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般配信息素 不般配信息素 第115章

作者:狮不狮 标签: 近代现代

  惜字如金,言简意赅的指令一释放,余京海赶紧照办,老实地就着周惜的手,直接喝水,润喉顺嗓。

  喝完了整杯水,周惜搁下水杯,在余京海愈发热火的目光中急步迈出了厨房,还留了道“赦令”。

  “围裙自己解。”

  余京海双眼骤然发亮,麻利地动手崩开围裙,脚步并得飞快,追出了厨房,逮着周惜,和他一块儿回到卧室,滚进了被窝里。

  “媳妇儿……”余京海这声叫的,整个人都在抖。

  从地狱到天堂,飞升得这么快,谁能不抖。

  惩罚一过,余京海在大被子上重整旗鼓,发狠地咬住了周惜的颈子,卖力地给那腺体哺喂着自个儿的信息素。

  “要我命了你……”

  余京海心气舒爽了,重重地吼出好几声,忙不迭地捧住了周惜的脸,就想对嘴亲上,讨份最踏实的糖。

  周惜却偏过了脸,不单是嘴不让碰,脸也不让。

  余京海接连碰壁,最喜欢最想要的,偏偏是哪个都没能捞着。

  他这下明白了,媳妇儿给的惩罚还没结束,从头到尾就是卡在这儿。

  身子可以抱,手可以摸,只是不给亲,整张脸都不准他用任何亲昵的方式碰着。

  “咋还没翻篇呢?”余京海讪着脸,搂捏着对象的细腰,“要不我现在就跪去?我给你跪到天亮行吗?跪一宿,跪两宿,多少宿都行,你开个数,我跪。”

  说得气沉山河,格外坚决,然后马上就要行动,翻身去找地板。

  可周惜压着他的胸膛,将他固定在被子里。

  “啥意思啊你这是?”余京海纳闷了,“不让跪啊?那咋整啊?你想咋样?要不咱去洗洗,你用搓澡那玩意儿照我脸上搓?想搓哪儿搓哪儿……”

  他一边哄,一边捧了周惜的手,不停地亲着,不间断地哄人开口撂吩咐。

  “媳妇儿,想怎么罚,你安排,我都配合,但我想亲你啊,这亲不能罚,真不能罚,不然我晚上难睡……”

  “今天不想。”周惜合着眼帘,说明了自己的拒绝,又补充了一句,“其他的可以,随便你。”

  余京海听清了他的意思,渐渐沉了脸,满肚子的话都迸不出去。

  接吻和别的事儿都不太一样,两个人的心意要是没凑到一块儿就不会想亲,这吻会接的差滋味。

  让余京海迷恋沉醉的是周惜高高兴兴的,心里只想着他,情难自制地跟他亲近,不是摁头强迫,也不是委曲求全,得是他想,周惜也想才行。

  “阿惜,对不起。”余京海放弃了纠缠,不折腾了,老实地抱紧了怀里的媳妇儿,“是我干了混账事儿,我还说错话,让你难过了,都是我对不起你……”

  “很晚了,睡吧。”周惜淡着声道。

  卧室里的气息终于全部缓慢地静下了。

  这天晚上余京海真没能睡得香甜。

  这是他迄今为止睡得最憋闷,最不得劲儿的一晚。

  周惜性子慢,耐心多,能受得住。

  余京海不行,和周惜有关的,让他多撑一小时,他都觉着事态糟糕,棘手烫脚,得尽快解决。

  于是他一大早就起了床,跑去那家面馆,追着林玲问那天凌晨喝酒的艳福糗事儿。

  妹子让他吓得惊慌失措,羞得要逃,他硬是给拦了下来,十分严肃地跟人道歉,表示自个儿当时喝昏了头,干了不正确的事儿,请求原谅,会给能给的补偿。

  还举手冲天起誓,把心剖向了他媳妇儿那边,扬言对不起谁都不能对不起他媳妇儿,求大妹子回头一定要把这事儿忘了。

  甭管人家是不是真惦记他,总之他只惦记他窝里那一个,这辈子绝对不会换人。

  林玲被这大阵仗搞晕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弄明白他还想着打探那晚的详情无非是要对症下药。

  直到林玲也发誓讲明那天晚上两人只挨着左脸,没再干别的事儿,余京海当即给大妹子深深地鞠了个躬。

  谢完了人家,他拔腿就跑开,扔下的叮嘱从远处散进风声里,充斥着心有余悸,也无比恳切的力度。

  “以后要再见着我喝大,千万离我远点儿!我要有啥不规矩的就拿板凳敲晕喽!往死里敲!”

  林玲:“……”

第144章 老余再上擂台

  每逢周末,当老师的周惜都会起得稍微迟点,但只要没被对象欺负得太狠,醒来的时间都比较正常。

  周惜睁了眼就听见了主卧浴室里的轻微响动,他慢悠悠地坐直了身,扶床下地,先看了手机消息,复了两通工作电话。

  见余京海还没从浴室出来,他便径直走向了浴室。

  到了浴室门口才发现人正在往脸上抹泥面膜,已经抹了大半张脸。

  “……你干什么?”周惜不解地看着面前突然勤奋护肤的大老爷们,“不是不用这些吗?”

  “消毒的。”余京海拎出一个干瘪的包装袋,解释道,“我跟小玲问清楚了,就碰着了脸,就是这一半——”

  余京海说着,指了指自个儿的左半边脸,“我就去面膜店买了说是能消毒的那种面膜,抹一半也是抹,抹全部也是抹,就干脆都抹了,全面消毒。”

  周惜不禁满眼诧异,立刻伸手抓住了余京海拿着面膜刷的那只手。

  “疯了吗?”周惜责备着,抢走面膜刷,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沾水弄湿,替余京海抹去他脸上那些灰灰绿绿的面膜泥。

  余京海愣着没敢动,全听媳妇儿指挥。

  “谁让你这么干的?”周惜喝斥道,“选面膜要看成分,皮肤敏感度……还消毒,真行,要是真消毒的,更不能随便用。你真是……真的是……就会胡来!”

  大早上就被对象气得满腹郁结,周老师上完了这堂课,训完了话,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对象的脸皮,确认还糙实还厚还硬,才松了气,放轻了手头的动作。

  周惜气汹汹地擦脸,余京海不动,等人变温柔了,立马就敢动了。

  他一把握住了周惜替他擦脸的手,“媳妇儿别生气啊,我这不没经验吗,下回肯定先问你再整这玩意儿,放心,没事儿啊,我脸皮不脆,弄不坏,咱不紧张……”

  手都握上了,指头缠紧了,在这大好的温馨气氛中哪能不搞事儿?

  余京海惦记周惜的脸和嘴都惦记了一晚上加半个早上,紧着气儿就往前凑,碰上了,一个狠哆嗦,忍不住发了力,咬了咬。

  然而还没深入尝回那味道,周惜就又侧开了脸。

  余京海急得掌心捂过去,捏住了周惜的下巴,仓促地再次贴近那双唇。

  颜色都淡了,每天都该是红艳艳的,这儿就是缺他滋润,落下的份得全补回来。

  “媳妇儿早,早安吻给个吧,给我不……”

  周惜依旧抵抗着他的手劲儿,不肯顺他。

  “我这周末要出差,你知道的,定的下午飞机,差不多要准备出门了……”

  余京海愣了一下,脸色微沉,忙又扳紧了周惜要扭开的肩头。

  “你别拿这事儿来挡,这都要走两天了,那更得亲这口,不亲我咋扛这两天?以前你要出差,咱俩也都这样儿,这回咋就不行了?”

  “京海……”周惜叹了一声。

  “我真跟小玲问清了,真没碰别的地方,你要不信,我让她亲自跟你说行吗?”

  余京海掖紧了那条漂亮的白嫩颈子,“你别这样儿……回回都有的,不能说不给就不给……”

  周惜仍是往后退,慌乱地躲避着连续往他脸边、嘴边扑腾不休的那些吻。

  余京海见他还抵触,脸霎时更黑了,急得声气烦躁。

  “你这洁癖咋还没完了?行,你不洁癖吗,要不咱俩一块儿去挑那消毒的玩意儿,我消毒,我都消干净了再亲行吗?”

  周惜却不答,也不让他拽动一步。

  余京海恼火地抓紧了这倔媳妇儿的腰,虎了声直喝:“你说话!行不行?你倒是说个话!”

  “没必要。”周惜说了,话意虽然无奈,但依然是坚持地在拒绝。

  “没必要你跟我怄啥气?!”余京海叱声吼着,咬上了周惜的肩,“没必要你不肯让我亲?你这就是有必要,你还醋,你还跟我闹!”

  “不是……嗯、”周惜惊呼了个短音,有些无所适从地抬起手,轻抚着埋在他颈边的那颗坚硬脑袋,“我只是……需要时间。”

  “啥需要时间?”余京海躁了声,便想顺着那条白颈子边绕上去狠堵那双忒能折磨人的薄唇。

  “我就弄不明白了,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吗?你要说你有洁癖,我也给你理解了,我都去跟小玲确认了,我还买这膜了,我跟你认错了,咋还不行?”

  结果那双唇,他还是堵不稳。

  周惜界限分明,那是真分明,碰别的地方都行,就是坚决不张嘴,哪怕被余京海稍微捉着了几下,他也会立刻就往旁边挪偏。

  “你要为这事儿就不跟我好了?我冤不冤啊我!”

  余京海是真受不了周惜这态度,这态度摆明了就是没和解。

  “媳妇儿,你别这么整,我难受,我以后肯定不犯这错,就这一回,你能不能原谅我?能不能不给我判死刑?”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周惜驳了他的说辞,语气也转得急促了。

  余京海登时挑高了眉头,急赤白脸地继续叫屈,“还不严重?我整晚都没亲着你,这最严重!”

  “你能不能不这么逼我?”周惜攥紧了他身上的T恤衫。

  “……我、我这咋还叫逼你了?”余京海糊涂地凹沉了眉骨,“这不是你逼我吗?是你逼我,就为你那洁癖跟我上纲上线的,你就是不肯原谅我……”

  “是。”周惜声音迟滞,断断续续的,像是失去了着落点,“我是、有些精神洁癖,我没说这样、完全对,也没说你都错了,我不是要折腾你,让你受什么惩罚。”

  “也不是不能原谅,我只是现在心里……还不太舒服,我想……缓一缓,自己调整。不是不过了,你明白么?”

  余京海整张脸都铁青着,木得发僵,话也不朝外吐了。

  他不明白,真琢磨不明白,怎么一件事就硬生生地给弄成了这样儿。

  他想尽了法子,就是为了让周惜心里舒坦,不再气他,不再怨他,可结果证明都没用。

  都到这份上了,再要周惜妥协,他又找不着更有力的筹码,还能怎么着?

  硬讨来的亲近也压根不是他想要的。

  两个人最终不欢而散,周惜当天下午就坐飞机去邻省出差。

  憋恼的是余京海,行李他仍旧抢着帮忙收拾,但一举一动都透着蛮横的煞气,开车给人送到机场时,扣着那方向盘也像是要把整个盘拧拔下来的。

  相较起来,周惜的情绪比他稳定多了,和他说话的态度温和不改,他是搭腔搭得生硬。

  周惜也不跟他计较,又叮嘱了一些生活琐事,比如再怕热都不能甩被子,肚子一定要捂牢等等。

  余京海直盯着那双不厌其烦,反复地张合,对他表露了满满关心的嘴,还气着,却也体会到了不曾改变的那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