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第81章
作者:柳不断
第78章
同样看到两人的不止有荆渭, 还有随之赶到的江柘。
他就站在仓库门口紧邻的货架旁,视角没有荆渭那么明目张胆,能瞥见的只有原榕的背影。可仅仅是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就已经足够让江柘眼跳心惊。
虽说原清濯没事儿了总爱逗一逗原榕, 在各种可能被人发现的地方这样那样, 但他没打算在情敌面前演什么活春宫,就只在原榕饱满好看的唇瓣上轻轻碾了一下便收手了。
……就亲一下?
原榕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原清濯的指腹按住自己微薄的唇,上面沾着点点鲜红的颜色, 背着窗外的阳光, 他的五官镀上一层秋天特有的冷色调:“嘶,属小狗的吧,好像咬破了。”
“胡说,”原榕拉住他的手腕往下拽, 不可思议地说,“你以为我是你啊, 我才不会那么用力呢,让我看看。”
“真的, ”原清濯顺着弟弟的力道放下手臂, 唇角果然蹭破了一点,他双手捧住原榕的脸, 稍一用力捏住下颌角,轻松打开原榕的口腔, 修长的手指探进去抵住一颗犬齿, “就是这个, 早晚得给你磨掉。”
原榕说不了话, 只能瞪大眼睛, 忿忿不平地看着他。
原清濯看着他灵动的表情, 低声笑了起来。
“现在还生不生气?”他揉乱原榕的头发,“不生气就跟我回去了,别那么担心,知道吗?”
“我不想回去了,”原榕垂眸,“我怕有人问我刚刚的事情……要不我们直接走吧。”
原清濯瞟了眼远处木桩一样的荆渭,懒散地道:“行啊,刚好,我也很讨厌被人盯着的感觉。”
他揽住原榕的肩,一手桎梏住少年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榕榕,我们走另一个门,那边儿离换衣间更近。”随后根本没给原榕发现其他人的机会,施施然领着怀里的人离开了。
荆渭快步跟上去,刚要张口拦住两人,就见面前凭空出现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整个人被大力地拖拽出器械室。
进了楼道,他又被那个人像扔垃圾一样甩在墙角,一向温柔近人的天之骄子哪里被这样对待过,荆渭扶着墙站起来,怒火中烧道:“是你?”
他对这个金黄卷毛的小屁孩有印象,这人不是原榕的舍友吗?
“为什么要拦着我?你刚刚也看见了,”荆渭顿了顿,抬高声音强调,“原榕他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知道!”
江柘倨傲地看着他,像是对荆渭这种多管闲事的行为深恶痛绝:“人家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你算老几?那是原清濯和原榕自己的事儿,跟你无关的少掺和。”
荆渭冷笑:“原清濯……看来你认识他?既然知道他和原榕的关系,你刚才还能无动于衷?!”
任凭他怎么批判,江柘面上都一副不屑的样子:“别装了,你追上来不就是想窥探原榕隐私吗?我没你那么恶心,对他俩的事儿也不感兴趣。”
荆渭被他说中了,面上划过一丝难堪,却仍旧不肯罢休:“我承认这样做是有些卑劣,可我也是为了原榕着想,本意没有什么坏心思,你如果和他们关系好,就应该在事发之前及时阻止,而不是为了掩盖他们不合理的关系来谴责我。”
江柘嗤笑出声,好整以暇地说:“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关系,不合理?乱/伦吗?”
荆渭沉默了。
“原清濯是我继母的儿子,按理说我们两个才是兄弟,”江柘一字一句地说,“原榕跟谁都是自由恋爱,就不劳烦你在这儿杞人忧天了。”
他上前拽住荆渭的衣领,轻声威胁道:“不过,要是他俩的事儿走漏半点风声,我一定会来找你。”
荆渭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双目微垂,一眼看到少年脖颈上可怖的刺青,顿时有些头皮发麻,一时间忘了反驳。
江柘把他放下来,面沉如水地离开了走廊。
-
深秋时节,石城大学校园主干道上铺满了干燥的落叶,冷风一吹,树丛哗哗作响,地上的光影不断地交错变换。没过多久,天上忽然开始下雨,雨滴淅淅沥沥地砸在柏油路上,洇湿风干的树叶与石砖。
原清濯刚刚在体育馆门口撑起伞,兜里电话忽然响了。原榕乖乖地跟在他身边踢叶子玩儿,随口问:“谁的电话?”
“是妈打来的。”
“那你快接啊,”原榕抬头催促道,“看看有什么事儿。”
原清濯点了接听,将手机移到耳边:“喂,妈。”
两个人共打一把伞慢悠悠地在雨幕中行进,偶尔有骑自行车经过的同学与他们飞快地擦肩而过,原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边的人一把拽到靠近人行道的那一侧,原清濯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老实点儿,别乱走。”
原榕皱着眉刚要顶嘴,就听到原清濯的声音无缝切换成温柔驯顺又懂事的样子:“哦,没什么,刚刚是同事领来的小狗在乱跑,妈,咱们之前说到哪儿来着?”
“……”
原榕冰凉的手撩开原清濯的卫衣下摆,一下贴在手感极佳又温热十足的后腰上,使坏地捏了捏。
正在说话的原清濯声线陡然变调,随后迅速恢复正常:“今天要加班,我刚好不在学校,妈,明天就是周末,到时候我带原榕一起回去。”
随后就是一些拉家常的环节,诸如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之类的,原榕听了几句注意力就放在别的事情上面了,等到原清濯挂掉电话,他手里已经攥了满满一把叶子。
“怎么又开始捡叶子了,”原清濯挑眉,“老师留作业了?”
原榕甩了甩叶子上的雨珠:“捡着玩儿的,放回家里收藏,过了这个秋天就再也捡不到这些了。”
原清濯腾出一只手搂住他,伞面稍稍往原榕倾斜,细密的雨水自伞面汇成一道道小溪流飞溅而下:“你们老师天天让你们捡叶子,就没留别的任务了?”
“有啊,下个学期就开始捡虫子了,”原榕拧眉,“不过我不想捡那些软绵绵的菜虫,想想就受不了。”
那些节肢动物倒没什么,他最不喜欢那些不长骨头的生物,诸如蜗牛蚯蚓之类的,至于蛇就更别提了。
“受不了怎么做作业啊,”原清濯捏了捏他的脸,“到时候老师挂你的科。”
原榕:“不会挂科的,你小时候不是不怕这些吗,下学期你跟我去捉虫子。”
以前小学放学后,他们俩就结伴在小区里面的小花园一起玩儿,一直玩到天黑才拉着手一起回家,原清濯习惯良好,玩之前就坐在公用石桌前写作业,一定要把作业写完才做别的事情,原榕就在他附近四处乱晃等着他,期间和其他小朋友在草丛里摘花捉蝴蝶,偶尔身上爬了虫子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喊哥哥,这时候原清濯就会用笔或是直尺面无表情地帮他拂开,再坐回去继续自己的事情。
在原榕的印象里,原清濯好像没有害怕过什么事情。除了那次他受伤吓到原清濯之外,绝大多数情况下,原清濯处理任何情况都游刃有余,他总是表现得很安全很可靠。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原榕过去几年偶尔会觉得原清濯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个弟弟。
他看上去不需要自己为他付出,并且从来没有对自己提过要求,反而原榕好些事情都要他来帮忙,从小到大……好像都是这样。
“想什么呢?”
原清濯的声音倏然将原榕的思绪扯回:“有空走神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
他取出车钥匙开了车,看着原榕坐进副驾驶,随后收起雨伞一起进入车内,径直带着他开向市中心的某处商都。
再过两天就到了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日子,正好赶上原妈妈阴历生日快到了,原榕提议两人一起去挑礼物,原清濯没有异议。
都说给女人挑礼物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这话不假,原榕在饰品柜前挑了半天都没看到合适的,原清濯则去隔壁奢侈品专卖店挑裙子,过了半小时,原榕大步迈进店里,走到他身边问:“怎么样,有合适的吗?”
原清濯伸手从衣架上取下来一条绵软丝绸质地的白色包臀吊带裙:“这个好看吗?”
原榕上手感受了一下,看着原清濯把那件裙子放在自己身前比了比:“这个好像是不能穿出去的料子吧,我们要给妈妈买这种吗,有点儿短,我觉得不太合适。”
原清濯笑了一下,反问:“谁说这是给妈买的?如果没记错……我记得你缺一套换洗的睡衣。”
原榕:“???”
他转头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柜员在往这里看,小声怒斥:“神经病啊,快放回去!!”语毕,他二话不说夺过原清濯手里那件白裙子放下,拽着他出了门店。
原清濯的表情有些遗憾:“啧,下次一定把它买下来。”
“买你个头!”原榕拖着他坐上电梯,“不想好好买礼物就跟我去超市买菜,以后不许再有这种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七是只猫”老板灌溉的1瓶营养液。
第79章
他们俩一路磨磨蹭蹭, 等到逛完超市出了商场门口,雨已经停了,浓墨似的乌云密集地攒聚在天幕中。
回去的路上, 原清濯忽然开口问:“原榕, 我们把那套房子买下来怎么样?”
原榕靠在副驾驶座位上打哈欠,打到一半顿住了:“啊?”
“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原清濯补充,“等你毕业了, 我们再买新的。”
说到这个, 原榕才恍惚地想起,他们已经在石城一中那套租房里住了这么久了。从开春到现在,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窝在那个小小的两室一厅里,甚至很多个夜晚他们都是共同度过的。
那处小区是近几年盖的, 而且又是学区房,价格应该不便宜吧……原榕迟疑道:“我不太了解这个, 不过,你要买人家的房子, 房东能同意吗?”
“这个不是问题, 房产是程喻绮家里闲置下来的。”
“什么?这是学姐租给我们的吗?”原榕吃了一惊,“我一直以为是爸妈找的房源。”
原清濯:“他们只知道我给你租了房子, 其余都是我来准备的。”
原榕想了半天,像是猜到什么似的, 耀武扬威地质问道:“那你当时是在骗我吧?”
“嗯?我怎么骗你了?”
“就是高考前我在郊外的墓园崴脚那次!”原榕笃定地说, “你把我带回去, 还一脸不情不愿地说是爸妈吩咐你照顾我的, 其实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对不对?”
当时还真的骗过他了, 他还以为原清濯也是被迫和自己待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清濯失笑, 随即摇摇头感叹,“怎么这么笨。”
“你!又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吧。”
碍于原清濯现在正在开车,原榕气闷却又不能做些什么,于是偏过头盯着玻璃窗上的雨滴,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
他就是在这方面有点儿转不过弯来,怎么了,这还不都是因为原清濯?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在感情方面这么迟钝吧。
这个时候,骨子里优秀的自我调节基因发挥了作用,原榕想,这么多年看得见吃不着的一直是原清濯,自己才没有那么憋屈,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租的房子,最后两个人都满意了……想想原清濯默默准备这些也是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的,算了算了,就不计较他说自己笨了。
不过是从商场回家的这么一段路,在停车场放好车以后,原清濯发现原榕已经消气了,还主动拎着买好的蔬果站在停车场门口等他,回家以后像往常一样指挥原清濯去阳台给盆栽浇水。
先前那两盆濒死的花在原榕的精心照料下奇迹般地起死回生,有了这次教训,两个人再买花草的时候不再捡着哪个好看买哪个,首先选好养活的,其次选漂亮的,就这样,阳台的绿植渐渐多了起来,目前靠着墙角一字排开的花盆大约有七八个。
原清濯一向没有什么喜欢的休闲活动,拜弟弟所赐,种花终于成了他人生中除了赚钱养小屁孩之外的第一个被迫养成的爱好。
“少浇一点儿,不能洇到地板上,”原榕站在他身后,视线紧紧盯住原清濯的手腕,生怕他浇多了直接把花闷死,“有片叶子干掉了,待会儿修一修,这么湿润的雨季也会干吗?”
清越的嗓音一句接一句在原清濯身后响起,就算是背对着,脑海里也不难想象出少年狡黠的表情,他耐着性子把八盆花草照料完,随后放下喷壶,转身盯着原榕看。
“……怎么了?”
高大挺拔的身躯缓缓靠近,不知是不是阴天的缘故,原清濯俊美的五官在他身后墨色的阴云衬托下透出晦暗之色,原榕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直接抵在拦腰处一台笨重的滚筒洗衣机上,他双手扶着身后的机器,露出吃痛的表情,双眉轻轻皱起。
原清濯双手圈住他,搭在洗衣机边沿处,原榕被困在他怀里,心中警铃大作,抬头问:“怎、怎么了啊,我现在不能使唤你了是不是啊。”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一看就没什么气势。
原清濯把他抱坐到滚筒洗衣机上,分开他的腿,随后紧覆上去,双手缓慢地探入原榕的衣摆,皮肤细腻,触感极佳,让人爱不释手:“让哥哥抱一会儿,好不好?”这是个问句,原榕却没感觉到他有认真询问的意思,下一秒原清濯的唇贴上来,把他的回答全部吞没。
长时间的接吻让人手脚发软,原榕攥紧原清濯的衣领,头昏脑胀,浑身发热,感觉身体的重量一点点落到对方怀里,几乎快要从洗衣机上滑下去。原清濯的掌心温度很高,他的手游曳着向上,揉按的力道越来越大,少年纯白色的卫衣被撩到脖颈的位置,这下那只手的作恶路线完全显现出来。
先是蜻蜓点水、满怀爱怜的轻吻,随后便是一次重过一次的厮磨啃咬,舔舐的动作时而轻缓时而急促,原榕感觉铺天盖地都是原清濯身上好闻又令人心安的气息,过了好半晌,他有点儿换不上气了,双手扶住原清濯的肩想把他推开,却被轻松捉住两只手绕到背后固定住,上半身被迫打开。
待原清濯满意了,原榕的手才重获自由,他抹了抹湿润的唇角,饱满好看的唇瓣微微开合喘气,由于有些缺氧,他的双颊也是淡粉色的,纤长微卷的睫毛沾了水汽,粘连在一起,垂眸调整呼吸的样子看上去漂亮而乖巧。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男孩儿,原清濯打心底里发出这句感叹,他看了眼原榕腰背上新鲜的红痕,心底里催生出一种浓浓的破坏欲与占有欲,喉间一阵阵发紧:“碰几下就这样了,你怎么这么娇气?”
原榕拉起他的手,对着动脉的位置威胁似地咬了一下:“是你太用力了,我才没那么娇气。”