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30章
作者:迟日
“砰”
房门被撞上。
祁砚清把陆以朝抵在墙边,抓着他围裙,清亮的眼睛带笑,长发散在脑后,露出一张标志的脸,“陆以朝,你干嘛?”
陆以朝被挤在墙边,闻言反问:“我干嘛?”
祁砚清:“你最近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觉得你比赛也不容易。”陆以朝手心有水,用手背蹭了蹭祁砚清的发顶,“换衣服吧,我去看看汤。”
祁砚清看陆以朝去了厨房,然后他蹲在地上看花雕,花雕坐在床角,用小爪子去扒拉他的鼻子。
软茸茸的,还有一股奶香味。
祁砚清有些走神,然后小声说:“他是不是挺好的。”
随后叹了口气,把脸埋在被子里,花雕顺势在他脑袋上踩来踩去。
他喜欢陆以朝。
很早就喜欢了。
可他喜欢的人太不喜欢他了,甚至是讨厌他,他就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感情。
但是现在,陆以朝先变了啊。
“祁砚清,你快点出来吃饭,喊你几次才行。”陆以朝在外面说,“记得把手洗了。”
“哦。”祁砚清慢吞吞地应了一声,从床上抬起脸,眼睛微微弯着。
祁砚清很挑食,吃什么东西都喜欢挑挑拣拣,看得人着急。
陆以朝看着他把碗里的木耳要夹出去,用筷子压住他的筷子,“吃了,多大的人了还挑食,看你脸色多难看。”
“陆总,你现在怎么管这么多啊。”祁砚清慢悠悠地说,到底还是吃了。
不发脾气的祁砚清,是听话的。
快吃完的时候陆以朝说:“一会儿要和我去看看楚星吗。”
祁砚清没很快说话,只是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了。
陆以朝说:“他头上的伤口愈合了,腿还不太行,虽然腿本来也不能用了。”
看祁砚清一直不说话,陆以朝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一声,“清清,楚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弟弟,我要是喜欢他的话,当初就不会跟你结婚。”
这是他们第一次摆在明面说这件事。
陆以朝毫不避讳,眼神坦坦荡荡,“也是这样的冬天,他被砸断了双腿,你就在他身边。那这种天气不会让你怀念那个健康的他么?”
或许是陆以朝这次的眼神太温和了,也或许是这顿饭让胃太舒服了。
祁砚清同意了。
在下午到祁家的时候,他叹了口气,真不想来这个地方。
祁盛不在家,白繁早就等着他们了。
祁楚星脑袋上的纱布还没拆,靠在床上在用电脑看文件。
“哥,陆哥,快救救小楚星吧。”一看到他两过来立马苦着脸喊,把脸埋进祁砚清怀里。
祁砚清轻轻搭住他的后背,“怎么了?”
“爸让我开始接触公司的事了,好难好难好难好难。”
陆以朝站在祁砚清身边,闻言揉着他的脑袋,“什么看不懂,陆哥教你。”
“可算了吧,我哥教我就行。”楚星从祁砚清怀里抬头,“哥,你要是来了公司,你还有时间练舞吗?”
“嗯?”祁砚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白繁在房门口笑着说:“砚清,你出来一下,爸爸有事问你。”
祁砚清眉眼冷下来,先转头看了陆以朝一眼。
陆以朝神情疑惑,“怎么了清清?我陪你?”
祁砚清收回目光,可能是他想多了,不是陆以朝把他骗来的。
“哥,有事啊?”楚星心思敏感,觉察到祁砚清的情绪。
祁砚清摇头,“没事,我一会儿回来。”
他跟白繁去了客厅,白繁还没说话,祁砚清就先点了支烟,“你们跟楚星说我会去公司了?”
“早晚的事啊。”白繁说。
祁砚清看着他,“骗他干什么,你们知道我不可能去,现在什么社会了,外聘经理总裁多的是,非抓着我干什么。”
白繁皱眉,语气温和:“砚清,当初我们对不起你,现在尽力补偿给你,是我们想给你东西都不对了吗?”
“我一直都不想说,怕你难过……”白繁眼睛有点红了,直直地看着祁砚清。
“可楚星的腿是因为你才成了这样,不然这个公司他自己也撑得住,你也能继续只做你喜欢的事情。现在我们只是不放心,也不想给他太多压力。”
“所以请你回来继承公司,这是很为难的事情吗?”
第33章 “你觉得陆以朝真的爱你吗?”
“不是很为难,就是很恶心。”祁砚清也不看白繁,淡漠地抽着烟。
白繁皱眉,说不通,和祁砚清相处还是这种感觉,跟小时候一样。
祁砚清说:“都说我三年前玩丢了属于我的股份,大几千万砸出去,连点水花都没响,说我不懂事,说我蠢,说我纨绔乱来,祁家迟早要被败光。”
“但其实那点东西不本来就是我自己借的吗?跟谁借不是借,亏欠你们了?”
白繁眼睛更红了,“没人说你亏欠啊,你的东西早就分好了,什么都不缺!”
祁砚清却摇头,“可你们就是那样想的,话成片地撒出去,你们两个有谁解释过?”
“我到现在都没还清这个钱,我比你们都记得清楚,卡里的钱有看?知道我还多少了?”
白繁拉着他的胳膊,再开口已经哽咽了,“真的没人要你的钱,我们都是一家人,就像现在这样,公司还是想留给你们,怎么可能给外人呢?”
“砚清,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你又聪明,你不可能听不懂爸爸是不是为你好,我能害你吗?我把东西捧到你面前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要?”
“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就算是小时候受了气,可没有给你缺衣少食,别人家孩子有的你都有,为什么到你这儿这件事就再也不能翻篇了!”
白繁很少情绪这么激动,他的温和是在骨子里的,说了几句自己就先控制不住想哭了。
祁砚清的烟蒂快烧到手指了,他认真地看着白繁,“对,这事过不去,我记一辈子。”
白繁摇头,砚清太犟了,他自己认定的谁都改不了。
祁砚清又说:“你从来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什么?”白繁诧异地抬头。
“在你把我扔到爷爷家的时候,你说会去看我,你去了吗?”
白繁第一次听他说过去的时候,忙说:“爸爸去了啊!”
“对,你是去过,可我不就是被你们扔那儿了吗。”
是去过,不是去了。
真跟扔那儿差不多,一年半载不闻不问,偶尔去一次也是骂他不好好学习。
这不叫扔?这叫寄养?
祁砚清直直地看着白繁,看他哭得抽噎,继续说:“我就是接受不了被人放弃,一次都不行。”
他说:“我给你发过一条短信。”
白繁呼吸一滞,眼睛瞪大一些。
祁砚清笑了,手里玩着打火机,“看来还记得啊,我当时就跟你说,别再过来找我了,我不回去了。”
白繁手臂轻颤着,“我以为,只是气话……”
祁砚清:“我不说气话,但凡我说出口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白繁萎靡地塌着肩膀,“你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很难相处,别的孩子哄几句就行,你就非得认死理。”
祁砚清不说话,也不太想听他说话。
“总之公司这事你别再烦我了,也别找那么多人来劝我,我说了不回来就是不回来。”
白繁没说话了,偶尔抽噎几声,还攥着祁砚清的胳膊。
他心里当然是觉得亏欠孩子的,可砚清真的太难哄了,浑身都是刺。
不光扎别人,这些话也是在扎他自己。
“还有事吗?没有我……”
“砚清。”白繁拉紧他的胳膊,“钱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
祁砚清愣了下,没反应过来怎么话题都变了。
“你是不是太黏陆以朝了?我经常在网上看到你们的新闻,你把他当成自己的全部了吗?”
祁砚清喉咙滚了几下,一时间没发出声音。
“可我明明记得,以朝之前跟楚星关系更好,他们从小学就是同学,一直到大学,楚星性格软,陆以朝一直很护着他。”
祁砚清看向白繁,目光冷冷的,听他想说什么。
白繁说:“我不知道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你们忽然要结婚,陆以朝忽然就从喜欢楚星变成喜欢你了。你觉得陆以朝真的爱你吗?”
“可你自己要清楚,你和楚星长得一样,现在的你是长头发,之前不是啊。”
白繁语气恳切,是真的关心,“砚清,不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压在另一个人身上。”
“如果哪天你没有了爱情,你也不握着自己这点财产,那你还剩什么啊?”
“你就该去争取属于你的东西,没什么是比真的抓在手里更有安全感的,公司的事你再想想,认真考虑,为你的自己考虑。”
祁砚清微张着嘴,脑袋有点晕,他轻抿了下唇,收回目光,“我不考虑,我就是不要了。”
白繁擦干净眼泪,只说让他再好好想想,然后就去给他们洗水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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