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第80章
作者:柳不断
“江柘,怎么是你啊?”
齐逾舟正愁没有人聊天,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迈上楼梯,越过那排密压压的同学坐在江柘身边:“你爸把你放出来了,这是让你来石大参观学习?”
“……”江柘翻了个白眼,“你有病,我他妈在这儿上学。”
齐逾舟:“嗯?我记得你不是在欧洲那个什么地方留学吗?”
比赛已经正式开始了,江柘目光放在赛场中央,不想跟他多做解释,但耐不住齐逾舟无聊,一个劲儿地拽着他问,于是他们漫不经心地聊了起来。
“江柘,你打过篮球吗?看得懂吗?要不要我给你解释?”
齐逾舟拿萧泊做范本给江柘科普篮球赛规则,每当萧泊抢断篮板球,他都能讲得头头是道,江柘不耐烦地敛起眉毛,额上青筋乱跳,他指着原清濯说:“别老是扯那个萧什么什么的,这里面我只认识原清濯。”
“哦,濯哥啊,”齐逾舟摇头,“你以为我不想解说他吗?”只要原清濯进一个球,他的粉丝团就为他摇旗呐喊一次,声音太大,就算他给江柘讲,对方也听不清。
“算了,要不咱还是等下半场的原榕吧,到时候我再给你继续讲解。”
江柘确实看不懂这些大球运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听到周擎说今天有决赛就稀里糊涂地来了,没想到现场给这几支男篮球队加油的女生这么多,场面气氛甚至不亚于他之前参加过的任何一场方程式比赛,欢呼鼓舞的沸腾叫喊加上齐逾舟的聒噪,几乎要把他耳膜给震穿。
比赛打到第三节 ,原榕交换队员替补上场,**名在场的篮球运动员盯着他慢慢走过来,观众席上有几个男生在喊他的名字,听上去好像是农学院的同学。萧泊率先对他打招呼,原榕偏过头来,却和正在擦汗的原清濯一眼对上了。
两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随后僵硬又若无其事地别开,各自回了各自的半场。
原榕感觉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地叫嚣、战栗,说不出来是因为现场比赛的气氛催动还是因为刚刚和原清濯对视的那一眼使然,他手心发热,指尖微凉,这是紧张的表现,毕竟此时此刻他打的可是篮球联赛最有看点的一场对决。
只要不出现失误就行。
裁判一手拿球一手举哨,篮球抛向空中,再一次被国商男篮的萧泊抢过去。
商学院的同学高举手中的加油棒:“国商加油!国商加油!”
海科学院的同学也不甘示弱:“海科最棒!海科最棒!”
萧泊带球向海科学院的半场跃去,边运球边回防,视线余光处一角,穿着白蓝相间队服的球员敏捷地迎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下一球,转身利落地传给海科队员,很快,海科追上国商两分。
“啊啊啊啊啊海科开始追分了!”
萧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不由一愣,他抬眸看过去,发现原榕站在旁边抱歉地笑了笑,看上去有点儿不好意思。
“行啊你,”萧泊对他眨眼睛,“跟个小火箭似的,我都没防住。”
中线抢断是原榕最擅长的技能,他移速很快,爆发力强,出手也很准,偏偏外型看上去清隽无害,一点儿都没有凶巴巴的感觉。这种选手不仅容易打断对手节奏,给本队创造反击机会,还能搞人心态,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萧泊正好负责盯原榕的位置,几番交手后,由他前半程完全控场的节奏慢慢被原榕打乱了,动作显得有些急躁,其中有一球不慎与他撞在一起,原榕看准时机踉跄着摔了一下,裁判立即吹哨。
被判犯规了,萧泊也很无奈,这时球员们都围上来,原清濯走到倒地的两人面前,轻声问:“没事儿吧?”
背对着身后的队员和观众,所有人都以为他关心的是萧泊,海科的球员立马把原榕扶起来。
萧泊:“……”
他愤愤地瞪了室友一眼,自己从地上爬起来道:“关心敌方队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也好意思。”
原清濯似笑非笑地看了萧泊一眼:“行了,咱们换位置打,你去后卫。”
“你走了谁投三分啊,让我?”萧泊反问。
原清濯颔首:“你投三分,我来防原榕。”
他说他要防原榕?萧泊一点儿都不信,原清濯表情那么玩味,该不会是想着怎么给人家放水吧。
比赛叫停结束后,为防万一,原榕套了个浅蓝色的护腕在左手手表上,回到自己的站位,这时他发现原清濯和萧泊换了个位置,在自己附近停下,看样子像是要盯防自己。
原榕:“?”
原清濯勾唇对他挥了挥手:“嗨,学弟。”
原榕:“??”
电子荧屏重新进入倒计时,国商换了个新打法,很快就把分差重新拉大了。
萧泊在控球后卫的得分率不如原清濯高,但球队总体失误却大幅减少了,连得六分后,他发现原清濯果然没有放水,一直牢牢地盯住原榕,海科的进球速度马上慢了许多。
这种一换一的打法也有弊端,原清濯和原榕谁都没怎么上过篮,他也没给原榕借机摔倒第二次的机会,就像遛自己家养的小宠物一样,基本都是等着原榕自己撞上来,再让裁判罚球判犯规。
原清濯耍赖!!
原榕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快要气死了。原清濯能把任何竞技类游戏玩儿成心理战,当别人和他拼心态的时候就已经输了一半,因为他永远都懂得怎么做能让对方主动败阵。
最后一节比赛还有五分钟,海科夺冠无望,原榕干脆利落地甩下原清濯和队友换了个位置,开始跟着队友疯狂上篮得分。
原清濯见他不跟自己继续玩儿了,便绕到萧泊身后,两人再交换回来。
熟悉的打法和节奏重新找回来,两边都在轮流进球,耳边都是女孩子兴奋的尖叫声,他们看到原清濯不断地投篮,不论是中线还是三分,都是接近百分百的超高成功率。
最后几秒钟的时间,篮球又被萧泊抢断,他连鞋带开了都没管,迈开长腿往对手的篮筐下跑,不远处的原榕撇下对手,迅捷如猎豹一般在球场中穿梭,快速追齐与他并肩,伸手作势要拦,好歹争口气,哨声没响就不能认输。
这个节骨眼上萧泊不敢违规撞人,他单手传给队友,喊道:“给后卫!”
原榕眸光转移,一阵风似地飞过他身边,向海科半场赶。他的目标并不是拿球的国商球员,而是原清濯。意识到他的行动后,萧泊也紧随其上去盯防。
“清濯,接球!”
全场的目光汇集在原清濯身上,期待着他以流畅完美的射篮动作结束这局精彩的冠军争夺赛,千钧一发之际,原榕蹦起来去挡球,不料被萧泊绊了一跤,还没弹跳起来就往前倒去。
“嘟——”
结束提示音响起,电子屏幕上红色的醒目倒计时清零。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情况?!怎么摔了!”
“原清濯学长被那个男孩子扑倒了,我的天啊!”
所有人都看见了,原清濯根本没去接球,而是下意识地迎上去接住了那个摔倒的对手,随后结结实实被他扑倒在地上,动作之自然,根本不像是经过思考后做出来的。
惊叹声此起彼伏,不少人从观众席上站起来,扒着看台栏杆往下看,一个个恨不得瞬移到比赛场上。
原榕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听到比赛结束铃响起,下一秒眼前便晃过红色的篮球服,紧接着便撞在原清濯紧实的胸膛上,天旋地转,青年被他压在下面,喉间滚出一声闷哼。
再然后就是大家的惊呼。
原榕双手摸索着地板,脸颊靠在原清濯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不断起伏的躯体,他自己的心也跟着快速颤动起来,呼吸加速。
原清濯微微抬头,看着身上一脸错愕的少年,半扶着地板搂着他坐起来,声线微哑:“还不起来?”
再不起来就更难解释了。
原榕如梦初醒般,立马从他身上骨碌碌滚下来,脸色爆红。
“原榕,你没事儿吧?”队友连忙跑上来关心。
“没、没。”
萧泊看着慢慢站起来的原清濯,扬着下巴调笑道:“要问也是问我们队的原清濯吧,他刚刚都给小学弟当靠垫了,不得好好慰问一下?”这句话是给海科男篮队说的,但说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原榕看。
原清濯拍了他一下:“别贫了。”
微妙的气氛很快散去,全场开始为冠亚军队伍鼓掌,工作人员重新布置场地,为接下来的季军争夺赛做准备。
两支队伍聚在一起合影,随后一起去休息室核对赛时评分,原榕和海科的球队队长请了假,晕乎乎地往另一个方向走。
原清濯余光久久地驻足在他身上,见原榕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他也跟萧泊说:“你们去,我先失陪一下。”
“诶,你去哪儿啊?”
萧泊不解。
与此同时,观众席上的江柘腾地一下站起来,对身边的陌生人说:“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我要出去。”
“干什么?”齐逾舟一惊,也跟着他边道歉边往外走,看着江柘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找人算账似的,速度快到自己跟不上,“江柘,你到底要去干嘛啊?”
两个人拐进场馆楼道里,江柘被他一把拦下来。
“有个可疑的人,我得跟上去看看,你别管!”江柘语气不善。
“谁啊,你跟我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我说了你认识吗?”江柘一把甩开他,“别在这添乱,我要去追人了!”
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原榕和原清濯一起消失的地方走,迅速甩下身后的齐逾舟。如果刚刚没看错,那个叫荆渭的也是往这个方向去了,心底里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荆渭肯定是去找原榕了,并且肯定没什么好事。
江柘把整条走廊所有能打开的门都打开了,职员办公室、更衣室、化妆间、保洁休息厅……一番地毯式搜索后,他终于在不远处看到荆渭的身影——他去了运动器械仓库!
此时此刻,荆渭的心很乱,心底里有某种猜测迫切地需要原榕为他证实。
他的手就放在仓库门的门把手上,即便知道这样做会让原榕不高兴,但也没有其他可选择的余地了。
荆渭推开那扇半掩着的门,入目是一排排高达三米的货架,上面放满了游泳用的浮板,瑜伽垫,哑铃……走近第二排货架,他听见原清濯语带笑意地说:“你气什么,咱们俩刚刚什么都没干。”
“我就是生气,怎么刚好我就没站稳呢?要是真因为这个被大家发现,我真的会后悔的!”
他听见原榕懊恼的声音。
荆渭按住面前的那排货架,双眸盈满了愤怒,他出现在长长的通道尽头,眼冒火光地看向远处站在一起说话的两人。
原榕背对着他,并没意识到这里出现了第三个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自己刚刚有多不小心,场上出现多少次失误,原清濯抱臂坐在摞起来的跳高垫上,耐心地听他倒苦水,他的目光越过少年,径直和荆渭对视。
两人的目光犹如实质,互带敌意,撞在一起,摩擦出浓浓的火丨药味。
原清濯没有半分被窥见的不满或尴尬,他对着荆渭微微勾唇,甚至在他面前伸手揽住了原榕的腰,姿态亲昵。
荆渭忍不住上前两步,怒意快要冲破他的理智。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是说你在看什么东西?”原榕按住他的手臂,作势要回头。
原清濯攥住他的下巴,哄道:“别生气,我哪儿也没看,一直在听你说话呢。”
语毕,他轻轻歪着头吻住原榕的唇,修长有力的手按住少年略显单薄的脊背,原榕双手穿过他身侧扶在跳高垫上,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一点儿要躲的意思都没有。
目睹一切的荆渭像被灌了铅似的定在原地,他很确定,原清濯在挑衅。
作者有话要说:
叫小榕太亲切,叫原榕太疏离,叫亲爱的太过火,不如就叫老婆。微微的冷漠,微微的温暖,一根网线连接你和我。晚上好老婆!
我现在在医院的重症室里,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颤抖的手仍然拿着手机,花了的眼不离屏幕半分,那清脆的消息回复的声音再没有响起。我哭不出来,等他没有结果。我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生命在煎熬中流逝。终于,倦意袭来,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打出了一行字:
原榕,你迟早是我老婆[心][心]。
——来自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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