静也没有再继续问。

  若是寻常恋人,哪里会遮遮掩掩到这般程度,宁韫心里的思绪万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将营业时间调整到了上午八点至下午六点,每天在天黑之前就会回家。

  当心里生出了期待,情绪也总是由不得自己,以前知道柯宏郎有家庭,便不会奢望,但柯弋不同,尽管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差异,也有过心理上的挣扎,可柯弋不断向他示好,闯入了他的世界,他开始习惯在生命里有了这个人。

  不同于前几日,柯弋回家的时间比较晚了,宁韫没有问,少年自己解释道,“对不起啊叔叔,今天晚上要听讲座,实在是走不开。”

  “这些不用和我道歉。”宁韫本就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况且对方也确实该先以学业为主。

  柯弋换好了鞋,直接走在了他的跟前,将脸颊埋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叔叔洗过澡了吗?好香。”

  这话里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柯弋。”宁韫唤了一声,极其难以为情的说,“……别这样。”

  柯弋暂时倒也没打算吓到男人,况且不久前他几乎将男人折磨到了天亮,确实让男人伤得不轻,他笑了笑,问,“叔叔以为我会做什么?”

  其实今天并没有什么讲座要听,晚上柯弋去了夏名薇的公寓一起拍摄,两个人有相似的话题和爱好,而且夏名薇是星城大学里众所周知的女神,还时不时对他示好,异性恋爱总比两个男人要好上许多。

  他并不认为自己看上了这个老男人,只是觉得男人用起来还挺方便的,不需要怎么哄,也不会怀孕,先留一段时间也无妨。

第14章 很想你

  房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手机振动声。

  宁韫将手机拿出来,柯弋一眼就看见了来电显示人是柯宏郎。

  看见这个名字,宁韫的脸色明显变得焦虑。

  他推开柯弋,道,“你先看会电视,我接个电话。”

  当他转身往卧室里走去时,柯弋紧盯着他的背影,神色狠戾至极,他就知道这老男人不会太简单。

  直到将卧室的房门合上了,宁韫才划到接听。

  电话里的人显然不知道他和柯弋所发生的事情,语调平常的问,“这几天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过来,他现在怎么样,没给你添乱吧?”

  宁韫回道,“没有……他还挺懂事的。”

  电话那端的人笑了笑,“下周末你有空吗?我上次走的太着急了,他好像还挺听你的话,这倒是难得,你是不知道他,暑假就没有哪天是回家过夜的,成天在外面不知道干什么,唉,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也许是因为太过心虚,宁韫额头沁着冷汗,蜷起的手指将掌心掐出了深色指痕。

  房间的锁早就坏了,之前宁韫一个人住,就没有修过,房门是无法反锁的,柯弋连门也没敲就推门而入。

  每当提起柯弋,柯宏郎的话就多了不少,柯弋完全不顾他制止的眼色,逐渐朝他走近。

  湿热的舌尖舔舐过他的耳垂,少年在他耳边低唤道,“叔叔。”

  “……!”

  宁韫的身体颤了颤,随后伸出手抵在了他的肩头,示意他不要乱来。

  柯弋却有心和他做对,手掌摩挲过他比寻常男子更细瘦些的腰。

  电话那端的人见他一直不答话,问,“宁韫,你还在吗?”

  “在……”宁韫难耐的几乎要将唇瓣咬破,他色厉内茬的朝少年看了一眼,眼尾染了胭脂色。

  “那我们就下周末见吧,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你了。”

  “……嗯。”

  电话终于被挂断,宁韫松了口气,难得对柯弋语气重了一些,“你在做什么?别在我打电话的时候胡闹。”

  柯弋低垂下了眼睑,如同被所爱之人抛弃,“难道我们的关系就这么见不得光吗?这些都是迟早要面对的,他是我爸,你是我的伴侣,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啊……”

  “……”

  共度一生,这四个字让宁韫心口一怔。

  宁韫想起了奶奶去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嘴里总是念叨着他,怕自己离开后他便只有一个人了,这漫长岁月如何独自度过,还劝他早些找个伴,找到能共度一生到人。

  他现在……算是遇见了吗?

  分明清楚的知道和柯弋没有结果,却飞蛾扑火的生出了杂念。

  他也不好再继续责怪少年,微抿起唇瓣,看着少年神情低落的模样,略带讨好的问,“等过段时间再提吧,今天讲座听的什么内容?”

  “就讲的什么校训校规,好无聊,我都不想听只想回来和你待在一起。”柯弋回答。

  “……”

  “我哪里都很想你。”

  “……”

  这句话太有歧义,宁韫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睑,就羞赧的立马挪开了视线,他想起之前在书店里听见那些女生的谈话,柯弋比她们形容的更甚,他吃了将近一个星期了流食,连生活都感觉到不适。

  他实在是怕极了。

  原本他就体格清瘦,这几日似乎又瘦了一些,脸颊也略显病态的苍白。

  他对这种事情原本也存有心理阴影,上次失态完全是因为药物导致,他意识都是混沌的,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柯弋又道,“放心吧,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强求你的,其实我们现在这样相处也挺好,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又不是非得做什么。”

  “……嗯。”

  被少年适时解围,宁韫心里愈发不自在。

  也许是他思维太古板了一些,他有时回家,大晚上的还能在路边看见正在接吻的学生情侣,也许喜欢一个人,是并不排斥对方接近的。

  他以前极少关注这方面知识,这几日时不时便会搜索,查询后才知道男子与男子应当准备些什么。

  在搜索这一类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帖子。

  里面无非是吐槽生活不和谐的,说男朋友不行,打算分手了,不然自己不如出家去当和尚算了。

  有人在下面回帖,说前任总是事多,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碰,这不,就已经成前任了。

  宁韫愈发不安,又想起柯弋还这么年轻,多多少少会精力充沛一些,这几日他时常看见柯弋洗冷水澡,就算阴雨绵绵,温度冷得让人穿起了薄外套,他走近浴室里也只发现热水器并没有被人使用过,柯弋走近时全身都凉飕飕的。

  他问起缘由时,柯弋没有回答,可两个人早就有了那一层关系,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懂。

  ………

  柯弋心里其实挺烦的,这个老男人倒是够能忍。

  他今天和越文柏一起去了池元白新开的酒吧,两个人坐了个靠近角落的卡座,只要有柯弋在,就不断有性感诱人的美女找他们搭讪。

  池元白名下有不少娱乐产业,他在星城混迹多年,常年在这类场所打转自然结交了不少年轻人,一般人都管他叫池哥,不过他有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他格外喜欢对那些清高孤冷的男子施虐,对方越痛苦,他便越愉悦。

  他看见柯弋,走上前来问,“倒也是稀客啊,这么久不见,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柯弋喝了杯闷酒,没有说话。

  越文柏道,“还不是因为他爸那个小三。”

  池元白来了兴致,“那小三长什么样,还能迷住你爸?”

  越文柏登录贴吧,找到之前那个扒宁韫帖子的主题贴,里面有不少学生偷拍的宁韫照片,常年待在室内的男人皮肤显得冷白,修长的手指正握起书角,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让人看着就想扒光他的衣服。

  池元白将手机拿过来看,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他啊,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